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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練了一下午的球,身上髒兮兮的,又出了一身的汗,又因為不想和二皇子一起回皇子所,所以未來得及換一身衣裳就來了玉福宮。此時站在屋子裏一熏,將屋子都熏出了一聲的汗臭味。


    徐鶯向著他皺了皺眉,嫌棄道:“一身的汗臭味,快去洗個澡換身衣裳,我讓梨香提水給你。”四皇子雖然搬進的皇子所,但每年玉福宮裏也會備一些他的衣裳。


    四皇子故意笑嘻嘻的往徐鶯身邊湊,道:“母妃,你以前不是說兒子身上是香的嗎,臭的也是香,你現在不帶這樣嫌棄人的。”


    徐鶯瞪著他,舉起手來作勢要打,對他道:“你去不去。”


    結果四皇子在她手舉起來的時候,就一溜煙的往內室裏麵跑了,絕對比兔子還快。等進了內室的門,又從裏麵伸出頭來,對徐鶯道:“母妃,我不要宮女伺候,你讓太監來伺候我洗澡。”


    四皇子自從六歲開始後,大抵懂得了些男女之別,便不大喜歡宮女伺候他洗澡這一類的私密之事。徐鶯是有些不明白,兒子聽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一個人,結果對這種事卻會這麽害羞。她聞言也隻是對他揮了揮手,道一聲:“知道了。”


    徐鶯去讓人給四皇子打水洗澡,又親自去幫他找了幹淨的衣服,等出來後,看到六皇子正跪到小榻上,皇帝坐在他的身後把著他的手在描紅。


    徐鶯想了想,也不去吵她們,然後幹脆吩咐人去公主所和皇子所將三公主和五皇子都叫過來,讓他們到玉福宮來吃完飯。


    皇子公主滿十歲就要搬到皇子所和公主所去,但這一代的皇子們,因為二皇子開了先例在七歲的時候就住去了皇子所,所以四皇子等人都是七歲的時候就搬去了皇子所,三公主因為徐鶯舍不得,反而多留了她一年,直到去年她十一歲的時候才讓她搬到公主所去。五皇子在去年滿了七周歲,跟他的哥哥們一樣,也在那時候搬去了皇子所。


    徐鶯隻覺得好像一夕之間,幾個孩子全都離開了自己,原本熱熱鬧鬧隨處聽得見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的玉福宮,頓時冷清了下來,徐鶯有時候也是會覺得空虛寂寞的。就連六皇子都不喜歡呆在玉福宮,一有空的時候就喜歡往皇子所裏四皇子和五皇子那裏跑。四皇子和五皇子在皇子所裏都給六皇子留了屋子,許多時候四皇子幹脆夜不歸宿了,而這更加深了徐鶯的空虛寂寞之感。


    趁著今天皇帝和四皇子、六皇子都在,正好將三公主和五皇子都叫回來一起吃飯。


    三公主和五皇子來得很快,而且他們是一起來的。


    十二歲的三公主已經長成了一個十分明媚清麗的大姑娘了,穿著一身銀紅色的衣裳,襯得人明眸善睞、眉目如畫,頭上梳著雙螺髻,簡單的插了幾樣珠花,脖子上帶了一個鑲寶石的瓔珞圈,身上簡簡單單卻又顯得雍貴。


    她長得有六分像徐鶯,三分像皇帝,剩下的一分則像她自己。從外麵神采飛揚的走進來,一進門便笑著喊道:“母妃。”


    而八歲的五皇子正在褪去孩子的稚氣,往大男孩的方向長。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衣裳,氣質沉穩柔和。五皇子與四皇子和六皇子不同,是個安靜的美男子。進來後也是十分規矩的給皇帝和徐鶯行禮。


    五皇子最近在快速的竄個子,徐鶯看著他,隻覺得比上次又高了些,於是伸手拉過他道:“來,跟母妃比比,你是不是最近又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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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鶯比了比,感覺是高了一點,上次比的時候,五皇子的頭頂離她的下巴還有一段距離,現在感覺已經快長到她的下巴了。徐鶯怕這樣量得不準確,幹脆又推了他到畫有刻度的牆上比了比,然後道:“比上個月是長高了一點,看來以後做衣裳,要給你重新量尺寸了。”上個月量的時候,五皇子還隻有1米39不到,現在量已經有1米40了。


    三公主也已經到了在乎自己身高的年紀,見了連忙推開五皇子道:“給我量一下,給我量一下。”說完挺直了身體站到牆上,抬頭挺胸,然後問徐鶯道:“看看我高了點沒有。”


    徐鶯在她腦袋上比了比,然後道:“比上個月高了兩公分。”


    三公主聞言高興起來,問徐鶯道:“我以後能長得比母妃你高吧?”


