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美味的食物卻是吃得淡然無味,雙眼不敢亂瞄,態度端正的將飯粒吃一顆不剩,然後以秋風掃落葉般的速度收拾碗碟,待一切忙活完,發現陳幕華仍然用充滿戲笑的眼光看他,馬永貞怒了,暴走了,張嘴卻是如春風細雨般的聲音:“你怎麽來了?”


    “聽說最近治安很差,經常有女色魔入室把帥哥輪了大米,昨晚你一句未說就悄無聲息,我心想莫非你被人輪了大米不成?相識一場,在你精盡人亡之時送你去醫院,也算是盡上一份力,省得你掛掉進了陰間,向閻羅王告狀說我不夠仁義。”


    小馬哥無語,班長大人果然還是如此彪悍啊!遊戲中的幕華,與現實中的班長大人實在是無法重疊起來;回想在遊戲裏與幕華相處的情景,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那遊戲裏幕華可是不具備這等毒舌的潛質啊!


    “你很早就認出我?”己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小馬仔亦是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能夠叫馬永貞這樣有個性的名字,應該沒有多少,何況你讓潘安自盡的英俊麵容,讓項羽再次烏江自刎的偉岸身姿,早己是深植我的腦海;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認出你,可惜那首套馬杆唱得天下盡知,我是知道沒有機會了,才不敢與你相認呐!”


    班長一臉淚眼欲滴的表情,仿若馬永貞是個負心漢,那倒盡三江四海之水亦不可洗盡的幽怨,把小馬哥激得差點衝到窗口直接跳下去,來個一了百了。


    “。。。”


    小馬哥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而陳幕華似乎對調侃小馬哥非常的有癮頭,但在小馬哥不說話的時候,她亦沒有出聲,僅是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直盯著馬永貞。


    馬永貞終是受不了這種審視,最重要的是小時候班長留在他心中強悍女王的英姿,讓他始終無法象遊戲裏諸侯王般的霸氣亂放,更何丫也沒有霸氣隻有龜氣;即是強硬不起來,那隻能繼續扮小弟,不要扮個憂鬱的小弟。


    可惜人家班長昨晚偷看了相冊,最可惡的居然還偷看了小馬哥的日記,小馬哥是沒有記日記的習慣,但是之前說過,愛情能夠讓不通文學的人成為詩人;小馬哥沒有成為詩人,卻在某一段時間內,養成用筆記錄自己心情的習慣。


    後來覺得這樣太過文青,有損自己身為猛男硬漢的形象,馬永貞遂放棄用文筆記錄心情;硬漢嘛,得把悲傷放心裏,得把痛苦藏心中,得把一切負麵情緒收藏起來,否則就不叫硬漢,叫小白臉。


    因此,相扮憂鬱小弟的馬永貞沒有得逞,被班長的毒舌攻擊的再次體無完膚,而聽班長的字裏話間,小馬哥明白了她的怒氣來自何處,全是筆記惹的禍,尼瑪的,月亮死哪去了?不是黑禍都是月亮來背嗎?要不咋叫月亮惹的禍?


    班長對小馬哥因為無法治愈失戀的痛楚,而不停轉換女友很是氣憤,任何一位女生都不會容忍玩弄感情的男生,更何況班長以馬永貞保護神自居的美女,這就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理啊!


    馬永貞其實很想說我對每一段感情都很認真,但此話太混蛋,說出去他自個都不信,何況聰明的班長大人;因此,小馬哥嘴巴一張,居然是描述自己在失戀那段時間裏的痛苦情緒,說著說著,小馬哥沉陷到當初的情緒裏,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這些事情他誰也沒有告訴過,筆記裏僅是發泄情緒的言詞,並不能代表他那痛苦的情緒。


    有話說,愛情能夠讓人成長,這句扯不扯蛋?要說扯蛋肯定也是不正確的,愛情其實就是社會與現實的折射麵,無論願不願意,都必須承認愛情其實很廉價,再偉大的愛情,終究都會敗在各種社會言論,現實基礎麵前。


    梁山泊與祝英台的愛情,偉大不?偉大個屁啊!梁山伯就是一個傻蛋,丫白讀那麽多年的書,在知道祝英台是女子後,也不想想一座高等學府裏,沒有強大背景,豈能讓一位女子假扮進來讀書?


