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無恥,這叫實誠……”


    周逸麵對藍衣聖女滿臉憤憤的表情,竟是極為平淡了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看了眼被他一句話弄得有些發呆的藍衣聖女,周逸微微一笑轉而說道:


    “聖女殿下,盡管在下被你傾城傾國的絕世姿容徹底折服,但枯木大師委托給在下的任務卻是必須要完成的,你若是不想在下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那就痛快點兒告訴我上代聖女龍蘇蘇的關押地點,嗯,方便的話最好直接將她給放了……”


    說完這話,周逸突然想到了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旋即便加了一句:


    “嗯,還有一個小女孩兒,也就是那位上代聖女殿下的女兒……”


    藍衣聖女聞聽周逸之言,起初本想毫不猶豫地一口拒絕,她雖然被周逸擒住了但卻從沒有想過向周逸妥協,但聽得周逸說到上代聖女,藍衣聖女便強行忍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拒絕之言,帶著一臉驚疑不定地問道:


    “你們擅闖聖地,為的就是來就我師……”


    說到這裏時藍衣聖女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頓了一下來接著道:


    “你們找她幹什麽?上代聖女觸犯了聖地禁律,被囚禁在禁地裏……”


    周逸是何等敏銳的人物,藍衣聖女雖然隻是將話說了一半,但周逸自己隻是稍稍估摸了一番便明白藍衣聖女後半截話是什麽了。


    “嘿嘿,感情上代聖女龍蘇蘇還是眼前這角色美人兒的師傅呢,這下做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周逸看了眼一臉警惕之色的藍衣聖女,表情突然一肅之後,伸手指了指此刻已經走到了周逸身邊的枯木大師,接著說道:


    “這位是枯木大師,原大理國皇族七王爺,十幾年前聖地中人棒打鴛鴦,強行拆散了上代聖女和段王爺的美好姻緣,迫得段王爺妻離子散,心灰意冷之下出家為僧,青燈古佛苦度十數年,前幾日聽聞聖女遭遇生命危機,心焦這下這才擅闖聖地!”


    說完這話,周逸稍稍緩了口氣才接著說道:


    “雖說我二人不小心傷了聖地中人,但那也是迫於壓力,自衛防禦而已,你們那些聖地長老,護法什麽的一見麵痛下殺手,在下和段王爺總不能閉目等死吧?畢竟我們來這裏是為救人,若是人沒救到,我們二人反而葬身於此,那來與不來還有何區別?!”


    周逸敘述起來避重就輕,著重說了他和段正浩是為救人而來,至於殺掉的百多個人聖地中人幾乎都是一語帶過,以免因為這個引起了藍衣聖女的仇視,憑借著周逸上輩子五年打金生涯練就的嘴皮子,和他堪比影帝的表情動作,一番煽情演講竟是說的藍衣聖女都微微變了顏色。


    藍衣聖女在聖地中雖然地位尊崇,但因她自小便是在聖地長大幾乎從未接觸過外麵的時間,因此修為雖高,但江湖閱曆幾近為零,周逸一番煽情訴說之下竟是讓她信以為真,不過藍衣聖女卻並沒有搭理周逸,而是斜眼看了一旁似乎沉浸到了回憶之中段正浩,一臉憤憤表情地道:


    “你就是害得師傅被禁錮十三年的那個負心漢?!”


    一旁原本因為周逸的訴說而沉浸到往事裏的段正浩聞言,當下便是一呆,不過隨即段正浩似是明白了藍衣聖女所言一般,一臉苦澀地點點頭,澀聲道:


    “是啊……,我就是那個虧欠了蘇蘇十三年的負心漢!”


    “哼!那你還有臉來見我師父!”


    聽得段正浩承認,並且還叫出了師傅的名諱,藍衣聖女當即便明白這個大和尚肯定就是十三年前那個混蛋了,而確認了段正浩的身份之後,藍衣聖女反而越加憤怒了起來,她目光有些冰冷地看了段正浩一眼之後,語氣冷漠道:


    “若不是師傅攔著,本座早就去大理將你這負心之人碎屍萬段了,你竟然還有膽子到我苗族聖地來送死?!”


    旁邊的周逸聞聽藍衣聖女這淡漠之言,禁不住地咋舌暗歎:


    “這小妞還真死心思狠毒啊,‘碎屍萬段’這等凶殘到了極致的酷刑她都能順口而出,難不成這小妞是個披著人皮蛇蠍美人兒?!不能吧?看著不像啊?……”


    “救人也好,送死也罷,貧僧這次來到苗族聖地見蘇蘇,其實也是為了給她個交代,還望聖女成全貧僧,讓貧僧彌補一下這十幾年來對蘇蘇的虧欠……”


    段正浩俊朗成熟的臉龐滿是坦然和愧疚,當初他和龍蘇蘇被聖地中人以及大理皇族護衛棒打鴛鴦之後,便被待回大理軟禁,等過了軟禁期限段正浩打算去苗族找龍蘇蘇時,卻是聽聞龍蘇蘇已經卸任聖女職務,且被許配給了苗族的一個土司之子,心灰意冷之下,這才遵從了皇室的安排到大理寺出家為僧。


