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辰受憑和蘊的款待,孤辰樂而受之,卻自己有節製,並不多飲酒。憑和蘊和他說了很多,而最後憑和蘊忽然問孤辰道:“師弟,你可知我難知如陰一脈的陰之卷?”


    他問出這樣的話,孤辰心念一動,心說原來你也知道陰之卷。孤辰並未如實說,那陰之卷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隻是麵露驚訝之色,問道:“師兄說的是什麽?”


    那憑和蘊見孤辰如此,撚須疑問道:“師弟難道沒聽師傅提過麽?”


    孤辰繼續裝傻,道:“師傅倒是說過,以後會教我更多的功夫,可是從未提過什麽陰之卷,還望師兄明示才是。”


    那憑和蘊聞言大笑,而後顧左右而言他,幾句話,將話題轉到別的地方去了。孤辰心說好險,心中說這憑和蘊如果對陰之卷沒什麽想法的話,必然會詳細告訴自己何謂陰之卷,而他推托不言,明顯是他對陰之卷有企圖,所以才將話題帶過去。而孤辰也不再多問,隻是裝傻而已。


    忽然,孤辰想起了什麽,他之所以帶書生來潁州,是想破解那個百千烏鴉投火而死的事情,心道這憑和蘊就是本地的豪強,或許他能知道其中的原因也說不定,想到這裏,孤辰問那憑和蘊道:“師兄,不知潁州南麵的那一大片樹林的所在,叫什麽名字。”


    “南麵?”那憑和蘊想了想,道:“好像叫禿嶺。”


    “禿嶺?”孤辰心說有意思。追問道:“為何要叫這樣的名字?”


    那憑和蘊道:“我也不甚清楚,隻是聽本地人說,那山上原本是光禿禿的荒山,沒有一棵樹的,所以叫禿嶺,後來不知怎麽,就長滿了樹。”


    憑和蘊說的話,讓孤辰更為的驚訝,他又問道:“不知道那裏,可否有什麽人居住麽?”


    “這個嘛……”憑和蘊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地方比較邪門,尋常人進了那樹林,都會迷路,直到夜深了,才會找到歸路,就算是再老的樵夫和獵人,都不敢去那片樹林轉悠的。”


    “原來如此,那師兄你去過麽?”孤辰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那憑和蘊歎了口氣,道:“為兄到了這潁州,隻忙練武之事,還沒精力遊曆,若師弟有意,明天親自前往一觀,不就了解了,以師弟的武學造詣,相信也不會怕那些什麽狼蟲虎豹!”


    孤辰點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禿嶺……”孤辰心下打定注意,心說自己明天一定要去禿嶺看看。


    酒筵正在進行之時,就見一個弟子跑了進來,在那憑和蘊耳邊耳語幾聲,憑和蘊聽了,麵色更變,手中酒杯,更是捏的粉碎,嚇得桌上的他的弟子,個個都不敢抬頭。


    “豈有此理!”聽到最後,憑和蘊氣的站了起來。


    “師兄,什麽事情,發如此大的肝火?”孤辰心平氣和的問道,此間能問話的,恐怕也隻有他一個了。


    那憑和蘊聽有人問話,本欲發脾氣,但看是孤辰在問,強壓怒火,對孤辰一拱手,道:“是滴你慢喝,為兄有一點家務事要處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孤辰心中猜測,莫非是自己讓那憑飛絮去見羅三清,被人發現了麽。


    “家門不幸,難以啟齒!”那憑和蘊搖搖頭,對著那些弟子道:“你們陪你們的師叔繼續喝酒,我去去就回!”說著話,憑和蘊起身跟隨那個和他耳語的弟子,出門去了。


    “要餐具了麽?”孤辰知道不妙,當下也放下酒盅,跟了出去。而另外一個人,也跟在後麵,便是那個叫哮雲的弟子。


    孤辰一路跟隨,發現那個憑和蘊果然是奔著自己告訴那個書生的酒樓去的。


    話不多敘,那憑和蘊很快就到了那家酒樓,而他剛到酒樓,便發現他的女兒,憑飛絮就站在門口。


    “爹爹如何會在這裏?”那憑飛絮十分鎮定,麵色不變的問道。


    “你……”憑和蘊氣的頭上青筋暴起,瞪了她一眼,左右看看,怒問道:“那個掃帚星小子呢?”


    “爹爹你在說誰?”那憑飛絮問道。


    憑和蘊見女兒不認,道:“我問的是,那個姓羅的小子,到底去哪裏了!”


    “爹爹說的是桃花故鄉的那個羅三清吧,他便在桃花故鄉了,爹爹如何跑到這裏來找他?”那憑飛絮卻是不卑不亢,矢口否認。


    那憑和蘊怒不可遏,伸手便要打,孤辰在旁將他拉住。他偷眼看了一下那憑飛絮,心中道丫頭演技不錯,就這樣完全不認就對了,如果真的認了,以你老爹的個性,活埋你都是可能的。


    那憑和蘊見被孤辰擋住,不能伸手,便指著憑飛絮道:“你,跟我回家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那憑飛絮站起身,欲於憑和蘊離開之時,孤辰心說滿天雲彩散了一半,這事情可以從長計議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見一個身影從一個角落中衝了出來,正是那個天殺的書生,就見他跪在憑和蘊的麵前,道:“懇求伯父將飛絮許配給我,小生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我靠,你這個二貨!”孤辰見他出來,氣的扶額,心說你真是會添亂。你如此跳出來,讓這小姐可怎麽辦。孤辰偷眼看看那憑和蘊,看到他麵色不對,儼然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他用眼神暗示那書生快點走,別留在這裏找麻煩,可是那書生誤會了,對孤辰道:“孤兄,你幫我說幾句話啊。”


    “敗給你了!”孤辰心道這麽快,又把我給賣了,果斷是掃帚星不解釋。那憑和蘊聽這書生如此的說話,如此的看著孤辰。他看看孤辰,又看看那書生。似乎明白了什麽,拉起憑飛絮,氣的搖頭道:“好好好!你們真的可以!我們走!”說著話,帶著憑飛絮和哮雲,轉身離開。


    現場隻留下孤辰和那書生,孤辰看看那還跪在地上的書生,真想過去給他一腳,他自己心裏也歎,心說果然這種任務不適合自己來做,自己還是去做一些比較危險,但隻是簡單暴力的任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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