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愛看著地上的水漬,心中疑問頓生。若說以前的柳生愛太過衝動,好似一個一點就著的炮竹,柳生優子是一個嘴甜會賣乖的人物,那麽現在的她似乎是腦子被門縫夾了,才會一次又一次地當著長輩的麵找她的麻煩,這次更是明知柳生比呂士在乎她還當著柳生比呂士的麵誣蔑她,這樣的舉動讓她懷疑這人的腦細胞是不是在一瞬間全死光了。
嘴角輕揚,柳生愛眼裏滑過一抹笑意,她雖然不喜歡別人一次又一次的探究,但是日子若是太輕閑的話,陪著玩玩也不錯。
“小愛,不用擔心,哥哥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柳生比呂士見柳生愛不說話,目光直直地盯著柳生優子離開的方向,以為她很在意柳生優子剛才說的話,不禁出聲安撫。
“沒事,哥哥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
被柳生優子鬧成這樣,柳生愛他們兄妹自然沒有興致再繼續欣賞什麽風景,遊什麽園了。而且柳生優子告狀就算不成,柳生正嚴做為長輩,也要為了自個的臉麵將他們兩個小輩叫去問問才是。
“哥哥,我們回去吧,說不定等一下就會有人來找我們了。”
“恩!”
果不其然,兩人才走不遠就碰到了來找尋他們的管家,不知道是不是柳生比呂士做人太成功,又或者是柳生愛這次的表現太好,管家到是有提醒他們不要跟柳生正嚴硬碰硬,還說什麽隻要說實話,就不會有事之類的話。柳生比呂士和柳生愛對看一眼,兄妹倆對於柳生優子的看法一下子撞到了一起。
什麽堂妹(堂姐)的,真是丟人。
~~~~~~~~~~~~我~~~是~~~輪~~~回~~的~~~專~~~屬~~~分~~~割~~~線~~~~~~~~~~~~~~~~
柳生正嚴經曆了多少大風大雨,還能看不出柳生優子耍得那點小把戲,他是有心試探一下另外的兩個孫子孫女,看看他們的反應和處事能力。至於眼前這個孫女,他心中暗自搖頭,以前隻當她還小,又懂得察顏觀色,想來不會太差,那知這人越是長大還越愚笨了,這麽粗淺的手段拿到他麵前來,還好這裏沒外人,不然這笑話可鬧大了。
柳生哲也和柳生哲人夫婦臉色更異,前者自然是相信自家女兒不會做這種事,而後者太過了解自家女兒,就算有心維護,可目光對上她眼裏的心虛時,除了歎氣,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此時,柳生比呂士牽著柳生愛的手走了進來,兩兄妹一臉坦然,連一絲慌亂都找不到,單單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麵就讓人心裏明白柳生優子的話不可信。
柳生正嚴也沒有嚴詞斥責,隻是淡淡地吩咐他們坐下,然後讓柳生優子去換洗,柳生優子雖然不願,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若是繼續鬧的話,那就半點好處都撈不到了,不情不願地轉過身跟著管家一起去換洗。柳生正嚴見柳生優子離開,笑著問:“知道叫你們回來有什麽事嗎?”
“爺爺若是有什麽事可以直說,這種關子賣得也沒意思。”柳生愛捏了下柳生比呂士的手,搶在他前麵回答。
“哦,那若是爺爺就是賣這個關子,小愛又當如何?”看著她坦蕩蕩的行為,柳生正嚴可謂是興趣更濃。
柳生愛在心裏冷笑兩聲,她就知道這些老家夥喜歡仗著自己一把年紀壓上輩,天知道她的心裏年紀可是比他大多了。“那就是您自己的事,與我何幹!”
“小愛,不得對爺爺無禮。”柳生哲也看著氣勢毫不輸人的女兒,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女兒好似隨時會消失一樣。目光有些朦朧,他盯著女兒,就在感覺她會離開的那一瞬間,挑了一句話打散那讓人覺得害怕的局麵,表麵上是斥責女兒不尊重長輩,可事實上是為了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
“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柳生愛沒有覺得委屈,也沒有反彈,隻是靜靜地坐著,不再說話。
柳生純子見女兒低著頭,以為她覺得委屈,不禁出聲道:“爸爸,小愛她自上次生病後就一直很乖,優子掉到水裏的事一定有什麽誤會。”
“爺爺,優子是想推小愛下水,小愛閃躲的時候她自己不小心撲進池塘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麽說的,但是當時有好幾個傭人都看到她推小愛的情景。現在爺爺明明可以明明白白地問清楚,卻一直話中有話,難道小愛有什麽不對嗎?還是爺爺認為一個人太過懂事也是一種錯。”柳生比呂士不喜歡這樣的場麵,爺爺是他尊重的人,可是防備這種東西不是應該隻用在外人身上嗎?“爺爺若是覺得有什麽奇怪,或者覺得小愛變得太多,那麽我想問一句,爺爺是有看到刁蠻的小愛,可爺爺有看到她獨自努力的一麵嗎?”
