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伯在家嗎?”


    屋裏傳出一把沙啞的聲音“誰啊!”話音落‘咯吱’木門打開。露出一個大平頭略帶著銀絲的身影,笑嗬嗬的看著門外的張牛:“是你啊!”


    早飯後張牛就趕回村裏,找眼前的張大伯製作兔籠子,本來昨天回村裏找張大伯可惜那會不在家說是到鎮上去了。


    張大伯年紀不大頂多四十來歲,頭上已經有根根的銀絲,見到門口的張牛忙喊到屋裏坐,現在村裏誰家都知道張牛讓大家種來錢的七彩的西瓜,他家也種了幾畝地。


    眼前的張大伯農閑時就在家裏做家具,小凳子,椅子,甚至是木床都會幫你做,省錢而且做工精美,絲毫不比鎮上賣的木床差。


    張牛製作大型的兔籠字,張大伯是村裏最適合的人選而且不用跑遠路,走進小院就可以看見堆在牆角的木料,在大堂裏有了大致樣子的圓形凳子。


    剛好這段時間是空閑的日子,張大伯隨手做些小物品在集市上出售,物廉價美許多人愛買這些凳子,特別是摘菜或者在家裏幹些小活,小凳子對她們來說是最好用的家俱。


    “阿牛,什麽風把我吹到我這來了。”張大伯擺來椅子,讓張牛坐下說話。站著怪累。


    “難道沒事就不可以過來坐坐嗎?看看你的手藝難道也不行?”張牛看著四處的木料,開起了玩笑。“看你又做了不少家具了,在幫別人做?”


    張大伯自然知道阿牛在說什麽,因為大堂的角落裏擺放著一套八仙桌子和長條凳子,粉刷上紅色的油漆,坐在這裏隻要鼻子不壞掉,可以聞見濃厚的氣味。


    “這是外村人讓我幫忙做,這段時間農閑,順手幫他們做了套家俱反正也花不了多少的時間,都是簡單的小活。”張大伯眼裏的凳子和椅子是最好完成的事情。“難道你也準備弄套家俱回去,要是這樣可別跟你叔客氣。”


    見到張牛頻頻打量遠處的木料以及周圍的事物,張大伯猜到張牛到這裏來的原因,估計是家俱的問題。


    張牛佩服的要緊,自己還沒開口說出來,張大伯已經猜出不少,雖然沒有猜對不過說到點子上了。於是也不隱瞞了“你的眼力還是那麽好,這次來是想麻煩幫我做個兔籠子,最好製造的空間寬闊些,能多關些兔子。”


    “你打算養兔子?”張大伯聽到張牛說起兔籠子,馬上往這方麵想去。


    “沒呢,就是用這個兔籠子關些動物。”張牛有些含糊其辭,理解成關小動物這對了。


    “差點忘了,你那裏養了不少的觀賞兔子。村裏人都這樣說。”張大伯倒給了個很好的解釋,誤以為是開心小築的觀賞兔子要用兔籠子關起來。


    張牛心裏樂了,張大伯給這樣的解釋,對他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連連點頭“對,就是用來關那些觀賞兔子。”


    “那你打算製作什麽樣的兔籠子,是雙層還是單層,亦或者是多層的類型?”從張大伯嘴裏冒出許多兔籠子。


    張牛擺擺手“我自己粗粗畫了張圖紙,像上麵的要求這就可以了。”從口袋裏掏出早折好的白色圖紙遞給張大伯。


    “想不到你還會設計,不得了,我幫你看看這圖紙到底是什麽樣子。”笑著接過圖紙,拆開平鋪成一張a4大小的圖紙。


    這是當初張牛學機械沒用光帶回家,一直放在抽屜裏,前幾天才弄出來當作圖紙繪畫。


    張牛有些擔心自己畫的兔籠子,在張大伯眼裏會認不出來,花的時候很專心裏麵用三視圖的畫法,將兔籠子正麵,側麵,俯視統統花出來,另外還有三維視圖這是耗費不少的腦細胞才弄出來。


    張大伯緩緩的合上圖紙,豎起大拇指:“不錯,你畫的圖十分正確,包括各部分的分解,可以說是具體到某一步,不愧是讀過書的人。”旋即站起來,伸手做了個跟來的動作“我帶你看樣東西。”


