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定好了規則,可是看那場比賽,還沒定下來。為了公平起見,眾多酒鬼投骰子決定。


    “順位第五場……大家去第五場的幻境裏看熱鬧了!”霸海站起來對眾人道。


    “好!”眾多酒鬼齊聲應著,眾人都傳送至第五場的幻境,進了第五場的幻境,眾人選好了為止,等待比賽開始。武神巔峰戰的淘汰賽,每場比賽開始前,都有十五分鍾的準備時間,而不是之前的一分鍾。在這段時間裏,選手可以直接先進場,了解戰場中的環境。而觀眾,也不用像之前那樣,似趕場一樣的看比賽了,大可以心平氣和的看。


    這次的幻境戰場,出人意料的和諧,無風的晴天,而比武的場地,似乎是在一個山穀中,山穀中,蒼鬆疊翠,綠草茵茵。似是西城南麵的一處山坳。孤辰與雪衣,還有霸海等人,在山坡上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遠遠的觀看著。


    比賽還未開始,選手也沒進場。這段時間裏,霸海忽然問身邊的孤辰道:“那個叫雲飛的丫頭,怎麽沒有來,她不是也參加這次比賽了麽?我叫她來喝酒,可是她的通訊器一直很忙,出了什麽事麽?”


    聽霸海這麽問,孤辰反倒是一怔,心道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麽,但他轉念一想也對,現在人們的目光都在眼前的武神巔峰戰上,國戰什麽的,自然沒幾個人注意,況且像霸海這樣整天喝酒,三天迷兩天倒的,不了解江湖上的大事,自然也是有情可原的。


    孤辰的耐心的和霸海把隴首雲飛不能來的原因說了,霸海聽了,在自己大腿上抓了一把,罵道:“紫衣梟君那個小子太不地道,你想打仗,什麽時候打不行,偏挑這樣的時候。有機會,一定好好收拾他一下才行。”


    “大哥是想幫塞外黃沙麽?”孤辰問道,心裏說如果霸海肯幫隴首雲飛的話,那麽隴首雲飛可以輕鬆很多了,別看霸海這一票酒友人數不多,可是其中卻不乏武功高強的高手。是一支絕對的生力軍。


    “什麽塞外黃沙?”霸海一怔,而後用手拍拍自己的頭,道:“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丫頭的幫會啊,我對幫會什麽的沒興趣。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就在前幾天,哥哥和諸家兄弟,還都喝過她請的酒。在哥哥所見的女子裏,還沒有一個如同那丫頭那般豪爽夠義氣的,就憑這份豪爽義氣,哥哥願意幫她的忙。相信我的這些兄弟,也都願意。哈哈!”


    一堆人在一起熱鬧的聊著,雪衣則一直在孤辰的身邊坐著,靜靜的聽著他與霸海講話,而她隻是手裏端著一杯酒,時不時的,會喝上一小口。


    “差點忘了正事,這場是誰和誰啊?”霸海忽然站起來,對著自己那些酒友大聲的問著。


    “好像是逆天璣和斷風雷,媽的,邪門了,一個門派的!”就聽有酒友大聲的回答著。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後,霸海回身對孤辰笑道:“兄弟,你猜猜看啊。”


    聽霸海這樣說,孤辰苦笑,道:“大哥你真的把我當神仙啊,隻聽名字,我怎麽可能猜的到啊。”這兩個人,孤辰隻知道一個,那就是斷風雷,上一世的時候,斷風雷是三台觀的道人,道門劍法也算得上出神入化了。自己和他交過手,可惜他並未自己的敵手。至於逆天璣,他則是聽都沒聽過的。但既然說是同一個門派的,那多半也是三台觀的道士了。


    三台觀是雲天世界中一個比較大的道門門派,其門派和其他道門差不多,注重的是內功的修為,外功招數隻是輔助,多以巧妙著稱,而輕功則是以飄逸如仙而聞名。


    若是兩個不同門派的人動手,孤辰或許還有點把握猜出他們的勝負,畢竟招數也是有相克的說法的。可是同門的兩個人交手,卻是最難猜不過。


    很快的,那兩個人都進了場,看那斷風雷果然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再看看那逆天璣,則是自己壓根都不認識的。兩個人都靜靜的站著,佇立風中,卻都是一言不發,等著比賽開始。


    “下注下注了!”霸海招呼著那票酒友,開始猜比賽的結果了。可是孤辰心中還是沒譜,最後心道管他誰輸誰贏,大不了罰喝幾杯酒就是了。剛要胡亂的下注,他忽然就見那逆天璣麵前寒光一閃,一隻飛過他麵前的蝴蝶,被他斬為兩半。那動作又疾又快,若非孤辰有了悉知遠目,似如此的距離,就算是他也未必看的清楚。


