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俞柔搖頭道:「小侯爺沒有錯,為何要對我說對不起,我本來是想與世無爭過完這輩子,可她們非逼著我。」


    「小侯爺,我沒有害人之心,可再不強大起來,恐怕隻有等死的份。」


    母親死前和她說過,要保持良善,好好活著,不和那些人一般計較,她學了,耐心等到嫁人的年紀。


    希望二娘能挑選一個過得去的婚事,這樣她就能逃離俞家。


    可上次她無意間聽說,二娘的確在物色婚事,隻不過對方是能夠能當她父親的老鰥夫,還好色,搶占民女。


    人品不端,家裏有好多房妾室,正妻死了,但沒續弦,隻要將她嫁過去,對方就能給許多銀錢,緩解俞家困苦空虛的日子。


    從那個時候,她就不想再聽母親所言,良善地活著。


    越良善,隻會被人欺辱。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樣的話是有道理的。


    「所以,你才演戲?」


    「是。」她很坦誠,在陰凜麵前沒有任何偽裝,「如果小侯爺想去拆穿,也沒關係,反正都是一個死,我早就不怕了。」


    「死了還能去陪我母親,何樂而不為?」


    陰凜沒說話,轉身往外麵走:「我不會在外麵胡說,另外你在俞家的狀況我會和皇後娘娘說,讓她來管,畢竟你母親和皇後娘娘也算相識。」


    「多謝小侯爺。」生怕陰凜反悔,她想也沒想地欠身。


    陰凜從宴席離開,俞柔也走了。


    誰都沒有和蕭薔說。


    隻不過俞柔在外麵待了很久沒有回府,她知道回去後肯定會被二娘符氏責罰,隻能拖時間。


    拖到陰凜稟報了陰皇後,來幫一把她,不然……


    想到這,俞柔暗自吞了口吐沫,隻能賭一把。


    輸了就死,贏了——


    逃出生天。


    陰凜剛出演戲就被阿吉找到:「爺,有急事。」


    ……


    宴席上發生的事,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傳到了程筠耳邊。


    自然是丹陽郡主這個大喇叭打聽的。


    「那位俞柔性子還真是軟,要是我,早就發火了。」丹陽郡主哼了哼,張牙舞爪,像是要撲過去吃人。


    眾人被她這動作逗笑了,捂著嘴道:「你可別跟人家比,俞柔的事情我曾經聽說過,她母親不被俞家承認,即便和他父親在外頭成親拜堂了,但他父親性子軟弱,不堪大用,將她母親帶回家後就經受不住家裏長輩壓迫。」


    「娶了現在的符氏,本來他父親還想讓俞柔當平妻,但家族長輩和符氏符家都不同意,隻能讓她母親在家裏住著。」


    「連妾室的身份都不算,丫鬟隻叫夫人,後來她父親不肯去符氏的院子,也是被家族長輩逼去的,再後來夫妻倆關係越來越差,她母親鬱鬱寡歡,也就撒手人寰了。」


    說話的人是孟長嘉,她現在婚事在即,卻沒有半點擔心之色,她想好了,嫁人就嫁人,根本無所謂。


    隻要人是自己選的,就算差她也能硬著頭皮將路給走完。


    絕不後悔!


    柳慧嫻好奇地看向孟長嘉道:「後來呢?」


    「後來啊,她母親死後,她父親就不問世事,連這個女兒也不管了,不過也沒再被那些長輩壓迫就是了,隻是可憐了俞柔,天天沒符氏和她女兒欺壓。」


    「如今可能也是被逼得沒有退路,所以才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她也是可憐的。」


    丹陽郡主嘆了口氣,想到自己的母親。


    「有爹娘的孩子果然就不一樣。」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幸運,父親雖然沒了,但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母親。


    這就是那些人不能比較的。


    「是,真的不一樣。」孟長嘉感同身受,自己母親早死,父親不是不問世事那種類型,但也好不了多少。


    但她還有個疼愛自己的外祖家,所以讓孟家不敢那麽肆無忌憚地迫害自己。


    可俞柔不一樣。


    俞柔沒有外祖,甚至可以說,是孤立無援的狀態。


    「說什麽呢?」


    蕭湛從外麵進來,好奇地坐在幾人旁邊,雙眼閃爍,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眾人看見他眾人,都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掐臉。


    但人家身份放在這,她們隻能忍耐下來:「太子如今在這可算是越來越自在了。」


    蕭湛身上的傷早就好了,他點頭道:「可不嘛,比往日裏自在得多,更比皇宮裏好,東宮沉悶得很,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聽見這話,幾人相互一笑。


    覺得這孩子還真是天真,每個地方都不同,但東宮肯定是個極好的地,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人為了那個位置爭搶得頭破血流。


    隻不過蕭湛沒有兄弟,那個位置完全屬於他,所以才這般說話。


    「果斷時間你也該回去了。」程筠道。


    蕭湛他唉聲嘆氣地道:「為什麽,程姐姐,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但你母後更加需要你。」


    蕭湛瞬間說不出話,他也很想母後,畢竟那個假太子還在東宮,也不知道母親過得好不好,會不會被假太子矇騙。


    「你的身份決定要做之事和我們不一樣,蕭湛,你不小了,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蕭湛垂下頭,頷首道:「程姐姐,我知道,我隻是趁著現在放鬆下下,應該怎麽做,我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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