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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鶯跟劉淑女交好,時常會送她點布料、衣裳、首飾什麽的,當然,她也不說賞,隻是時常會讓劉淑女給她做點針線或打個絡子什麽的,然後打著謝她為由送她這些東西。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鶯這是想要貼補劉淑女,又不想讓她心裏不舒服,這才故意找出來的這些名目,就是劉淑女自己心裏也是明白的,每次接了她的東西,心裏便有暖意淺淺的浮上心裏來。


    東宮其他妻妾不明白徐鶯不喜跟別人交往,怎麽獨獨跟一個不得寵的劉淑女交上了好朋友。皇家後院的女人,習慣性的自己做任何事或看別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利可圖。她們覺得徐鶯是想要壯大自己的勢力將劉淑女收攏在麾下吧,但劉淑女這樣一個被太子厭憎的人,實在不能頂個事,不要受她連累也被太子厭上就是自求多福了。


    她們思來想去,最終得出結論,這位徐才人或許是想要扮善良扮賢惠?於是在心裏便忍不住偷偷取笑兩句,就算要扮演也該找個好人選,劉淑女是什麽人,可是從皇後宮裏出來的人,又是太子討厭的人,搞不好還是皇後送進來的細作,可別善良賢惠沒扮演上,倒是惹上一身的騷。


    她們在此時倒是無比希望,這位劉淑女真是皇後的細作就好了,最好她再搞出點事牽連上徐才人,到時看看太子還能不能寵她。自她進府以來,太子大半的時間都被她獨占了,搞得她們隻能跟在她後麵喝點漏下的肉湯,她們就是麵上不敢表現出來,心裏也不是沒有意見的。


    而徐鶯和劉淑女交好,心裏最不舒服怕是江婉玉。


    當初她和徐鶯是一同進的東宮,又有同鄉之誼,當初她提出要跟徐鶯結盟,結果徐鶯拒絕了她,最後選了一個條件樣樣不如她的劉淑女,這多少讓她覺得徐鶯有點瞧不上她的意思。


    最終她也隻是難受了一會,畢竟不能如何,歎了幾口氣,然後便繼續用心繡她的一副刺繡去了。


    這幅刺繡在她兩三個月前就開始繡的了,她這一兩個月的精力幾乎全費在了這上麵,上麵繡的是百子千孫圖,一針一線,她繡得極為精細。


    這一副刺繡,她本是打算在徐鶯生產後做成炕屏送給她的,百子千孫,意頭好,也應景。雖然徐鶯拒絕了她,但她到底還是想再爭取一把的。她第一胎生下的是女兒,女兒不如兒子能來得有依靠,她還是想要再生一個兒子的。但生兒子需要靠男人,徐鶯得寵,哪怕她能幫她在太子麵前說一兩句話,漏下一二分寵愛來,她或許就能得償所願。


    隻是如今看來,她討好徐鶯未必有用。反而是柳嬪,一直在隱隱向她示意希望她站到她一邊來。隻是她和柳嬪的身份懸殊,若應了她,便隻能為她所驅使令自己身陷束縛,所以她一直敷衍既不應下也不明確拒絕。


    隻是如今她想,這幅百子千孫圖或許送給柳嬪或許更合適些。哪怕不是為了生兒子,她身無依傍的在東宮裏,想要和女兒在東宮裏活得好嗎,也需要依附一個人來依靠。


    但是轉念她又想到,徐鶯如今正得寵,哪怕不能和她交好,但也不能和她的關係弄得太僵,這幅百子千孫的刺繡送給她還是應該的,她再另外繡一幅給柳嬪好了。


    隻是她繡百子千孫就繡了幾個月,若再重新繡一幅得繡到什麽時候去。何況她既然應下柳嬪的拉攏,送給柳嬪的東西就不能差過送給徐鶯的去。但這幅刺繡是她花費了大把心思的,誰知道下一幅能不能繡的比這個更好。


    江婉玉腦中思來想去,最終沒能做個決定,於是便遊俠煩躁的放了手中的繡花針。


    而另一邊裏,徐鶯則是在劉淑女的院子裏,正跟著劉淑女學剪紙。


    不管其他人怎麽想,卻是真心的跟劉淑女交往起來,她覺得跟劉淑女相處很愉快,就像是那種跟好朋友在一起的高興。


    劉淑女將大紅色的紙折了幾折,然後用剪刀哢嚓的幾聲,再將紅紙攤開,然後一個憨厚的胖娃娃就被剪出來了。


    徐鶯看得很是驚奇,連道:“你好厲害啊。”


