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喜歡過其他人。」顧溫認真看著他,「不管分手前還是分手後,我都隻喜歡過一個人,從來沒有對其他人心動過,你認識那個人的,童羽。」


    童羽鼻尖又酸了,抽動兩下,就被顧溫親上了眼角,「對不起童童,是我不好,別哭。」


    童羽忍住想哭的衝動,問他,「那以後還會和以前那樣喜歡我嗎?」


    顧溫無奈笑道:「童羽,你真當我有說的那麽灑脫?你消失五年,一出現勾勾手,我就又追著你跑了。」


    他壓低了聲音問:「我有多喜歡你,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我不敢確信。」童羽羞愧垂眸,「我不敢自作多情,哥哥,我以前那樣對你,你會恨我是應該的。」


    顧溫淺淺捏了下他的臉蛋,「沒有愛,又怎麽會恨?可是...太喜歡了,恨不起來。」


    他是被童羽拿捏得死死的了,對童羽的抵抗和怨氣其實隻維持到第二次見麵,後麵就隻剩他和自己的情不自禁做抵抗了。


    童羽被他這句話甜到彎起了眼,開心極了,還想說什麽,肚子忽然傳來一聲『咕嚕嚕』。


    「餓了?」顧溫才想起來,點點他的鼻尖,無奈道:「還沒吃飯呢,又哭成這樣,你是想心疼死誰?」


    柳輕竹送來的飯都涼了,顧溫給他拿來濕毛巾擦了滿是淚痕的臉,又擦擦手,這一切做得極為順手,用微波爐熱好飯菜,洗好碗筷。


    以前還讀大學時,他們同居過一段時間,那時童羽便知道他很會照顧人,又極其自律,隻可惜剛入圈那會兒,情勢所逼,顧溫弄壞了自己的胃。


    童羽總記得他被圈內的製片人刁難時,喝到胃出血進醫院的驚心動魄,也更明白他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


    現在這樣,像是又回到了那個小出租屋一樣,溫馨平凡,那是童羽在這五年裏一直想回去,又回不去的地方。


    童羽看著顧溫的側臉,忽然湊過去親在他的臉上,親完後對上顧溫含笑的眼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吃飯,吃飯!」


    現在的情形和他們之前拍完戲吃飯好像差不多,可又不一樣,他們之前雖然也親近,顧溫對他也很好,但是他們之間總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童羽不敢輕易戳破,小心翼翼維持著。


    現在終於不用了,就連吃飯都香了很多。


    「那你現在又是我男朋友了嗎?」童羽不安地再次確認。


    顧溫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拭嘴邊的醬汁,動作自然像是做過許多次一樣,才懶懶開口,「不是我男朋友,我為什麽要親你?」


    童羽鬆了口氣,雙眼亮晶晶,「那...等會還可以再親一次嗎?」


    顧溫看著他,眼神意味不明,「童羽。」


    「啊?」


    「你明天沒有戲拍,我還有戲要拍。」顧溫敲敲他的頭,「所以,少撩撥我。」


    「好吧...」


    顧溫忽然想到,明天的戲,和周典有關,還是最曖昧的一部分。


    麵前的小醋罈子,怕是又要打翻了。


    聽聽之前生氣時說出口的那些話,真不知道這幾年是偷偷喝了多少醋,才會委屈難過成這樣,以至於想這麽多。


    思及此,顧溫認真喊了聲:「童羽。」


    童羽從美食中抬頭,「怎麽了?」


    那雙兔子眼看著顧溫,讓顧溫嚴肅不起來,忍不住勾唇,摸摸他的頭。


    隨後,才緩緩解釋道:「我和周典,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隻是朋友,一點兒越界的感覺都沒有,而且,他是直男,而且還是個死宅,除了執著於演戲,就沉迷於二次元的世界,他最喜歡的大胸細腰波浪卷的禦姐,你看看我,哪點兒沾邊了?」


    「啊?」童羽愣住,那...那難道網上那些孤舟cp粉扒的同款都是假的?她們說得那麽真,他真信了啊!


    顧溫繼續道:「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所以不要難過,我隻喜歡你一個,沒有別人,從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


    第38章 坦誠


    顧溫見他怔愣,繼續解釋:「他是小我兩屆的同專業學弟,又是一個導師帶出來的,喜歡上我的一部電影,將我奉為偶像,直到進圈想方設法認識了我。


    我也很欣賞他對演戲的態度,而且他演技進步得又快,和我在演戲這方麵有共鳴,才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沒什麽心眼,就是很喜歡在採訪的時候,或者公開場合提起我,就像是提起自己喜歡的動漫人物一樣。


    不過,他的公司不讓他提動漫,給他設定的是陽光大男孩的人設,不能暴露自己是死宅的一麵。童童,你怎麽會認為他會喜歡我呢?」


    顧溫一再反思,也沒覺得自己對周典有任何超越朋友界限的行為或者感情,為什麽會讓童羽誤解這麽深?


    童羽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個大傻子,不止信了那些cp粉的分析,還質問起了顧溫,可一想剛剛顧溫說的話,又覺得心裏甜齁到發慌,「哥哥,我也隻喜歡過你!」


    他說得聲音又大又亮,雖然聲音沙啞,但語氣中的喜悅那麽明顯,讓顧溫也忍不住漾出笑,「我知道了。」


    顧溫更喜歡看他開心的樣子,自重逢開始,他的淚幾乎沒停過,全是因為自己。


    顧溫還記得他剛剛的話,「你說的送給他對戒,一樣的腕錶,都是哪裏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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