    徐鶯點點頭道:“能,肯定能。”


    三公主大概是那種提早發育的類型,她現在是周歲十二,但身高卻已經快有一米六了,跟隻有一米六五的徐鶯站在一起,隻差了一個額頭。不過現代的科學說,小孩子的身高跟父母身高的平均值有關,皇帝有一米九,這樣一算,三公主大概大概能長到一米七五。


    三公主量玩後,四皇子正好從裏麵走出來,徐鶯見了,幹脆也將四皇子叫了過來道:“來來,昭兒,母妃也給你量一下身高。”


    四皇子很嫌棄的道:“母妃你好無聊。”他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乖乖的走了過來,站到了牆上,然後抬頭挺胸。


    徐鶯看了一眼後驚訝道:“咦,你比上個月高了許多。”說著用手在他頭頂上比了比,道:“有差不多一米五五了。”


    六皇子看著哥哥姐姐們在量,也有些坐不住了,從皇帝懷裏溜溜的滑了下來,然後跑過來拉著徐鶯的袖子道:“母妃,我也要量,我也要量。”


    徐鶯隻好將這顆小豆丁放到牆上比了比。


    六皇子興致勃勃的問道:“母妃,我長高了多少?”


    徐鶯看著他跟上個月沒有變化的身高,有些不忍心打擊兒子,於是笑著對六皇子道:“呃……暎兒現在的身高留到以後再長。”


    話雖然說得委婉,但六皇子也不是聽不懂的,頓時扁著嘴失望起來,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也頓時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六皇子仰著頭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四皇子和五皇子,然後十分擔憂的道:“我以後會不會一直長不高,然後芮哥兒他們會不會笑話我?”


    四皇子最愛欺負弟弟,很認真的對六皇子點點頭道:“會,你以後就這麽高的了。”結果卻被三公主用拳頭敲了一個爆栗。


    皇帝抱著四皇子安慰道:“我們暎兒現在還不到長高的時候呢,等你和哥哥們一樣大的時候,一定能長得比哥哥們還快還高。”


    六皇子的擔憂卻一點不減。


    不過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六皇子很快就忘記了身高的事,跟四皇子和五皇子追著跑起來。玉福宮現在很難得有這麽熱鬧的時候,徐鶯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等用過了晚膳,皇帝跟四皇子兩個人擺了棋盤要下棋,五皇子這個好哥哥提了六皇子要聽他背書,徐鶯則跟三公主在另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三公主盤腿坐在小榻上,手放在小幾上,手托著下巴問對麵的徐鶯道:“……大姐姐要出嫁,我和二姐姐、四妹妹她們商量了,準備每人送她一樣東西。母妃,你說我送什麽好?”


    大公主今年滿十八歲了,她的親事是前兩年就定下來了,定的是孝昌長公主的長子,大公主的親表哥賢哥兒。


    孝昌長公主早就提出想讓賢哥兒娶了大公主的,皇帝不想大公主遠嫁,所以當時並沒有答應下來。兩年前孝昌長公主再次提起的時候,大公主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消息,主動跟皇帝說願意嫁到雲南穆家去。


    大公主此舉多半還是為了二皇子,雲南穆家幾代人鎮守雲南,手握雲南的兵權,在大齊一直有特殊的地位。穆家主動讓宗子求娶皇家的公主,其實於皇室於穆家都是有好處的,穆家主動向皇室表忠,而皇室也可以對穆家放心。當年穆英求娶孝昌長公主,除了是真心愛慕孝昌長公主之外,也有這一層原因在。


    但不管如何,穆英作為皇帝的姐夫,在當年皇帝爭地位的時候,卻是出過不少力的。如今大公主和二皇子的處境,跟當年的皇帝和孝昌長公主頗有點相似之處,當年孝昌長公主為了弟弟遠嫁雲南,大公主或許也是想要效仿當年的孝昌長公主吧。


    既然大公主自己願意嫁到雲南去,皇帝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是念著大公主是遠嫁,所以定了讓她滿十八歲再出嫁。而大公主的婚期定在兩個月後,但因為雲南路途遙遠,皇家送親的隊伍下個月就該出發了。


    徐鶯問三公主道:“二公主、四公主她們送的是什麽?”


