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門口停下,程筠和謝三郎、昭寶、珺寶正在吃飯,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孟長嘉落下什麽東西了,抬頭一看,就看到兩個不速之客。


    程氏舔著一張臉道:「筠娘,你就住這個地方?這麽簡陋。」


    程筠冷著臉不說話。


    「姐姐,我對不起你!」秦煙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委屈巴巴地道:「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求你原諒我!」


    程氏擠出兩滴眼淚:「娘也知道錯了,筠娘,你別和我慪氣了,娘今天來就是帶你回秦家的,從今以後你就是秦家二小姐。」


    程筠笑了笑。


    這兩人是看硬的不行來軟的啊,可惜她不是原主,不吃這套。


    「二小姐?程如玉,你這麽說秦家的人知道嗎?」程筠眼神譏誚。


    那當然是不知道!


    程氏心虛地道:「筠娘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你是我女兒,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程筠冷笑道:「說這麽假惺惺的話你不覺得噁心我都覺得噁心,你難道忘了我上次說的話?再不走我可就要動手了,滾!」


    秦煙抽噎道:「姐姐,你怎麽這麽狠心,娘和我都知道錯了,你——」


    說到這,秦煙的話突然頓住了。


    她視線落在了一言不發的謝三郎身上,眼神之中滿是讚嘆和歡喜。


    「這位便是姐夫?」秦煙問。


    程筠掃了眼秦煙,玩味地勾起唇:「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秦煙對上程筠的眼睛,突然不敢看了,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


    她覺得,程筠真的敢這麽做!


    謝三郎杵著拐杖進了屋子,秦煙餘光飄了過去,看他一瘸一拐的樣子頓時失望了。


    原來是個瘸子啊。


    程筠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懶得再和母女倆虛與委蛇,提著兩人衣領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啪!


    門被重新關上。


    外麵,秦煙氣瘋了,狠聲狠氣地道:「娘,你看她這是什麽態度,我都跪下了,她還想怎麽樣?」


    程氏眼神複雜得很,她同樣沒想到程筠這麽決絕!


    看來這個大女兒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算了,我們先回秦家,就算你祖母要責怪,娘來頂著,你不用怕。」


    屋內,程筠倚在門口,盯著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的謝三郎。


    「相公,我覺得我們應該養隻狗看家護院。」


    謝三郎回過神道:「都聽你的。」


    半晌,他又問道:「以前她們那麽對你,你不難過嗎?」


    被親人嫌棄厭惡,心裏肯定痛死了吧。


    就和他一樣。


    程筠想到了原主,摸了摸下巴道:「以前是,但我現在傻病好了,不會糾纏過去,事情已經發生了沒辦法改變,不如朝前看,把日子過好,讓她們後悔莫及。」


    謝三郎一怔。


    「你說得對。」他像是想到什麽,看向程筠,「等我腿好點,我打算回書院了。」


    「誒?」程筠挺詫異。


    之前他不是很抗拒去書院讀書嗎?


    謝三郎淡淡地道:「我總不能一直讓你養著。」


    程筠哼了哼:「有這個覺悟就好!」


    在古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她可不想謝三郎這個好苗子浪費,不然以後後悔都沒有地方哭啊!


    ……


    轉眼,三天後。


    土地開墾完畢,程筠帶著兩筐紅薯到了地裏。


    昭寶和珺寶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她身後。


    衣服袖子褲腿都紮了起來,手裏拿著自製小鋤頭,準備大幹一場!


    第27章 你怎麽又不聽話啦


    兩小隻滿臉興奮,沒一會臉和衣服弄的都是泥點子。


    程筠由著兩人去。


    田地裏已經被幹活的人施過農家肥和草木灰,看起來很肥沃。


    她把兩筐紅薯都栽了進去,忙完後,已經是中午了。


    周嬸來田裏叫她:「筠娘,這些日子都是吃你們家的,方才我做了飯菜,你們今天到我那裏吃,忙完了就和我走吧。」


    程筠笑了笑:「好,謝謝周嬸。」


    「哎呦,和我還說啥謝,你這不是生份了?」周嬸瞥了眼田地裏的紅薯,好奇得很,「不過你這個玩意能不能種活,是啥東西?」


    周嬸知道她的紅薯是從上次那位漁民手中買的,生怕她一時上頭浪費了錢財。


    明裏暗裏敲打過許多次。


    「一個月後你就會知道了。」程筠挑著籮筐往回走。


    兩小隻跟在她屁股後麵,周嬸走在前頭,見她這麽篤定也沒多說什麽。


    午飯是在周嬸家裏吃的,除了周嬸還有鐵蛋和周嬸的婆母,周嬸婆母年老瞎了眼,基本上不出門,也不怎麽說話。


    此時,鐵蛋捧著碗,有點食不知味:「娘做的飯菜沒有珺寶嫂嫂做的好吃。」


    周嬸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是是是,你個臭小子還挑起嘴來了。」


    鐵蛋三兩口吃完了,嘩啦啦地把碗筷一放,便跟在兩小隻的屁股後出門野去了。


    「筠娘,你聽說謝家的事了嗎?」等孩子都出門了,周嬸忍不住和程筠八卦。


    「怎麽了?」程筠問。


    周嬸神秘兮兮的道:「那張氏上次不是在深山裏待了一夜嗎?據說被找回來後神誌不清大病了一場,現在都還不見好,時不時地說胡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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