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辰在鬼穀中,等待了一天,這一天過的異常緩慢,仿佛過了一年一樣。直到世界頻道和其他的頻道一瞬間如同井噴了一樣,爆發出一大堆玩家的消息的時候,孤辰就已經確定,靖無燁那邊已經開始攻擊無極始元的總壇了。確定了這一點以後,孤辰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有靖無燁去攻擊,去牽製,鬼穀就可以確保無虞。自己也有空去做別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都不著急,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去幫助震宗去奪回雷嶽,孤辰和雪衣說起此事,恰好雪衣也沒有要緊的事做,便要與孤辰同行,孤辰欣然應允。


    孤辰曾和震宗的人約定好,若三天內無極始元遭到他人的攻擊的話,所有願意去救雷嶽的人,便前往月浪灘會和。孤辰帶著雪衣,直往月浪灘,月浪灘是在水邊,但不是在海邊,它旁邊有一個大湖,名為月浪湖,故而因此得名。


    孤辰和雪衣到這裏的時候,發覺這裏除了他們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夫君,咱們是不是來早了?”雪衣訝異的問孤辰道。孤辰眉頭一皺,心說按照約定的時間,自己來的已經算遲的了,這個時間還沒人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不成。正納悶的時候,就見遠處跑來一個老者,氣喘籲籲的,而他看到孤辰和雪衣後,在逐漸放慢了速度,他雖未到近前,但孤辰已經認出他來,他就是那一日主張讓雷嶽接任震宗宗主的老者。他的名字,孤辰有印象,貌似叫獄老。


    看他到來,孤辰向前走了幾步,算是接他,未及他站穩,便問道:“獄老,怎麽隻有您一個人來了。”


    “我是來告知孤辰少俠,事情有變。計劃要推遲了。”獄老說出這樣的話,孤辰眉頭一皺,道:“這話怎麽說?”獄老娓娓道來,原來震宗的人自離了鬼穀後,回到自己的門派,或者領地後,還是遭到了無極始元的攻擊,幸好早有準備,所以損失不大,因為這個緣故,震宗的人,都在自己的領地內防禦,所以他們都沒有來。


    “這……”孤辰一聽震宗的人都沒辦法脫身來,眉頭一皺,道:“雷嶽怎麽說也是震宗的人,如今他被嶽從容所擒,生死攸關,你們竟然可以不聞不問。豈有此理。”聽到孤辰的異議,獄老也是無奈一歎,道:“孤辰少俠,其實這件事情並不能怪他們,畢竟無極始元已經向震宗伸手了,如今他們的攻勢雖然退了,但隨時可能卷土重來,震宗的基業不易,若去前往救雷嶽,救回來倒好,若是救不回來,再失了所依靠的基業,豈不是得不償失。”


    “生死弟兄,難道隻是用來計算利益得失的籌碼麽?”孤辰不由得憤怒,雖然說獄老說的比較婉轉,但是他聽的出來,那些震宗的弟子不來的原因,其實就是兩相比較下,發現還是守禦自己已有的領土比較重要,而相比較救雷嶽,就沒那麽重要了。畢竟對不少的震宗的人來說,雷嶽和他們隻是有一個同門的名分,卻沒有實際的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聽了孤辰的話,獄老無奈一歎,對孤辰道:“孤辰少俠,如今計劃已經不能成行,多謝你了,謝你為震宗費心了。”


    獄老如此的說,孤辰想了想,道:“獄老,你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讓我放棄去救雷嶽是麽?”


    “是!”獄老如此說道。


    聽到獄老肯定,孤辰繼續問道:“那獄老為何知道我一定會來這裏?”獄老道:“我們都清楚,孤辰少俠言而有信,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孤辰聽到這話,立即出聲打斷道:“那獄老你現在就是在逼我食言了?”