    三公主道:“二姐姐的女紅好,給大姐姐繡了一副觀音持瓶圖,她好像是從半年前就開始繡了,現在差不多繡好了。四妹妹準備送大姐姐一張焦尾古琴,很是珍貴,大姐姐喜歡彈琴,這禮物雖不是四妹妹親手做的,但也合大姐姐。六妹妹送的跟四妹妹送的有異曲同工之妙,是一本叫的古琴譜。大姐姐一直很想要這本琴譜的古本,但一直沒找到,沒想到六妹妹會有。”


    徐鶯卻一點都不奇怪,沈家在前朝時候就是世家,後麵跟著高祖打天下得了爵位成了勳貴,但世家的底蘊卻還是有的,許多沈家有的好東西隻怕連皇宮裏都沒有。


    三公主又繼續道,臉上露出嘲弄的神情來:“五妹妹最好笑,你猜她準備送的是什麽?是一本自己的詩集。”


    趙嫿素有才名,五公主大概遺傳到了她的才氣,剛剛十一歲的年紀,就已經寫了不少的詩作出來了。不管這些詩作寫得如何,但總之是十分受到奉承她的那些大臣之女的高捧的,五公主“才女公主”的名氣是打出來了。不過三公主真不明白,五公主送大公主自己的詩集,究竟是賣弄呢還是賣弄呢。大公主拿著她的詩集能幹嘛,能當飯吃還是當茶喝。還不如送兩斤大米呢。


    徐鶯聽著也笑了起來,然後給她出主意道:“你不是會畫畫嗎,你畫幅畫給你大姐姐吧。”


    三公主念書和女紅都不算出彩,但畫畫卻十分有天賦,畫的畫連皇帝都常稱讚的。


    三公主卻有些猶豫起來,問道:“這樣好嗎?會不會太隨便了。”二公主送的觀音持瓶圖繡了半年,四公主和六公主送的焦尾古琴和古琴譜是千金難買的名貴之物,她隻送一幅畫,會不會顯得她太敷衍了,讓大公主覺得她沒將她放在心上。


    徐鶯道:“別的貴重之物你大姐姐也不缺,不過是姐妹之間送點東西留作念想而已,所以還是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才能表示心意。嗯……”徐鶯想了想,又繼續道:“畫個意頭好的話,到時候讓你父皇給你題字,蓋上你和你父皇的私印,然後再送給你大姐姐。”


    三公主一時也想不到什麽好的主意,所以暫時接受了徐鶯的意見,然後跟徐鶯討論起要畫什麽東西來。


    三公主和四皇子他們在玉福宮留得有些晚,皇帝看著天色,幹脆讓他們直接在玉福宮留宿。


    徐鶯去洗澡,出來後卻看到皇帝正站在書案前寫著什麽,寫了一會,又提著筆沉思一會。見到徐鶯出來,又招了招手讓她過去。徐鶯伸出頭看了一眼桌麵,卻見上麵的宣紙寫著“寶慶”二字。


    皇帝指著紙上的兩個字問她道:“你覺得這兩個字如何?”


    徐鶯道:“挺好的,寓意好。”她覺得這兩個字有點像是封號,便又問道:“皇上,這是給大公主擬的封號嗎?”


    大公主將出閣,按理該有封號了。


    皇帝點了點頭,接著又將桌麵上的紙拿掉,伸手攬過她,然後把著她的手,在紙上寫下“安樂”兩字。寫完又問她道:“你覺得這兩個字好不好?”說著頓了頓,又接著道:“我準備將這兩個字以後用作昕兒的封號,安樂,平安喜樂。”他轉頭看著徐鶯,繼續道:“我希望昕兒以後都能平安喜樂的。”


    徐鶯心裏卻在打著鼓,安樂啊,這名字好是好。隻是這名字總讓徐鶯想起當年看大明宮詞時,那個李冰冰演的殺父想當皇太女的安樂公主。還有安樂,安樂,安樂死。這樣一想,這個寓意挺好的封號,讓她怎麽看怎麽覺得晦氣啊。


    徐鶯對皇帝道:“我看不如將這個安字改掉,改成‘長’字,叫長樂公主。”


    皇帝想了一會,然後點點頭道:“也行,長樂長樂,長樂無憂,寓意也好。”


    皇帝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封號,比如說“永康”“福清”“安成”之類的,這大約是皇帝想了準備給二公主和四公主等人以後的封號。


    徐鶯見他寫得認真,便沒有打擾,自在旁邊認真的看著他寫。


    皇帝寫了一會之後,然後才放下筆,接著又跟徐鶯說起道:“曦兒出閣,我準備讓晅兒和昹兒一起去送親,你覺得如何?”


