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年老,實力也不容小覷。


    「我們還要等多久?」淩文問。


    黑袍人一愣,眼神跟著冷了下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了,等那批礦石全部變成武器,便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想到那批鐵礦,淩文跟著將心放回了肚子。


    好在寧王那個蠢貨將這件事辦得挺好,他們可以坐享其成,躲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


    要說寧王蠢,也還有點用處。


    可若說他不蠢,又實實在在地蠢到沒邊。


    黑袍人冷冷地笑了下,盯著淩文道:「行了,今日到此為止,改日我再來拜訪你。」


    他身份特殊,外麵又都是眼線,在這裏待久了,沒什麽好處。


    萬一被人抓了,那可就是人贓俱獲。


    淩文應了聲。


    黑袍人走到密道門口,停留下來道:「還有,我需要提醒你,你身邊那個女人,還是小心些,別被門口的兔子給咬了。」


    「我做事還不用你來置喙。」淩文臉色一沉,沒好氣的開口,「更何況她是我養的金絲雀,可不是什麽兔子。」


    黑袍人嗤笑:「金絲雀啊。」


    淩文冷冷地剜了他一眼,黑袍人不再說話,進入密道。


    院子裏隻剩下淩文,他露出悵然若失的神色,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了口氣。


    興許,他真的錯了。


    可他不能回頭。


    不然得到的東西會就此消失。


    「主子,你待會還去陸姑娘那麽?」暗處,有人小心翼翼地問。


    淩文起身道:「不了,派個人看住她,別讓她做出什麽傻事,還有,不許她再見程筠。」


    「是。」


    ……


    眨眼間,程筠到了要去齊國的日子。


    陰皇後得知這件事後,送了好多賞賜過來。


    令人意外的是蕭薔也要跟著走,她與奚燁的婚事還未徹底定下,她原本是想定完婚再走。


    可蕭家夫婦對她太失望,又太想念自己女兒,想給程筠正名,自然不會聽她的。


    程筠辭別了謝三郎等人,帶著昭寶和珺寶,還有容嬸齊齊地去了齊國。


    兩小隻沒有感覺到分別,畢竟自家嫂嫂在身邊。


    容嬸流露出了些許不舍來。


    「也不知道三郎自己在這能不能應付過來?」容嬸喃喃自語。


    程筠還能看見謝三郎站在城門口的身影:「肯定能。」


    她知道容嬸真正擔心的是誰:「太子也不會有事。」


    容嬸手指握了握:「要不是不能給他們拖後腿,我還真不想走,等我們再回來,估計又是另外一番場景吧。」


    程筠嗯了聲。


    事事萬千,變化莫測,人之常情。


    容嬸伸出手,摟著兩小隻去看話本,馬車很大,足夠幾人平躺著睡,而且後麵還安排了一個空馬車。


    兩小隻若玩累了就可以換到後麵去。


    一路上,程筠沒覺得累,隻是偶爾會擔心起謝三郎。


    砰!


    是夜,程筠察覺到帳篷外有人影,她立即睜開眼。


    「誰?」


    那人影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跟我來。」


    程筠的帳篷在蕭家夫婦右邊,離得比較近,再加上周圍都有侍衛巡邏,要是聲音稍微大點肯定會被人發現。


    聲音有點耳熟,程筠眯起眸子,翻身下床。


    到了樹林之中,那人摘下黑色蒙麵巾,對著她微微一笑:「縣主,好久不見。」


    「蕭黎羽?」


    程筠想起這人是誰了。


    是那個不會泅水差點溺死在村子裏池塘,被她救了的男人。


    「縣主還記得我,當真是我的福氣。」蕭黎羽諂媚地眨了下眼,讓人看不清情緒。


    程筠眯起眼道:「我救了你,你也給我解了圍,我怎麽會忘。」


    又不是老年癡呆。


    隻是這人為什麽會找上門。


    「縣主這話說得還真是無情。」蕭黎羽想套近乎,很不正經的模樣,「你要去齊國,我還沒來得及送送你呢。」


    程筠正色道:「你究竟是誰?」


    自從那次被溫少卿連累後,她就想查查蕭黎羽的身份,但是一無所獲。


    就好像燕京城裏根本就沒有蕭黎羽這個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後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麵。」蕭黎羽曖昧地嘆了口氣。


    程筠仔細辨認著蕭黎羽的臉。


    記憶之中根本沒有重合的。


    「蕭黎羽,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麵具?」


    蕭黎羽許久沒說話,偏頭道:「怎麽可能,之前縣主可是將我從水裏撈起來的,若戴了,縣主會察覺不到?」


    「有一種麵具,若不仔細看確實察覺不出來。」畢竟上次她也沒有仔細摸這個人的臉。


    隻是號脈包紮傷口罷了。


    蕭黎羽不要臉地湊過來道:「那要不縣主仔細摸摸,看我到底是不是戴了麵具?看我是不是縣主認識的人?」


    「不必。」程筠隻覺得這人太過放肆。


    往後退了一步。


    蕭黎羽眸子裏閃過受傷,感慨出聲:「縣主,我這麽喜歡你,忍不住想要獻身,你居然這麽害怕。」


    程筠差點被這句話給嚇住。


    這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沒有正事可說,我就走了。」她警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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