“哥哥!”
柳生比呂士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又道:“伯伯,小愛和優子之間的矛盾我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可是小愛從一開始就沒有主動去招惹過優子,現在鬧成這樣,請恕小輩無禮,這次的事情完全是由優子自己一手挑起的,跟小愛無關。”
柳生哲人和柳生惠子對看一眼,照他們的身份,他們可以指責柳生比呂士的無禮,甚至可以責罵他不尊重長輩,可是糾其原因還是他們自己的錯,若非他們平常為了自己的事業一再地忽略女兒的成長,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弄不清楚狀況,即使丟臉也不自知。
“比呂士,這個伯伯和伯母會處理的。”
“謝謝伯伯和伯母。”柳生比呂士誠摯地起身行了個禮。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十分的沉靜,柳生正嚴皺著花白的眉,心裏對孫子的話接納不少,可是在一定程度上他還是想要知道孫女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又或者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想法。柳生哲也見大哥大嫂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他們兄弟關係從小就不錯,即使有過誤會,可也不是什麽大誤會,現在大哥都答應處理了,他自然不能再抓著這件事繼續做文章。到是坐在一邊的柳生愛敏銳地發現柳生正嚴對她的探究不像隻是興趣,好似還帶著一些揭示真相的疑問。
她還以為所有問題會隨著時間而慢慢消失,就好像父母哥哥他們一樣,慢慢地接受自己的存在。可是現在看來,不管她做得多好,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立馬接受她的。
柳生愛是一個很倔強的人,把感情和信任看得尤為重要。對於柳生正嚴,她雖然沒有指望對方一開始就把所有的信任給她,可是她也沒有想過對方會僅憑幾句話,幾個小時的相處就開始懷疑她,甚至自以為是地想著什麽真相?
真相?
什麽是真相?
柳生愛隻知道她現在在這個身體裏,那麽她就是原原本本的柳生愛,不管前麵的柳生愛是怎麽做的,可是現在她站在這裏她就要活出真正的自己,而非以前那個她。可能會有一些人,占了別人身子產生一係列愧疚的情緒,別扭地認為自己欠了原身體主人的,可是她不這麽想。她覺得她能進這個身體,那麽會離開就代表著前麵那個人已經活到頭了,即使她不來,這個身體除了燒掉、埋掉,依然不能用,說得難聽一點,她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撫平了柳生家原本應該產生的痛楚。
既然如此,與其別扭地承認自己就是柳生愛,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當成柳生愛。她相信隻有她打從心裏地認為自己柳生愛,那麽她才能從上到下,從裏到個將屬於柳生愛的一切責任扛到自己的肩上。
“爺爺覺得我有問題,可我卻覺得一個人成熟與否、成長多少都與你的年齡無關,而是與你的經曆有關。”
“哈哈……,說得好,你們說得對,爺爺沒有花心思去了解你們,的確不能因為突如其來的轉變而質疑你們。但是,我們願意給爺爺機會去了解你們嗎?”
