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在命令由原來的邊軍與新到北伐之軍所組成的新邊軍開墾荒蕪之地時,同時也下令將士們修建起了一座座屯墾之城。


    屯墾城往往處在新開墾的土地的中央,同時又兼顧到道路通途,多設在原來被眾遊商走出來的商或者是山勢地形的要衝地帶附近;城中又設驛站,作為將來征服匈奴之後,商道上的中間站。


    當然,這隻是這些城的附屬作用,把城修在大道要衝上,主要還是出去軍事上的考慮,讓它們充當攔截遊牧騎兵的“拒馬”。這些城都是以黃土、木樁夯築而成,城中有糧倉、兵舍,更有街道房屋容納開墾新土的邊民,大一點的城還設了軍市;城外有郭,城郭高約兩三丈,雖不及真正的中原城市牆高郭厚,但抵抗沒有多少攻城能力的匈奴騎兵,也足夠耗上他匈奴數天時間了。城郭上設有箭樓、烽火台之類的軍事設施,更重要的是城郭外形與那四四方方的中原城市的不同,更與那些為了抵禦風沙而築成圓形的西域胡人城鎮大不相同。


    這些屯墾城的城郭都被築成五角、六角甚至是八角星的樣子。每個星角的角尖上都築有箭樓,如此設計,便可以便城上趙軍射出的利箭形成交叉火力,威力倍增。匈奴人想要拿下箭樓,更是困難,因為城郭最薄弱的城牆角被修成了尖角,牆體變厚實了不說,那城牆角上的箭樓比原來可以作到箭如雨下的城門樓放出的箭幕還要恐怖。


    其實這種城郭的築法是秦開與繚子一起研究他們的“秦繚角陣”的變化時,不經意間想起來的。於是兩人便向趙括說起,如果用這種角陣戰術用到築城上――原本與軍隊陣角一樣貧弱的城牆角,便可以像“角陣”的陣角,成為陣與牆中最強的攻擊部位分。


    趙括一聽,猛然想起後世之人便是用這種樣子的城堡來對付那個名叫“炮”的火器所噴射出的飛火鐵蛋。趙括雖然不知道那些可以把人撕裂的鐵彈丸是用何種神奇的方式製造,便卻在夢境中見過這些噴火的大殺器是如何在被叫做“棱堡”的堡壘麵前英雄氣雄短的。


    而秦開與繚子所說的以“角陣”的原理築屯墾城城郭的方式,不成是如那夢中的“棱堡”相防嗎?


    匈奴人連拋石機都造不出來,便更不作說那些連趙括這個“通天之人”都不明原理的“炮”了,如果全然按“棱堡”的方式來建築城郭顯然是浪費。於是趙括降低了標準,隻是下令按“棱堡”之形,又以中原築城之法,在屯墾區內築出了一座座這樣的屯墾之城。


    在屯墾城之外,趙括還下令在邊郡之內築起了更多的築壘。


    築壘與多用途的屯墾城不同,它與其說是一座城,不如說是一個大型的碉堡,或者說是多功能化的大型烽火台。築壘的中心是一座比一般烽火台更為巨大的城台,台上設有烽火停和望開崗,城台周圍是以丈把土牆和木柵作為防禦工事的營寨。


    簡單的說來,築壘就是一作純粹的軍事據點,據點中隻設專供軍隊駐紮的營房,完全沒有民房以及平民出入。


    如果說屯墾城的作用是保護屯墾區內的軍隊與平民的安全,那麽,築壘便是屯墾城的軍事作用與烽火台的預警作用的集合體。


    它一方麵是邊郡內部原來的烽火專報係統的一部分,都是又被賦予了阻擊入境敵兵,使其不能肆意劫掠的作用。


    築壘與屯墾城,還有邊牆,以及邊牆之外的烽火台一同構成了趙國北境新的防禦體係――當然,這個體係還不完善。按這個防禦體係的設計者趙括的思路,這樣的防禦體係本因沿著邊牆長城一線,在邊牆南北各修建百裏以上的屯墾城、築壘、烽火台。


    隻是因為時間和人手的兩重原因,趙括與他的新邊軍隻完成了邊牆南麵的防禦布置,而邊牆之此隻是完成了最要緊的預警烽火台。當然,即使是如此,這些軍事設施已經可以讓洶狂一時的草原騎兵們刹羽而歸了。


    這次樓煩人攻入邊牆,已經損失了不少人馬,本以為可能從對趙國邊城的劫殺中,多少收回一點錢物,彌補自身消耗。可是這回,他們又要在趙括等趙國將士為他們精心設計下的座座城壘之下,吃到更大的苦頭。