    “這一招是……”看到逆天璣出劍的手法,孤辰心念一動,他又看了看那個斷風雷,眼前的這兩個人,雖還沒開打,但在孤辰的心中,他們已經過了千招萬式,勝負早已分出。


    “兄弟,你想好了沒?”霸海看孤辰愣在那裏,似乎在想著什麽。叫了他一聲。孤辰一動未動,好半天才聽他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四十二回合,逆天璣勝,勝招是伏魔劍法的斷欲慈悲。”


    “伏魔劍法?”聽到這四個字,那些酒鬼都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幹脆就笑了出來。原因不是別的,孤辰所說的伏魔劍法是佛門的五階的劍法,而不是道門的劍法。霸海小聲提醒孤辰道:“兄弟,是兩個道士比武,你別看錯了。”


    “我沒看錯啊。”孤辰笑道。


    霸海道:“好,我來和你對賭,我猜那個誰……對斷風雷會贏,我要是贏了,那你就喝上一壇酒,要是你贏了,那哥哥我,也喝上一壇如何?”


    “要是真的猜對了,醉蘇的這壇獼猴酒,就是你的了!”醉蘇在旁邊補充道,他也猜的是逆天璣贏,當然他是胡猜的,和他對賭的是另外的人,勝敗也不過都是一杯酒而已。


    眾人都是不太相信孤辰的說法,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個道門的人,去練佛門的武功,太不可思議了。


    比武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斷風雷和逆天璣當下動手,兩人起手用的,都是道門的劍法,道門劍法的精要,在於以氣禦劍,兩個人用的都是道門的劍法,一般不二的劍法,鬥在一起,難分上下。


    “兄弟,你看錯了哦,這可都是道門的劍法啊!”霸海在旁笑道。而孤辰眉頭也是一皺,因為他也沒料到,這逆天璣竟然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很快,場上就打過了五十回合,兩個人勝負難分,但明顯的是斷風雷更占優勢一些。忽然之間,就見斷風雷劍招一變,已經變成三台觀的五階劍法——滅元神劍,這一套劍法,以陰柔精妙著稱,與道門的輕功和內功相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而看到他用這一招的時候,孤辰精神為之一震,仔細的看著比賽,心說逆天璣,你想藏招到死麽。他心中剛這樣想,就見逆天璣劍招一旋,招數也已經變了,使用的正是佛門的伏魔劍法。他的伏魔劍法一用出來,酒鬼們就是一陣驚呼。


    “看到沒有,果然是伏魔劍法!不可思議啊!”


    “他一個道士練毛伏魔劍啊,道門的劍法還不夠好麽?”酒鬼們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而霸海則有些坐不住,問孤辰道:“兄弟,你怎麽知道他會伏魔劍法的?”


    孤辰輕輕一笑,道:“大哥剛才可曾注意到,有一隻蝴蝶飛過逆天璣的身前,而被他揮劍斬為兩段。”


    “看到了,那怎麽了?”霸海問道,剛才那逆天璣斬斷蝴蝶的時候,他看的清楚,但是沒有多聯想。


    孤辰道:“他揮劍用的手法,極像伏魔劍法裏的渡罪無嗔,所以兄弟才敢猜他會伏魔劍法。”


    “哈哈,原來是這樣。”霸海大笑著,而周圍的其他人,卻都是暗暗吃驚不已,這江湖中,不是沒有看一招就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麽招數的人,但那多半都是自己師門的武功,而他們都清楚,孤辰雖然也是玩劍的,但絕對不是道門的道士,可隨便一個道門的人,揮了一下劍,孤辰竟然就已經看透他會什麽劍法。這種眼力,未免太可怕了些。


    “怪不得他能這般有名,原來真的是有過人的本事。”眾多酒鬼心中都是暗暗讚歎。他們又哪裏知道,孤辰在上一世,為了將白虹劍法練到極致,曾經和天下多少劍法高手過招,對天下大多數的劍法,幾乎都是了然於胸的。這並非是什麽天分,而單純隻是一種經驗,若那逆天璣用的是刀,他就未必能那麽快就看得出來了。


    伏魔劍法,秉承佛門的特點,以剛猛著稱,以恢弘為道,大起大落,大開大合,正是那滅元劍法的克星。戰局也因此而瞬間逆轉,那斷風雷被逆天璣逼的節節倒退,漸漸的方寸已亂,最後就見那逆天璣左手劍招掃向斷風雷的脖頸,斷風雷挺劍招架,卻不知逆天璣劍招是虛,劍裏夾腳才是真,發現不妙後,斷風雷隻得向後疾退,逆天璣劍腳全都走空,可是他人隨劍轉,隨即一道劍氣甩出,又急又快,而此刻斷風雷正飄在空中,他斷然沒孤辰那般的本事,這一招他已無法抵擋,劍氣穿胸而過,而他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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