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日日夜夜如此,隻能每日研製新的東西。


    還讓兩人好生招待顧客。


    丹陽郡主保證了態度,再加上有大長公主在,表明不會讓店鋪荒廢。


    程筠很滿意。


    和柳慧嫻繼續盯著雙水鎮的作坊。


    不出所料,宿舍樓都已經住滿了。


    夥計們嚐到了甜頭很多人都不肯走,準備在這裏紮根,縣令當然高興得合不攏嘴。


    有百姓又有錢賺,這種好事他怎麽會不要。


    「還是縣主有遠見,不然哪裏有現在這種場景。」


    縣令恭維了句。


    程筠道:「要不是大人你支持,我也施展不了自己的拳腳,你我二人缺一不可。」


    縣令被拍了馬屁,心情愉快。


    「還是縣主功勞大,我隻不過是在旁邊幫了一點點小忙罷了。」


    程筠笑了笑,又給縣令送了一點禮。


    縣令將東西拿著,隻覺得沉甸甸的,連忙道:「縣主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帶著這些百姓們活得更好。」


    「不忘初心。」程筠落下四個字,回了家。


    眼看著鄉試日期越來越近,謝三郎都開始住在書院裏了。


    程筠沒有異議,得了空就過去送吃的。


    反正她現在除了研製新東西就沒有別的事了。


    隻是令程筠沒想到的卻是,鄉試前幾日,去溪水村的路居然滑坡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好幾個村民被壓在了石頭下。


    程筠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場景很是慘烈。


    很多人都在哭。


    程筠看得隻覺得心酸,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道怎麽說。


    有幾個人當場死亡,有些正在抬出來。


    許多大夫在旁邊搶救。


    「筠娘。」周嬸看見她,也擦著眼淚,「這些人都是想去集市上買點東西,哪知道天災人禍這麽突然。」


    程筠心中不是滋味。


    周嬸又道:「筠娘,這件事還是別和三郎說,他都快要考試了,免得影響他。」


    程筠道:「嗯,三郎去了省城,這邊消息估計傳不過去。」


    在周嬸眼裏,謝三郎是個好孩子。


    就算是無關緊要的村民,他肯定也會擔心。


    程筠診治完人已經是半夜。


    回到家後還沒喝口水,她就累得睡下了。


    之後的三日後,程筠正在製作藥膏,剛轉身就被站在身後的人影嚇了一跳。


    「你怎麽來了?」


    居然是謝三郎!


    「你不是應該在省城嗎?」程筠目光古怪,「七天後可就考試了,你不能在這!」


    謝三郎打量著她,鬆了口氣。


    「有人給我傳信,說溪水村路塌了,你被石頭打到了,我不放心,就趕回來看看。」


    「沒事吧?」


    聞言,程筠立即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想要擾亂謝三郎的心智。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麽?」程筠無奈。


    謝三郎道:「不像,但難保你是為了讓我放心,故意裝成沒事人的樣子,娘子,你真的沒事?」


    「比真金還真!」程筠安撫了聲,「溪水村的路是滑坡了,但我沒有被壓,我都沒有走那一段路。」


    謝三郎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


    「相公,這是有人故意使詐,想讓你心浮氣躁,你都是要考試的人了,怎麽能被別人這麽輕易地左右了心神?」


    謝三郎道:「我知道這件事有古怪,可我不親眼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不放心。」


    程筠無奈。


    「好了。」


    謝三郎點頭:「現在是好了,我可以放心了。」


    「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趕回去吧?」程筠不想讓謝三郎累,來回這麽遠,太辛苦了。


    謝三郎還有些心悸。


    他想多和程筠待一會,也沒拒絕。


    「知道是誰給你傳的信嗎?」


    謝三郎搖頭道:「字跡是陌生的,傳信的人應該是故意換了個人寫,不過不打緊,我回去好好查探,應該很快就能確定身份。」


    程筠握住他的手:「現在最重要的是鄉試,這個考完以後再查也沒關係,還有,鄉試幾天吃喝你得注意點,別被人暗害了。」


    聽說考試的時候不能出來,還要自己帶東西進去。


    條件很是艱苦。


    還有的人身體扛不住就被拖出來,還有的人會在吃食上動手腳,到時候就會讓考生錯失機會。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程筠是真的擔心。


    謝三郎勾了勾她的髮絲,溫和地道:「娘子,你覺得我是小孩嗎?我是什麽人,你忘了?」


    和他相處時,她不知不覺就會將謝三郎當成小孩。


    感覺還是說不清。


    或許是太在乎了。


    謝三郎回來的動靜並不大,兩人都不想讓家裏人擔心,去省城的時候更是悄無聲息。


    鄉試開始,初八、十一、十四日分別考了三場。


    考試的房間和程筠以前看過的報導相差無幾,條件甚至更為艱苦。


    好在謝三郎分到的位置還算中規中矩。


    徐遠和廖榮升在一處。


    而謝三郎在寫策論的時候,總覺得有道淩冽的視線在盯著他看。


    謝三郎抬頭看去,就瞅到了一個略微熟悉的人影。


    考完第二日才回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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