    當樓煩騎兵好不容易翻過了邊牆,他們的斥侯站在小山丘上,放眼一看,這可傻了眼:原來記憶中的趙國邊郡之內,用來傳遞軍情的烽火台依然還在――這已經可以讓他們如硬在喉了,可在他們眼前的不光這些。一座座比烽火台更為高大的城台,看似孤立地聳在平原或是小丘之上,像一個高大的衛兵,威武的立的那裏。


    這還不算,好像更遠的地方,趙人又新壘了城鎮,這些城的樣子更是奇怪,它們的城郭就像野地裏盛開花兒一樣,有五瓣兒的,六瓣的……


    收到斥侯的報告,白羊王又猶豫不決了。他那被塞外的風沙吹成一條細縫的眼睛一眨巴著,把心一橫,想道:“這回不論他們趙人如何躲在烽火台中向路過的我去放箭射彈,我們都不能與他們耗了。管他什麽烽火傳敵報,就算你知道我來搶你們,又能怎麽樣。老子快攻快搶,攻一城搶一座,能搶多少是多少!”


    “快,像過去一樣,給我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白羊王大聲令道。


    “別別!看到漂亮女人可要給我留下!”白羊王身邊的匈奴監軍一聽,大叫不得了,要樓煩兵給他劫掠美人。


    “嘿嘿,大人也好這口啊!”白羊王獻媚地笑著,示意部下照佬。


    “中原的美酒美人,都是好東西,我們的單於,還有各部首領,左右賢王……嗨,反正在王廷那而可是搶手貨。你要是多獻這些東西給我們的單於,還有主事兒的左右骨都侯,隻自有你小子的好兒!”匈奴監軍看著樓煩軍已經入了過了邊牆,就隻當進野狼入了羊圈,放心大膽地代他的單於向白羊王索要起好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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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白羊王把頭一點,再次做給這位不好伺候的監軍看。白羊王把馬鞭一揮,在空中彎出個極大的弧度,動作誇張,生怕匈奴監軍看不見了:“小的們,還不快去收集美酒美人!”


    “為我們如蒼鷹一樣傲視草原的‘撐犁孤塗單於’,不對,是傲視天下的單於!”監軍此時把匈奴單於的全號給抖摟出來,得意之情溢於顏表。


    匈奴語中的“撐犁”意為“天”,“孤塗”意為“子”,“單於”意為“廣大”。“撐犁孤塗單於”合在一起就是“大天子”的意思,這可比中原名義上的共主周室的“天子”還要“大”出來那麽半點。


    匈奴監軍看著如虎狼般攻向中原城鎮的樓煩騎兵,自然是生出一份草原男子鯨吞天下的粗獷豪情。


    “是,是……單於是我們天下人的王者,這中原之地,還不是咱單於的牧場,那中原之人不就是單於的牛羊嗎。我等便是單於的獵狗,隨時為單於追獵那成群的雙足之羊,而大人您便是單於的雄鷹,翱翔於蒼穹之上為單於看守天下的雄鷹!”樓煩白羊王臉上堆著笑,心中卻大在罵:“鳥人!”


    “你倒是會說話!這話說得,比那夜鶯的歌兒還要好聽。哈哈,說得好,說是好!”匈奴監軍一聽,高興得輕狂大笑。


    “不過是學了點中原人話說的樣子,嘿嘿……”白羊王用他那張老樹皮似的臉,恬不知恥地媚笑著。


    此時的季節已經是冬初降霜,趙括下令開墾的軍囤田地中種下的冬麥,不過是才長成如雜草的樣子。


    田地裏除了還算肥沃的土地,自然沒有樓煩人要可以搶奪的東西。樓煩人很快中把目標鎖定在那像從高處看去,長得像“花兒”一樣的趙軍屯墾城上。


    在邊牆之外,吃了烽火台大虧的樓煩騎兵這回子長了記性,他們把馬蹄掀起的滾滾蹶塵留給堅守在築壘中的趙軍兵士,巧妙地運用其戰馬的機動性繞開一座座堡壘化了的烽火台。


    在樓煩人的刻意回避之下,築壘的軍事作用被壓到了最低,又回到了過去的傳遞軍情的烽火台功用。可就算是如些,築壘也用自己的煙火保護了散住在屯墾城周圍的邊民們。


    當邊民們看到築壘上的烽火狼煙,立刻按召趙括事先向他們發出的告示中所說的那樣做:帶著糧食和財產,迅速躲入了擁有係統的防禦設施,又有屯糧和多餘住房,足可以堅守數月時間的屯墾城中。


    “快快,不能讓他們跑到城裏邊去!”樓煩騎兵雖然還沒的領教過趙國屯墾城的防禦威力,可過往的經驗還是告訴他,中原人跑到了城內,就像是讓烏龜縮到了殼中,想要吃到龜肉,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從樓煩騎兵一看四處散亂而奔的趙國百姓皆跑向城裏,又看四下田地不過是長了點“青草”,知道不能讓獵物逃入城中,於是也就策馬而追,如群狼獵羊一般直殺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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