    此刻聽得藍衣聖女滿臉憤然地稱他為‘負心人’,以段正浩的聰明才智自然便明白了其中隱情,一時間心中懊惱無比,悔恨交加,想來苗族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假的,他竟然連親自去探明真偽的勇氣都沒有,就直接到天龍寺裏出了家,真要說來的話,他還真有夠混蛋的。


    “虧欠?!虧你還知道‘虧欠’二字?!你知道這十三年來我師傅是怎麽過來的麽?你知道身為苗族聖女的師傅未婚先孕在苗族要遭受怎樣的懲罰麽?!你知道為保住彩兒的性命,師傅她受了多少的委屈?!”


    藍衣聖女每說一句,聲音大了一分,而段正浩則是每聽一句麵色便越發的苦澀,等到藍衣聖女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已是聲色俱厲,而段正浩更是聽得麵色灰白,一臉羞愧到了極致悔恨模樣,他和龍蘇蘇在一起時間並不長,但段正浩對於苗族的各類規矩和風俗還是非常了解的。


    正如藍衣聖女那充滿了怒火的責問,段正浩甚至夠想象得到觸犯了聖地禁律的龍蘇蘇在這十幾年裏,肯定遭受了種種淒慘境遇,加上還有一個未婚先孕的孩子,段正浩都不敢想象龍蘇蘇都是怎麽撐過來的,想到此處,段正浩頓時心如刀絞,語氣顫抖地衝藍衣聖女道:


    “貧僧隻求能夠最後見蘇蘇一麵,隻要能夠見她最後一麵,縱是就此身死,貧僧也甘之如飴!!!”


    段正浩這話說來,語氣極為堅定,即便周逸這個旁觀之人都能夠感覺得到段正浩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不過周逸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情況,這時候段正浩已經和藍衣聖女交談了好一會兒了,但周逸卻發現段正浩竟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上藍衣聖女一眼,若說段正浩不屑於直麵藍衣聖女,但他說話語氣又極為誠懇且充滿歉意,這種奇特的狀況讓周逸禁不住有些疑惑:


    “藍衣小妞怎麽說也是個豔絕人寰的超級美人兒了,段正浩這廝就算是要扮正人君子,或者維持佛門弟子戒色的戒律,怎麽地也不至於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吧?詭異啊……”


    周逸這會兒還有心情在這裏感歎,而等到他知道苗族的某些風俗規矩之後,怕是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哼!你休想!!!”


    即便心下已經被段正浩這番言詞稍稍打動,但藍衣聖女隻是稍一猶豫便毫不客氣地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段正浩的請求,想起師父在十幾年裏所遭受的各種鄙夷和苦難,藍衣聖女又怎麽可能被段正浩僅憑幾句話就打動?


    “喂喂喂!聖女殿下,我發現你還真沒有一點兒身為俘虜的自覺啊?你還真的認為在下是個心慈手軟之輩麽?最後問你一句,馬上帶我們去禁地解救龍前輩!去?還是不去?!”


    藍衣聖女聞聽周逸威脅之言,極為不屑地瞥了周逸一眼之後,卻又表情複雜難言,語氣有些異樣地衝周逸道:


    “小賊,你摘下了本座的麵紗,窺得本座容顏,本座今生必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這話似是威脅又或是宣誓,但藍衣聖女的語氣又有些不太對勁兒,周逸聽得心下鬱悶的同時,卻是禁不住地懊惱開口道:


    “小妞!你別蹬鼻子上臉啊!真以為小爺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呢?死在小爺手裏的人比你吃過的饅頭還多,惹惱了小爺,先把你圈圈了,再把你叉叉了!!……”


    藍衣聖女聽得一臉疑惑,但卻不妨礙她開口譏諷周逸,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眼前這小賊摘了自己的麵紗之後,藍衣聖女隻要看到這小賊不爽,她心裏便感覺格外的舒暢,帶著一臉的不屑表情藍衣聖女不客氣道:


    “我們苗族之人從來不吃饅頭,還有,你說的什麽圈圈,叉叉之類,盡管放馬過來就是,本座全部接下了!!”


    “靠!苗族女子都是這麽豪放的麽?!這小妞也太彪悍了些……”


    盡管知道藍衣聖女不可能知道圈圈叉叉是個什麽意思,但聽這姿容超凡脫俗的小美人兒櫻唇微啟間說出‘你盡管放馬過來圈圈叉叉我’這句話之後,周逸頓覺渾身獸血沸騰,差點兒沒直接狼化了。


    不過周逸知道他即便是想這麽做,也要有那個機會才行,而且周逸沒饑渴到了要強女幹一個npc的地步,盡管這個npc是個豔絕人寰的頂級美人兒。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周逸自欺欺人地沒好氣地道:


    “你想圈圈叉叉,小爺我還不願意呢,就你這破脾氣就是扔到大街上也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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