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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秦牧推門而入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整個病房內充滿了詭異的氣息。饒是秦牧經曆過不少的事情,但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碰見。


    事情很有戲劇性。秦牧憂心於韓雪菱的身體,強行闖進特殊病房,入目之下卻是尹照姬幾乎沒穿衣服的昏迷在病床上,韓雪菱跟醫生正在那裏忙裏忙外的搶救著。還好那醫生是州廣軍區的知名老專家,秦牧也看到過兩次,否則單是硬闖病房這一條,可能就傳出什麽小道消息去。


    周小梅深深的垂著頭,但聳動的肩膀把她憋笑的樣子給出賣了。吳菊風輕雲淡的梳理著自己的秀發,但那手指捏著那縷頭發動也不動,不知道心思飛到哪裏去了。而何晶,這大姑娘最為有意思,嫵媚的大眼睛一會兒瞅瞅秦牧,一會兒又瞅瞅昏迷在床的尹照姬,小嘴翹著很有些不樂意的樣子,恐怕是在用記者的八卦之心來猜測秦牧和尹照姬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韓雪菱作為大姐,衝著秦牧使了個眼色,秦牧便有些狼狽的竄了出去。兩人走到醫院走廊的盡頭,韓雪菱這才告訴秦牧,尹照姬和她比試的隻是徒手攀岩。不過韓雪菱沒有想到尹照姬居然沒有爬多高就摔了下來,在她的印象中簡直是不該出現的。因為韓雪菱曾經在國際比試上,在負重攀岩項目中輸給了尹照姬,尹照姬的能力有多大,她是什麽清楚的。


    秦牧尷尬的表情已經蕩然無存,而是青著臉對韓雪菱說道:“這個女人就是看中了你不服輸的勁頭,要不然怎麽別的項目都不挑,就挑你輸給她的那項?”


    韓雪菱被秦牧堵了一陣,急喘兩口大氣,才把情緒壓抑下去,小聲說道:“我估計她這是自己不想活了,要不然那麽舒緩的坡,她怎麽會掉下去?”


    秦牧擺擺手,他哪裏有功夫管尹照姬的死活,這個女人在州廣就是個麻煩,若是跟秦牧有關係的人,就算再麻煩秦牧也會擔著,可看看尹照姬的身份,哪怕她現在借假死成了中國公民,但那就是顆定時炸彈,還具有放射性的,沒準什麽時候就引爆了。


    “她就是個禍根啊。”秦牧歎息了一聲,腦海中浮現出驚鴻一瞥的雪白身軀,看不出來,尹照姬整天風風火火的,那皮膚竟是很細致。秦牧連忙晃了晃腦袋,自己這是怎麽了,沒事去想別的女人幹什麽,自己的美人恩還不夠多嗎?


    韓雪菱看秦牧臉色不豫,挑了個話頭給轉到別的地方去了。秦牧順著她的話應付了幾句,便囑咐韓雪菱差不多就回家。她的職業實在太特殊,一年之中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連兩個月都沒有,還要加上花在路上的時間。


    “早點回去,我想你了。”秦牧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麽一句露骨的思念話。


    韓雪菱臉上登時飛起了濃濃的紅霧,加上已為人母的氣質,少了青澀多了典雅,看在秦牧的眼中,讓秦牧感覺到紛紛擾擾的醫院內一切聲音都已經消失,所有的色彩都已經褪去,隻有麵前的女人還帶著豔麗的色彩,在他的麵前盡情展露風情。


    “哎,亮子,你看著娘們,要是能睡一晚上,花多少錢都行啊。”


    就在秦牧和韓雪菱四目相對,用眼神交匯思念衷腸的時候,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中充滿了頹靡的氣味,還夾雜著讓人無法忍受的褻瀆。


    秦牧霍然將韓雪菱抱在懷中,目中噴火的順著聲音瞪了過去。當真是無巧不成書,那吊著眼睛鼻孔向天的家夥,不就是剛才差點把自己車子撞了的囂張青年?秦牧還正想有機會找找他呢,他倒是自己撞上門來了。話說,他秦牧就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好花都讓豬啃了。”那青年嘟囔了一句,將胳膊搭在他同伴的肩膀上,在他朋友耳邊低聲嘟囔了幾句,還不時的拿眼睛瞄向秦牧和韓雪菱。看這表情,不用猜都知道正在轉著什麽鬼主意,秦牧樂見其成,他正愁找不到機會治治這小子呢。作為開發辦的主任,仗勢欺人恐怕會引起一些詬病,但別人欺負到腦門子上來,秦牧就算是使手段過火一點,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更何況,這兔崽子的心思明顯放在韓雪菱身上,為了避免韓雪菱動不動就掏出槍喊上句“叛國”,所以秦牧還要勸著韓雪菱消氣。


    那青年跟朋友嘀咕了幾句,便順著走廊向樓下走去。秦牧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憑那青年敢於那麽冒險的搶車位和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不堪的語言來表示對韓雪菱的覬覦,那他就不會隻是口頭上占點便宜。


