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衝著本座來的?郎副掌門誒,你覺著這又可能麽?我是一代宗師?還是咱們星塵宗已經成了名門大派?!”


    對於郎鶴雲這貌似拍馬屁的話,周逸相當的不感冒,要不是知道自己這個死忠不會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空話,周逸都懶得再多聽了。


    似是知道周逸會有這般反應一樣,郎鶴雲依然一臉淡淡地笑,看了看周逸那滿臉不信,但卻已經認真地在聽取他的意見,這讓郎鶴雲心下還是非常受用的,沒怎麽羅嗦,郎鶴雲直接為周逸解釋道:


    “掌門,您似乎忘了,即便是武聖前輩他將來離開了星塵宗,您,星塵宗的掌門,依然還是武聖前輩的嫡傳弟子啊!試問,又有哪個不長眼的門派願意和咱們星塵宗死磕呢?難道他們真的認為武聖前輩會置您於不顧麽?如此,再加上您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這般修為,將來之成就便是如同屬下這樣江湖地位不高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那些靠經驗吃飯的藥師呢?”


    周逸聞言一呆,愣愣地看著前方,腦海裏來回翻騰著郎鶴雲的話,過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周逸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有些喪氣地說道:


    “看來我還真不適合做大事兒呢,這才一當上掌門,就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能夠將我給繞暈了,將來若是等到門派壯大起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管得過來呢……”


    “嗬嗬,掌門切莫小覷了自己,您能夠以未及弱冠之齡,便行這開山立派之名揚天下的大事,比起您來,屬下豈不是要羞愧而死了麽?您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就如屬下先前所言的那般,完全是當局者迷,掌門有些太急躁了……”


    說完這話,郎鶴雲似是怕打擊了周逸一般,緊接著開口說道:


    “其實您完全沒有必要這麽急的,就拿藥師來說吧,掌門隻需在等上一日,自會有藥師上門自薦,找個實力雄厚,能夠無限供應他們練習製藥的藥師,江湖世界裏實在太多了,如今咱們開山立派,江湖之中怕是早就有了耳聞,接下來慕名而來的人怕是會絡繹不絕呢,但……”


    說了個‘但’之後,郎鶴雲看著已經徹底恢複過來的周逸,淡笑道:


    “趕路也是需要時間的嘛……”


    周逸聞言頓時汗顏,貌似他卻是有些太過急躁了,其實這也是周逸知道遊戲未來的進程,每天都淨琢磨如何到江湖裏將那些他熟知的東西搶回來了,而且時間上有擠得那麽緊,無形之中便讓周逸產生了一種時間不夠用的壓迫之感,如今處理起門派內的事務來,難免有些急迫了。


    “嗬嗬,是我自己心焦了呢,鶴雲,謝謝你的開導了,不然,我還要一個人在這裏幹著急,瞎發愁呢……”


    見到周逸雙手抱拳,一臉誠懇地向自己致謝,郎鶴雲急忙躬身向著周逸還禮,語氣誠懇且鄭重道:


    “豈敢!屬下不過是略盡本分而已,掌門胸懷坦蕩,信任與鶴雲,且明心放權與屬下,鶴雲豈能不肝腦塗地,為掌門效死勞?!”


    “哈哈……,這話說得,就太過嚴肅了呢,你可是發了血誓效忠於我的,咱們可說是休戚與共,不相信你,你讓我相信誰去?!”


    笑嗬嗬地和郎鶴雲閑談了幾句之後,周逸也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負擔,跟郎鶴雲說了聲之後,周逸索性直接上山去了,說起來,他現在好歹也是方步定的嫡傳弟子了,雖然晉升速度快了點兒,但嫡傳畢竟是嫡傳,方步定不可能一點厲害的武學都不傳授給他的。


    不然,將來出去行走江湖,和人切磋印證武學時讓人看到,周逸這個北聖的嫡傳弟子身上竟然一樣方步定的招牌武學都沒有,那豈不是丟了方步定的臉?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沒有學到方步定的招牌武學的話,將來他行走江湖也就無法利用方步定這杆大旗來忽悠人了。


    如今前往山頂的那些懸崖處,已經在周逸昏迷的那五天時間裏,被方步定和張無忌二人搭了數條粗大的鐵索來充當通往山頂的崖橋,周逸即便是沒有輕功,但是憑借著他的彈跳能力和渾厚的真氣,也足以上到山頂了。


    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周逸終於趕到了靈地所在的溶洞,如今這處溶洞已經被簡單的修葺了一下,整個溶洞看起來幹淨整潔了許多,周逸進入溶洞之後,卻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師傅方步定,他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溶洞的四周洞壁竟是已經被開出了數十個通道來,這讓周逸直接想到了他在不落穀是見到的那些通道。


    隻是稍稍一想,周逸便明白這些通道後麵,應該都是新開辟出來的密室了,這個設想,他早先倒是和郎鶴雲說過,沒想到這家夥手腳這麽快,才不過五天的功夫,就將這些密室全部弄好了,周逸可是非常清楚,三界裏可是完全擬真的世界,在這山體上開洞,可是和現實裏沒有任何區別的。


    郎鶴雲能夠在短短五天之內開出這麽多通道來,想必是他親自使用真氣開辟的,或許,這其中還有周飄飄,浪雲,甚至於張無忌的功勞在內,至於自己的師傅方步定,周逸覺得他摸不透諸位北聖的性格,都說人老成精,方步定雖然隻是個虛擬認為,可要單算三界這個虛擬世界的話,人家可是實實在在的活了幾百年老怪物了,那閱曆,絕對是讓周逸仰望級別的。


    “嗬嗬,徒兒,你不在山下安排開山大典,跑到這山上來作甚?”