“我一直以為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柳生優子換好衣服出現的時候,柳生正嚴自然隻是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想息事寧人,畢竟是一家人,沒有人願意因為小孩子鬥嘴打架那點事搞得家宅不寧。何況柳生家到柳生比呂士他們這一代就三個孩子,柳生正嚴不願意鬧得日後反目。他的這般苦心在場的人都明白,可是柳生優子不明白,她原本想鬧,但柳生惠子動作快,不知說了什麽讓柳生優子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接下來算是皆大歡喜吧,無人鬧事,你來我往,說說笑笑,柳生愛他們是小輩,偶爾被問到麵下,就如實回答,等到晚上,一起用過晚餐後在告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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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愛自從回過本家之後,腦中時不時地會想到手v國光堅定的目光,她記得那天她去送他的時候,他走得很瀟灑,沒有那些拖拖拉拉,像機場的其他人那樣表現出戀戀不舍或者猶豫的樣子。柳生愛站在原地,很是淡定地揮揮手,就好像他們明天又可以見麵一樣自然,這樣的他們在機場裏顯得尤為紮眼。
等手v國光走後,柳生愛在機場外的護欄處站了很久,久到冰機起飛、上天,慢慢地變成一個小圓點,最後消失在視線之內。
不是不舍,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即使她很想有一個人用生命去相信她、愛她、守護她,甚至是救贖她。可是她不得不說,沒有人會因為失去那個人而活不下去,就好像某一世聽到的一首歌裏的歌詞一樣說‘當初哭著分不開,現在都能用微笑釋懷’。
“小愛,學長有事,讓我接你一起過去吃午餐。”
“恩!”回過神,輕輕點點頭,柳生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著鳳長太郎一起往網球正選專用的餐廳包房走去。
鳳長太郎看著跟在自己身旁的柳生愛,他們之間其實並不陌生,可是也算不上多熟悉。這主要就是因為柳生愛不像別的女生那般喜歡圍著他們轉,而且又對他們的一切不感興趣,到是他們主動的比較多。
“小愛,過段時間我們要去合宿,你要不要一起去。”有些躊躇不安,可老好人的他已經答應隊友要邀請她了,若是她拒絕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跟其他人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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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合宿,我不是網球社的人,去不太好吧!”注意到鳳長太郎臉上的紅暈,柳生愛不得不說這個男孩子真的很溫柔,溫柔到讓人不忍心去傷害他,又或者說拒絕他都是一種挑戰。
“呃!怎麽會呢,小愛是冰帝的學生,又是我們的朋友,加加油沒什麽的。”
“還是不了,我一個人去會給你們添很多麻煩的。”
鳳長太郎見她是為了他們著想,這下子隊友們教的好多話都哽在喉嚨裏,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可是……”
“謝謝你的好意,我對網球懂得不多,也幫不上你們什麽忙,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目的地到達,話題算是自動停止,柳生愛完全不受影響,接過南彥一遞過來的便當盒享受自己的午餐,到是鳳長太郎因為沒有完成眾位隊友的交代,顯得十分歉意。冰帝的眾正選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沒戲了。於是久不上戰場的跡部景吾撫著頭發徑自開口道:“你這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可是一片好意讓你去度假!”
“謝謝,我就不給大家添麻煩了。”
“度什麽假?小愛想去玩嗎?想去哪,哥哥帶你去。”南彥一聽到度假,徑自插話。
跡部景吾黑著一張臉,握握拳,盯著柳生愛看她怎麽回答。
到是一旁吃得熱火朝天的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一聽,立刻想起柳生愛做得菜,附合道:“小愛,去吧去吧,我們一起玩,而且我們好久都沒有吃到你做得菜了。”
“是啊是啊。”
“你們是去訓練,不是去玩的,而我已經缺了很多課了,還是不要請假好了。”
“小愛,跟跡部他們一起出去不算缺課,要不,哥哥陪你一起去。”南彥一成績好,十成十被保送的對象,前些天退了社的他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可以玩樂的機會。
“就這麽決定了。呐!樺地!”
“是。”
柳生愛在心裏翻個白眼,她才是當事人好不好,這些人似乎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了,有事直接越過她決定,難道她表現的如此好說話嗎?
嘴角輕揚,柳生愛眼裏滑過一抹笑意,她雖然不喜歡別人一次又一次的探究,但是日子若是太輕閑的話,陪著玩玩也不錯。
“小愛,不用擔心,哥哥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柳生比呂士見柳生愛不說話,目光直直地盯著柳生優子離開的方向,以為她很在意柳生優子剛才說的話,不禁出聲安撫。
“沒事,哥哥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
被柳生優子鬧成這樣,柳生愛他們兄妹自然沒有興致再繼續欣賞什麽風景,遊什麽園了。而且柳生優子告狀就算不成,柳生正嚴做為長輩,也要為了自個的臉麵將他們兩個小輩叫去問問才是。
“哥哥,我們回去吧,說不定等一下就會有人來找我們了。”
“恩!”
果不其然,兩人才走不遠就碰到了來找尋他們的管家,不知道是不是柳生比呂士做人太成功,又或者是柳生愛這次的表現太好,管家到是有提醒他們不要跟柳生正嚴硬碰硬,還說什麽隻要說實話,就不會有事之類的話。柳生比呂士和柳生愛對看一眼,兄妹倆對於柳生優子的看法一下子撞到了一起。
什麽堂妹(堂姐)的,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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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正嚴經曆了多少大風大雨,還能看不出柳生優子耍得那點小把戲,他是有心試探一下另外的兩個孫子孫女,看看他們的反應和處事能力。至於眼前這個孫女,他心中暗自搖頭,以前隻當她還小,又懂得察顏觀色,想來不會太差,那知這人越是長大還越愚笨了,這麽粗淺的手段拿到他麵前來,還好這裏沒外人,不然這笑話可鬧大了。
柳生哲也和柳生哲人夫婦臉色更異,前者自然是相信自家女兒不會做這種事,而後者太過了解自家女兒,就算有心維護,可目光對上她眼裏的心虛時,除了歎氣,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此時,柳生比呂士牽著柳生愛的手走了進來,兩兄妹一臉坦然,連一絲慌亂都找不到,單單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麵就讓人心裏明白柳生優子的話不可信。
柳生正嚴也沒有嚴詞斥責,隻是淡淡地吩咐他們坐下,然後讓柳生優子去換洗,柳生優子雖然不願,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若是繼續鬧的話,那就半點好處都撈不到了,不情不願地轉過身跟著管家一起去換洗。柳生正嚴見柳生優子離開,笑著問:“知道叫你們回來有什麽事嗎?”
