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方誌文全麵收縮,已經全軍退出徐州的消息,戲誌才自然是大大的鬆了口氣,這個瘟神終於走了,舉目東望,戲誌才駭然發現,下邳以東居然是一片蒼涼,幾成鬼域一般!


    而且,接下來還有尷尬的地方,那就是這些被方誌文搬空的地方要不要建設?建設了之後方誌文會不會卷土重來?要知道,方誌文手裏可是握著在大海上暢通往來的自由通行權,甚至還在徐州的胸口上插著一根釘子,連雲島。


    因此原本還輕鬆的心情頓時又是五味雜陳了,可不管怎麽說,徐州算是從此之後就姓曹了,這點卻是不容置疑的,說起來,戰略構想算是達到了吧?自己贏了麽?


    不過,戲誌才見到曹操的時候,曹操卻正在發呆,似乎並非是高興的發呆,而是一臉的苦笑和無奈,他麵前的案台上,放著一封書信,那熟悉的字跡戲誌才一眼就看出來是程昱的手筆,難道譙縣出事了?


    “主公,莫非譙郡有事?難道袁術動手了?”


    曹操一驚,醒過神來,歎了口氣道:“那到沒有,袁術就算動手了也沒什麽,現在徐州戰事已經結束,本來他不動手本官還想在汝南動一動呢!隻是……這事……哎!”


    戲誌才好奇的看向曹操,曹操的神色有些難堪,隨後將麵前的書信推倒戲誌才麵前,示意戲誌才自己看,戲誌才狐疑的拿起書信,看了幾眼之後神情立刻變得無比凝重,迅速的看到信的末尾,戲誌才的臉色也變得很古怪。


    “主公,這……這個怎麽行?!如今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這種事情萬萬做不得啊,別的不說,這種事情很難瞞得住異人,若是消息傳出去,方誌文回軍攻擊也就罷了,若是他也照此辦理,事情就麻煩了!”


    曹操幹笑了一聲道:“本官也知之,隻事當時隻是一種防備,在必要的時候動一下,迫使方誌文回軍密雲,隻是沒有想到仲德已經將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如今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那……要不直接通知方誌文,就說是我們發現了這事後……,不,不,由我來以私人身份給郭嘉去信,通報這個事情。”


    曹操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猶豫的問道:“誌才覺得這事真的不行?若是成了足以打亂方誌文的一切部署,若是其怒而興兵豈不是更好?或許短期來看我們會承受很大的壓力,但是從長遠來看,未必就是沒有好處的。”


    戲誌才驚詫的看向曹操,曹操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眯著眼睛閃著一絲寒光,繼續沉聲說道:“又或許,這事未必能夠查出來,而且從時間關係上看,這個事情怎麽著也會算到袁紹的頭上去,我不信袁紹在密雲就沒有類似的布置!誌才……這事未必就不能好好的利用起來!”


    戲誌才動了動嘴唇,沉吟了一會才抬起頭看著曹操說道:“主公,屬下覺得這事已經不是行或者不行的事情,而是首先要擺脫身上的嫌疑,不說這事造成的效果如何,首先我們就不該做這種事情,一旦跟這種事情掛上鉤,主公的名望無疑會受到嚴重的傷損。至於將這事推到袁紹的頭上去倒是一個好辦法,隻是,可行麽?”


    “嘿嘿,可行不可行現在不好說,但是至少是一個方法,而且,誌才若是主動向郭嘉通風報信,難免有此地無銀的感覺。這事是仲德做出來的,那麽就讓他來收尾,能不能將壞事變成好事,就看仲德的能力了,或許仲德能做到呢?”


    “仲德……收尾?”戲誌才低著頭喃喃的品味著曹操這句話裏的意思,心裏不由得一陣陣的心悸,曹操這話可不能僅僅隻看表麵啊,或者這麽想,若是程昱不能將事情推到袁紹的身上去,不能完美的收尾呢?那麽他又該怎麽來‘收尾’?


    程昱收到曹操回信,信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務必是其相信此事為袁紹所為,與我無關!”


    程昱仔細的品味著,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既有欣慰,又有些苦澀。


    二月,初春的密雲還是殘雪未消的景色,但是正是梅花怒放的季節,漫山遍野,不對,應該是滿城盡是春梅香,花海雲樹非凡間!在這花海之中,人流如織車馬井然,好一幅美麗的北國初春景象。


    過年的時候方誌文正在徐州鏖戰不休,幸好家裏也不會冷清,三個女人兩個孩子,甄家未出嫁的幾個小妹也來做客,還有香香這個開心果以及她的閨蜜們,李雪音也幾乎整天的泡在方誌文的家裏,一大群的女人女孩在一起一點也不寂寞。


    不過,方誌文不在家,密雲和家裏的事情就全都壓在了甄薑身上,看到甄薑天天忙碌到深夜,雖然太史昭蓉盡量的幫忙,但是工作卻總是做不完的,兩個女人都有些疑惑,為何夫君在家的時候,卻不見他這麽忙?


