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杜雲娘眼觀四周警惕著。


    「我原本隻是打算涉步兩個時空之間的月台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但是馬爾列預判到了我的計劃,他打算把我困在月台中間,我才不得不先來找你。」


    電箱打開後,木馬給杜雲娘讓了位置,隻見杜雲娘戴上手套,徒手就揪斷了裏麵的電線並接上木馬手裏的信號機。


    「馬爾列已經是總務長了,他和趙文泰有什麽恩怨嗎?」杜雲娘問。


    木馬調試了一下手裏的簡易設備,「馬爾列是放棄末世、倡議重新構建社會秩序的黑派,安切爾博士是整改末世、主導人類社會復興的紅派,而趙署長是紅派背後最大的勢力維護者。」


    「……」


    「在我發現安切爾博士要通過大量復刻你重新構建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懷疑他不是他了。」


    第36章 :還是來娶我的?哥哥?


    「你確定趙叔叔是在這裏?」杜雲娘從通風口往下看說。


    「應該是在這一層,之前我和楚誦在二樓。」


    木馬正匍匐在杜雲娘腳後,部署大樓的通風口太小,直徑隻能容納一個人。


    「沒人啊。」杜雲娘說,「桌子都落灰了。」


    木馬預感不妙:「去二樓。」


    兩人又慢慢退回去,一路曲折的來到二樓的通風口後一看,楚誦也不在。


    木馬心中最壞的猜想被驗證了,「不對,趙署長出事了。」


    「調虎離山?」


    「是。」


    兩人又一路向下,入侵了部署大樓的監控內部,但是相關記錄都被刪除了,木馬又費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恢復好被惡意銷毀的記錄影像。


    果不其然,趙文泰被維和組作為安切爾同謀的理由帶走了。


    「不對,維和組沒有權力對部署會下達拘捕令。」木馬又陷入沉思,「除非維和組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


    杜雲娘將徒手拔斷的通訊線再接上,「這怎麽可能,計劃從頭到尾除了我你還有父親,根本沒有第四個人。」


    「先去查他們的下落,趙署長就交給你了,找到趙署長,應該也就能找到博士了。」木馬說。


    「那你呢。」


    「我去找楚誦。」


    ——


    和杜雲娘分頭行動後一天,木馬就深深意識到失策了。


    他剛剛潛入伊斯拉夫監獄還沒想到下一步對策時,就聽到監獄上方傳來的全球警報聲。


    杜雲娘竟然把路西法監獄給炸了。


    空球現在已經進入了全體戒備狀態。


    杜雲娘的母親死於路西法,她一直對其耿耿於懷,後來甚至不惜讓安切爾在自己身上屢次改造,最終擁有了一個超乎常人體質的聚能絕緣體。


    但是他又警告過杜雲娘,沒找到人之前不能輕舉妄動,既然鬧出這麽大動靜,有可能已經找到人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像杜雲娘一樣以暴製暴。


    盡管他對伊斯拉夫很熟悉,也盡管這裏於他而言都是不愉快的回憶。


    木馬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伊斯拉夫的地底機房,斷了全監獄的電源後又拉上了通訊屏蔽網。


    一分鍾後,伊斯拉夫也陷入了巨大的躁動,隨處可聞「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的慌張人聲。


    木馬從下往上找,負一負二層都沒找到楚誦,他鬆了一口氣,因為伊斯拉夫對上的信息簡匯中並沒有這兩層,然而這兩層也才是隱匿於公正牢籠下的真正煉獄。


    但是木馬錯了,真正的殘暴根本不屑於需要蔽日人下。


    楚誦竟然直接被鎖在正二層,象徵著絕對公正的忒彌斯女神像下。


    落了灰的忒彌斯女神銅像左手持著天秤,右手是誅邪劍,女神目視監獄上方的一扇天窗,那是這層樓唯一能照進陽光的人造裂縫。


    那隻鐵籠非常小,關在裏麵的人甚至無法站起來。


    木馬十分清楚,這麽小的籠子,百年前在伊斯拉夫是用來裝大型獄犬的。


    楚誦的兩隻腳踝連著手腕上了枷鎖,以至於他不能坐著躺著,他隻能佝僂著背一直跪著。


    木馬最討厭的發色,出現在了他最喜歡的人頭上。


    楚誦的左肩膀擴開了一片淤黑,那是木馬至今還能目觀會痛的針孔感染。


    沒有布料遮擋的地方,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簡直就是千瘡百孔上長了個人。


    「楚……」木馬失聲。


    「注意!發現突進分子!」


    兩名獄警喧然大叫,木馬直接衝過去給了二人致命兩刀。


    這點動靜驚醒了楚誦,他乏力的睜開僅剩的一隻左眼。


    他就知道木馬會是這死出。


    隔著籠子,瘋狗總算找到了情願挨咬的主人。


    「哭什麽,趕緊把我放出去啊。」楚誦一臉無事輕鬆說。


    木馬跪在籠門前,握槍的手破天荒的發了抖。


    「用啥槍啊,用你的射線筆。」楚誦催促道。


    木馬這才恢復了一點神誌,他拿出自己研發的雷射射線筆,三兩下就割開了鎖頭,又給楚誦開了腳上的枷鎖板。


    木馬把人從籠子裏架出來的時候,拖了一地的膿血水,都是從楚誦的膝蓋和腿上流下來的。


    「哭什麽,說話啊。」


    楚誦保持著跪地的姿勢太久了,他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了,腰板也明顯硬腫了。


    木馬仍是一聲不吭,喉嚨裏一抽一抽的,他將自己的防爆頭盔摘下來給楚誦戴上,又為其傳上自己的防彈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可複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逐柳天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逐柳天司並收藏不可複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