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徐澤安也有試圖去找過季辭遠,但隻要他冒出這個念頭,就會被他父親懲罰。他為了去找季辭遠從家裏跑出去了,結果就被他父親抓了回來把他關在別墅裏,還斷了他的一日三餐,警告他,不要再有去找季辭遠的這種念頭。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反抗過,但他的反抗,隻能起到微乎其乎的作用。


    在長時間的飢餓與控製之下,他發現他必須要向他的父親臣服。


    他不敢再去想季辭遠了,隻要一去想季辭遠,他就會被他父親關起來,處在長時間的黑暗與飢餓當中,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這讓他暫時將喜歡的人忘記了。


    他是從福利院被接回去的私生子,雖說徐佳現在沒有正經的笛子,他是徐家的繼承人,可他在院裏沒有見過世麵,眼光很低,行為也有些粗鄙,被身邊的人瞧不起。


    於是他拚命努力去學高爾夫,去學工商管理,去學財經學,去學英語,把他曾經失去的全部都彌補回來,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夠變成跟那些上流社會的人一樣。他在這方麵做的還不錯,他的父親也開始看重他,把家族中的股份、信託什麽的都交給他了。


    可當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季辭遠了。他通過收買陸家別墅傭人的手段,得知了季辭遠今天會來畫展,於是他就驅車來到了畫展的停車場。


    他原本隻想遠遠的瞧一眼季辭遠,因為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允許他跟陸洲對抗。


    但不知道怎麽了,他鬼使神差,想要當麵見一見季辭遠,不想像老鼠一樣躲在角落裏。


    「哥,一年多過去了,你現在過得還好嗎?」徐澤安微笑著看向季辭遠眼裏流露出了幾分憂色。


    「還可以。」季辭遠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好久都沒有看到徐澤安了,想念就像藤蔓一樣,從他的胸腔裏破土而出,在他的身體裏生根發芽。


    他想問一問徐澤安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來見他,但話剛說出口他就及時剎住了,陸洲不喜歡他跟別的alpha說話。


    陸洲的占有欲那麽強,要是他跟徐澤安多說幾句話,估計都會吃醋吧。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哥。」這次開口的是陸洲,他一雙眼睛上挑著,「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老朋友見麵不敘舊一下嗎?」


    聽到這番話,季辭遠瞳孔地震,「你不是不喜歡我跟他說話嗎?」


    他記得之前他跟徐澤安聊天,都是得背著陸洲偷偷進行的,就怕陸洲看到了會生氣。


    陸洲撇了撇嘴,語氣有些天真,「我是希望你不要跟別的alpha聊天呀,但我知道你對徐澤安的感情跟別人不一樣,你是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看待的。如果你要跟你的弟弟敘舊,那我攔著的話,你可能會生氣……」


    這番話多少都有些綠茶。


    陸洲像是在對徐澤安挑釁,在季辭遠的眼中,你徐澤安隻不過是他的弟弟而已,而我是他的alpha。


    「你真的不生氣嗎?」季辭遠又不確定的,小心的問了一遍。


    「我不會生氣了,我說過了,我會為了哥而改變的,隻要哥能夠開心,那我就開心,哥要做什麽我都不會再攔著哥了。」陸洲的眉眼彎彎,語氣真誠。


    季辭遠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要是陸洲早就改變的話,那他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


    季辭遠抬眼去看身邊的徐澤安,他上下打量著徐澤安,隨後說:「現在時間還早,要不然我們出去吃頓飯吧。」


    「好呀,我沒有意見的。」徐澤安晃動著車鑰匙,「遠哥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遠哥的。」


    陸洲偷偷垂下眼睛,表麵上雖是看不出情緒,可隻有他知道,他現在氣炸了。


    他一點都不喜歡季辭遠跟別的男人走得這麽近,可現在他為了哄季辭遠開心,也隻能這樣做了。


    之前季辭遠都已經逃跑過一次了,要是再把季辭遠嚇到,讓季辭遠再跑一次的話,他不敢想。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


    陸洲拉開車門,麵無表情地讓季辭遠坐到他的副駕駛上,然後提議道:「那我們就去吃附近的一家法餐吧。」


    陸洲提出去吃法餐,主要還是為了能讓徐澤安出洋相,他知道徐澤安是從福利院裏麵出來的,雖說這兩年學了不少,但要是去吃法餐的話,肯定會出洋相的。


    到時候,季辭遠肯定就不會喜歡他了。


    其實季辭遠還是挺高興的,他感覺自己的男朋友願意接納自己身邊的親人,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點頭坐上副駕駛,拉緊安全帶,「就去吃法餐。」


    他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感覺看什麽都是順眼的。


    第100章 占有欲很強


    他們去吃的那家法餐,就在會展中心旁邊的商場裏。這家商場裏賣的都是奢侈品,隻有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才會來這裏逛商場,現在這個時間段,商場裏並沒有什麽人,他們乘著扶梯來到三樓的區。


    陸洲是這家法餐的常客,還沒有走進店裏,店員就滿麵春風的含笑走來,熱情招呼著陸洲:「陸先生,您很久都沒有來了。我們餐廳又新招了兩名三星級大廚,您可以看一下有沒有感興趣的菜品。」


    「把菜單拿來給我看一下。」陸洲漫不經心的走了進去,身後的季辭遠也很快跟了上來。


    徐澤安也明白陸洲要帶他來吃早餐,是想看他出球罷了,但這些年來也一直在學習著社交禮儀,盡量不讓自己出洋相,但盡管他很努力學習了,但有些東西是得經過時間的推移,才能夠蛻變的。雖說徐澤安心裏沒底,但他表麵還是佯裝鎮定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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