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謝三郎站在蹭飯考生麵前,考生平凡的麵孔有些訝異:「沒人讓我說啊,我是聽來的。」


    謝三郎平靜地道:「是嗎?」


    「當然。」考生還以為他有什麽事,回以一笑,「是怎麽了嗎?」


    謝三郎表情沒有變化。


    他眸子深深地盯著考生,片刻後,搖頭道:「沒事,叨擾了。」


    「沒事,是我叨擾了你們才對。」考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那個,我先去溫習了。」


    裏麵雖然不能帶書本進來,但他們可以和考生互相交流。


    隻不過考生們不可能將自己藏私的東西說出,彼此之間都是競爭關係,都巴不得對方考不好呢。


    謝三郎欠身,等考生走後,他則是去了外麵門口。


    考試用的院子很大,外麵還有禦林軍把守,分了好幾個場地,而考官們則是住在最裏頭。


    考生要在裏麵待多久,考官也要一起陪著。


    不過他們有寬敞的住所,飯菜也會有專門的人送進來。


    「去哪!」


    剛到門口,禦林軍便伸出刀劍,他們有權利處置不聽話的考生,若有違規抄襲者,甚至可以直接扔出去。


    謝三郎看了看外麵,沒有慌亂:「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能到這?糊弄誰呢,趕緊回去,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個,我想問下,陰小侯爺情況怎麽樣了?」


    禦林軍對視一眼,他們其實都是十二衛抽出來的人,對陰凜的大名自然耳熟,甚至很信服。


    見謝三郎這麽問,便緩和了些態度。


    「我們在這裏麵守著你們,也不知道外麵什麽情況,不過想必不用擔心,小侯爺何等的風采,自然會化險為夷,你就好好在這考試,別擔心不該擔心的。」


    「真的出事了?」


    「嗯。」禦林軍不想多說,盯著謝三郎看了眼,「行了,趕緊進去,沒事就別出來走動,不然別人將你當成違規者處置,可怪不得我們沒提醒。」


    謝三郎心中沉重了些:「多謝。」


    等回到位置,他坐了下去,閉目養神,讓人看不出情緒。


    不遠處的角落。


    有道目光落在謝三郎的臉上,格外的深邃,讓人瞧不出情緒來。


    「看來他已經聽說了。」


    「大人,為什麽要將小侯爺出事的消息特意透露給他?下官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著呢,這還不是上麵有人特地吩咐過,本官也隻是按照命令辦事罷了。」


    身著紫袍的監考官,是吏部侍郎,姓鄭。


    和他說話的則是緋色袍子的副手,也是考官。


    「可是那人身份好像有些特殊,下官聽說有人特意關照過,你這樣若是讓上麵的人知道,豈不是……」


    鄭侍郎冷冷地打斷他:「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是吧,胡大人。」


    「是!」


    胡大人不敢多嘴,冷汗涔涔。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是鄭侍郎的下屬,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裏,又怎麽敢得罪人。


    鄭侍郎拍了拍胡大人的肩膀,語重深長地道:「其實我們都不用擔心,這位謝三郎我看他不俗,即便心中擔心小侯爺,應該也不會影響他應試。」


    胡大人賠笑道:「大人說得對,下官目光短淺,比不上你。」


    即便知道胡大人是在拍馬屁,鄭侍郎還是極為高興。


    他似笑非笑地道:「行了,我們走吧。」


    考試足足考三大場,總共九天,但今年有些例外,也不知道出了什麽變故,竟然將考生留在考場半個月。


    有些考生都開始變得焦躁。


    考都考完了還不放人走,換做是誰都會鬱悶恐慌。


    尤其還被人困在了這四方天地,出又出不去,又不能亂來,實在是讓人憋悶得慌。


    「三郎,你說究竟是因為什麽啊?」


    此時,徐遠和廖榮升坐在謝三郎的兩邊,邊上是外麵送進來的水果蔬菜,竟然還有難得一見的肉。


    「世家之爭,但不用擔心,應該不會有事。」


    謝三郎盯著送進來的東西,都很新鮮,若外麵亂起來了,估計是不會有這麽好的菜色。


    看他這麽淡定,徐遠和廖榮升麵麵相覷。


    片刻後才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一點都不擔心?」


    「倒也不是。」


    謝三郎其實有預感這次考試不太正常,很有可能就要半個月,來之前就和程筠交代過。


    畢竟每年春闈,現在都差不多要五月份了。


    從一開始就變得奇怪,如今多了些時日,倒也能讓人理解。


    「那你這麽鎮定。」徐遠嘆了口氣,「也是,你這麽厲害肯定胸有成竹,不像我和榮升,還在提心弔膽呢。」


    若能考中貢士,那真是光宗耀祖!


    從泥腿子裏徹底擺脫,甚至運氣好還能在京城紮根!


    「考過了就不要再想,等結果就是。」謝三郎安撫了句。


    「說得對。」廖榮升挺著胸脯,指著鍋子,「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下我們應該怎麽填飽肚子。」


    幾人都不怎麽會做飯。


    尤其是廖榮升,他隻會吃,享受美食,讓他做那可是能把鍋子給炸了。


    「我來吧。」


    徐遠廚藝比兩人都好,畢竟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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