“爺爺若是有什麽事可以直說,這種關子賣得也沒意思。”柳生愛捏了下柳生比呂士的手,搶在他前麵回答。
“哦,那若是爺爺就是賣這個關子,小愛又當如何?”看著她坦蕩蕩的行為,柳生正嚴可謂是興趣更濃。
柳生愛在心裏冷笑兩聲,她就知道這些老家夥喜歡仗著自己一把年紀壓上輩,天知道她的心裏年紀可是比他大多了。“那就是您自己的事,與我何幹!”
“小愛,不得對爺爺無禮。”柳生哲也看著氣勢毫不輸人的女兒,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女兒好似隨時會消失一樣。目光有些朦朧,他盯著女兒,就在感覺她會離開的那一瞬間,挑了一句話打散那讓人覺得害怕的局麵,表麵上是斥責女兒不尊重長輩,可事實上是為了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
“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柳生愛沒有覺得委屈,也沒有反彈,隻是靜靜地坐著,不再說話。
柳生純子見女兒低著頭,以為她覺得委屈,不禁出聲道:“爸爸,小愛她自上次生病後就一直很乖,優子掉到水裏的事一定有什麽誤會。”
“爺爺,優子是想推小愛下水,小愛閃躲的時候她自己不小心撲進池塘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麽說的,但是當時有好幾個傭人都看到她推小愛的情景。現在爺爺明明可以明明白白地問清楚,卻一直話中有話,難道小愛有什麽不對嗎?還是爺爺認為一個人太過懂事也是一種錯。”柳生比呂士不喜歡這樣的場麵,爺爺是他尊重的人,可是防備這種東西不是應該隻用在外人身上嗎?“爺爺若是覺得有什麽奇怪,或者覺得小愛變得太多,那麽我想問一句,爺爺是有看到刁蠻的小愛,可爺爺有看到她獨自努力的一麵嗎?”
“哥哥!”
柳生比呂士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又道:“伯伯,小愛和優子之間的矛盾我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可是小愛從一開始就沒有主動去招惹過優子,現在鬧成這樣,請恕小輩無禮,這次的事情完全是由優子自己一手挑起的,跟小愛無關。”
柳生哲人和柳生惠子對看一眼,照他們的身份,他們可以指責柳生比呂士的無禮,甚至可以責罵他不尊重長輩,可是糾其原因還是他們自己的錯,若非他們平常為了自己的事業一再地忽略女兒的成長,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弄不清楚狀況,即使丟臉也不自知。
“比呂士,這個伯伯和伯母會處理的。”
“謝謝伯伯和伯母。”柳生比呂士誠摯地起身行了個禮。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十分的沉靜,柳生正嚴皺著花白的眉,心裏對孫子的話接納不少,可是在一定程度上他還是想要知道孫女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又或者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想法。柳生哲也見大哥大嫂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他們兄弟關係從小就不錯,即使有過誤會,可也不是什麽大誤會,現在大哥都答應處理了,他自然不能再抓著這件事繼續做文章。到是坐在一邊的柳生愛敏銳地發現柳生正嚴對她的探究不像隻是興趣,好似還帶著一些揭示真相的疑問。
她還以為所有問題會隨著時間而慢慢消失,就好像父母哥哥他們一樣,慢慢地接受自己的存在。可是現在看來,不管她做得多好,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立馬接受她的。
柳生愛是一個很倔強的人,把感情和信任看得尤為重要。對於柳生正嚴,她雖然沒有指望對方一開始就把所有的信任給她,可是她也沒有想過對方會僅憑幾句話,幾個小時的相處就開始懷疑她,甚至自以為是地想著什麽真相?
真相?
什麽是真相?
