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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男到達人民醫院急救室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護士小t(床邊上的輸液瓶裏添加液體。床頭燈不知疲倦地亮著,床頭櫃上心電監護儀的綠色熒光屏上心電圖的去曲線在歡快地跳躍著。醫院裏幾許靜謐,幾許神秘。


    胳膊上紮著針頭、鼻孔上插著氧氣管的肖莉在白色的病床上睡著了,她就是蘇鐵剛的妻子。肖莉是那種白皙豐腴的女人,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眼睫毛很長,年輕時也是一個大美人。可惜年齡大了已經沒有了年輕人的那種鮮活與生動,加之生活條件優越的緣故過早地發胖了,使得她五官搭配出的總體效果大打折扣,很像那種身強體壯生育力極強的中年婦女,更容易讓人誤解為是生育過的孩子媽媽。遺憾的是肖莉恰恰沒有生育過孩子,而且還流產了多次。肖莉強烈地想要一個屬於她和蘇鐵剛的孩子。


    此刻肖莉睡得很沉,如同墜入沉沉的甜夢當中。剛才急診室的值班醫生已經給肖莉洗過胃,各種檢查化驗指標還都很正常,隻是情緒極度煩躁不安,於是一隻鎮靜劑讓她安靜了下來。蘇鐵剛拉了拉鄭雅男的衣袖,指了指監護室的側門,示意一起到病房外的大院裏去。


    月朗星稀,初秋的夜晚非常舒服。蘇鐵剛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火光一瞬間照亮了他的臉。蘇鐵剛是一個典型的巴蜀漢子,個不高、圓臉,嘴唇邊泛著發情的胡茬子,不大的單眼皮多少有些滄桑感。吐出一口煙霧之後,蘇鐵剛的臉上掛著悲苦的神色。


    鄭雅男在靜靜地等待蘇鐵剛開口,善於傾聽是一個精神病醫生最基本的能力。在很多時候精神病人特別需要有人能正認真地聽他們訴說,而訴說有時候特別能緩解人內心的壓力。


    蘇鐵剛猛地吸了一口煙,明滅的煙頭的紅光讓他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雅男,肖莉出了這種事情,真是當頭給我澆了一盆冷水,實在讓我心寒啊!”


    “老蘇,按道理我應該安慰你,但是做為男人我不能不說你,肖莉出這種事情你有責任啊!”鄭雅男把手插在口袋裏仰望著星空說:“其實男人很多時候都不明白自己忙忙碌碌的到底是為什麽,不知道自己生命的價值。”


    “我直到現在才有些活明白了,我打拚了這麽些年,原來是為了讓一個人活得更好些,可真正從骨子裏需要對付的也是這個人。”


    “你太太?”鄭雅男有些疑惑地反問道。


    “不錯,就是她。”蘇鐵剛點點頭:“也可以說是那個命中屬於我的女人,生命的另一半嘛!”他說著看向鄭雅男問道:“你相信命嗎?”


    “我是醫生不相信這個,我相信科學。”鄭雅男來到蘇鐵剛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個人的良心還沒有真正的壞掉,最起碼還知道真正的去愛你的女人。”


    “我做生意初期。肖莉把所有地精力都放在我身上。那時候。一天到晚忙下來頭疼得要命。夜裏我就像一個孩子似地隻有把頭紮在她地懷裏才能入睡。後來錢多了。我以為夫貴妻榮。肖莉也就知足了。生意場上那麽多靚麗地女人。卻讓人不可思議地輕賤自己。我對女人地想法於是扭曲了。我以為肖莉也俗了。為了懷上孩子她吃了不少苦頭。可想不到她地心裏壓力竟然如此之大。做出了這樣地驚人之舉!”


    “有人說:‘女人為情而愛。男人為性而愛’。這句話對錯與否我無法評價。但是起碼說明男人與女人對生活地態度不一樣。老蘇。別指望我能勸解你。真正說服自己解脫自己地。還要靠你們夫妻倆。


    不好意思。其實我自己對婚姻裏地很多東西也說不清楚。”


    “責任都在我。起碼躺在病床上地肖莉用事實證實了我們婚姻地質量。噢。雅男。我他媽地感覺我們地婚姻好像過期變質了。而且我還是一個沒有資格在離婚地男人了。真是悲哀啊!長這麽大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我就盼著她早一點康複。然後回家去好好地盤點我們地婚姻。看看到底是虧還是贏!”蘇鐵剛扔掉煙蒂長舒一口氣。


    聽著兒時朋友傾訴著對婚姻對家庭地感受。鄭雅男也深受鼓舞。


    “老蘇。你真不愧是一個男子漢!”鄭雅男微笑著給鐵哥們打氣:“好男人知道疼老婆不載麵子。如今社會英雄救美地時代已經過去了。好男人不必總是懷揣著拔刀相助地壯懷激烈。其實有心情有時間做飯洗衣服地男人。人就是一條好漢。”


    蘇鐵剛沉默不語。鄭雅男驚異地發現,蘇鐵剛這個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漢子眼裏竟含著晶瑩的淚花。


    “哥們,你趕緊給我聯係你那個男性病專科同學,我不能再對不起肖莉了!”