    正在周逸看著那些通道胡思亂想的時候,卻是陡然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給驚了一跳,不過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以及那熟悉的稱呼之後,周逸頓時平複了一下心跳,轉頭對著身後正笑嗬嗬地看著的方步定翻白眼兒道:


    “我說師傅,您來就不能別老嚇唬徒兒麽?老這樣,徒兒早晚被您給嚇出病來……”


    方步定聞言,卻是難得地嘿笑了一聲,隨即便肅容對著周逸教誨道:


    “嘿嘿,為師這是為了讓你時刻保持警惕,要知道,闖蕩江湖,本就是一條充滿腥風血雨的道路,你若不能時刻保持警惕之心,每時每刻都讓自己處於警戒狀態,或許某一天,等你放鬆下去的那一刻,便是你人頭落地之時……”


    “弟子明白,師傅您老人家盡管放心,徒兒雖然修為淺薄,但這裏……”


    周逸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滿是自信地說道:


    “弟子這腦袋可是好使的緊,別人想要摘下弟子的項上人頭,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說不得到了最後,反而被弟子取了人頭也不一定呢……”


    方步定聞言,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待看到周逸那一臉得意的笑容時,頓時老臉一唬,沒好氣地衝著周逸道:


    “為師知道你小子智計不俗,但江湖世界驚采絕豔之輩何止萬千?而真正能夠笑到最後,得了善終的,又有幾人?為師可警告你,莫要小窺了天下武林!”


    看到方步定有些責備的表情,周逸頓時收了小臉,一臉肅容地躬身向著方步定一禮,言真意切道:


    “弟子受教了,謝師傅教誨,弟子必定銘記在心,不敢或忘!不過……”


    說到這裏,周逸偷眼往了下方步定,見對方臉上沒什麽其他表情,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不過弟子修為淺薄,本身也沒什麽像樣的武學傍身,這一入江湖,若是撞上了宵小之輩還好說,但若是碰到了那些名門大派的後期之秀,突然怕是隻能落荒而逃了,徒兒丟臉倒還沒什麽,可若是丟了師傅您老人家的臉,那……”


    那什麽,周逸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相信方步定一定能夠聽得明白他是啥意思,因此,周逸說道這裏的時候,便停住了話頭,滿臉期盼地望向了方步定。


    而方步定聽得周逸之言後,卻是笑眯眯地瞪著周逸,就是不開口說話,一直到盯得周逸麵皮抽抽著低下了頭去的時候,方步定這才沒好氣地說道:


    “行了!你小子翻個眼皮,為師都知道你在動什麽鬼心思,不就是嫌我沒有傳你絕學麽,瞧你那點兒出息,還和為師玩兒這套呢,你還嫩了點呢……”


    眼見周逸被說得腦袋越來越低,方步定嗬嗬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道:


    “即便你不說,我也是要傳你幾套絕學的,隻是最近幾日開派大典就要舉辦了,為師怕你心神不定,無心修煉,這才打算緩上幾日再傳你絕學,如今,既然你這般悠閑,那今日便留在山上,正好讓為師傳你兩套絕學!”


    周逸聞言大喜,抬起頭來滿臉歡喜地看了方步定一眼,恭聲道:


    “謝師傅!”


    方步定見狀,也沒理周逸,隻是凝眉思索了一番之後,這才倒背著雙手,一邊在溶洞裏慢走,一邊開口淡淡道:


    “再過幾日,你不是要入江湖闖蕩一番麽,你本身所學雖然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但卻是少了最最要的護體功法,為師這才便傳你一套護體絕學,這套絕學乃是為師在一百年前所創,如今曆經百年多年的不斷完善,已經算是一門相當成熟的高級絕學了……”


    周逸聞言又是一喜,其實不用方步定提醒,周逸也知道他自己的弱項是防禦,他之所以懼怕那些宗師級的人物,其實就是因為他自身的防禦實在太低了,畢竟大多數的宗師級高手,可是會一些讓人無法躲避地武學的,周逸和滅絕動手的時候,不敢讓其近身,便是怕被對方一招給秒殺了。


    “護體絕學?這套絕學叫什麽名字?!”


    方步定聞言,微微一笑,淡淡地吐出了一個讓周逸滿頭大汗的名字來:


    “龜甲護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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