    若是能了解這一點,梁山泊同誌就應該清楚,革命的真諦就是打土豪,分田地,而在革命沒有暴發之前,任何地主階層都是不會允許自家女兒嫁給窮光蛋的,所以,梁山泊悲劇了,丫掛了。


    而祝英台就是一花癡,尼瑪的,明知道跟梁山泊不可能,還硬要跟人家談戀愛,白白害了一個棟梁之材的性命。


    那七仙女與董永的愛情,感人不?感人個屁啊!丫一個仙女跑到凡間要談戀愛,這不是錯誤,跟那些富人吃多了高級貨,偶爾吃吃路邊攤也是一種格調不是?丫仙女到凡間談一場戀愛,那也是一種格調,談完就趕緊打哪來就打哪回。


    可丫仙女死腦筋啊!硬是要跟凡人董永長廂廝守,廝守你妹啊!這就如一個億萬富翁的女兒,跟一打工仔戀愛,億萬富翁又豈能同意,隨便扔個幾十萬就是一大票的打手效命,那窮小子又豈能挨得過?


    縱觀這兩個愛情故事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造成悲劇發生的都是女人,男人啊!多麽悲催啊!


    當然,造成小馬哥悲劇的女生即不是有強大背景家庭的女子,更不是什麽富豪的女兒,反倒是一個有背景的男生,奪走了這位女生,而女生追求的是一種物質上的幸福。


    小馬哥痛苦的原因不是那女生為追求物質享受而放棄他,而是尼瑪的,他也是一名富家子啊!而且他同樣也有背景;隻是他裝/逼了,裝得自個女人跑了,這才是小馬哥痛苦的原因,所以說,莫裝/逼,裝/逼被雷劈,這是至理名言呐!


    女人是很感性的動物,如果小馬哥說自己是如何深愛那個女生,又因為那女生拋棄了他,他感到痛苦,搞不好班長大人還會同情一把;但是班長大人越聽越怒,搞了半天卻是馬永貞這狗賊在自責裝/b裝過頭,搞得女人跟跑,這讓班長大人為馬永貞心酸一晚上是如何的可笑啊!


    班長怒了,飛起一腳踢在小馬哥的腿根處,然後衝進衛生間換上衣服,甩給小馬哥一個白眼,甩門而走。


    小馬哥傻了,他發現自己很傻/b,居然忘了班長也是女生,居然把自己多年來因為裝/b過頭而痛苦的心情全說了出來;可這能怪小馬哥嗎?當然不能,班長太過強勢,況且兒時記憶一直在頑強的誤導小馬哥,致使小馬哥覺得班長仍然如同當年一樣,用她微胖的背部保護著他。


    “時間啊,就是一陀屎。”用此句惡心的話,來做為自己傻/b的結束語,小馬哥趕緊追出了門。


    好在一般心情述說以及班長的態度,讓小馬哥終意識到大家都長大了,當初那個保護他的小胖妞也成長為一位美女,還是一位極具情緒化的美女,應答之間若是不同路,美女隨時都有發脾氣的跡象。


    小馬哥有嚴重的女王控,反過來說,小馬哥有輕微的受虐傾向,這種傾向是在小時候形成的,而小馬哥又有一種硬漢情懷,同時也是受小時候影響,這兩種略有衝突性格平時是被隱藏起來的,表現出來的都是硬漢形象。但在班長出來後,那受保護的弱小情緒就暴發出來,好在不會造成人格分裂。


    “那你後來不裝了,怎麽還在那幾張相片後麵寫上充滿歉意的話?”緩慢走在前頭的陳幕華問道。


    小馬哥屁顛屁顛的跑上前與班長並肩而行,聞言後說:“其實我也是一個很感性的人。”


    “嘿嘿。”


    “哈哈。”


    話說完,兩人都笑了出聲。


    小馬哥原想把自己那輛q5開出來顯擺一下,可一看班長的座架,小馬哥抬頭看天,尼瑪的,寶馬啊!不是咱家那爪黃飛電,而是寶馬車啊!


