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張牛猛的一個鯉魚打挺。


    桌上的鬧鍾顯示四點多。屬於大好睡眠的時間,剛才的驚呼聲,響徹整個開心小築。


    不管誰來了,出去瞧瞧才是正事。


    將房門後麵的木棍取了出來,緊緊握在手上,大步往外去。


    小築外透著亮光,依稀可見,在花池旁邊,圍著不少的動物。


    這地方很久沒小偷過來,半夜暴徒都睡在水泥地上。


    “誰!”


    張牛舉著木棍朝前喊道。


    靠在花池旁的不戒大師,瞧見人影出來,好像拿破侖見到新大陸似的。


    “別打我,我是好人。”


    聽的張牛一陣糊塗,好人,三更半夜,跑這開心小築來?


    走近一看,暴徒,大狼,都緊緊圍著眼前這人。


    和尚?張牛一愣,半夜咋會跑出和尚來。


    這年頭和尚也吃不飽飯了?舍得下山來,偷人家的東西?


    眼前留著光頭的和尚。一身破爛的僧侶服飾,那雙濃眉大眼,卻印入張牛眼裏。


    左看,下看,這和尚都不像,窮凶極惡之人,說起來倒像窮困潦倒的農民。


    “你是誰,靠在那別動,小心,一棒子湊你。”張牛嚴厲的說道。


    “我是和尚,路過討口水喝,你所養的動物,便撲上來了。”


    “還想說謊話,我養的動物,從來不會主動攻擊,再不老實等天明,送你到派出所,裏麵可不是那麽好應付。”你說假話,那我送你到派出所,慢慢說去。


    “老板,啥事,是不是小偷來了,看我不湊死他。”回頭看見。飯桶手裏握著一跟粗木杆,衝了過來。


    原來眼前這年輕小夥子,便是這處的老板,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


    不戒大師,剛以為是看守的保安呢,這會怎麽看,更沒有當老板模樣。


    過於年輕,似乎年紀同自己比,那是大不到哪裏去。


    張牛將飯桶欄了下來,要是讓木棍砸下去,估計和尚,受不了這股力道。


    不戒大師,見到又來一個猛人後,耷拉著腦袋。更不敢抬頭看。


    靠自己那幾手三角貓的功夫,根本不是眼前大漢的對手。


    “我是山裏路過。肚子餓,這才進來尋吃。”輕輕的說道,似乎這不是啥好事情。


    半夜尋吃,吃的東西沒尋到,便讓外邊的動物製服,是人都會感到麵子難受,更別說這會了。


    野和尚?看起來貌似不是野和尚,這身穿著打扮,似乎挺正規的樣子。


    頭上的那香疤那是貨真價實。


    心裏起了疑問,問道“你是野和尚?騙錢財?”


    村裏不少的大嬸都信佛,偶有過路得和尚,都會請到家裏喝茶,親切的很。


    後來冒出不少的野和尚,剃個光頭。穿件衣服,冒充起和尚,到市場買個假佛像,自稱是某某寺院出來。


    尋求化緣,碰到信佛的便說,你於佛宗有緣,這尊佛像,便宜賣你。


    騙的錢財後,溜之大吉。


    這以後,張牛這邊的附近村落,見到和尚,沒啥好臉色。


    不管傳的多真多假,總歸是一隻蒼蠅壞了一鍋粥的道理。


    除了野和尚,連野尼姑都冒出來不少。


    見到啥好騙錢,便冒充啥,鳥為食亡,人為財死,真是有那道理。


    背靠花池的不戒大師,忙擺擺手,著急的說道“我不是野和尚,我是正宗的和尚,你們誰見過穿著那麽的破爛的野和尚。”


    情急之下,指著一身的服飾說道。


    這樣一說似乎有那道理,野和尚更不會三更半夜,跑別人家裏來。


    “那你怎麽會到這來,你是附近那座寺院。”


    張牛以為是附近寺院出來,要是真的這樣,倒有說的過去道理。


    本以為,這和尚立刻會說出來,哪知支支吾吾,不肯開口。


    “不說是吧。送你到派出所,你再慢慢說。”張牛再次嚇唬道。


    “我是很遠處的和尚,一路化緣過來,我在寺院裏,屬於打雜。”說到這,和尚的聲音,越來越輕,蚊子似的。


    這要是正宗的寺院出來,身上總有幾手防身的功夫。


    眼前,光頭上,起大包,明顯是剛才碰花池上。


    寺院裏,不一定進去能學的功夫,打雜啥的都會輪到。


    張牛輕歎一聲,弄不好,這和尚是寺院待不下去,這才跑出來。


    呼回大狼它們,指著遠處通往山下的小路“那你走吧,我這處地方,不怎麽喜歡和尚,趁著天色沒亮,離開這裏。”


    不戒大師,想不到,本以為這戶人家,會送自己到派出所,哪知是讓自己離開。


    “還不走,我們老板可不好商量,再不走,吃我棒子再說。”飯桶詳裝揮舞著棒子。


    寺院有武功學那是不錯,可是那些都是強身健體,並不是說一拳便能打斷一棵大樹,隻是以前風傳而已,不能當真。


    不戒大師,小心站起來。


    “你這裏,缺少打雜的人嗎?能不能收下我,在山裏跑了很久,不想跑下去。”不戒大師誠懇的說道。


    這是張牛所沒想到的。要留在這工作?