柳生愛隻知道她現在在這個身體裏,那麽她就是原原本本的柳生愛,不管前麵的柳生愛是怎麽做的,可是現在她站在這裏她就要活出真正的自己,而非以前那個她。可能會有一些人,占了別人身子產生一係列愧疚的情緒,別扭地認為自己欠了原身體主人的,可是她不這麽想。她覺得她能進這個身體,那麽會離開就代表著前麵那個人已經活到頭了,即使她不來,這個身體除了燒掉、埋掉,依然不能用,說得難聽一點,她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撫平了柳生家原本應該產生的痛楚。
既然如此,與其別扭地承認自己就是柳生愛,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當成柳生愛。她相信隻有她打從心裏地認為自己柳生愛,那麽她才能從上到下,從裏到個將屬於柳生愛的一切責任扛到自己的肩上。
“爺爺覺得我有問題,可我卻覺得一個人成熟與否、成長多少都與你的年齡無關,而是與你的經曆有關。”
“哈哈……,說得好,你們說得對,爺爺沒有花心思去了解你們,的確不能因為突如其來的轉變而質疑你們。但是,我們願意給爺爺機會去了解你們嗎?”
“我一直以為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柳生優子換好衣服出現的時候,柳生正嚴自然隻是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想息事寧人,畢竟是一家人,沒有人願意因為小孩子鬥嘴打架那點事搞得家宅不寧。何況柳生家到柳生比呂士他們這一代就三個孩子,柳生正嚴不願意鬧得日後反目。他的這般苦心在場的人都明白,可是柳生優子不明白,她原本想鬧,但柳生惠子動作快,不知說了什麽讓柳生優子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接下來算是皆大歡喜吧,無人鬧事,你來我往,說說笑笑,柳生愛他們是小輩,偶爾被問到麵下,就如實回答,等到晚上,一起用過晚餐後在告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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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愛自從回過本家之後,腦中時不時地會想到手v國光堅定的目光,她記得那天她去送他的時候,他走得很瀟灑,沒有那些拖拖拉拉,像機場的其他人那樣表現出戀戀不舍或者猶豫的樣子。柳生愛站在原地,很是淡定地揮揮手,就好像他們明天又可以見麵一樣自然,這樣的他們在機場裏顯得尤為紮眼。
等手v國光走後,柳生愛在機場外的護欄處站了很久,久到冰機起飛、上天,慢慢地變成一個小圓點,最後消失在視線之內。
不是不舍,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即使她很想有一個人用生命去相信她、愛她、守護她,甚至是救贖她。可是她不得不說,沒有人會因為失去那個人而活不下去,就好像某一世聽到的一首歌裏的歌詞一樣說‘當初哭著分不開,現在都能用微笑釋懷’。
“小愛,學長有事,讓我接你一起過去吃午餐。”
“恩!”回過神,輕輕點點頭,柳生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著鳳長太郎一起往網球正選專用的餐廳包房走去。
鳳長太郎看著跟在自己身旁的柳生愛,他們之間其實並不陌生,可是也算不上多熟悉。這主要就是因為柳生愛不像別的女生那般喜歡圍著他們轉,而且又對他們的一切不感興趣,到是他們主動的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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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了,我一個人去會給你們添很多麻煩的。”
鳳長太郎見她是為了他們著想,這下子隊友們教的好多話都哽在喉嚨裏,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可是……”
“謝謝你的好意,我對網球懂得不多,也幫不上你們什麽忙,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目的地到達,話題算是自動停止,柳生愛完全不受影響,接過南彥一遞過來的便當盒享受自己的午餐,到是鳳長太郎因為沒有完成眾位隊友的交代,顯得十分歉意。冰帝的眾正選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沒戲了。於是久不上戰場的跡部景吾撫著頭發徑自開口道:“你這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可是一片好意讓你去度假!”
“謝謝,我就不給大家添麻煩了。”
“度什麽假?小愛想去玩嗎?想去哪,哥哥帶你去。”南彥一聽到度假,徑自插話。
跡部景吾黑著一張臉,握握拳,盯著柳生愛看她怎麽回答。
到是一旁吃得熱火朝天的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一聽,立刻想起柳生愛做得菜,附合道:“小愛,去吧去吧,我們一起玩,而且我們好久都沒有吃到你做得菜了。”
“是啊是啊。”
“你們是去訓練,不是去玩的,而我已經缺了很多課了,還是不要請假好了。”
“小愛,跟跡部他們一起出去不算缺課,要不,哥哥陪你一起去。”南彥一成績好,十成十被保送的對象,前些天退了社的他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可以玩樂的機會。
“就這麽決定了。呐!樺地!”
“是。”
柳生愛在心裏翻個白眼,她才是當事人好不好,這些人似乎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了,有事直接越過她決定,難道她表現的如此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