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一瞬間出現的逆轉,看的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而整個戰場頻道也沸騰了,詢問的同一句話都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孤辰在一瞬間就反敗為勝,也太過於蹊蹺了。


    這些人不懂無妄心劍的厲害,雪衣卻是很明白,她平和的看著這一切。而這一場比賽,也這樣結束了。


    “差一點玩脫了。”孤辰出了戰場後,對雪衣說著。


    雪衣清冷的說道:“那和尚說你小看了他,其實是他小看了你。”


    孤辰輕輕笑道:“佛門的和尚都不是善茬,遇見他們,我是從不敢大意的。”


    兩個人隨便說了幾句後,又是白光一閃,孤辰再次被傳送進幻境。


    這一回的幻境,輪到孤辰來選擇天時天氣,孤辰想了想,選了清晨微風的天時天氣,不多時,幻境戰場已開。而進入戰場後,孤辰微微一怔,因為眼前儼然是一片桃花林,桃花盛開,而配上自己的清晨與微風,甚為和諧。


    “不會是雨霽天晴那個家夥吧?”孤辰心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可是一眼看過去,卻發現自己想的錯了,對麵是一個女子,就見她坐於地上,麵前放著一張琴。而她穿著淡紫色的霓裳,腰係紅珠玉帶,頭上梳的幹淨,沒有戴任何的頭飾,看她的麵目,溫婉柔和,如同春風一般讓人覺得溫暖。


    “紫軒?”孤辰發現這個人自己認識,就是在離合失卻陣中認識的那個善彈琴的女子。


    而那女子看到孤辰後,亦是一怔,而後麵露微笑,站起身來,微微一禮,而後輕聲道:“想不到還會再見麵。”


    孤辰聞言,沒有說什麽戲謔的話,反是平和的說道:“姑娘雅韻,記憶猶新。不知姑娘在洪流幫可好?”


    紫軒聽了孤辰的話,微微苦笑,道:“洪流幫已成過去,莫要再提了。上一回你的救命之恩,小女還無有報答……”


    “等一下……”孤辰打斷了她的話,心說她說什麽報答的話,八成是直接退出去,讓給自己贏,這樣的勝利,孤辰是不能接受的。


    “嗯?”紫軒看著孤辰,忽然似是懂了他的意思,她微笑道:“莫要誤會,我隻是想再彈一曲,以慰知音罷了。”說著話,她再度伏地而坐,手按琴弦,撥起琴弦來。


    戰場奇妙的變化,令圍觀者,都詫異不已。


    “這兩個人認識?”


    “看起來像是熟人啊。”


    “這女的什麽來頭啊?我好像聽到了洪流幫什麽的。”


    “你們忘了麽,孤辰陰過以前的那個向日編一次,那一次聽說就有洪流幫的人幫助孤辰,想來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了。”


    “似乎有點道理,那就隻是普通的朋友了……”


    這些人說了一會兒,就都住嘴了,戰場頻道變的安靜起來,沒有人再說話,甚至連發廣告的人都沒有了,因為紫軒的琴音,清靈而又玄妙,飄渺而又神奇,聞者無不為之陶醉。


    而位於戰場中的孤辰,聽著那琴音雖美,卻清楚紫軒的琴音,是帶有試探的魔音,並非隻是普通的音律。可是令孤辰納悶的是,雖琴音中摻雜著魔音,卻聽不出絲毫的殺氣。


    琴聲陣陣,引動人的心緒,孤辰聽那琴音,眼前浮過一幕一幕塵煙過往,悲歡離合,喜怒愛恨。無數年的經曆,重回心頭。


    少時,紫軒雙手一壓琴弦,一曲已畢。


    孤辰輕輕鼓掌,道:“姑娘琴音,聽了讓人有穿梭時空,活了三生之感。真是奇妙。”


    紫軒微微一笑,道:“謬讚了,看來我果然不是你的對手,再會了!”紫軒一欠身,收起了瑤琴,退出了戰場。留下了滿地的桃花。其實剛才她的那一曲,曲中帶著魔音,既是演奏,又是試探,孤辰若是定力不濟,已被琴音震的爆體而死,可幾番試探後,紫軒發現孤辰的定力已經高到了讓自己無可奈何的地步,魔音無法取勝,自然認輸。


    孤辰與紫軒都明白其中緣由,可是觀看比賽的人,卻多半都看不懂了。


    “這算怎麽回事啊?彈一曲就走了?孤辰還沒出手啊?”


