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槿聽了,笑容漸凍。


    「這個……」


    傅珹歌知道她有疑慮,便解釋道:「首先,我見你們兩人住同屋未免有些狹擠,想著幫你們擴大一下房間。其次,我想在這隔壁建個小屋,方便以後隨時照顧阿芊……當然,還有你。」


    桑槿當即笑了笑:「別,你照顧阿羽就可以了,別硬帶上我。雖然我還是會吃醋吧,不過經歷了這麽多,我覺得還是阿羽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如果有你保護她,我想像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了。」


    桑槿剛講到這裏,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忽而拍桌而起,指著傅珹歌的鼻子便罵:「臭野人!我還沒問你呢,阿羽出事那天,你究竟死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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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珹歌: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桑槿:也包括阿羽麽?


    傅珹歌:……


    第18章 第十八章 真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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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復一日,傅珹歌按照一樣的方法,給阿鳶餵藥。至於外傷,就交給了桑槿。


    眼看著阿鳶的傷勢一天天有了好轉,麵色也逐漸紅潤起來。雖然她還沒有清醒,但呼吸明顯比之前有力,脈搏也漸漸恢復強勁。


    傅珹歌終於有閑情逸緻在院子裏擴建他的房間了。


    銀兩僅存不多,還要給阿鳶買藥。他便自己動手,赴往稍微近處一些的翠山山腰運回黃泥,自作土坯。沒幾日,院子裏就被他堆得空間狹小,難以過人。


    桑槿背了滿筐桑葉回家,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餵完剛孵化的蠶寶寶後,又忍不住撩起袖子出來幫忙。


    此時,她們發現,在土屋柵欄門外,有一雙眼睛正在鬼鬼祟祟望著他們。


    傅珹歌目光一凜,當即拾起一塊瓦片一扔,就聽到那梳頭探腦的傢夥「啊」地發出一聲苦叫。


    眼見傅珹歌又拾起了瓦片一枚,那人趕忙高呼道:「別動手,自己人!」


    兩人一愣,回眸相顧。


    這裏除了他們三人,還有自己人?


    隻見那人畏畏縮縮地摸著剛剛被正巧打中的額頭,一邊發出「嘶」地呻·吟聲,一邊繞過柵欄打開柴扉門走了進來。


    桑子淵?!


    桑槿從矮凳上坐起,怒指著他問:「你來做什麽?難道還想抓走我們阿羽?」


    傅珹歌卻也起身,摁下了她的手臂,淡然道:「不必著急,他若是來抓人的,不會孤身前來。」


    桑槿聞言,這才滿臉慍容地看向他的身後,確實是沒有尾巴。


    「不是來抓人的?那是來幹嘛的?我們可跟你不是自己人!」


    桑槿想起阿鳶在縣衙牢房受到的那些苦,想起她有冤無處申,想起她現在都還昏迷不醒,便對這個來自公門之人沒有好臉色。


    她們隻是普通百姓,生活平凡安樂便可,這些官帽子,要盡量避之。


    桑子淵手捂著前額,有不少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剛剛傅珹歌那一下,可真的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他悶哼著道:「再怎麽說,也是我把桑羽芊從刑場救回來的。你們不感激,我不計較,但好歹不用這麽敵對我吧?何況,我今日,是來跟你們探討下案情的進展的。」


    「桑槿!」傅珹歌走到桑槿跟前,轉身對他道:「讓他說說,看他查出了些什麽。阿芊被冤枉的不明不白,我也想弄明白,究竟是誰在幕後主使。」


    說罷,他走向水池邊洗了手。而桑槿則帶著桑子淵走進了院子,冷著臉讓他坐到了石桌旁。


    「可否討杯茶喝?」桑子淵一臉笑意地看著桑槿,麵帶祈求。


    桑槿白了他一眼後,起身走向了廚房。


    傅珹歌坐到他身邊,邊撂下衣袖邊道:「說吧,你都查到了些什麽?」


    桑子淵放下手,神情恢復了嚴肅。


    「我之所以能及時趕赴桑榆鎮,還得多虧了我的表妹桑梓。」


    「桑梓?!!」傅珹歌和端了茶碗過來的桑槿異口同聲。


    「對,她曾目睹了整個事情的全經過……」


    桑子淵繪聲繪色地將桑梓當晚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她是如何心神不寧走到女神廟的,如何看到黑衣人翻牆而逃的,如何躲到院牆後目睹桑雪純親手殺了自己的丫鬟的。


    桑槿聽罷,當即拍了桌子:「那你還來這裏幹嘛,真相都這麽明顯了,還不把桑雪純抓起來?你這知府怎麽當的?」


    桑子淵蹙眉道:「人證是有了,可是物證呢?沒有人贓並獲,誰有權利私自執法?」


    「不過你們大可不用擔心,這件事疑點重重,我定會抓緊時間找到關鍵證據,還桑羽芊一個清白。隻是,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們協助配合。」


    「那桑梓人呢?找她出來詳細問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沿著線索查下去不就好了?」


    桑子淵嘆了口氣:「哎,我表妹她受了不小的驚嚇,來桑州以前就神智錯亂,我不得已讓她繼續留在桑州靜養。另一方麵,也不想過早亮出王牌打草驚蛇,等證據找到,我再找人將她接回。」


    桑槿聽罷,心中對桑梓突然多了些許敬仰,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既然如此,那你說,需要我們怎麽配合?」


    桑子淵想了想,手指著自己還在不斷冒血的額頭,淺笑道:「可否請桑槿姑娘,先幫你們知府止止血,不然我事情沒說完,人先失血過多倒下了,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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