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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迎春笑笑,“好,今天的會我們就先開到這裏,大家下去以後,各盡其責,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在特殊時期都要多講政治講原則!”


    “在濤同誌,你準備一下,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兩個一起去省裏一趟,向李書記和龔省長報報到,匯報一下工作!”


    新書記和新省長到任,作為房山市的黨政主官,宋迎春和安在濤主動去省裏拜會領導,那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這跟古代官場上的下官拜謁上官道理是一致的,現代官場等級之森嚴,其實比古代官場來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宋迎春的這個建議也屬於常理。安在濤沒有理由反對,也不可能反對。


    “好。”安在濤淡然點頭,旋即起身抓起自己的水杯和筆記本揚長而去。馬上,楊華沒有任何猶豫,也起身跟了過去。而緊接著,宋子臨,鄭方,鄒同,軍分區的政委馮強,市長助理莊寧,市長助理古雲蘭,也毫不猶豫地起身離去。


    古雲蘭起身的時候,忍不住瞥了古嵐一眼。兩人本是親屬,古嵐還是古雲蘭的長輩,但古雲蘭心裏卻因為對安在濤的某種複雜的情感而走上了與古嵐分道揚鑣的道路。古雲蘭無視了古嵐那不滿的眼神,咬了咬牙,昂首婀娜而去。


    古嵐不知道古雲蘭是怎麽想的,竟然不跟自己一同進退,鐵了心跟在安在濤的屁股後麵,也不知道安在濤給她吃了什麽迷魂藥,讓她這麽死心塌地。


    其實,古雲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站在安在濤的對立麵,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想過。對於這個男人,她心裏的那份複雜的情愫越來越濃烈、也越來越割舍不下……哪怕是他最終眾叛親離,她也決心默默地守在他身邊。雖然在房山官場上,自己的力量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聲勢。


    當然,古雲蘭也明白自己跟安在濤之間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非工作之外的交集。上一次的誘惑,安在濤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但安在濤越是這樣,古雲蘭就越發走火入魔難以自製。


    沒有人能理解古雲蘭這種極其複雜的心緒,哪怕是她自己,也難以理解。隻是要想讓她站在安在濤的對麵落井下石,她根本做不到,那樣,她不僅難以麵對安在濤,也難以麵對自己。


    望著古雲蘭揚長而去的婀娜修長背影,古嵐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在這瞬間,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這樣急匆匆地背離安在濤,是不是錯誤的舉動。但她心裏旋即想起安在濤的現狀,心裏就又坦然了下來。


    雖然安在濤跟陳近南的父子關係,除了極個別省裏高層領導之外,沒有人知情,但不要忘了,每一個省領導背後都站著一群人,他們當然不會向外界說出安在濤與陳近南的真正關係,但某種隱晦的暗示卻還是有的。


    所以時間長了。安在濤跟省長陳近南關係不一般,深受省委書記肖作年器重,這早已不是什麽秘密。有這兩個省裏的黨政主官護著,安在濤的仕途哪裏還能不順暢。如今中央一下子將陳近南和肖作年全部調離,對於宋迎春這些人來說,自然會判斷安在濤失去了靠山。


    沒有了肖作年的器重和陳近南的保護,這個毛頭小子怎麽可能是自己這個官場老油條的對手?他怎麽還敢挑釁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無上權威?宋迎春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正常,而古嵐、趙建國、王誌軍,乃至單新民歐陽闕如這兩人,心思也大抵如是。


    而事實上,在今天的黨政班子聯席會上,安在濤沉默寡言低調的表現,似乎也從一個側麵證實了這一點。


    前一段時間,安在濤和宋迎春針鋒相對幾成水火不容之勢,如今安在濤失去了靠山,還拿什麽跟宋迎春的力量抗衡?聯想起宋迎春未來對於安在濤的瘋狂還擊和打壓,古嵐這些人轉變“立場”向宋迎春“投誠”,也並不那麽令人意外。過程或許很複雜,但結果卻很簡單直接。


    官場上隻有政治利益,沒有個人感情。如果單單衡量個人感情,古嵐還是願意支持安在濤的,因為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安在濤或許比宋迎春霸道一些,但他卻並不貪婪,他的爭權是為了做事,隻要手下人能做事想做事,他會毫不猶豫地放權下去,而且不會半路幹涉插手進去。最起碼,在個人利益上。安在濤從來不會與幾個副市長爭奪什麽,甚至默許了他們在各自分管工作領域中的貓膩存在。


    這一點,宋迎春是絕對做不到的。權力與利益向來是糾結一體的,抓權力就是抓利益,無論是政治利益還是經濟利益,分也分不清楚。隻是安在濤著實是一個官場的另類。


    但目前對於古嵐來說,位子最重要。不管怎樣,先保住位子再說,如果位子都保不住,還談什麽其他?古嵐的心思就是趙建國和王誌軍的心思。因為他們心裏清楚,他們這些普通的副市長與安在濤和楊華兩人不同,宋迎春對安在濤頂多是打壓,但卻動不了他,可宋迎春動不了安在濤,卻可以動得了普通的副市長。隨便找個機會打個報告上去,打著幹部調整的旗號,調整下一個或者幾個普通的副市長來,對他來說不算是什麽難事。


