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翻開被紙團埋葬的下麵。


    從裏麵抽出一張,那張上麵畫著一個人影,栩栩如生,不是柳慧嫻又是誰?


    阿滿雙手在上麵摩挲了下,似笑非笑地道:「小姐啊,你這輩子是擺脫不了我的,你是我的。」


    不遠處,似乎有所感應。


    柳慧嫻居然打了個寒顫。


    「怎麽了?」蕭筠問。


    柳慧嫻摩挲了下胳膊道:「可能是累了。」


    「那就早點休息,這邊的事情我們會幫著處理,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柳慧嫻點頭。


    等蕭筠回頭要走,她又道:「筠娘,你有身孕,小心點,別中蠱毒了,我看阿滿心思不純。」


    「放心,我心裏有數。」


    衣食住行,蕭筠都準備得很妥當。


    絕對不會給人暗算的機會,最重要的是,阿滿基本上不往她跟前湊,每天就和柳慧嫻在一起。


    至於什麽原因,蕭筠不清楚。


    但她能肯定,阿滿對柳慧嫻,沒有表麵的那般單純。


    隔日。


    阿滿將自己鎖在屋子裏,飯菜都沒吃,對外宣稱要研究蠱毒,眾人沒靠近,將飯菜放在門口就走了。


    他什麽時候將飯菜拿進去吃的都沒人知道。


    反正三丫去取碗筷的時候,裏麵已經空了。


    「筠娘。」


    孟長嘉走了過來,她朝蕭筠眨眼道:「聽說最近有個男的一直跟在慧嫻的身後,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蕭筠將來龍去脈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通。


    孟長嘉眼神古怪地道:「南疆人怎麽會突然來京城?」


    「不知。」


    孟長嘉跟著道:「聽說南疆人最狡猾陰險,你們相處的時候可要小心,千萬不能中招。」


    「我心裏有數。」


    孟長嘉沒在這多待就回去了。


    蕭筠最近犯困,孟長嘉走後她就回了屋子裏補覺一番。


    前院,阿滿靠在椅子上,前麵燒著火盆,那些紙團都被他一把火燒了。


    隻有桌麵上的畫像。


    他像對待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畫軸裏掛了起來。


    「篤——」


    「誰?」阿滿聲音提高了些。


    「是我。」


    阿滿朝門口走了過去,對著柳慧嫻勾唇淺笑:「原來是小姐啊,你找我有什麽事?」


    「進度。」


    屋子裏很多煙火味,柳慧嫻有些不習慣,用手捂住了鼻子。


    「還要點時間,小姐用不著這般著急,總會有辦法解蠱的。」


    柳慧嫻深深地看了眼阿滿,站起身想要去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研究蠱毒的法子。


    但剛到裏麵,她就看見掛在上方的畫卷。


    是她自己。


    「這是什麽?」


    「小姐的畫像啊。」阿滿很坦誠,沒有半點隱瞞,「這麽相似,小姐不會看不出來吧?」


    柳慧嫻手指攥緊:「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麽要畫這個東西?」


    「你不是在研究蠱毒的方子?」


    「這個……小姐太美了,我捨不得和小姐分開太久,所以隻能畫畫像,睹物思人。」


    柳慧嫻惡狠狠地瞪向阿滿:「你說這些話,是不是因為情蠱?」


    「不知道。」阿滿認真回道:「興許是因為情蠱,但也可能是真的喜歡小姐,你和我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


    柳慧嫻憤恨地道:「阿滿,你知不知在我們燕國,喜歡一個女子,要按照規矩禮儀慢慢談妥,而不是像你這般。」


    阿滿滿臉困惑,很不解的模樣。


    「別裝,你一開始就用蠱毒控製我,現在又想走旁門左道,你以為一張畫像就能打動我?這樣隻會讓我覺得噁心害怕!」


    柳慧嫻神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字字誅心。


    要是沒有情蠱,她會比誰都清醒。


    就算有情蠱影響,柳慧嫻也不會任由蠱毒控製,她有自己的思緒和想法,格外的理智!


    「小姐覺得我噁心?」


    柳慧嫻麵不改色,冷冷地睨著阿滿:「現在還不曾,但若你繼續用這種伎倆,或許不用我覺得。」


    阿滿手上動作頓了頓:「好,我明白了。」


    下一刻,他拿下畫像,遞到柳慧嫻的手裏。


    「這個是送給小姐的禮物,放在我這,也沒什麽用處。」


    柳慧嫻道:「無功不受祿,況且,我也不喜歡對著自己的畫像自怨自艾,這是你的東西,即便畫的是我,也該由你處理。」


    阿滿問道:「小姐這是連碰都不想碰?」


    「你身上都是蠱蟲,你的東西,難保沒有,萬一又像是你所言,不小心中了其他蠱,我還要不要活?」


    阿滿笑了聲:「若我說,沒有呢?」


    「那我也不需要禮物。」柳慧嫻神色很淡,「心意我領了,東西還請你拿回去。」


    「有意思。」阿滿神色莫名,將畫像捲起來,之後當著柳慧嫻的麵扔進了火盆。


    熊熊烈火,帶著紙灰。


    飄在了房間之中。


    柳慧嫻見他如此,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她轉身離開:「你早點相處辦法,對我們都是解脫,你能去做自己想做之事,用不著在這待著。」


    阿滿抿唇,沒說話。


    緊接著他又笑了起來,手指撫摸著心髒處,那兒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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