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孤辰狡辯,碧淩君不想和他深究,原因很簡單,碧淩君很想知道孤辰的那個秘密,對她來說,要是有什麽有趣的事情擺在她的麵前,她又不知道原由的,那她的心裏就如同貓抓一樣的難受。她先轉過身,收起自己的道法,就見那湖麵上的八卦上分開的陰陽兩極,再度會和在一起,而後八卦再度旋轉起來,就聽碧淩君一聲敕令,八卦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湖麵,再度恢複平靜。而後碧淩君回過身來,口氣中帶著妥協的口吻,道:“可以告訴你一些,不過你不要說給外人聽。”


    “這個是自然的。”孤辰笑道。


    碧淩君問道:“你們聽說過石龍真君麽?”雪衣搖了搖頭,可是孤辰聽了這個名字,卻是陷入了回憶當中,他依稀聽過這個名字,他記得是在一些任務裏麵,一些不太重要的閑言碎語裏,有人提過這個人,但具體的,他當時也沒有留意,隻是今天碧淩君提起,他記得似乎聽說過這麽一個人,但是做什麽,他已經不記得了。故而他也是搖搖頭。就聽碧淩君道:“石龍真君是我的師父,也是仙子的師父。隻不過我們都不是他的入室弟子。”


    “那誰才是?璿璣子麽?”孤辰知道四遊仙和如今的道主璿璣子是師兄弟,可是他們的師父是誰,卻沒聽妙玄奇提過。


    碧淩君道:“道門中人,不論師兄師弟,隻道同修,我們這些人中,以天玄子為長,最早拜到師父門下,而璿璣子是最後一個入門的,年紀最小,也是師父最疼愛的徒弟,幾乎把畢生的修為都傳給了他。我師父道號石龍,在湖底看到的那個石龍的龍頭,就是他老人家當年居所門口擺設的,是他親手雕製的,遙想年幼懵懂無知之時,我們還在那石龍旁嬉戲過的。如今想來,真是感歎。”


    “前輩是說,這裏原來的主人是你們的師父,石龍真君了?”孤辰問道。碧淩君點點頭,道:“我當年曾聽人說過,說師父有一個秘密的居所,但具體在哪裏,誰也不是很清楚,想來就是在這裏了。”


    “嗯……”孤辰想了想,又問道:“方才前輩說天玄子騙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碧淩君道:“這還不簡單,山海白雲棧外的幻陣,最後一關,就算是我,都根本無法通過,天玄子就更不用說了。”


    “那前輩的意思是?”孤辰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但他還要確認一下。


    碧淩君道:“那還不簡單,一定是有人指引他進來的,而那個人,十分可能就是我師父石龍真君,隻是我有些想不通,為什麽師父把山海白雲棧交給天玄子,而不是交給璿璣子呢,這也太奇怪了。”


    孤辰道:“那去問問天玄子前輩不就行了?”


    碧淩君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有通幽的能力,可是我猜天玄子不肯將這個秘密告訴我們,一定是師父授意的,他這個人為人剛烈,對師父又極孝順,若師父不讓他說,就是他變成了鬼,你也問不出來。”


    孤辰想了想,又道:“冒昧問前輩一句,石龍真君前輩還活著麽?”


    碧淩君道:“我師父仙逝很多年了。臨死的時候將位置讓給了璿璣子,誰想璿璣子這個家夥,師父在的時候他還乖乖的,師父一死,立即就露出本來麵露來,外寬內忌,在道門內部排除異己,弄的道門內部怨氣衝天,我和仙子幾個人懶得和他計較,也不願意參與道門的是是非非,於是出走無極始元,不再管道門的事情。”


    “這樣……”孤辰心中暗暗稱奇,想了想,又問道:“那湖底的光,是怎麽回事?”碧淩君隨口道:“我師父雕刻的石龍,可能是有道法附著吧。”


    雪衣奇道:“人死之後,道法不是也會隨之煙消雲散麽?”