    張牛剛得到張大伯的誇獎心裏美滋滋,可是一會後竟然要帶他去看樣東西,於是站了起來跟在後麵。


    穿過一道筆直的走廊,張大伯的屋子在村裏屬於比較大。不光房間多而且這個走廊也不少,一根根木頭的柱子傲然的挺立在那,經過歲月的侵襲依然是屹立不倒。


    頭頂上的花雕,展現出清代的雕刻師的精湛的雕工,村裏還有保存這樣完整的屋子已經是很少了,不是倒塌了就是拆倒重建。


    張大伯帶著張牛來到一座房間麵前,門板上貼著紅燦燦的福字,從口裏掏出一大串的鑰匙,粗粗一看少說有幾十個的鑰匙。


    “褲兜裏有那麽的鑰匙,不嫌重?”心中暗暗想到,佩服張大伯整天褲兜裏裝著這麽一大串的鑰匙,換成自己早不知道放哪裏去了。


    緩緩打開門,迎麵就是一股潮濕的氣味,房間光線不足,看起來黑乎乎的的深洞,誰要是走進去似乎要將人吞沒的樣子。


    ‘啪嗒’張大伯熟練的牆壁上按了開關,屋內驟然亮了起來,讓人不再感覺黑乎乎的樣子,不過裏麵的黴氣實在是太重了。


    “原來是這裏是雜貨間。”開燈後,張牛終於看見這處地方了。


    原本不大的房間內,擺滿了物品,大大的酒缸,巨大的磨石,還有很古老的紡紗機,不過已經是破爛不堪。


    最明眼的是在牆上掛上一把古樸顏色的巨弓,不遠處就掛著黑色的箭壺甚至還插著幾根白毛的弓箭,張牛緊緊盯著牆上的弓箭。


    這次算是有眼福了,見到這把巨弓,誰會想到張大伯家留有這樣的好寶貝。


    “那弓是我以前無聊時候做的,沒事上山打打獵。”張大伯也見到盯著巨弓的張牛,笑著解釋弓的來曆。


    “你會用弓?”


    “是啊。眼力好,力道足了,幾箭射死野豬。”張大伯一點也沒有誇張,而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後來事情忙了,就沒有再到山上打獵了,這個弓就一直放在這個雜貨間。”張大伯看到巨弓有些感慨歲月的流逝。


    掛著巨弓的對麵,一塊灰色布料遮蓋在大型物體上麵,而張大伯也走到該物體前麵,朝張牛揚手“往後站點,等下灰塵很多。”


    張牛往門後躲去,不知道眼前布料遮蓋的是什麽東西,值得張大伯帶自己到雜貨間來,一般雜貨間擺放一些不常用的物品。


    張大伯左手握著布料一角,人則往邊上靠去,用力一拉,頓時灰塵滿天,幸好張牛站的遠,沒有讓遭到灰塵的‘侵襲’。


    張大伯雙手煽動,將灰塵扇開,“有段時間沒來了,這裏全是灰塵了。”


    灰塵散去,張牛也看到布料下的廬山真麵目,竟然是和自己圖紙上畫的差不多的兔籠,指著兔籠:“怎麽你這裏也有這個?”滿是驚訝。


    麵前的兔籠分為五層擺在這裏占去不少的位置,許多地方出現不同程度的破損,甚至不少的地方綁上細鐵絲,明顯是一個已經破舊了的兔籠子。


    “剛才見到你的圖紙,我怎麽看都覺得和自己以前養兔子的籠子差不多的模樣,於是帶你過來看看,誰想真的是差不多,就是幾處的位置稍微的變動下就可以了。”張大伯不用看圖紙,指出兔籠子不同的地方“應該是這處地方吧!”


    張牛自己吃驚了,張大伯指出的地方剛好就是自己圖紙上所不同的地方,不由點頭“對了,就是這幾處地方,我實在縣城看見過,這才畫出來。”


    “養兔子。這種兔籠子是目前為止最好用,不光在喂食上,甚至是清潔衛生上,比一般的籠子要省力。”指著其中一處地方:“你看這裏,一推一拉可以輕鬆的喂食,不用擔心兔子跑出來。”


    張牛憑著記憶畫出來的兔籠子有些地方似乎沒有眼前的兔籠子來的方便,張大伯介紹,讓他對眼前的兔籠子更為喜歡。


    雖然憑記憶描繪出來的兔籠子不差,可是兩者相對比似乎遜色不少“那就做這個兔籠子怎麽樣。和這個一模一樣好了,你也不用照著圖紙開工。”


    “這樣最好了,其實你畫的和這沒什麽區別,但是實用性上還是我這個好,可不是阿婆賣瓜自賣自誇,在某些地方上確實好。”


    “沒事,你的木匠手藝在村裏是頂呱呱,誰會懷疑你的技術水平,這不是找抽的嘛。”張牛小小的拍了下馬屁。


    “嗬嗬,你說的太嚴重了,我就是技術稍微好些罷了。那我就照這樣子開工了。”


    “好的,不知道這個兔籠子多長時間能完成?”雖然時間不急,可是張牛還是耐不住,詢問道。


    “難道你急用?”見到張牛這樣說.