    因此,古嵐等人隻能選擇倒向宋迎春,在她們看來,這已經是沒得選擇的選擇。沒有什麽好羞愧的,換誰都會這樣做。


    雖然會議室裏剩下的人遠遠不如跟著安在濤離去的人多,但宋迎春心頭還是充滿了信心。此時此刻。市委書記的無上榮耀感和權力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相信,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讓安在濤成為孤家寡人,在房山呆不下去。一如之前安在濤架空自己這個市委書記,讓自己難堪一般。


    哼。想要跟我鬥,小子你還嫩著呢。宋迎春心裏冷笑著,臉上卻帶著溫和而親切的笑容,一邊跟單新民和歐陽闕如幾人說笑,一邊走出了會議室。


    ……


    ……


    莊寧已經被任命為升格擴容後的資河開發區黨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但市委的任命還沒有正式下達,原本是定在慶典當天由安在濤親自宣布任命的,慶典被取消後任命的宣布也就被暫時擱置起來。


    任命沒有正式下達,莊寧的工作就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而隨著安在濤的貌似“失勢”,也讓房山市官場上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古嵐等人尚且轉向,何況是下麵的一些人。開發區的薑坤剛暗中向安在濤示好就出了這檔子事,暗暗驚出一身冷汗來。


    薑坤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向宋迎春“獻媚”,好在宋迎春似乎並不知道他前一段時間的轉向,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隻是囑咐他要盡快架空莊寧,打個時間差,把資河開發區的權力抓起來。同時還暗示他,將來開發區一把手的位子市委還要重新任命,是不是莊寧還很難說。


    薑坤心頭大喜,歡喜而去。望著薑坤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房門,宋迎春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薑坤的背叛他焉能不知,甚至,連薑坤跑到藍煙去探望安在濤的嶽父夏天農這種小插曲,宋迎春都一清二楚,當時還恨得牙癢癢。作為房山的市委書記,他如果連這點耳目都沒有,他早就該打道回府種地賣菜了。


    可他目前正是用人之際,先籠絡住薑坤再說,等局麵控製住,再卸磨殺驢秋後算賬也不晚。


    薑坤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跳入了一個殺機騰騰的陷阱中,一腔熱忱地回到開發區,就召集開發區的班子成員和中層以上幹部開會。


    薑坤的開發區主任職務其實已經被免去,降為了副主任、副書記。但正式的任命和莊寧的任命在一起,在一個紅頭文件上,任命沒有下達,他打個擦邊球還是可以履行一把手職權的。


    薑坤坐在會議室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些得意忘形地望著眼前的班子成員以及開發區中層以上幹部,神采飛揚。副書記副主任孫祥暗暗皺了皺眉,輕輕道,“老薑,我們這樣開會不太合適吧?要不要通知一下莊市長?”


    薑坤淡淡道。“莊市長工作忙,省委省政府班子換屆交接,現在市裏領導正在宋書記的帶領下忙市裏的大事,領導暫時還顧不上咱們下麵的工作……我說幾位啊,以後咱們的工作要有主動性,不要什麽事情都要去依賴領導。剛才,我去市委向宋書記匯報工作,宋書記還批評我說我的工作沒有積極主動性……”


    典型的小人。看到薑坤如此得意忘形,孫祥心裏鄙夷卻沒有再說什麽。畢竟,薑坤是宋迎春的前秘書,名義上的心腹,對於開發區的幹部來說,薑坤這個小人也是招惹不起得罪不起的。


    薑坤抓過話筒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著,其實都是一些廢話,無非是拉大旗作虎皮,盡量淡化前段時間莊寧的影響力,再樹自己的權威,暗示眾人他才是名正言順的開發區一把手,現在如此,將來也如是。


    薑坤在開發區召集開會狐假虎威的時候,莊寧正在安在濤的辦公室裏談什麽時候重新舉行慶典的事兒。


    莊寧有些擔心地望著安在濤,輕輕道,“安市長,要不然,我看這個慶典還是算了吧,儀式搞不搞都無所謂——咱們低調一些,反正省裏已經批了,市裏的行文編製也到位了,馬上進入運轉算了。”


    安在濤沒有說話,卻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口,然後才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道,“莊寧,你是不是覺得拖下去資河開發區升格擴容的事兒會黃了?認為新領導上任,會以一個拖字訣拖黃了前任的工作?或者說,這是我抓的工作,在宋書記的阻撓下,會不了了之?”


    莊寧聽了安在濤的話,立即麵紅耳赤起來,囁嚅著解釋道,“安市長,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安在濤擺了擺手,嗬嗬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不要說你沒有這個想法,就算是有也屬於正常。畢竟人走政息,這在官場上也不是什麽稀罕事。隻是我必須要說兩句,你可以對我個人沒有信心,但必須要對組織、對工作有信心!社會文明民主的潮流浩浩湯湯不可阻擋……記得有一個老領導曾經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凡是有利於人民的事情,凡是符合曆史發展潮流和社會發展進步規律的事情,一旦開了頭,就不可能走回頭路!因為,人民不答應,社會發展趨勢不答應!開弓沒有回頭箭,曆史不可能開倒車!”