    “怎麽?”獄老驚詫莫名。便聽孤辰道:“我之前在眾人麵前說過了,我說我要救雷嶽回來,如今約定之日已到,我若不能去救他,豈不是讓我失信於兵家同修。”


    “這……”獄老麵露難色,而見他如此,孤辰道:“獄老,其實孤辰並不知道那嶽從容的藏身之處,所以如果震宗即便是一個人不來,那孤辰也不會身犯險境。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嗯……獄老,你的內心,是不是還是十分希望有人能救雷嶽回來呢?”


    聽到這話,獄老遲疑了一會兒,無奈點點頭,道:“是這樣的沒錯。”


    孤辰淡淡一笑,道:“那不就成了,即便震宗的同修不能前來,孤辰也願意去救雷嶽回來。”


    那獄老聽聞孤辰這話,對著孤辰,便要下拜,孤辰慌忙將他扶起,道:“獄老何必如此?”獄老的年紀雖然大,但是按輩分說,和孤辰是一樣的,所以孤辰並不稱呼他為前輩。叫一個老字,也隻是看他年紀大而已。


    而就聽那獄老道:“孤辰少俠大仁大義,老朽……老朽……”那老者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感謝孤辰,而非輩分高。


    激動的溫度降下來以後,老者開始考慮到一些比較實際的問題,對孤辰道:“孤辰少俠,莫怪老朽直接,就老朽所看,你的武功,雖然很高,但想贏嶽從容恐怕還有些難度,如此前往,卻是……”老者憂心忡忡,孤辰卻是淡淡一笑,道:“獄老多慮了。人少反而好行動一些,來之前,我還在想,這麽多人一起前去,浩浩蕩蕩的,搞不好要好殺一場了。如今去的人少,反而可以藏匿行蹤。”


    “這……好吧!”獄老點點頭,似是下了決心一般,道:“若少俠當真想去,那老朽若是怕死,那就會讓人笑話了。”


    獄老已經打定主意,帶著孤辰前往嶽從容的藏身之所,去救雷嶽,話不多敘,三人離開月浪灘,前往嶽從容的藏身之地去救雷嶽,而在半路上,就見大大小小的路上,幾乎都是快速奔走的人,一個個都是風風火火的。雲天世界開啟以來,最大的一場的混戰,已經拉開了序幕。無極始元對上祭血會。這一場亂戰,波及到的門派幫會,不可計數,不管是無極始元的人,還是祭血會的人,還是他們的盟友,或者幹脆說,是想去撈一票油水的人,幾乎都去了無極始元的總壇,去參加,或者幹脆去看這場大混戰。這樣的大事件,江湖中有名有臉的人,幾乎都出現了,而隻有孤辰和雪衣,則完全沒有出現,因為他們要做的是,在他們眼中看來,更大的事情,那就是去救雷嶽。


    “看來這一戰之後,無極始元就算不死,也會掉層皮。”孤辰等三人來到傳送點的時候,發現傳送點隻有往裏走的,沒有往外出的,除了街道上風風火火趕路的人以外,其他的閑散人幾乎看不到了,城鎮正在一點一點變的安寧。


    那個老者帶路,孤辰和雪衣跟在他身後,走了許久,最後來到一座大山腳下,來到這裏以後,孤辰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山他雖然不是十分熟悉,但是也是知道的,這個山叫妙洪山,山上有幾個門派的樣子,可是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能傳授的武學也都是很基礎的,就連這附近刷的各種npc,都是很低級的,隻有早期的玩家才會來這裏。


    “嶽從容會住在這種地方?”孤辰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寧願相信嶽從容是躲在某個尋常人都找不到的犄角旮旯裏,也不該是這種新人才會來的地方。


    便聽獄老道:“就是這裏沒錯了,我們震宗的弟兄,有人看到他來過這裏。”


    “嗯……”孤辰想了想,心說也沒準,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前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嶽從容這樣的高手會住在這種顯眼人人皆知的地方。可是他可能偏偏就在這裏,正好掩人耳目。而嶽從容這個人,也很少傳授自己弟子真本事,就算雲天世界的設定是把他丟在這裏,也沒什麽錯的,反正你就算拜他為師,也學不到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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