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克己“偽更新”,其實是克己我在改錯別字--沒有人校稿,可憐啊!不過追究原因,還是我的錯,向大家道歉啊!)


    當冀中燕趙兩軍“僵持”不下,戰線逐漸南移的消息傳到邯鄲時,正為自己定下的謀略是否可行,究竟能否成功而心神不安的趙括,終於可以長舒一口大氣了。算一算因為交通原因所帶來的延誤,趙括估摸著就在這個消息傳到他耳中之時,燕已經開始了對濟西地區的攻略戰。他終於又可以自信地昂揚起他的頭顱。


    看到她的大公子這兩日突然“莫明其妙”地心情大好,機敏的小珠不失時機地向趙括提出了趁著秋高氣爽,登高野宴的建議。


    看著小珠眨著水靈如泉的兩目,以渴望而憧憬的眼神看著自己,趙括這才想起,至從去年秋天參加狩獵墜馬之後,已經過去將近一年時間了。在這一年進時間就,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有悲有喜,有苦有樂,讓自己的神精總是出於一種如箭在弦上的緊繃狀態。


    “是該好好放鬆了一下了。”抬頭看了看窗外清明如水、碧如青玉的天空,趙括的心自然是出了點點向往與懈怠。


    “好吧…….”他向料理自己生活起居的小珠點了點頭,卻不想小珠的興致比他還高,馬上開始張羅野炊事宜。


    等到夕陽殘照天邊,映得藍天發出黃白之光時,趙括已然親切地與弟弟趙牧並肩而立,立在了紫山之上,登高遠望,小看邯鄲一方水士的秋意暮色。


    站在紫山之巔,在清爽的初秋暮風下,趙括意氣風發地俯瞰著遠處的邯鄲,心中不免思念起困與王宮中的戀人,可是這次他不再是如半年之前的憂愁的模樣,而是在照之下,淡淡地微笑了。


    “太好了,琬兒!依為今之策如此布局下去,最多不過三年――你隻要再等我三年,我定可以向太後王上討你回家。到時你便可以太後義女,我趙國公主的身份成為我的妻子……”想到這裏,趙括那炯炯犀利的目光又變得柔和了。他閉了又眼,享受著恬淡清新的微微山嵐的吹拂,幻想那撂起他額前垂下青絲的秋之和風是戀人那熟悉而柔情蜜意的愛撫。


    曾經妄自稱少年英豪的趙括,又在為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而甜甜地笑了……


    其實趙括心中清楚得很:冀中之役,是自己第一次布局這種戰略級別的行動。他並沒有什麽遙控大軍,決勝千裏的快感和豪情。他知道自己除了要在實際的軍備、政務上為長平之戰做好充分的準備之外,還需要一次勝利來證明自己不再是如後人所說的那個隻知誇誇其談、紙上談兵的趙括;他迫切的需要從對燕戰爭的勝利中,為自己樹立日後為將為帥的自信,為將來在長平一戰而勝之贏得必要的自信。


    當然,現在,趙括做到了;雖然他還不知道,因為老將龐援已用自己老道的經驗,將他的謀略中的瑕疵一一除去。至少,在表麵上,趙括為自己贏得一場還算是完美的勝利;他從此役中得到的,又何止是除去後患,更得到了戰勝白起和自身宿命的信心。


    “哥,你在笑什麽?”弟弟趙牧雖然已經是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卻因為有母親的愛護,兄長的蔭庇,而顯得是那麽地天真可愛,更有一份小小少年的調皮搗蛋。


    “我知道了,你是在想我的琬兒姐吧!”少年裝著純潔可人的樣子,惡意地挑起來以前時常開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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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少年不知愁滋味――少年純真的趙牧,哪裏會知曉哥哥趙括心中,那猶如眼望星漢隔斷雙星般的思慕苦楚;一不小心,童言無忌的趙牧便戳到了趙括的軟肋。


    “我是在想……在想父親當年在燕國上穀郡時,為一郡這守,抗擊匈奴的事!”趙括努力掩飾著自己的痛處,明明是在眺望紫山南麵的邯鄲城中的趙王宮闕,卻說自己在想遙遠的北方邊地之事。