    劉淑女淺淺笑道:“這很簡單的,我可以教你。”說著便重新拿了一張正正方方的紅紙和剪刀出來遞給徐鶯,然後指點她怎樣折紙,怎樣剪。


    徐鶯按照她的方法將紙折了幾下,然後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著,剪完後將紙攤開,然後便出現了一朵牡丹花。隻是那牡丹花歪歪扭扭,頗有些被霜打蔫了的味道,少了國色天香的風姿。


    徐鶯也不在意,仍然覺得很高興,又跟著劉淑女學著剪了幾張,分別有春燕喜枝,喜上梅枝,仙翁逐鹿等等。後麵她掌握了技巧,剪的圖案自然是越來越好看。


    徐鶯不由問起道:“你會剪紙,是誰教你的,是宮裏的麽麽嗎?”


    劉淑女聽到她問,眼神黯了黯,頓了會才搖了搖頭,道:“不是,應該是我娘,不過我也記不大清了,或許是她,也或許不是。”


    徐鶯顯得有些意外,什麽叫做記不大清了,她學這些東西的時候,應該會記事了才是。


    劉淑女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解釋道:“我六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然後六歲之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隻是夢境裏常常出現一個漂亮的女子抱著我坐在臨窗的炕上剪紙的場景,我想那大概是我娘吧。”


    徐鶯看了她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不記得你的父母了嗎?”


    劉淑女搖了搖頭,然後道:“我的記憶是從六歲開始的,那時候我在乞丐堆裏跟著我的師傅乞討。後來,是我以前伺候的大小姐看我可憐,從我師傅手中買了下來做了她的丫鬟。隻是好景不長,沒多久,我以前的主家因為犯了事,全家男子被斬首,女眷奴婢則被罰作宮婢,然後我和我家大小姐便進了宮裏做了下等的宮女。”


    徐鶯不由心有戚戚然,她雖將經曆說得簡單,但她卻能想象得到她在其中所遭遇的坎坷。


    徐鶯默了一會,又問道:“那你家小姐呢?”


    劉淑女卻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之後,她才開口道:“沒了,在進宮的第二年就跳井死了。”


    徐鶯卻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但劉淑女卻說得十分平靜,手上剪紙的動作都不停,唯有去看她的臉時,才會發現她平靜的表情下,其實隱藏著一絲隱痛。


    時間過得太久,其實她已經有些遺忘自己以前的大小姐長什麽樣了,隻記得她是十分漂亮的,也很善良,就像現在的才人一樣,隻是可惜,她沒有才人這樣的好福氣。


    皇宮裏麵藏汙納垢,到處都是肮髒。那裏的太監不能人事,總是會變得很變態,喜歡玩弄折辱沒有依仗的低等宮女。大小姐長得漂亮,後來被一個有品級的太監看中了,要大小姐服侍他,大小姐不從,後來那個太監便指使了幾個小太監將大小姐侮辱了。


    她還記得大小姐被抓走的那一晚,她四處求救連腳都跑斷了,但卻求助無門。她去求管教她們的姑姑,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想讓她看在銀錢的份上救大小姐一命。後來那個姑姑將銀錢收走了,還以她私藏銀錢為由將她打了一頓。


    後來,大小姐衣衫不整的回來,在那天晚上就支開了她跳進了井裏。


    她死的那一年,還有兩個月就滿十五歲,她們用木頭削成了簪子,準備在她及笄的那一天用。結果木頭削好了,大小姐卻再也插不上了。而她那一年也才十二歲,看著她身死,甚至連完整的屍骨都無存,但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一直很想給她報仇,結果她無能,仇人至今還是活得高枕無憂,越加得勢富貴。


    徐鶯聽著不再說話,心情卻沉重起來。


    梨香卻有些惱羞劉淑女不該說出這些話來,不知道孕婦最怕心情不好,才人聽了這些話,心情一失落,要是對小殿下不好了怎麽辦。


    梨香怕劉淑女再說些這樣的話來,惹得徐鶯心情不好,於是早早的勸了徐鶯回他們的院子。其實劉淑女說完之後,也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說出那些話來惹得徐鶯心情不好了,隻是此時又不好說出道歉的話來。等她們說要告辭,於是也沒有留她們,起身親自將徐鶯送出了自己的院子。