    “能做到省部級的領導崗位上,領導的智慧頭腦和心胸,不是我們所能想象和揣度的。那些以小人之心度領導之腹的人,實在是非常可笑。”


    安在濤的聲音低沉有力而慷慨,在這一瞬間,他的臉上綻放出耀眼動人的神采。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莊寧從他的話裏讀懂了很多東西。很多事情或許非常模糊,但有一件事是非常清晰的:眼前這個年輕的市長,視野之開闊、心胸之寬廣、手段之高深,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絕對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會被區區一個宋迎春打倒。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年,安市長從一個鎮委書記成長起來,坐火箭一般的升遷速度,一直站在改革發展的潮頭上,想必看不慣他、打壓他的人不少吧,但他卻還是輕鬆地走到了今天……這不是運氣。莊寧默默地想著,心裏也暗暗繼續堅定了自己追隨安在濤的念頭。


    “更重要的是,資河開發區升格擴容的事情,之前是龔省長做常務副省長時候批示抓的,他的批示還在省政府的批複文件上,領導怎麽可能會否了自己的工作?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麽可能呢!”安在濤哈哈一笑,“老莊啊,以後考慮問題還是要全麵深入一些的好!”


    莊寧眼前一亮,尷尬的一笑,“安市長批評的是,我知道了。”


    正說話間,莊寧的手機響了。莊寧匆匆接完電話,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他微微靠近了安在濤的辦公桌一步,低低道,“安市長,薑坤在給開發區的人開會呢,看樣子,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哦?安在濤也是一怔,旋即淡漠地一笑,擺擺手道,“跳梁小醜而已,老莊,不必放在心上。不過,你的工作要開展了,市委的正式任命已下,還猶豫什麽?至於任命宣布,那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形式,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一切就從權了。”


    莊寧心裏有了底,立即笑著點點頭道,“嗯,安市長,我馬上就趕過去……我會按照安市長的指示抓好資河開發區的改革發展穩定,請領導放心!”


    “去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大局觀。”安在濤笑笑,心裏暗暗道,“也相信你的狠辣和手段。


    ……


    ……


    莊寧從安在濤的辦公室出來,就立即將市委組織任命的文件讓秘書毛奇複印了一大摞,然後就帶著文件坐車向資河開發區飛馳而去。


    莊寧趕到開發區的時候,薑坤召集的會議剛剛結束不久。匆匆走進自己在開發區的辦公室,莊寧招了招手,“毛奇,你去把辦公室的小李給我叫過來。”


    毛奇答應著,跑到開發區黨政辦公室主任李鬆維的辦公室門口,笑道,“李主任,莊市長叫你過去一下。”


    李鬆維一怔,起身笑道,“莊市長來了嗎?哦,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李鬆維匆匆走進莊寧的辦公室,莊寧掃了他一眼,也沒有客套什麽,直接就吩咐道,“小李,你馬上打電話通知開發區班子成員、各部門主官,立即來區裏開會,我要傳達市領導的指示精神。”


    剛開完會又要開會……李鬆維的級別雖然低,難以真正了解這些高層間的權力爭鬥,但也不是傻子,很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微微有些猶豫,卻聽莊寧冷聲道,“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嗯?李鬆維!去下會議通知!告訴大家,今天的會議非常重要,不允許任何人請假!”


    莊寧的話很陰沉很有力,李鬆維心下陡然一驚,趕緊回過神來。


    “啊——好,我知道了莊市長。”無論李鬆維心裏怎麽思量,但莊寧都是市領導,就算當不成開發區管委會的一把手,也是直接複雜開發區工作的分管領導,他不敢怠慢。


    “你等等,把市委關於我和薑坤同誌的組織任命文件拿去,一會開會的時候,發給班子成員和各部門、各單位去。同時,在機關大樓一樓大廳裏、廣告欄上張貼幾份公示公示。”莊寧淡淡一笑,順手將一包複印好的組織任命的紅頭文件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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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免費。相比於那些日更過萬乃至萬五的官文來說,老魚現在的更新當真是羞愧無地。我不知道那些作者是怎麽做到的,但是老魚最近無論怎麽努力鼓勁,都做不到。我的稿子,都是見縫插針在工作間隙中碼的,年終歲尾忙爛頭,迎來送往事情繁瑣,自覺能堅持更新,殊為不易了。知道老魚讓諸位看得不爽……老魚很慚愧,或許隻能期待下本書再考慮豁出去萬更了……現在確實做不到,抱歉。接下來,老魚又要迎接組織部的幹部考核,還要忙節前的走訪,我隻能保證盡量不斷更、就算是更新不了,也會提前跟大家請假。


    再次祝大家新年好,家人幸福平安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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