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殺。


    如果他給穆雲裳送小心心,那可能就是四殺。


    霍溫沒有那個把握,並且,他覺得他現在還不太適合談戀愛,但是需要讓穆雲裳知道他的心意。


    那就……暫時不知道答案為好。


    穆雲裳倒是被他這回復給整樂了。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霍溫眼眸輕輕地顫了顫,然後「嗯」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穆雲裳就不說了。


    按照穆雲裳的性子,她對每一個告白的人,都會給一個真誠的回應。


    這是她媽從小就交給她的道理:每個喜歡你的人,都值得被真誠對待,哪怕你不喜歡人家,但是你也要認真給對方回應。


    她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她想要說試試,結果人家不要她說答案的。


    行吧,那就不說。


    她倒是要瞧瞧,霍溫他什麽時候能忍不住要這個答案。


    **


    穆雲裳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用在談戀愛上。


    實驗室的項目要跟進,論文要寫,文獻要看。


    她雖然聰明,但是不代表她不努力。


    所以,她其實能在戀愛上花費的時間很少。


    若是其他人,肯定是受不了她這樣忙碌的伴侶的,縱使一開始是喜歡,但是相處下來,也會覺得累。


    穆雲裳不想別人委屈自己來遷就她,同樣也不想委屈自己來遷就別人。


    好在她與霍溫暫時沒有這樣的問題。


    霍溫的時間自由些,他除了授課,就是抱著畫板畫畫。


    他會掐著她的時間,來遷就她。


    說實話,穆雲裳從未想過戀愛可以這麽談。


    以前她覺得,談戀愛實在是一個需要像經營一項事業來經營,是需要耗費時間和精力去完成的。


    但是現在,她覺得,這是一個讓她放鬆的事情。


    不過……


    穆雲裳也明白,他們現在可不是戀愛關係,她之所以能夠這麽輕鬆,是因為霍溫在遷就他。


    穆雲裳也不是一個喜歡別人一味地為她付出的人,她敲定自己接下來的行程,空出兩天的時間,然後約了霍溫,去看畫展。


    霍溫的《耀》,在他們隔壁d城展出。


    這一次,是穆雲裳主動約的霍溫,霍溫直到到了路上,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們現在算約會嗎?」


    「不算,算出去郊遊。」


    霍溫:(⊙o⊙)…


    穆雲裳一臉認真,「好朋友放假一起出去玩,不就是出去郊遊嗎?」


    霍溫覺得好像也是。


    就是感覺哪個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但是穆雲裳還拿出了「郊遊」的便攜行李,放到了他的懷裏。


    「你幫忙拿著。」


    霍溫看了她一眼,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還是將她給他的東西給收著了。


    穆雲裳雖然已經夢到了自己最後的結局,但是她謹慎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出去必定是要帶應急的東西的。


    她喜歡有備無患。


    ……


    霍溫和穆雲裳的車前腳走,就收到了雲雪華到學校鬧的事情。


    雲雪華好不容易打聽到了霍溫的課表,到s大裏麵去堵他。


    但是,她不知道,霍溫在穆雲裳約她的時候,就找人調了課,所以,雲雪華撲了個空。


    但是雲雪華不信,在s大的藝術教學樓外鬧了起來,非要逼霍溫出來。


    「你看,這個事情要怎麽處理?」


    對方宣稱是他的表姨,還說他忘恩負義,說他不顧及親情,她現在生病了,他卻是不管她了。


    這種人,你根本沒有辦法和她講理。


    「或者,您親自來?」


    霍溫看了一眼已經在他身側睡著了的穆雲裳。


    「我出來了,沒有時間回去,至於那個女人,按鬧事報警吧。」


    「報警的話,可能會鬧的有點大,這對你……」


    「沒關係,我沒有對不起她。」但是,她對不起他。


    既然她都自己找上門來了,那幹脆省了他去找她了。


    掛了電話,霍溫看向已經嗑在他肩膀上的穆雲裳,微微彎唇。


    她這睡著時的樣子,可真是可愛啊。


    **


    到達d城的時候,穆雲裳剛剛睡醒,美眸睜開,一臉茫然。


    「到了。」


    穆雲裳點點頭。


    她這一路上,竟然一個夢都沒有做。


    上車的時候,她的鼻腔裏滿是霍溫的味道。


    霍溫身上有一種很不同尋常的香味,聞著特別好睡,本來她還想跟霍溫在路上說點什麽,結果,她直接睡過去了。


    還睡的挺香的。


    她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霍溫的肩膀。


    「麻嗎?」


    霍溫老實回答:「麻。」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是一點都不敢動,保持這個姿勢快兩個小時。


    「你傻啊,都不知道動一下?」剛睡醒的穆雲裳,眼中仿佛泛著水光,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點嬌意,聽的人心裏麵麻麻的。


    「我怕打擾到你睡覺了。」


    他知道,穆雲裳的睡眠不是很好,有些時候,徹夜做噩夢。


    現在看著她睡的踏實,他那裏捨得將她叫醒?


    更何況,這是他們難得的親昵時刻。


    穆雲裳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麽,要笑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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