    徐鶯回到自己的院中,坐在小榻上很是為劉淑女的身世哀歎了一番,心情也鬱悶了好一會。等太子來了她的院子,看到她這樣,不由問起道:“怎麽了,唉聲歎氣的。”


    徐鶯是知道他不喜歡劉淑女的,於是便也沒說出是在哀歎劉淑女的身世,免得他又對劉淑女更討厭幾分。倒是梨香,張了張嘴想將劉淑女告上一狀,結果被徐鶯一個眼神瞪過來,隻好閉上了嘴。


    隻是她們沒說,太子卻猜到了,皺了皺眉道:“又是因為劉淑女?”說著語氣不虞的抱著她道:“以後少跟她交往,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懷孕了不能心情不好,還非得惹你歎起氣來。”


    徐鶯不敢說話,她一說話,太子準又將所有的責任算在劉淑女的身上。


    有時候徐鶯挺不明白太子的,明明劉淑女什麽也沒做,他卻看劉淑女哪裏都不喜,她幹點什麽事都覺得她沒安好心。要說是因為她是皇後宮裏出來的人,但楊選侍也是皇後賜下的啊,楊選侍的娘家還是明明白白站在皇後一邊的呢,他雖也冷待楊選侍,但也沒像討厭劉淑女那樣討厭她。


    太子也不想因為一個劉淑女壞了自己的心情,況且總是跟一個女人去計較,實在顯得自己心胸太不開闊了,於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也不再說,轉而輕輕摸起徐鶯的肚子來,道:“來,讓我看看今天孩子怎麽樣了。”


    梨香見屋子太子和才人的氣氛融洽,於是揮手令屋裏的宮女都下去,自己也跟著出去關上了門。


    太子在徐鶯肚子上摸了一會,後麵嫌這樣隔著衣服跟兒子(或女兒)不夠親密接觸,於是幹脆掀開她的衣服直接在她肚皮上摸起來。


    因為太子三天兩頭的就要掀開她的肚子摸一次,羞恥感什麽的早就見鬼去了,太子要掀她衣服的時候,徐鶯已經能表現得十分自然,甚至覺得好像就應該是這樣。


    孩子已經快要八個月,時常會踢母親的肚子,太子的手剛剛放上去的時候,裏麵的孩子突然在他手心裏踢了一下,徐鶯看到太子的表情整個都柔軟了幾分。


    徐鶯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分享孩子的樂趣,笑著道:“他最近好玩得緊呐,在裏麵經常踢來踢去的,有時候你去敲肚子他還會跟你玩。”說著自己示範的在自己的肚皮上敲了幾下,然後裏麵的孩子也像是回應般,跟著踢了幾下。


    太子卻嚇得連忙拿開她的手,道:“手勁沒輕沒重的,小心傷了他怎麽辦。”說完還安撫孩子一般,輕輕揉了揉她的肚子。


    徐鶯卻道:“不會傷到的,他皮實著呢,而且你越跟他玩,他精神越好,不信你試試。”說完拉了他的手,要讓他也學她在她肚皮上敲幾下。


    太子不忍她再虐待孩子,連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試了。”說完連忙將她的衣服放了下來,免得她再在肚皮上敲來敲去的。


    也不知道孩子在裏麵被他親娘打得疼不疼。


    徐鶯卻覺得太子太緊張了,哪能敲敲肚子就將孩子哪樣了。說起來敲肚子這一招還是她前世的時候跟自己的姐姐學得呢。徐鶯前世有三姐妹,她在家中最小,所以也最得寵。她最大的姐姐結婚懷孕後,因為跟家婆的關係處得不好,所以呆在娘家養胎。


    那時候徐大姐最喜歡敲自己的肚子玩,她自己敲還不算,還喜歡讓徐鶯也一起敲,於是耳濡目染之下,等徐鶯自己懷孕了,有時候看著自己鼓起來像皮球一樣的肚子,也喜歡時不時的敲幾下。


    太子為防止她再敲自己的肚子玩,於是幹脆將徐鶯抱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連她的手都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裏,道:“快點生吧,等生了兒子,我便升你的份位。”


    徐鶯有些不滿道:“要生了兒子才升啊,那我要是生的女兒呢?”