    孤辰解釋道:“一些高深的道法是不會的。”


    就見碧淩君點點頭,道:“沒錯,我師父石龍真君,道法精深,故而道法可長生而不滅。”


    “行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們的秘密呢,也該告訴我了吧!”碧淩君麵上平和,心中卻早是十分的急躁。


    孤辰一笑,看看雪衣,道:“你和前輩解釋,我說的話,前輩會不信的。”


    “好!”雪衣應承下來,便將光影之法,一五一十告訴了碧淩君。


    “有趣。我要是有這樣兩件好衣甲的話,就送給仙子一件,我自己留一件。”碧淩君自顧的說著,完全不管孤辰和雪衣如何想。知道了秘密,碧淩君隻道累了,便回去休息了,而孤辰和雪衣亦是離開了湖邊,離開之時,雪衣道:“咱們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可是……”她一時想不起來,隻是呆呆的看著孤辰。孤辰一笑,看看四周無人,道:“那個東西,我可是還記著呢。”孤辰說話時,用手比劃了一下,雪衣立即就想起來了,就是那珠子,碧淩君和她剛才都忘記了那珠子的事情了,那珠子的秘密還沒解開。


    孤辰小聲對雪衣道:“碧淩君前輩,發現了師父的遺物,想來是一時心亂如麻,加上剛才我的插科打諢,她估計早就忘了珠子那茬了。”


    “那珠子呢?”雪衣問道。


    “明天晚上讓你看珠子的秘密!”孤辰笑道。


    “你解開了那後麵的八個字?”雪衣不可思議的問道。


    孤辰道:“九成的把握吧。”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孤辰想要去刷刷人頭的,可是還未出發,就接到了隴首雲飛的通訊。


    “這麽早啊!”孤辰寒暄道。


    “我印象裏,你幾乎是不用睡覺的啊。”隴首雲飛帶著抱歉的口吻說道。


    “什麽事情找我?”孤辰問道。隴首雲飛道:“分舵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如你所料,十六連環寨的人,已經打算和我們合作了,把他們共有的一片區域劃分給了我們的新分舵。”


    “這是好事情,倚劍聽雨樓沒動靜麽?”孤辰問道。隴首雲飛道:“前段時間他們還在四處搜捕你和雪衣的,可是最近好像風聲已經過了,他們也不搜捕你們了,但我聽人說,他們內部發生了分歧,正在鬧內訌,而十六連環寨的人也說,最近幾天倚劍聽雨樓的人沒來繼續蠶食他們的領地,消停多了。你又玩了什麽手段啊?”


    “這……我什麽都沒做啊。”孤辰有些莫名的答道。


    “什麽都沒做?我不信啊!”隴首雲飛用懷疑的口吻說道。


    孤辰道:“真的,最近幾天我在忙別的事情,沒空去料理他們。”


    “那就奇怪了,對了,還有兩件奇怪的事情要告訴你。”隴首雲飛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樣。


    “你說!”孤辰道。


    隴首雲飛道:“我們和十六連環寨談判的時候,聽他們的話茬,似乎不僅僅隻有我們和他們談判,我時候覺得奇怪,就讓人去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有一個叫明雨堂的幫會,也在和十六連環寨談判,可是奇怪的是,這個明雨堂是剛成立的一個小幫會。好像還不到一百人。”


    孤辰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十六連環寨當初也是從十四十五過來的。”孤辰從沒聽過什麽明雨堂的,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我當初也是這麽想,但是聽十六連環寨的人的口風來判斷,他們似乎覺得那個明雨堂比塞外黃沙的實力更強的樣子。而就在昨天晚上,聽說倚劍聽雨樓的一個堂口遭人襲擊,損失慘重,死了很多人,可是卻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做的。我懷疑可能和明雨堂有關。”


    “會不會是霸海做的?”孤辰問道。隴首雲飛否定道:“我問過他了,不是他們做的。”


    “這……”孤辰心中一時迷惘起來,心裏說這事情都奇了。如果是明雨堂做的,那他們的舉動真的是完全無法讓人理解。如果是為了讓自己的幫會出名的話,那不會一旦痕跡都不留下,最起碼時候也要去宣傳造勢一下。可是他們沒有這麽做。而如果他們是為了發展搶地盤的話,那麽如此的做,就太過於愚蠢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百個人都不到的小幫會,如何去和幾萬人的大幫會爭雄,那無異於自取滅亡。


    “我想不明白,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隴首雲飛也是如此的疑惑的說著。


    關閉了通訊,孤辰倏然發現在自己的留言箱中有一個留言,是十六連環寨的盟主斷夜長無發來的,上麵隻有寥寥數字。


    “孤辰兄,我有要事找你商量,萬望來蕭城一會!”


    看到這樣的一封留言,孤辰不由的眉頭一皺,因為之前他許諾給斷夜長無的秘笈,早已經發給他了。還能有什麽事情找自己商量呢。難道是分贓不均?孤辰這樣想著,但他又立即否認,心說這種事情可以直接言明,不必如此隱晦。孤辰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但他還是決意去蕭城一次,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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