    秦牧拉著韓雪菱往病房走去,韓雪菱還想上去教訓教訓那青年,被秦牧拉住了。


    “我說老婆大人啊,現在是在州廣,是你爺們的地盤,你要是出手了,這傳出去的話,我的臉往哪兒擱啊,合著我秦牧就沒有保護老婆的能力了?”秦牧說完這話,韓雪菱理解的嫣然一笑,恰恰被正好出門的何晶看了個仔細,登時亂七八糟的飛醋就布滿何晶全身,讓韓雪菱情不自禁的扇了扇小手,帶著考究的笑意走進了病房。


    秦牧衝何晶點點頭,走到一旁掏出了電話,直接打給了交通局。接電話的是辦公室的留守人員,一聽秦牧自報家門,那拿電話的手就有些哆嗦起來。


    “你是辦公室的,小張還是小羅啊?哦,小羅啊,麻煩你個事兒,幫我查個車牌號好嗎?”作為領導,對不是直屬部門的普通人員還是不至於過分拿架子,秦牧彬彬有禮的問話,讓小羅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秦書記,不麻煩,不麻煩。”那年輕人聽秦牧報完車牌號,沒過多長時間就查到了,低聲說道:“秦書記,這車子是咱們州廣掛牌的,所有人是柏青楊。”


    “柏青楊?”秦牧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稍微想了想,便有些模糊的問道:“是州廣那個知名的建築材料商嗎?”


    “就是這個人,聽說這些日子不在咱們州廣,去江北九江那邊了。因為九江的大壩要重新修整,好像有些業務也去談。”小羅忙不迭的說道。


    秦牧心裏冷笑不已,一個辦公室的普通人員,去了解商人的行蹤,本來是無可厚非,這年代誰辦事求不著誰啊,多點路子總是好的。可是這個小羅,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但這個多話未免有些不怎麽樣,跟文入海比起來差遠的。難道在他心裏,秦牧這等身份的人,還不如他消息靈通?


    秦牧腹誹著,但話裏還是對小羅的匯報表示感謝,那小羅等掛上電話之後還一個勁的心潮澎湃,卻不知道秦牧已經給他下了定語,若是這脾氣不改的話,恐怕到退休也就是個副科級,那還是要兩說著。


    柏青楊,雖然沒有什麽實體產業,但有幾家皮包公司掛名在他的名下。這公司說白了就是承攬建築用材料的業務,等到柏青楊談下來之後,他們就會把業務外包出去,從中賺取差額。他人麵廣,又舍得麵子票子交朋友,將他稱之為建築材料的地下龍頭並不為過。開發辦前幾天還公布了《牆體材料改革的有關規定和說明》,其中著重講到了從《規定》公布之日起,開發四區所有建築,無論是樓層還是平房,一律不準使用實心磚,而該規定也被市委拿去借鑒,準備按照該規定出台更為嚴謹的牆體改革措施。


    而一旦市委通過這份規定,那麽柏青楊肯定要損失一大筆錢。因為國土資源緊缺的問題,使用實心磚將會造成土質缺少,若是更換新的建築材料,柏青楊手中的大合同肯定要有所損失。今天記者們來的時候,無意中問到了牆體改革的問題,秦牧就感覺有些不對頭,這時候跟小羅通過電話之後,秦牧越發覺得,這次記者來襲,沒準這柏青楊就摻和了一手。


    要不然,怎麽連個小職員都能知道他的行蹤,他柏青楊又不是什麽知名歌星影星的。秦牧想到這裏,自嘲的笑了笑,想那麽幹什麽,如果要整柏青楊,僅僅一個理由就夠了,那就是他的車被別人開走了,而那個“別人”又得罪了他秦牧,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嗎?


    想到這裏,秦牧便給郭自在打了電話過去。兩人自上次九江一別,到現在也沒有聯係過幾次,但秦牧知道郭自在的心還是又回到了自己周圍,他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什麽叫靠攏。


    秦牧這個電話打得突然,郭自在有點意外,聲音中透著驚喜的跟秦牧聊了幾句。從他聲音中可以聽出,郭自在如今可是春風得意,很有點躊躇滿誌試問東風的架勢。等場麵話過去之後,秦牧便笑著說道:“郭書記,我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兒求著您了。”


    郭自在頓了一下,笑道:“秦主任,您可是折殺我了,咱們都是從西平縣出來的,若是我有急事,第一念頭不也是找您這位老鄉幫忙麽,可不要說什麽求不求的話。”


    郭自在曆練的更加穩當了,秦牧也不再矯情,直接詢問大壩重建的事情。郭自在也沒有藏著,直接說這一項工作屬於政府那邊攤派,他現在抓的可不是那一項。


    這麽說是給自己留餘地,郭自在可是知道,秦牧隻要把心思放在大壩上,那準沒好事,所以先給自己留條後路,等秦牧說了要求,他再考慮能不能辦成。不把話說死說透,這才是為官之道,尤其是像郭自在和秦牧目前屬於跨省的不同體製,更是要上份心,不那麽實打實。


    (本書預計十一月九日完本,整整曆時一年。明日起恢複每日三更,合同談下來了,新房也裝修完了。官聲完本後,江山美色恢複更新。)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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