    “不急,就是隨便問問,這種結構看起來有些複雜的兔籠要多久完成。”走了過來,細細的打量這個已經破爛的兔籠。


    “要是你不急,這個兔籠一個星期幫你弄好,最近弄了不少的木料回來,不會出去找木料。”看了眼張牛“要是你著急的話,我可以辛苦些五天左右幫你完成。”


    “那你一個星期後再交給我算了,自己別累壞了就可以,要不然我可過意不去。這個兔籠就慢慢做好了。“進空間捕捉七彩兔子,張牛不急要做好準備工作才行。


    有了張牛這樣的說法,張大伯可以慢慢製作這個兔籠子。於是將布料蓋回到破舊的兔籠上麵,轉身準備出去。


    “張大伯能不能停一下?”見到轉身準備出去的張大伯,張牛連忙喊道。


    “難道還有事情?”兔籠子都談好了,難道還有事情沒有說清楚?


    張牛搓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這個,你牆上的巨弓不知道賣不賣?”鼓足勇氣指著牆上的巨弓。


    張大伯哈哈一笑“還以為你幹啥呢,是不是喜歡上這把巨弓?”一點沒有生氣而是走到牆邊,將掛在巨釘上麵的巨弓取了下來。


    巨弓取了下來,輕輕撫摸著,原本上麵的一層灰塵,盡數的給張大伯一一抹掉,露出光潔的弓身“這把巨弓是用山裏特殊的樹木製成,那年運氣好在山裏見到一株神奇的樹木,折起來非常的柔軟,可是經過熊熊大火一燒烤,立刻變成一根硬木,用手折根本折不斷,用上等的動物的筋骨,充做弓弦產生的力道非常的強,現在小夥子一般難以拉開。”將巨弓遞給張牛“你試試,要是能拉開這弓就送給你,別提錢的事情,好弓一直掛在雜貨間有些蒙塵了,實在是可惜,我之前還打算將著弓送人了,可是轉念一想,似乎村裏沒有多少人有空餘時間,這弓你要是能拉開對你來說非常的合適,你那裏靠山沒事可以進山打獵。”


    張牛伸手接過巨弓“好重”這是第一個的感覺,特別是張大伯提起的這個木料,握在手非常的柔和,大手一握弓身,搭上張大伯遞過來的弓箭,笨手笨腳的上弦。


    箭頭則對著牆壁,張牛不敢將這箭頭對這行人,握著巨弓似乎到了森林一樣,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好,試試你的臂力怎麽樣,能不能拉開這個一百一十斤的巨弓。”張大伯見到準備就緒的張牛,笑著說道。


    張大伯這一說,張牛才知道眼前的弓要需要一百一一十斤的力氣,這拉開可不比平常的挑一百二十斤的東西,這是兩碼子的事情。


    普通人能稍微拉開一些都不錯,能力稍強的則拉到半月的形式,再往後拉就沒有力氣了,不可能就一直拉著半月,在逐漸拉成滿月,這需要力氣的支撐。


    “深呼吸,深吸一口氣,再爆發出來力氣。”張大伯深怕張牛不知道拉弓的要領,在做解釋。


    “知道了。”


    其實此時的張牛早樂開了花,說到力氣可以說是他的強項,即使這樣張牛還是不敢露出笑容,而是照著張大伯的話做深呼吸,要是不需要停頓拉到滿月,有些讓人意外。


    於是深深的洗吸了口氣,心裏默數一,二,三,抬臂,往後一拉,‘咯吱’緊繃的弓弦,在張牛的用力下逐漸形成半月,在半月的基礎上稍微了停了三到四秒的時間,一鼓作氣將半月瞬間拉成滿月。


    滿月後連忙鬆開,即使張牛力氣驚人,也感覺到拉到滿月是個挺累的活。


    張大伯看的目瞪口呆,即使是年輕的他,通常拉到半月,偶爾幾次的滿月都已經是了不起的事情了,這還是靠長久的累積出來。


    現在的張牛竟然可以在停頓後拉動滿月,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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