陳大師說完,隨手指了院子西邊的一個水池,明顯是新砌起來的,而且不遠處還有舊池子的痕跡。


    這下莫老爺子吃驚了,家裏確實新修了水池,而且是他和老大親手修的,周圍鄰居知道的都少,所以陳大師說出這些後,莫老爺子佩服的很。


    “陳大師,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隻要把院子恢複原來的樣子就行了?”莫老爺子忙開口詢問。


    陳大師也不客氣,立刻點頭說:“不錯,原本院子的風水很好,原本池子在院子南邊門口處,位置好,還能擋煞,位置變了,原本從門口進來的煞氣沒有遮擋,直接進入院子,從而傷害到家裏人。


    莫先生一家人是莫家工作最好,條件最好的人,是以首當其衝成為第一批受害人。”


    聽到陳大師的話,莫老爺子和莫明程額頭上都冒了冷汗,沒想到隻是隨便挪動了一下水池位置,就能引來這麽大麻煩。


    一旁一直看熱鬧的林帥差點兒笑噴了,這都什麽事兒啊?莫明程和徐豔臉上的那股子邪氣依舊洶湧,原本兩人臉上還多了一絲死氣,如果遇不到高手怕是沒幾天活頭了。


    不過現在看,那絲死氣開始變淡了,看來轉機已經出現,但絕對不在陳大師身上。


    果然,聽完陳大師的解釋後徐豔並沒直接反駁,而是把目光投向林帥,笑著說道:“陳大師說的確實不錯,不過林小兄弟既然來了,也說說您的看法吧?”說話語氣很是客氣,像是看出來點兒什麽。


    一旁莫老頭兒不太高興,陳大師是他請來的,現在小兒媳婦兒還要去詢問其他人的意見,更讓人不明白的竟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這不是明顯不相信他嗎?可這個小兒媳婦兒在家裏地位不低,不好反駁兒媳婦兒的話,隻能將目光投向林帥,希望他別亂說話,從而得罪了陳大師。


    見莫明程知道徐豔不是隨便讓人說話的人,既然建意讓人開口了,他自然不會反駁。


    見丈夫和公公都沒反對,徐豔臉上笑容更濃了幾分,靠近林帥幾米,頓時感覺好多,身體有了行動,最上確沒閑著,說:“小家夥兒,這次看你的了。”


    終於有自己發揮的機會了,林帥也不著急,先對徐豔笑笑,手在身上一陣摸索,快速拿出劍屠,握在手上,才問道:“這把寶劍是不是會讓你很舒服?”


    徐豔忙點頭讚成,她一開始她隻是感覺林帥進入院子後,身上那股子沉重,睡不醒的感覺減少了,現在近距離接觸這柄寶劍她頓時神清氣爽,好像多日來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從來沒存在過。


    不止徐豔有這種感覺,就是不遠處的莫明程也感受到了,似乎最近困擾在身上的束縛全部消失了。


    頓時,夫妻二人看向林帥的目光發亮起來,如果他們一直帶著這柄寶劍是不是問題就解決了?


    得到肯定回答後,林帥心裏也很鬱悶,如今剛剛蘇醒,修為遠沒恢複到前世那個層次,否則隨手就能製造出無數低級法器,賣給這些普通人足夠用了,可現在修為底,身邊也沒法器,更沒辦法製作法器,所以隻能靠劍屠身上的煞氣來遏製兩人身上的邪氣了。


    “前段時間二位中的其中一人應該進入過某個古墓,還在墓裏得到過一些機緣,或者接觸過某些古物?”林帥當做沒見到夫妻二人渴望的目光,直接進入主題,問出心裏的疑惑。


    “小家夥,你是有本事的人,”聽了林帥的話,徐豔眼睛頓時亮了,也明白了這個林帥要比陳大師有本事。她沒多說,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林帥,說:“還有要說的嗎?”


    “二位身上的情況是被一件法器連累了,我隻能看出是一件樂器,具體是什麽就不清楚了。”林帥實話實說,他確實不知道是什麽樂器。


    “你別亂說,萬一耽誤了人家的事,我們沒辦法負責。”林小夕見林帥隨口說出這麽多事兒,而且沒什麽根據,心裏就不踏實,於是低聲提醒弟弟。


    林帥沒理會林小夕,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憑借他的年齡,隻要他稍有不自信,就會讓人產生懷疑。


    果然,林帥說完後,莫明程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見小子說話沉穩,目光堅定,這樣看起來比普通成年人做事還要沉穩。於是開口問:“小兄弟如何看出這些的?”


    林小夕和耿爽二人有些擔心,林小夕並不相信林帥有這樣的本事,她猜測是林帥隨口胡謅的,一開始或許能忽悠住這些人,可人家是上大學出來的,可不是好忽悠的。


    耿爽則是擔心林帥沒能力解決這件事兒,處理狗蛋的事時有玄淩道長和他的弟子在,林帥出了多少力他沒能親眼見到。現在能發揮多大能力,他也不確定。


    嘿,來了。林帥心裏確慶幸起來,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已經引起這人的注意力,接下來的事兒就好辦了,於是目光從徐豔額頭掃過,最終落在莫明程額頭上,解釋說:“你們身上沾染了那件法器的氣息,如果是普通的護身法器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你們身上還會有生吉之氣,對事業發現有好處。


    但你們遇到的是一件凶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和你們一起見到那物件兒的人,已經有人出事了,輕者臥床不起,重則丟了性命。”


    聽著少年清脆的聲音,莫明程莫名感覺一陣發冷,林帥說的沒錯,他們一起的幾位同事完成那次任務回來後都出事了,有人住院,年齡大的確實已經去世,這些事都是對外保密的工作,即便徐豔都不清楚具體工作內容,一個少年第一次見麵就說了個七七八八,看看這其中真的有普通人無法感知的事。


    “莫先生,他不過是個小孩子,能了解什麽,不過是隨口胡謅罷了。”陳大師見莫明程被林帥的話吸引了,心裏很是不服氣,都是隨口胡謅,怎麽這小子說的嚴重了,莫先生就相信了呢?


    莫明程沒多說,而是看了一眼妻子徐豔。


    夫妻多年,徐豔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於是從身上拿出一百元,遞到陳大師麵前,笑著說道:“陳大師,今兒的事我們夫妻心裏已經有些眉目了,現在還沒到解決的時候,這些是您的辛苦費。”


    這意思很明顯了,今天的事兒陳大師沒辦法解決,該給的酬勞一分不少的給了,您該去哪兒去哪兒就成,別在這裏攪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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