    太子道:“也升。”不過他到底還是更希望鶯鶯能生個兒子,東宮的兒子少,何況打著生子有功的名義來升她的份位,總要生的是兒子才名正言順一點。不過,東宮的兩個嬪位都被占齊了,若隻是升為選侍,便是生的女兒,也不是說不過去。


    太子有些遺憾,鶯鶯是他喜歡的姑娘,他樂意給她更好的,他此時倒是恨不得東宮能多出一個嬪位來。不過太子想,雖然他不能給鶯鶯實打實的嬪位,但到時可以將她的份例提成嬪位的,這也算是對她的補償了。


    過了一會,太子又低下頭來問徐鶯道:“對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家中有兩個兄弟?”


    徐鶯有些奇怪太子怎麽將話題跳躍道她的娘家兄弟上去了,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是,不過兩個兄弟跟我都不是同母的,我的大弟是家中的李姨娘生的,小弟是我繼母生的,我還有一個妹妹,也是繼母生的。”


    太子有些失望,兄弟總要同父同母的才會更用心的為她撐腰。不過太子又想,有總好過沒有。


    太子又問道:“他們多大了?”


    徐鶯道:“大弟小我兩歲,今年十四,小弟才十歲。”說著歎口氣,道:“我也有一年沒有見到小弟了,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有沒有長高一點,以前在家中,他最粘我了,也跟我最親。”


    聽語氣,她是跟小的那個弟弟關係更好些,隻是年紀才十歲,實在太小了些。


    徐鶯抬起頭來看著太子,問道:“殿下,你問這個做什麽?”


    太子摸了摸她的頭,道:“隨便問問。”


    太子心裏卻在想,他給她恩寵,若是身後沒有足夠的家世支撐,那些恩寵便會成為催命的毒藥。他在宮裏,親眼看過那些女人毒辣起來會是什麽模樣。


    她如今還沒有孩子,他再寵愛她,那些人也並不多放在心上,但倘若她有了兒子,有寵有子卻沒有立身的根基,隻會將她置身在危險之中。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要將她的娘家提拔起來。


    但這些話,他卻不想跟鶯鶯說,她的事,自有他來替她操心。


    日子慢慢滑過,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徐鶯懷著孕,體溫本就要高些,又不能用冰,倒是覺得這個苦夏十分的難熬。


    每到晚上,徐鶯熱得睡不著,都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打地鋪。而事實上,她還確實這麽行動過一次,她找了個有人在屋裏睡不著的理由將梨香支使到外間值夜,然後等半夜偷偷起來將美人榻上的涼席直接拉到地上,然後就躺那上麵了。


    結果是,沒等她睡上一刻鍾,就被進來“查房”的梨香發現了。梨香一開始還以為她是暈倒在地上了,嚇得個半死,然後將院裏所有的宮女麽麽們都鬧起來了。


    徐鶯自然很不好意思的說:“我沒有事,我隻是覺得床上太熱,所以想睡地上涼快涼快而已。”


    於是,值夜的梨香被芳姑姑下令打了十板子,徐鶯很過意不去,賞了藥然後親自去探望她,結果梨香跪在地上跟她哭道:“娘娘,祖宗,您忍一忍行不行,小殿下很快就出來了。奴婢挨著十板子沒什麽,好歹還留下了一條命。地上涼氣重,您睡在地上過了涼氣,若是傷了您或是小殿下,殿下不舍得對您怎麽樣,對奴婢可不會心疼,到時候奴婢還知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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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之後徐鶯明白,她的一舉一動真的不是隻是自己的事,很可能會牽連了很多人,於是便再也不敢任性了。


    然後日子就這樣滑到了七月,然後徐鶯的產期近了。


    而這段時間,皇家喜事連連,先是四皇子惠王成親,接著是五皇子莊王娶老婆,再接著是寧昌公主出閣。


    禮部忙得天昏地暗,太子和太子妃也忙得天昏地暗,今天剛參加完弟弟的婚禮,接著又是妹妹成親。


    太子妃長袖善舞。嫁進東宮以後,常進宮裏或別的王府郡王府再或者是公主府郡主府中走動,她有一個身為大長公主的外婆,跟皇家的人哪一個都能扯上點親戚關係。所以她在這些府中走動,也不持太子妃的身份,隻道自己身為侄女表侄女外甥女表外甥女什麽的上門拜訪,倒是讓這些人不好將人拒之門外。


    而說起出閣的寧昌公主來,她是宮裏佟淑妃的獨女,佟淑妃是太子妃的表姨,佟淑妃的娘是太子妃的外婆宣華大長公主的小姑子。佟淑妃自己沒兒子,以前對太子和皇後四皇子一向是保持中立的。但自太子娶了太子妃後,佟淑妃對太子一係倒是有了親近之意。