    “那個曲子似乎有問題,你們看她彈的時候,桃花似乎都被震落了,一般的曲子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威力。”


    “不會是有黑幕吧?”


    不管他們如何議論,孤辰還是結束了這一場比試,他出了幻境,來到了雪衣身邊,卻見雪衣和平時沒什麽區別,仰望著遠處的流雲,如同一座玉雕一樣,一動不動的。


    “紫軒的琴音,依舊還是那樣的好聽。”孤辰率先開了腔。


    “我不及她的。”雪衣平靜的說道。


    “當然!”孤辰點點頭笑道,而後看了看雪衣的反應,見她眸子動都不動,孤辰一笑,輕輕把她摟在懷裏。柔聲道:“你不及她的隻是她的琴音,我喜歡的也隻是她的琴音,而人嘛……我隻喜歡雪衣一個。”


    “貧嘴!”雪衣被他抱著,小聲嗔怪著。


    “不是貧嘴,這是真心話。”孤辰伏下頭,在雪衣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下。雪衣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一片。


    “你……”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該歡喜,還是嗔怪,亦或者生氣,心亂如麻,一向淡定平和的人,也有些失了方寸。


    孤辰見她如此,輕輕笑道:“怎麽?一邊不夠,還要另一邊?”說著話,向著她另外一邊麵頰親過去,已經呆住的雪衣,再一次被他“輕薄”了。


    雪衣隻是呆呆的看著孤辰,忽然就見她眼中晶晶亮,而後兩滴淚無聲落了下來。孤辰不知道雪衣怎麽忽然會這樣,隻是將她抱緊,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柔聲問道:“怎麽哭了?”


    雪衣沒說話,隻是倒在孤辰的懷裏,頭藏的深深的。見她這般樣子,孤辰有些不忍,但真的不清楚,為什麽一向堅強又獨立的雪衣,為什麽會流淚。他隻是緊緊的抱著雪衣,輕聲的安慰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雪衣才輕輕抬起頭,小聲說著:“孤辰,我好害怕。”


    “害怕什麽?”孤辰平靜的問道。


    “害怕會失去你,害怕會沒了眼前的這一切。”


    聽她這般說,孤辰用手輕輕捏她的臉,道:“傻丫頭,說什麽呢。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好好的麽。”


    雪衣微微搖頭,道:“緣有起時,亦有盡時。你和我既然都是魂體存在的人,就都應該明白的。”


    孤辰歎口氣,道:“太悲觀了可不好!你和我,如果說是與天同壽,那未免有些欺人,但萬年不死,還是可以的……因為已經死過了啊,哈哈!”


    雪衣輕聲道:“就是因為萬年不死,才可能會經曆更多的悲歡離合,自從我成了一個魂體存在的人,我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奢望任何的感情,因為一分的歡喜背後,總會有九分的痛苦與折磨,我想就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飄蕩下去,獨自的活著,幾年幾十年,也許就那麽過去了。可是遇見了你,我才知道我是管不住自己的,我……”未及她說完,孤辰伏下頭,深深吻住她的唇。雪衣輕輕掙紮了一下,而後便任由孤辰索取了。


    “什麽花,這麽甜?”良久後,孤辰輕輕抬起頭,笑著對雪衣道。


    孤辰的話,雪衣沒有一下聽懂,待得她明白的時候,嗔怒道:“壞人!”在孤辰懷裏捶打著。


    孤辰不管她怎麽打,隻是抱著她,輕輕的說道:“你有了我,我也有了你,以後我們都不會孤單了。”過去他不懂雪衣為什麽那般的獨立與堅持,而現在全都明白了,其實雪衣和他有些地方是一樣的,雪衣的獨立,是因為她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不依靠任何人,也習慣了就算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一個人也可以堅強的活下去。這一點,兩個人沒有區別。


    雪衣側枕在孤辰的胸口,孤辰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而就在之時,忽然白光一閃,孤辰又被傳送到了幻境,他的下一個對手已經打完了。


    “我靠,你們打慢一點會死啊,到底是哪個家夥,這麽破壞氣氛啊!”孤辰心中很是惱火,十分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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