    天上午梅英傑到精神病醫院裏來看望父親,還沒走進)7就遠遠地聽到父親非常害怕的喊叫聲:“你走開,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趕緊走開,在不走開我就喊人了!快來人啊,救命啊!醫生,快來人啊!……”


    梅英傑快速闖進病房裏,隻見李玉豔在給梅新顏喂飯並勸他吃藥。


    李玉豔端著飯碗對害怕的梅新顏說:“新顏,別怕,我是玉豔啊。你趕緊把要吃了,你吃了藥病就會好的。新顏乖,來吃藥!……”


    “你這個不要臉的惡毒女人,誰讓你來醫院看我父親的?滾,你趕緊給我滾!”梅英傑憤怒地說。


    “英傑,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是真心來看望你父親的,我並沒有惡意!”


    “你沒有惡意?誰相信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啊?”梅英傑恨恨地說:“你是不是看著我父親沒有死,你心裏難受是不是啊?你趕緊給我滾,我們不歡迎你!”


    “對,我們不歡迎你這個女人。”梅新顏附和地說。


    這時鄭雅男帶領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鄭雅男嚴厲地看著梅英傑問怎麽回事?


    梅英傑則氣憤地看著鄭雅男質問道:“我還正要問你們醫院怎麽回事兒呢?沒有我們病人家屬同意,誰給你全力讓這個女人到病房裏來看望我父親的?你們看她把我父親嚇的,如果我父親有什麽問題,我絕對讓不了你們!”


    “你們誰放這位女士進來的?”鄭雅男威嚴地看著醫生護士問。


    一個年輕護士臉色蒼白地說:“這位女士說她是病人的家屬,她懇求我半天,實在沒辦法我就放她進來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護士小張不經批準違反探視規定,我這就上報醫務處嚴肅處理!”鄭雅男說。


    “這位領導,是我私自闖進來要看望我前夫的,跟這位護士小姐無關。如果有什麽問題你們處罰我好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李玉豔為護士小姐辯護說。


    梅英傑毫不客氣地說:“你能承擔什麽責任?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趕緊給我走!”


    “對,你走,我們不歡迎你!”梅新顏附和地說。


    李玉豔眼裏含著淚花說:“好,我走、我走……”她說完走出病房。


    看著李玉豔離去的背影,鄭雅男來到梅英傑跟前問道:“這個女人是誰啊?”


    梅英傑恨恨地說:“她就是那個害的我父親傾家蕩產的歹毒女人!”


    “害人精,女人都是害人精!”梅新顏瘋言瘋語地說。


    鄭雅男忽然想起了什麽,他快步追出去。


    醫院大門口外李玉豔正要打車離去,鄭雅男快步跑過來喊她等一等。李玉豔回過頭來看著鄭雅男問是不是在喊她?鄭雅男喘著粗氣地點點頭。


    “你喊我有什麽事兒?”李玉豔疑惑地問。


    “我是醫生,當然是為了治病救人。”


    “那我可以幫助你什麽嗎?”


    “隻要你願意,你當然可以幫助我。”


    “我當然願意,隻要能隻好梅新顏的病,你讓我幹什麽都願意。”


    “李玉豔女士,聽說你很痛恨梅新顏的,今天你怎麽突然來了一個180大轉彎?”鄭雅男有些好奇地問:“李玉豔女士,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李玉豔有些傷感地說:“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做了很多對不起梅新顏的事情,晚上總是做惡夢。我母親在夢裏告誡我一個人壞事做多了,死後是要下地獄的。”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所以要這樣做,也許是為了求得一絲靈魂上的安寧吧。”


    鄭雅男點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那麽李女士能不能留下你的聯係方式?”


    “我現在有些不方便,還是我到醫院來找你好了。”李玉豔驚慌地說。


    鄭雅男有些為難地說:“今天的情況你都看到了,病人及其家屬好象都不歡迎你。如果你到醫院來肯定不太好,你還真有點讓我為難。”


    “鄭主任,你一定要幫幫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李玉豔急切地說。


    鄭雅男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答應說:“我盡力而為吧。”


    李玉豔感激地說:“謝謝鄭主任,再見!”她說完坐進出租車。


    望著出租車絕塵而去的背影,鄭雅男不由地對李玉豔來看望梅新顏的動機和目的產生了懷疑——她真的是良心發現要幫助他一起拯救被逼瘋的梅新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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