    佟淑妃雖然已經無寵,但他是永安帝潛邸時候就伺候皇帝的老人,當年先帝賜婚永安帝和朱後,同時賜了兩名側妃,便是如今的郭後和佟淑妃。然後二十幾年過去了,郭後生下一子三女混成了繼後,而佟淑妃則成了淑妃,所以佟淑妃在永安帝麵前還是很有分量的。


    為什麽太子和皇帝的父子關係會疏遠?沒娘的孩子像根草,太子自己不能常常進入後宮跟永安帝培養加深父子感情,又沒個親娘在皇帝麵前替兒子說話,郭後又時不時的隱隱的上個眼藥水,他不疏遠誰疏遠。


    而自從佟淑妃有了親近東宮之意之後,倒是偶爾會在永安帝麵前提起太子的一兩句好話來,最親永安帝對太子倒的確比以前要親近了些。永安帝在某次感染了風寒時,甚至徹徹底底的放手讓太子處理政事。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永安帝便是讓太子幫著處理政事,但卻還是喜歡保留那麽一手,至少重要的奏折是不讓太子看的。


    不得不說,宮中有人好辦事。


    因為如此種種,無論太子還是太子妃,對寧昌公主的婚事都表現得殷勤且盡心盡力,太子妃時常進宮跟佟淑妃討論寧昌公主的婚事,而太子則盯著內務府免得他們置辦寧昌公主的嫁妝時以次充好。


    到了寧昌公主出閣那一日,太子和太子妃雙雙進宮去喝喜酒,而就在那一天,徐鶯生產。


    其實徐鶯的預產期已經到了,但孩子還沒有出生的跡象,徐鶯有些焦急,太子也有些擔心。於是太子走的時候,準備好了產婆、大夫、伺候過生產的宮女等等全副班底,就是預備著徐鶯萬一要生產。


    那一天,徐鶯剛吃過了午飯。正坐在小榻上聽梨香從外麵打聽回來的八卦。梨香這次說的趙嫿的八卦。


    梨香跟徐鶯道:“……二皇孫是嫡子,又不是趙嬪親生的,其實趙嬪照顧得也十分不容易。先太子妃身邊的*姑姑等人並不相信趙嬪,十分防著她會毒害了二皇孫,而趙嬪也十分防著她們跟二皇孫親近,免得等二皇孫懂事的時候聽了她們的唆使跟她這個養母生分。”


    徐鶯將這些當做娛樂版頭條來聽,聽聽也就過了。直到梨香悄悄跟她說到:“……聽說趙嬪連二皇孫的奶娘們都防著,說是怕二皇孫聞慣了奶娘的味道,反而親近奶娘不親近她。所以平日都是不讓二皇孫直接喝奶娘的奶,而是讓奶娘將奶擠出來,然後再來喂二皇孫。哦,對了,趙嬪還自己畫圖,讓人做了一個專給小孩子喝奶的瓶子。”梨香用手一邊比著一邊道:“就是那種下麵一個圓圓的瓶子,上麵套了一個跟女人的□□差不多的東西,上麵有孔,小孩子含著吸就能將奶吸出來。”


    徐鶯聽到這裏就感覺有些不對了,直到梨香放出大招:“……趙嬪還給這種瓶子取了個名字,叫做奶瓶。”


    徐鶯當時驚嚇得直接將嘴裏的一口茶噴到了梨香的臉上,梨香驚訝而疑惑的看著她,連臉上的茶水都忘記擦了。


    而徐鶯則已經直接從小榻上跳了起來,嘴裏喃喃的喊:“奶瓶,奶瓶……”


    靠,坑爹呀!


    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才是光芒萬丈的穿越女嗎?


    結果她的肚子在這時候一鈍,徐鶯停下來感受了一下,然後連忙對梨香道:“快,快叫人,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


    結果也嚇到了,愣了0.01秒鍾,然後轉身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道:“快,快,快叫人,娘娘要生了,叫芳姑姑來,叫產婆,叫大夫,還有讓人去通知殿下一聲。”


    徐鶯看著往外已經跑得沒影的梨香,好像內流滿麵。


    親,我還站著呢,你倒是先將我扶到床上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又更新晚了。


    今天的兩章合在這裏變成一個大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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