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雖然身體健壯,但是經此一遭也不免傷了身。


    第二天冷然給祁珩端過來藥碗,「主上,怎麽突然病了?」


    祁珩回想起昨天夢裏的畫麵,臉色一變,輕咳一聲,「沒……沒事,偶感風寒。」


    冷然看著祁珩來回閃躲的眼神就知道此事不簡單,再憑那臉上的抓痕……


    冷然打了個寒戰,他下了結論,那肯定跟沈姑娘脫不了幹係。正好沈嫿的腳傷好得差不多了,冷然想緩和一下兩人關係。


    他俯身,壓著嗓子悄聲說,「主上,沈姑娘腳是好得差不多,但是身體還需不需要麻煩林叔過去看看?畢竟她已經跟了主上。」


    祁珩踹了他一腳,嗔道:「說什麽呢!」


    冷然悻悻閉嘴,他家主上很要臉,所以有些事情不能明麵上說。


    祁珩一口悶掉藥,撇了撇嘴後說:「她那身體是得好好看看,還有她那懶筋也讓林叔瞅瞅,太能睡了。」


    冷然帶著林叔就趕往沈嫿住處,冷然自然是被沈嫿趕出來了,隻剩下了林軍醫。


    林軍醫探完脈後,叮囑了沈嫿一些事項之後又說:「沈姑娘先前煎藥後的藥渣可還有?」


    沈嫿生了疑,「要藥渣作甚?」


    「韓軍醫所開藥方恐與在下不同,我先看了他所用之藥才好再給沈姑娘配藥,怕就怕藥性相衝,傷了身體。」


    林軍醫在得了沈嫿所指的方向後,就走了。


    祁珩屋內,「林叔,她怎麽樣?」他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林軍醫給了祁珩一方手帕,「沈姑娘內裏太虛,恐是先天不足,」林軍醫壓了聲音,「還有沈姑娘應當習過武,她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脈象上總是會有些紕漏。」


    祁珩眼神一暗,「她好端端的習武作甚?她現在還在練嗎?」


    「現在應是沒有,隻是應當有過練武經歷,她現在身體虧空過度,若是不好好補回來,怕是……」林軍醫聲音越來越小,也染上了幾分惋惜。


    祁珩心裏一空,聲音很低,「那她那邊林叔可否多幫忙看顧?」


    林軍醫看著祁珩的眼神,他麵上有了笑,「既是公子所憂之人,老身自然會上心。」


    祁珩眼神飄忽,「我不是……就是……不是怕她還沒進永安人就沒了嗎?到時候趙弘淵、程奕找我茬嗎?」


    林軍醫心領神會,「沈姑娘身體好好滋補,會延壽的。」


    「隻是……」林軍醫語調拉長,麵有難色。


    祁珩以為沈嫿還有什麽疑難雜症,「隻是什麽?」


    林軍醫糾結過後,說:「我方才從沈姑娘的藥渣裏麵發現了過多的夜交藤。」


    「夜交藤?那東西用多了不是……」祁珩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沈嫿最近為什麽總是那麽愛睡覺了。


    「知道了,以後就麻煩林叔了。」


    林軍醫給了祁珩一副藥方,「這是治風寒的。」


    祁珩道謝後,林軍醫由冷然送出了屋。


    冷然回來後關了門,「沈姑娘原先是讓韓軍醫照料,難不成是韓軍醫對沈姑娘有敵意?」


    「不是他,」祁珩頓了一下後繼續,「應當是程奕,她嗜睡之症是在程奕他們找她之前不久,想必是想從沈嫿嘴裏得出她不清醒時的真言。」


    冷然嗤道:「這也太無恥了,沈姑娘的身體剛讓林軍醫偷著補回來一點,又被韓軍醫鑽了空。」


    祁珩抓住亮點,「林叔什麽時候給她補過身體?我怎的不知?」


    冷然一時嘴快說漏了嘴,他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林叔擔心沈……姑娘,再加上主上額……」


    「行了行了。」祁珩也不奢望冷然把話挑明,這也差不多很明了。


    祁珩麵色憂鬱,低聲問:「覃嫿……還是沒消息嗎?」


    冷然磨蹭半天也沒說話,祁珩又說:「再好好查查沈嫿吧。」


    三日過後,祁珩帶著沈嫿啟程奔赴北邊的永安城。


    路途之上,沈嫿撩了簾子,看了一眼離的越來越遠的天水城,她心裏很不安,沈栗已經走了五天,但他那麽機靈,應當不會出事。


    沈嫿這樣安慰著自己,放下了簾子。


    凱旋時班師回朝,是一幅極具豪氣的畫卷。畫麵上,戰勝的將軍率領著浩浩蕩蕩的軍隊,踏著勝利的腳步,返回朝堂。


    祁珩帶領著戰士們經歷了漫長的征戰,終於取得了戰爭的勝利。在勝利的喜悅中,將士們終於可以放下刀槍,回到他們的家園。


    畫麵的前方,祁珩身披戰袍,神態威嚴,目光堅定。他的臉上沒有被強召回朝的煩悶,隻有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和自豪,隻有這樣才能安定民心。


    祁珩的身後,是一支龐大而有序的軍隊。


    士兵們排列整齊,士氣高昂,滿懷對將軍的崇敬和信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剛毅,彰顯著他們在戰爭中的英勇和無畏。


    沈嫿在馬車內突然出聲,「冷然?」


    冷然撩了簾子,頭探進來,問:「沈姑娘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覃嫿:「小祁,能上去嗎?我帶你去跑馬。」


    還沒馬腿高覃嫿翻身便上了馬,祁珩好勝心也上來了,「我馬上來!」


    祁珩不出所料地摔倒在地,馬也翹著前腿叫了幾聲,好像是在嘲笑祁珩。


    沈嫿慢慢走過來,伸手要拉祁珩,她眉頭微挑,「怎麽?祁將軍竟連馬都上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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