    寶馬啥?


    臥槽,哥又不是車迷,哪知道寶馬啥型號的?反正是比那輛奧迪q5貴。


    “我恨寶馬。”


    坐到副駕座位上,小馬哥在心中惡狠狠的罵道。


    車開起來,小馬哥就開始胡思亂想,按理說陳幕華今年與小馬哥同歲,都是26歲,那一個26歲的女生能擁有寶馬車,是不是說明她被人包了?一想到這裏,小馬哥怒了,誰他瑪的包了自家的班長,知道了就去砸他家玻璃。


    當然,砸玻璃這種事情隻是笑言,讓小馬哥心中泛酸的是,班長被人包了。


    “啪。”


    臉上被甩了一巴掌,轉臉卻是看到班長一臉怒氣的望著自己。


    “說什麽我被人包了?”陳幕華氣憤的吼道。


    小馬哥一見班長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自個太過傷心,把心裏所想的話給說出來;不過班長這麽生氣,應該不是被人包了,小馬哥大為歡喜,心中卻是怒罵道:“全是社會誤導了哥,尼瑪的。”


    車開出市區到了郊區,順著寬大的馬路一直往前飛馳,沿途可看到一幢幢的別墅豎立在風景美麗的郊區處,小馬哥自然知道這地方,此地方被稱為“富豪部落”,據說身家超千萬的都不敢住這裏,沒個五千萬,住進來也不要顯擺。


    “陳褲穿發大財了?”小馬哥脫口說道。


    回應的自然是一巴掌,這樣當人家女兒麵說人家老爸,不被揍才叫怪。


    小馬哥努力回憶兒時記憶中的陳穀川同誌的風采,可惜光注意他女兒了,陳穀川的麵貌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而陳欲川後來離職下海做生意,這倒是知道,也僅僅是知道,後來陳穀川都做了什麽,小馬哥就真不知道了。


    走進別墅院庭內,小馬哥很是自豪的說:“八鄉裏俺家裏的菜園子比這裏大上好幾倍,那全是俺的土地。”


    “哈哈,馬氏家族在八鄉裏的富有那是市內皆知的。小馬仔,不要在你家叔叔麵前顯擺,過來坐。”小馬哥話音未落,別墅庭院偏南方向傳來洪亮的聲音,一位成功人士打扮的中年人,一手夾著雪茄煙,一麵說話道。


    此中年人天庭飽滿,麵目清瘦,甚有一派學者的模樣,用通俗的話來說,丫就是一名儒商呐!


    “乳商呐!果然有氣勢。”小馬哥移步走過去,跨過兩米多高堅立的綠化樹,可看到潔白色桌椅擺放在那邊,頗有些歐美庭院的派頭。


    小馬哥不清楚自己由於在遊戲內任諸侯王時日良久,在現實中居然也頗有些高位人士才有的氣勢,遊戲裏的氣質能轉化到現實中?說出來估計是沒有人信的,但小馬哥此時無論是步伐還是態度,確實是有點那諸侯王的味道。


    正因為如此,班長的老爹陳穀川看到後心中頗是驚奇,心想著十數年未見,老馬家的兒子居然有此等氣質,真真是讓人羨慕啊!


    不過這氣質在交談之後就蕩然無存,無論是在見識還是知識方麵,與經商多年的老陳比起來,小馬哥都是望塵莫及的;可正因為如此,老陳就更奇怪了,如此一個並不是很出眾的青年,其氣質卻具有上位者的勢頭,真是怪事啊!


    小馬哥可不清楚老陳在想什麽,他隻覺很痛苦,這老陳同誌太不厚道了,談什麽經濟,談什麽國內形勢,尼瑪的,這跟哥有一毛錢關係也無啊!更不厚道的是,老陳同誌滿嘴都是考究的味道,小馬哥內牛滿麵的在心中喊道:“尼瑪的,哥不是重生人士啊!哪裏知道這些東東?”