    “大公子當真有意經略北地?”荀子席地而坐,聽到趙括說起匈奴之事,立刻插上了一嘴。


    一向好山水之樂的荀子也同趙括等人一起登上了紫山。他可是可能是這場馬服家的家庭中野遊唯一的不速之客;雖然是如此,他卻也自在,坐在這天高雲淡之處,居然和趙括的母親,談起道法自然。


    “老師,不是學生想要經略北方的那三個邊郡,而是當下我國東麵的戰勢已經穩定。我想我趙國朝廷的下一個目標全是使北方穩定,然後是以武力威懾對中原大地虎視眈眈的秦國;之後,我家太後、王上才好如老師所說所想那般,在我趙境之內,行我們那日說起的帝道法術!”趙括不便向荀子說明,正是這北方的匈奴牽製了趙國近三成的軍力,使趙國在將來的長平之戰中不能與秦國全力一戰。


    “何必呢?這匈奴之族,本是夏後氏的後人,也算得上是我華夏一支……聽大公了一說,沒有有想到趙廷居然是如此處心積慮的對待同族血脈。這天下攻伐之事,也多是如此挑起……”荀子從來沒有去過北方邊郡,那裏知道匈奴人的凶惡暴虐;他依然站在“天下人”的觀點上,把匈奴視為華夏一脈,兄弟之族,視農耕的中原之民與遊牧的匈奴人的戰爭,為讓人扼腕痛惜的兄弟間的蕭牆之爭。


    “是啊,可是儒家先賢孔子有‘夏夷之辯’,說得是從了華夏禮儀製度,便是你是夷人出身,也就是華夏之人,而要是去了華夏的禮儀製度,就算是你是如夏後氏那樣的‘正統’,也便是番外蠻族。


    想我趙氏一族,本是殷商之民,而這殷商本是東夷之族;大商雖是夷人,卻繼承了華夏正朔――更不要說那曾經是西方蠻族的西夷周人。雖然現在周室沒落,可天下人還是把倡導華夏禮儀製度他們,奉為中原正宗!”趙括雖然不喜歡篡奪商朝的周室,卻還是為了證明自家看法,把被儒生們視為正統的周天子抬了出來。


    “再反看今之匈奴夏人,那裏還有一點我華夏之風範?老師,學生少時,曾在燕國北地上穀郡生活過數年。雖然當時年幼無知,卻還記得母親哄我不要哭鬧的話是如此:別哭了,再哭就把匈奴人招來了;或者又說:再哭,就把你送給匈奴人!


    連婦人哄止小兒哭鬧都在用如此之法門……您說這匈奴欺我之烈……”說著,趙括回著看了看母親,隻見母親慈愛地對他點頭示意。


    “我當然是知道這‘夏夷之辯’之說,可是我的意思是,少一點戰端,不以武力主動招惹那些蠻夷,而是教化他們,總是好的!”荀子畢竟不是武人、不是務實的政治家,他的心中,總是有一份書生意氣的理想和天真。


    “我隻能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老師,您看這中原之地,天下七雄可算是禮儀之邦了吧?可是我們七雄都是十年之中倒有九年戰,就更不用說我趙國的三個邊郡了。


    我雖然是初為守相,卻在整理舊時公函時,看到邊郡守、郡尉每年都有向中央武庫要求補充地方武庫箭、矛器械的公函呈文――由此,學生便可知北地定是年年有戰事。試想若是北地戰端不止,這又讓我們趙國如何安心休養生息,富國富民呢?


    我是武將之後,自然是主張攻法為主!難道您能指望在匈奴人把長刀指著您的脖子時,還可以以嚴辭教化嗎?”趙括說完自家理由,又反問荀子一句。


    “嗬嗬,那我也隻好做好我這馬服令,為大公子你分憂了!”顯然,荀子還是不有被說服,他還是懷揣著那一份為人師表的仁義之心,委婉地對趙括說道。


    “大公子、先生,用今年新收的麥子做的麥粥熟了,快來嚐嚐吧!”小珠溫柔而甜美的呼喚,終結讓師徒二人的對談。


    兩個人同時看著漸染紅霞的天空,不知他們是想到了殘陽如血映照下的沙場,還是在與夕陽餘輝下,被爽冽的秋風吹拂翻騰的金色麥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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