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嗯。」


    金武鎮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崔起,「你呢,你的願望是什麽?」


    「我?隻是想唱歌而已,初中的時候,由ol group到學校來演出...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那些哥哥們在舞台上拚盡全力的樣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所以,我也想要成為那樣閃閃發光的人。」


    車敏河:「我也是,我已經做了四年練習生了,這一次能出道的話,就好了。」


    「正峰呢?」


    李正峰抬手拭了一下眼角,開口:「想要爸爸媽媽還有小福為我驕傲,就夠了。」


    吳澤好奇地問了一句:「小福?妹妹嗎?還是弟弟?」


    鄭瑉璵輕咳一聲,在李正峰殺人的目光中,說:「女兒,啊,難道是兒子?」


    「欸?!」


    李正峰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說:「以前是兒子,現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了。」


    「啊,我明明在採訪中說過的,你們誰都沒看是吧!」李正峰忽然想到什麽,說道。


    「啊,該練習了呢。」


    「幾點了?喔,有點晚了呢!」


    「小澤啊,要喝牛奶嗎?哥給你買怎麽樣?」


    李正峰看著因為動作太慢而沒跟上大部隊的金武鎮:「哥!」


    「嗯...喝水嗎?」


    李正峰:……


    而此刻,節目組們因為網上的一個熱帖,開始了緊急會議。


    剛才在直播末尾,發表言論的觀眾,大多是看了那個名為《鄭瑉璵校園霸淩的真相》的帖子,帖主正是昨夜那個被認為是譁眾取寵的人。


    和昨夜的蒼白言論相比,今天的帖子中,那人曬出了學校的學生證還有畢業照,證明了他是和鄭瑉璵同一所學校的學生後,又提供了一些照片。


    一張是學生時代鄭瑉璵的側臉,留著過長的劉海,略顯糟糕的像素下,也能看清他瘦削的下巴和冷漠的眼神。


    一張是聊天截圖,四人小群裏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言論,肆意討論著班上新來的女教師,其中一個人的頭像旁邊加上了標註,說是鄭瑉璵。


    還有一張是鄭瑉璵和另外三個人站著,看著另一個人捏著耳垂蛙跳的樣子。


    最後,帖主還說,因為鄭瑉璵在學生時代的所作所為,導致他一直患有嚴重的抑鬱症,無法與人正常交談,草草畢業之後就沒有再繼續學業的勇氣,所以現在也沒辦法正常就業,在過得十分艱難的時候在電視上看到了鄭瑉璵,才鼓起了勇氣揭發這一切。


    這條帖子正巧趕在直播的時候發出來,本就是對mercury program關注度較高的時候,一發出就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昨天叫囂著要證據的人呢?」


    「一看就是霸淩啊霸淩!」


    「學生時代看著很不良的樣子呢!」


    「果然是ol的包裝...」


    「毀了別人人生的人,還敢站在舞台上笑著唱歌嗎?」


    「鄭瑉璵退賽吧!不想看有這個垃圾的終選賽!」


    「黃泰盛那時候立刻就退賽了,鄭瑉璵怎麽還不退賽?」


    「因為鄭瑉璵人氣高,節目組就要保他嗎?」


    「西八這截圖裏都是什麽話啊...髒了我的眼睛...」


    「我居然為這樣一個人應援了...」


    ……


    而在這條充斥著謾罵與惡意的帖子下方,就是名為《誇誇鄭瑉璵在mv中的表現》的帖子,裏麵都是粉絲們對鄭瑉璵的欣賞與鼓勵。


    兩條帖子一前一後,內容卻是極與極。


    同時,「鄭瑉璵 校園霸淩」、「mercury program 校園霸淩」等詞條也上了趨勢。


    「鄭瑉璵是個人練習生吧?」


    工作人員皺著眉頭看著網上的言論,麵上的表情很不好。


    畢竟,他們已經因為校園霸淩,退出了一個選手了,現在又是終選賽的時候……


    「是個人練習生,也沒有父母,在福利院長大的。」


    「欸,明明是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啊?」


    「是吧,分明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孩子啊!」


    「可是看這個帖子好像又不像假的...」


    「欸,現在的孩子厲害著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就是,黃泰盛之前不也是很開朗很聽話的,結果還不是承認了。」


    「啊,現在要怎麽辦呢?棘手啊棘手。」


    「能怎麽辦?叫那孩子過來唄,總要先聽聽那孩子怎麽說。」


    「好,我現在過去叫他。」


    *


    接近十二點,工作人員敲響了練習室的門。


    「鄭瑉璵,跟我出來一下。」


    「什麽事啊?」


    「怎麽了嗎?」


    「不是什麽大事,有些事情要問他,你們繼續練習吧!」工作人員擠出一個笑來,關上了門,帶著鄭瑉璵匆匆往辦公室走。


    鄭瑉璵見他臉色不太好,便也壓住了心裏的疑惑。


    推開門,裏頭七八個工作人員齊齊看向他。


    鄭瑉璵打了招呼,被帶到位子上坐下。


    「鄭瑉璵,是這樣的,網上目前有一條帖子,影響很不好,指認你是校園霸淩的加害者。」


    「是事實嗎?」


    工作人員將電腦屏幕轉向他。


    在有人接電話,有人起爭執的,嘈雜聲裏,鄭瑉璵認真地看完了整條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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