    老陳同誌頗為遺憾,這小馬仔氣質非凡,乍一看似乎是精英,可一交談,那就是芥草了,奇怪啊奇怪!老陳態度倒是沒有變化,就算小馬哥金絮其內敗絮其外,馬氏家族確實在市內非常有名頭的,小馬哥做為下一代馬氏家族的族長,還是值得重視的。


    若是有人跟小馬哥說你下一代族長繼承人,你丫很牛擦啊!小馬哥肯定甩一巴掌給那人,什麽繼承人,你丫以為這是古代啊!家族有嚴格的財團與宗族分立的製度,就算他以後成為族長,卻因為他不具備掌管財團的能力,也隻能是坐著得分紅,而無法對財團有什麽權力。


    對於這一點,小馬仔是非常清楚,當然這是屬於馬氏家族的核心機密,外麵的人是不清楚的,他爹老馬在小馬哥畢業的第一天,就很嚴肅的與小馬哥經過一次長談,在確定小馬哥實在不是什麽天才,更不具備財團掌舵人的潛質後,老馬就告訴小馬哥,你以後是族長,但對財團沒有任何的管理權力。


    不過老馬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小馬哥,若是此時見到小馬哥,也會跟陳穀川一樣,發現小馬哥的氣勢逼人,若是讓他當馬氏財團的ceo,那氣勢倒是綽綽有餘,隻要小馬哥不說話,是相當相當震得住場麵。


    小馬哥對自己擁有強大王者氣場自然是不清楚,而陳幕華久見曹操這樣同樣具有王氣勢的npc,也是有相當的免疫力,何況,在她眼中,那匹馬還是兔兔啊!


    痛苦的談話在陳幕華端著水果盤子過來時靠一段落,小馬哥鬆了一口氣,滿眼敬畏的恭送“乳商”陳穀川離去,心想著成功人士果然不是蓋的,那滿嘴的生意經與經濟學,沒有深厚的底子,又豈可出來顯擺。


    陳幕華還是相當細心的,居然還隨手拿來一包煙,可小馬哥不領情,他要抽雪茄,那玩意在電視裏見過,卻是沒有抽過;陳幕華返身取來雪茄盒,結果小馬哥發現自己居然點不著,尼瑪的,這高級貨抽起來居然還有些前/戲,臥槽,抽煙而己,丫以為是拍av啊,還搞前/戲。


    還是陳幕華幫小馬哥弄了一番,點著後交給小馬哥,小馬哥一吸,嘖嘖,這玩意兒坑爹啊!還不如抽七塊錢的煙來得爽,當然,這種心理就是明顯的仇富心理,不予置評。


    “準備怎麽辦?”班長說道。


    此話極為莫名其妙,小馬哥琢磨半天也不明白,隻好聳聳肩,擺出俺很無知的表情。


    班長白了小馬哥一眼說:“重新遇到我,就沒有什麽壞心思?”


    如此直接了當,把小馬哥震得不輕,要說沒有壞心思,之前哪裏會濕啊!明顯,小馬哥對班長是懷有大大的壞心思,可這話不能說啊,說出來就失去了那種味道。


    但人家班長就說了,她說了,她就說了,丫能咋辦?


    “其實在我出生那年,我就對鄰床的小妞許下心願,以後娶她做老婆。”小馬哥一臉深情的說道。


    鄰床小妞是誰?


    當然就是班長大人,兩人在同一家醫院出生,雖然不屬同一天,前後也就差了兩天,小馬哥跑得快先出來,班長後腳就跟著來了,兩人剛好是鄰床;這點趣事,還是小馬的媽媽與班長的媽媽閑聊時知道的。


    “恩,那年,我對著床頭的風鈴說,若是鄰床那老是哭且哭得吵我睡不著覺的家夥長大,我肯定讓他娶我當老婆,這樣我就可以不停的折磨他,以報複他不讓我睡覺之仇。”幕華妹紙一臉甜笑的說道。


    小馬哥望著頭上的遮陽傘,長歎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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