    如今正月已過,事情也終於鬆快了一些,這天,天氣晴好,正是賞梅的好時機,太史昭蓉拉著甄薑出來逛街賞梅,隨行的自然少不了一群美少女。


    一群美女其實並無一定的目的地,說說笑笑的沿著街道緩緩而行,引來不少人側目。


    “嘿嘿,運氣不錯,朝我們這邊來了!”


    “老大,能確定是哪一個麽?怎麽跟畫像上的不一樣?”


    “她們兩人都戴著麵具,不過她們的位置和穿著上就能區分出來,那個淺藍色深衣就是甄薑,旁邊穿短襖的就是太史昭蓉,我們的目標是甄薑,太史昭蓉是七階武將,很難得手!”


    “其實那麽多個女孩,隨便殺死哪個都行吧!反正就是製造混亂嘛!”


    “嘿嘿,當然殺死最重要的那個才最有影響了,再說,獎勵也最高!”


    “對,對,說起來,老大知道是誰下的任務麽?”


    “誰知道,反正肯定是中原的那些諸侯,管他那麽多呢!來了,轉過這條街道了,我就說了,這條街道梅樹最美,而且有多休閑商店,女人最喜歡來!”


    “還是老大聰明啊,嗬嗬。”


    “那是,不過,隨便她們走哪邊,我們的人都能及時的到周圍布下殺局,這種簡易的巨弩真是好用啊,在這麽小的隔間裏都能展開!”


    “可惜是任務物品!”


    “別說了,上弦準備吧,箭頭上塗了毒藥沒有?”


    “放心,我在店裏買的最厲害的牽機毒,見血封喉,嘿嘿!”


    正在開心的賞梅逛街的女人們,並不知道她們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獵物,仍然恍然不覺的欣賞著美景,不時的拐進店鋪裏,翻看著那些可愛的飾物,嘰嘰喳喳的討論一番,或者斤斤計較的討價還價。


    “姐姐,前麵的酒樓聽說不錯,一會我們上去坐坐吧!”太史昭蓉湊到甄薑耳邊說道,甄薑的視線從手裏的一把木梳上移開,扭頭向側麵看去,不遠處,能夠從梅樹的空隙中看到一個古樸的建築,三四層高的建築側麵,飄著一麵酒旗。


    “好啊,正好走累了呢,妹妹去過那裏?有什麽值得品嚐的東西?”


    “沒去過,不過史阿大人說這家酒樓非常不錯,值得去一趟。”


    “史阿?”甄薑有些驚訝了,不過隨即搖頭笑了笑:“這把小梳子如何,正好給穎兒用。”


    “嗯,很好看!”


    “嘻嘻,這可不僅僅是好看,這把梳子可講究了,你看上麵的花紋和祝詞,這是專給小女孩用的,而且是香楠木製成的,有醒腦開神的功能……”


    “看好了,她們經過那棵有紅絲帶綁著的大樹就是兩百步,我下令,咱們兩個就一起動手!”


    “知道了老大!”


    “準備,三,二,一!射!”


    “嘣嘣!”


    不過,隨著弓弦的震動,兩支雞蛋粗細的長弩箭並沒有射出去,而是在飛出窗口之後,就詭異的懸停在半空中。


    “我靠!怎麽回事!?”


    “很簡單,酒樓被設置成了禁武區,所以在酒樓中想要動手殺人的時候,會被自動阻止,難道你們不知道麽?”


    隔間裏的兩人駭人回頭,卻發現隔間裏不知何時還站著一個三十多歲,長相普通的男子,他的手裏提著一把看上去很陳舊的長劍。


    兩人緩緩地退向窗戶,想要從窗戶跳下去,不過隨即他們發現,窗戶下麵似乎有不少穿著普通的男子,都在仰頭看著他們,兩人頓時明白,自己被包圍了。


    “別急,我不是來殺你們的,我更想知道誰在背後策劃這件事情。你們的身份我都知道,除非你們不想在這個世界混了,否則,我會用高額懸賞將你們洗成白板的。”


    兩名刺客再次對視了一眼,領頭的老大泄了口氣道:“這家酒樓是異人的酒樓,怎麽會被設置禁武區?”


    “因為我剛剛買下了大半的股份,如此而已!”


    “我靠!我想知道,甄夫人的行程是不是也是你們安排的,你怎麽知道我們會選這裏!”


    “選哪裏都一樣的,我隻是在等你們全部都露麵而已,霧中樓十三煞!嗬嗬。”


    “……好吧,我們認栽了,不過我想保住我們的秘密對你也是有用的,對吧!”


    “很好,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兩位請坐吧,梅香酒熱,我做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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