    這既不是自己的女兒出嫁,皇帝也沒打算讓她的兒子去送嫁,這幾乎可以說是跟她沒關的一件事,所以徐鶯沒有意見,笑著道:“皇上決定就是。”


    皇帝大概也沒想讓她提出什麽意見來,隻是想跟她說說這些事而已,又接著道:“曦兒是嫡長公主,又是我第一個出閣的公主,婚事應該要辦得盛大一些,所以我準備讓晅兒和昹兒一起去送親。昹兒是曦兒的同胞弟弟,何況曦兒又是為了他……”皇帝說到這裏,卻沒有說下去,而是繼續道:“於情於理,昹兒都該去送曦兒,也正好可以讓昹兒去曆練一下。”


    徐鶯沒有插話,隻是慢慢聽著皇帝說。皇帝說的話題也挺跳躍,一會說到要讓大皇子和二皇子出去曆練,一會又說到大公主的嫁妝問題上來,比如說要在雲南就近給大公主劃一塊兩萬畝的良田給大公主做嫁妝之類的,最後又頗有些感歎的歎了一口氣道:“我對不起先皇後啊。”


    當年在東宮先皇後為他做了許多,雖然後麵也騙過他,但終究是功大於過。但對她留下來的兩個孩子,他卻沒有好好照顧好,特別是昹兒,他的性子會長成這樣,他要負一半的責任。是他這個做父皇的,沒有好好教導好他。


    徐鶯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抱了抱他,如同在安慰他。


    皇帝也隻是那麽感歎了一會,很快又將心情調整過來,反手拍了拍徐鶯的手,然後道:“好了,已經晚了,歇了吧。”說著拉了徐鶯進了內室。


    徐鶯還以為皇帝今天會沒興致的,畢竟剛剛還在傷感來著,但等上了床,宮女放下帳子出去後,皇帝突然側身攬過她,親了親她的嘴角問道:“你的身子幹淨了吧?”


    這幾天徐鶯身體掛紅,皇帝雖然還是每天歇在她這裏,卻都隻是純睡覺。皇帝雖然不是重欲之人,但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紀,曠了幾天,現在又是美人再懷,自然會想。


    徐鶯笑著在被子下麵勾了勾皇帝的腿,道:“你自己檢查。”


    然後皇帝就檢查去了,接下來自有一段旖旎的春光。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徐鶯現在還沒有三十歲,但卻也差不多到如狼似虎的年紀了。所以格外配合皇帝的激烈。


    床上吱吱呀呀的聲音,徐鶯抓著身下的被子,身體裏麵一顫一顫的,隻覺得心肝兒都要顫抖出來了。


    皇帝埋首在她的胸前,吮吸著胸前的櫻桃,手扶著她的腰,下麵則是忽深忽淺的運動著,過了一會,皇帝突然從她胸前抬起頭來,一邊喘著氣一邊笑著道:“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小娘子可是狐狸精所變,才會引得相公我這樣欲罷不能。”


    徐鶯伸手攀著皇帝脖子,抬起頭來在皇帝臉上和脖子上啃了幾口,然後笑著問道:“那臣妾這隻狐狸精,伺候得皇上舒不舒服呢?”


    皇帝沒有再說話,而是用行動來表明,他現在很舒服。徐鶯也很舒服。


    巫山**,驟雨初歇,等**歇下之後,徐鶯隻覺得自己現在整個身子都是懶洋洋的,慵懶的躺在皇帝胸前。


    皇帝仍還輕輕的在她身上撫弄著,將拿著她的手指放到嘴邊一個一個吮吸著,給徐鶯另外一種的溫柔。


    過了許久之後,皇帝才放開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又輕輕將她抱上一點來,接著道:“對了,你弟弟和敾兒過兩日要回京了。”


    徐鶯從他胸前抬起頭來,高興的問道:“真的?”接著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回來幹什麽?”


    徐鴒自從五年前去了福建之後,回京的次數屈指可數,上一次回京,還是兩年前的事了。


    皇帝用手指勾了勾徐鶯的下巴,笑著道:“回京謝恩。你弟弟這幾年在福建幹得很不錯,我準備升他的職。”


    徐鴒在兩年前的時候已經以軍功升了副總兵,再往上升,就該是總兵了。而這可就正式是領一方軍隊的大員。


    皇帝道:“福建總兵上次負傷留下了腿疾,已經不再適合留在戰場,我準備將他召回來塞到五軍都督府去,你弟弟在福建待了四五年,對福建熟悉,所以我打算讓他接替總兵的位置。”說著又笑著道:“如何,我給了你弟弟這麽大一個恩德,你是不是該對我有所表示?”


    徐鶯一時都有些被這個消息震蒙了,好一會之後才高興的對皇帝謝恩道:“謝皇上。”


    皇帝道:“如何謝?”


    徐鶯啃著他的下巴笑著道:“以身相許。”


    屋裏接著又是一陣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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