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謝三郎看了眼林興:「徐遠,你們先走。」


    「可是我懷疑他不安好心。」徐遠不贊同他的說法,「看他這樣就不是什麽好人。」


    林興無辜地道:「我哪裏不是好人樣?」


    時時刻刻都是老實巴交的模樣行吧,這些人還真是沒眼光。


    「坐吧。」


    謝三郎指了指椅子,示意林興離自己近點。


    徐遠和廖榮升沒辦法,隻好站起身守在了外邊。


    「有事?」


    謝三郎給林興倒了杯茶水。


    「沒什麽事,隻是想請教下謝兄畫作為何那般厲害。」林興感激地接過茶水。


    謝三郎淡淡地道:「我這人不喜歡虛與委蛇。」


    眼前的林興明顯就是有事找他,怎麽可能隻是為了畫作。


    騙其他人或許可以,但他不行。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林興銳利地抬眸,「謝兄和我認識的人長得不太像。」


    謝三郎不疾不徐地道:「兩人不像似乎不稀奇。」


    長得像才稀奇。


    「不,很稀奇。」林興輕笑了聲,表情驟然轉成了青色,「因為那個人也叫謝蘊書。」


    謝三郎慢條斯理地道:「那還挺巧。」


    「是啊,是挺巧。」林興眼神森冷,「不僅名字一樣,連身份都一樣,豈不是巧了。」


    謝三郎臨危不懼,盯著林興打量了好一會道:「人是會變的。」


    「再變也不會變成另外一張臉,謝兄,你說是不是?」


    「是。」


    「所以你承認你根本不是謝三郎。」


    謝三郎抬頭道:「我是。」


    「你還裝,我認識他,從小就認識他!」林興眯起眼,「別想騙我,你頂替了他的身份對不對,他去哪裏了,還活著麽?」


    謝三郎道:「我就在這。」


    林興突然說不出話,這人實在太無恥了。


    證據都擺在眼前居然還不肯承認!


    「他還活著?」


    謝三郎不說話,抿了口茶水。


    林興似乎從他這動作讀懂了意思,略微點了下頭:「還活著就好,隻要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些年我一直沒見過他,隻知道他出事了,後來我又搬家去了隔壁縣城,就更沒機會碰頭。」


    「上次我看你叫謝蘊書,其實嚇了一跳,但你文質彬彬不像是壞人,應該不會對他做不利之事。」


    林興見謝三郎沒有否認,自顧地往下說。


    「隻要他還活著就行,我也能心安了。」林興頓了頓,「就是不知道我還有機會見到他嗎?」


    「京城。」


    謝三郎點了句,態度很明確:「你可以走了。」


    「他人去了京城?是和你換了身份?」林興不敢置信,「那我隻要考中舉人就可以再見他,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號人!」


    謝三郎不再和林興說話,仿佛剛才他從未開口般。


    林興後知後覺地站起身:「多謝。」


    他畢恭畢敬地朝謝三郎道謝,熱淚盈眶地往下走,經過廖榮升和徐遠的身邊時,還拉著他們的手拍了拍。


    做完這一切,林興飛快地回了自己廂房。


    「這人腦子好像真的不太好。」


    廖榮升指了指腦袋。


    徐遠深以為然。


    「說什麽了?」徐遠走進屋內,問謝三郎。


    謝三郎道:「沒事。」


    見他不願意多說,徐遠和廖榮升也沒追問,隻對視了眼就坐在了謝三郎對麵。


    就在這時,一樓突然多了些嘈雜聲。


    廖榮升最愛熱鬧,聞聲而動。


    不一會,他就滿臉震驚之色回了屋子。


    「你們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廖榮升一臉今天大八卦的模樣。


    那表情擺明就在說你快問我!


    謝三郎看著他,沒開口。


    徐遠沒讓他失望,問道:「怎麽了?」


    「似乎是監察院那邊出事了,現在下麵正在抓人呢!」廖榮升眉飛色舞,「想必過會兒就會來查二樓,也不知道誰這麽大的膽子!」


    「監察院?」


    徐遠皺眉:「都考完了,那邊怎麽會出事?」


    監察院是本朝為了科考設定的製度。


    專門批改考卷,從京城來的官也都住在裏頭,裏麵嚴防死守堪比京城,能出什麽事?


    廖榮升才想到這點,聳肩道:「這我也不清楚,反正下麵是這麽說的,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還不得而知。」


    有可能是以訛傳訛,他們半信半疑就行。


    「開門!」


    正說著話,外邊便傳來敲門聲。


    那動作和力氣幾乎要將門板給拍飛了。


    廖榮升看人果然來查了,連忙道:「來了來了。」


    「這是不是你們的東西!」


    門一開,捕頭就拿出一樣東西攤在手心裏,眉眼狠厲地往屋裏看了眼,最後眼神定在不動聲色的謝三郎身上。


    捕頭上下對比,快步走到謝三郎麵前。


    「是不是你的東西?」


    謝三郎看了看,那東西是個香囊。


    他眉眼稍微皺了下。


    「不是。」


    捕頭狐疑地道:「真不是?」


    「不是。」謝三郎很果斷。


    廖榮升嘀咕了聲:「人家都說不是了,你們怎麽還一直逼問,這不是想讓人家承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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