    “你回家不就行了,家裏好。”笑著說道。


    哪知剛說完,眼前的和尚,竟落起眼淚“我沒有家,我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之後去當和尚,本來以為能學的幾手功夫,哪知道在那是外圍弟子。不能學武,混到現在才會幾手小把戲。”


    這樣說起來,混的確實挺差。


    張牛可不會這樣隨便讓陌生人過來,雪月不是會觀心法嘛,到時讓瞧瞧,要是真如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


    到那開心穀鋤草,看看表現才可以。


    半路要是跑掉,那也沒啥事情,最多就是損失幾餐飯錢。


    “那好,你先留在這,早上我再看看,可以的話,你跟著他們一起幹活。”天快亮了,並沒有讓不戒大師進屋。


    “那你叫啥名字,總不能喊你和尚,而且這身衣服該換了,要不我這村民,會有很大的意見。”隨口問道。


    “不戒大師,我寺院起的出家名,真名叫朱無能。”說著不由瞧看下。


    飯桶聽後,哈哈大笑,這名字真逗。雖說山村裏,沒有電視,可是古書不少,知道這豬八戒這號人物。


    “這是在孤兒院,他們取的名字。”無能摸著光頭,苦笑的說道。


    這名字說起確實不咋地道,讓人聽了忍不住好笑。


    十足豬八戒的名字,朱無能。


    “那你在這等著,我去弄件,衣服給你,換了這身的衣服。”轉身朝小院走去。


    暴徒們都散去,這裏的架不用打了。


    一會的時間,張牛拎著白色的短袖衣服,“給,換上,到時能不能幹,說不定,你自己等下。”


    這些白色的衣服,都是胖子果苗遠印刷出來,背後是幾個大字,當做廣告作用。


    穿著幹活用,蠻舒服。


    這趟司機過來,整整弄了一箱過來,夏天幹活,可以穿著這個,在鄉下地方,沒啥丟麵子。


    勝明叔,幹活還穿著飼料廠印刷的短袖。


    村裏不少人,都穿這個幹活。


    晚上,胖子睡的熟,根本不知道半夜的喊叫聲。


    躺在床上的雪月到是聽見過,不過沒有出去。


    這處地方,不需要自己出去,自然會有人忙著出去,不用自己那麽的著急。


    “起來了啦。”


    雪月剛推開門,見到門口站著的張牛。


    “你這會血液流動速度加快,不會有啥事情,需要我幫忙吧。”雪月盯著張牛,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能瞧見,張牛的心裏。


    差點忘了,這丫頭有那觀心法,比傳統的五問都還厲害。


    “早上的事你應該聽見吧,所以想讓你幫忙瞧瞧,那家夥有沒說謊話,這不跑來麻煩你了。”張牛搓著手說道。


    自己一個大人,過來央求小孩子,似乎是件挺丟臉的事情。


    誰讓這丫頭,有這本事,簡直可以說是人體測謊機。


    這讓他們,更沒有防備,誰能知道站在旁邊的是測謊機。


    誰會控製血液流動,心跳。這都不受人體控製的事情。


    “沒事,能幫你的大忙,我自己都很高興。”


    早飯後,張牛重複起,那會的問話。


    無能不知道,這會咋會問起,早上的事情,即使是疑問,依然如同早上那樣說。


    一邊的雪月則是點點頭,證明,這家夥並沒有說謊話。


    這才讓張牛鬆下心來。


    至於人品怎麽樣,這幹活中,自然能瞧出一些端倪。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無能對能在這幹活,感到非常高興,不過那些鱷魚,大狼,都瞧不見了。


    早上當然要帶著三丫頭一起去看候鳥。


    另外帶著暴徒回去看鄰居。


    小壞蛋它們則讓張牛放進空間,自己過去,這邊剩兩人,萬一跑丟了,可不好找。


    放到空間裏。比較保險。


    跟在後麵的暴徒,爬行的速度,絲毫不慢。


    寶寶她們都是坐在小巨巨上麵,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對她們來說,比較累。


    再次進山的小巨巨,顯得無比的高興,到處卷起嫩葉。


    十八隻小鱉,都緊趴在背上,沒有抖落下來。


    無能看的好奇,這鱉,自然是野鱉,難得一次的十八隻,好意頭。


    雜草裏爬動的暴徒,甩甩那條尾巴,手臂粗的小樹,一尾便甩斷。


    讓無能趕緊為早上那會,感到好運,要是用上這樣的勁力,自己不是。


    後麵都不敢去想。


    來到開心穀後,連片盤旋的候鳥,在半空盤旋。


    暴徒則是往沙地上爬去,停在上麵的天鵝,大雁,都沒有害怕。


    而是落到暴徒身邊,尖嘴輕輕,啄著那厚實的鱗甲。


    更多的鳥類落下來,見它們的老鄰居。


    小鱉剛來這處地方,似乎這裏有獨特的味道,吸引著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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