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說這裏隻有一條出路,其實還有另外一條,不過隻有崔廟的親信知道,此時,親信帶著人,紛紛後撤。


    隻有崔廟殿後。


    而金蝶,她想留下來,卻被崔廟一個眼神逼退。


    崔廟看著空蕩蕩的周圍,又看向追兵:「箏兒,看來你沒有賭錯,他們確實不敢讓你受傷,但如今這般,我希望以後也是這般。」


    陰少箏道:「你還想怎樣,放開我!」


    崔廟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陰少箏被控製,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兩人坐在馬車上,疾馳而去。


    追兵見如此,對視一眼,立即往後傳信,也讓人緊跟其後。


    等到了山頂的懸崖上,正好是日出時分。


    朝陽極為耀眼,將兩人的臉都鍍了層光芒。


    「好看嗎?」


    白霧籠罩,日照金山。


    陰少箏愣住了,朝身後掃了眼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帶我看這些?」


    「箏兒,我這輩子沒辦法擁有你,但我想給你留下一點好的回憶。」


    崔廟圈住她的腰肢:「這是我很早就想帶你來的地方,可沒機會,你能不能記住這,記住我?」


    要是能在她心裏留下一點分量,也不後悔來這世上一遭。


    「崔廟,你太執拗了。」


    崔廟輕笑了聲:「我也隻是對你執拗,其他人,我還不屑呢。」


    說完這句話,身後的追兵又來了。


    這次崔廟沒有廢話,將陰少箏放在懸崖口,和那些人纏鬥起來,寡不敵眾,崔廟很快敗下陣。


    可他不願意死在嘍囉的刀劍之下,帶著滿身的血和箭雨一躍而下。


    「箏兒,願你幸福。」


    陰少箏愣住。


    眼睜睜地看著崔廟跳下去,這個山穀下麵沒有溪流,重傷之人跳下去隻有死的份。


    不知道為何,陰少箏的心死死地揪了起來。


    「王妃!」


    屬下跑了過來,立即跪倒在地,擔憂地看向陰少箏。


    後來崔廟的屬下也殺了過來,兵荒馬亂下,陰少箏先撤到了莊戶家,再後來……


    便是生了孩子,孩子失蹤……


    ……


    回憶到這,陰皇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娘娘?」陰凜疑惑出聲,「怎麽了?」


    陰皇後道:「沒事,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事,還有那個孩子。」


    「文無?」


    蕭筠好奇地問出聲。


    陰皇後轉身看向她,有些意外:「你與他見過麵?」


    「嗯。」


    陰皇後落寞地道:「看來他誰都肯見就是不肯見我,在他心裏還是恨我的。」


    「他和天顯每天都待在一起。」


    陰皇後道:「是啊。」


    即便知道文無在哪,陰皇後也不敢貿然過去,害怕文無生氣厭惡。


    「皇後娘娘還沒見過他?」


    聞言,陰皇後沉默了。


    片刻才道:「見過了,隻不過他不太愛與我說話,我與他還是有隔閡在的。」


    「皇上知道嗎?」


    陰皇後默默地道:「不知道。」


    蕭筠差不多明白問題出在哪,盯著陰皇後掃了眼,又看了眼謝三郎。


    夫婦倆都沒再繼續說,害怕陰皇後傷心。


    陰凜帶著人去處理金蝶的屍體,陰皇後則回了坤寧宮。


    蕭筠與謝三郎告辭後,就回了自己的家。


    剛到門口,兩人就看見文無和天顯,天顯手裏抱著翠花那隻貓,隔著文無有一點距離,兩人氣氛有些詭異。


    「縣主。」


    文無叫了聲,盯著蕭筠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筠走過去,盯著文無看了看。


    文無率先轉身,等確定謝三郎聽不見這邊的聲音後,才緩緩道:「皇後與你說了以前之事?」


    蕭筠道:「是。」


    「那我父親究竟是誰?」


    蕭筠斬釘截鐵地道:「燕帝。」


    文無突然笑了,睨著她道:「燕帝?不是崔廟?」


    他似乎認定了蕭筠在騙自己,還有其他人以及陰皇後也在騙自己!


    蕭筠不是聽不出來,盯著文無道:「我不管金蝶與你說過什麽,但我能肯定的是陰皇後沒有撒謊,你要相信她。」


    之前文無和金蝶合作過,她猜到了。


    方才文無那般說幾乎側麵證明了真相如此。


    「是嗎?」文無輕微地勾了下薄唇,緩緩開口,「縣主,你知道嗎?我以前就在想自己的父母是誰,後來知道他們是帝後,心裏其實很開心。」


    「但越到後麵我就越困惑,若真是帝後,為何他們一直沒來找我,亦或者,我身邊怎麽步步殺機,他們都想殺了我,沒有一個人是為了我好。」


    「除了天顯,我身邊除了他,好像沒有一個人對我是真心的,哦不對,天顯之所以會跟著我,也是因為我養父養母。」


    「要不是他們,天顯也不會管我的死活。」


    蕭筠很冷靜,表情沒有半點變化:「你又怎麽知道他不在乎你?」


    文無道:「那還用說?」


    「隻要人還活著,何必在乎身外之物?」


    「況且,他們都很關心你。」


    文無扭過頭道:「縣主你不懂,不懂我的困惑,你知道嗎?我有時候在想,自己為何不死,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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