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呢?聯盟消失了嗎?聯盟聯軍會趁著部落跟亡靈糾纏的時候,從部落的背後偷襲嗎?顯然,這個問題就是一直以來困擾著部落勢力,並且讓他們不敢全力以赴的突破亡靈天災所構建起來的這道防線,並且留有餘地,將大部分的力量重心防戰布陣後麵的原因。而這樣一來,他們不僅沒有完全利用起來亡靈們的兵力呈線狀與他們發生接觸的大好機會,甚至還被這些亡靈力量壓在這裏不能動彈。而這樣的昏招,卻也讓部落聯軍失去了戰機……


    但實際上,以上的這個理由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任誰都知道最好的戰略態勢是什麽樣的,能夠領導己方主城軍隊的高官,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個大草包的。雖然個人的戰略素養都有著個別的差異,但是他們的眼離可都不弱。而且,不僅是眼裏,這些領導者同樣都是本勢力中,戰鬥能力比較強的領導者。


    但是,有時候能夠看得清楚,並不是說就能夠做的,看和做是難度完全不同的兩件事。雖然大家都知道這麽耗下去會浪費大好時間,但是不這樣耗下去的話,那就要選出來一名大家都服氣的領袖。


    雖然說,部落旗下的這四個主城的實力都非常強大,但是……跟聯盟不同的是,這些強大的家夥完全來自不同的文化體係,都有著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以及各自的目的,要不是艾澤拉斯大陸上的另一半被非常緊密的聯盟所掌握著,也許部落的四個主城還湊不到一起去也說不定。


    其中關係最密切的,大概就是雷霆崖與奧格瑞瑪了。其中雷霆崖中的巨魔與牛頭人,都是這個世界真正意義上的原住民,而另外的那個種族獸人,他們強大的力量以及曾經幫助過巨魔、牛頭人的身份,都讓這兩個種族在感恩之餘,也頗為敬重,這才是獸人能夠成為部落領袖的原因,而奧格瑞瑪也就成為了巨魔與獸人共同的主城,雷霆崖的牛頭人也沒什麽歪心眼,作為一個獨立的主城而支持者獸人的領導者薩爾。


    剩下的兩個主城,可就誰都不知道他們在轉著什麽心思了。


    一直以來,巨魔都自我標榜,並且引經據典的說明高等精靈不過是巨魔帝國時期分散出去的一小波巨魔退化而成的——他們所指的退化,是牙齒不再吐出之類的……而血精靈就是失去了永生能力的高等精靈……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血精靈甚至比暗夜精靈還要“正統”,當然,這個正統也是血精靈自己說的……


    反正無論如何,每個種族都標榜自己的偉大,但是這樣的摩擦卻也會讓這兩個種族之間產生隔閡。這樣一來,不管奧格瑞瑪跟新月城在表麵上怎麽敬重,但私底下還是多少有些齷齪的。


    而亡靈……哦不,是被遺忘者。即便是薩爾都從來沒有搞清楚過,那名風行者——也就是希爾瓦娜斯女王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不過風行者·希爾瓦娜斯在成為亡靈的英雄之前,可是一名真正的高等精靈,相比較而言,她的血統甚至要比血精靈們還要純正……因為亡靈都是永生的嘛。


    所以這個遊俠所領導著的亡靈們……哦不,是被遺忘者們,自然就跟血精靈們比較親近,他們兩個主城之間,甚至設立了免費的雙向傳送魔法陣!!要知道,這可是免費的!雖然傳送每個人的能量消耗不算什麽,但是一旦這個數字擴大到這種程度……隻要每個被遺忘者與血精靈都使用一次這個傳送陣的話,這筆錢甚至就足夠血精靈主城與幽暗城之間免費同行地精飛艇一年甚至兩年了!


    從這一方麵來看,幽暗城與血精靈私下的財富,應該是非常驚人的。


    雖然暗夜精靈跟侏儒、矮人之間也有些齷齪,不過他們之間可是還有萬金油一般的人類存在,隻要有這個潤滑劑,那麽聯盟各大主城之間的關係,就絕對要比部落這邊緊密的多。雖然部落這邊的勢力之爭平時看不出來什麽,但在現在,爭奪主導權的時候倒是有些涇渭分明的感覺……


    當然,部落聯軍的領袖,就要從獸人代表格羅姆·地獄咆哮與那個美麗得妖異的血精靈尤拉之間產生……而在他們的身後,雷霆崖與幽暗城,卻好像配角一般,默默的站在幕後支持著。


    雖然看上去奧格瑞瑪要比銀月城強很多,但是,實力的平衡會從他們死忠的盟友身上找回來。雷霆崖的牛頭人士兵,每一名都是異常強大的存在,但是,牛頭人的生育率實在是太低了,強大的個體也就代表著孱弱的繁殖力,這一條認知在艾澤拉斯大陸上,也算是常識了吧,例如那些非常強大的龍族……雖然幼龍與龍人的數量非常龐大,但可惜,真正能夠稱之為龍族甚至巨龍的可就少得可憐了。


    幾萬年都過去了,當今龍族之中挑大梁的,卻依然是幾千年前成長起來的那一批,跟他們的祖先,五大守護巨龍之間隻隔了兩代,甚至是一代——例如那對著名的黑龍兄妹,基因試驗狂奈法利安與淫蕩的花癡奧妮克希亞,他們兩個就是五位上古巨龍之一,黑龍之王耐薩裏奧的兒女。當然,現在的耐薩裏奧被稱為死亡之翼,被其他四名守護巨龍聯手打敗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歇著去了。


    牛頭人們的情況當然沒有龍族那麽誇張,不過嘛,這些憨厚的牛牛們在很久以前,差點被半人馬滅族……而至今為止,人丁不旺的牛頭人也依然沒有恢複元氣。所以,實際上雷霆崖是所有主城中實力最弱的一方。


    而銀月城的死黨幽暗城可就不一樣了,放棄他們那驚人的戰鬥潛力不提,也將幽暗城那高超的煉金實力放到一邊,僅僅是冒險者這一環,就足以補齊銀月城與奧格瑞瑪的差距了——要知道,在所有的種族之中,萬靈族的冒險者是最多的,而血精靈族的冒險者數量緊隨其後。


    ……


    雖然這些領導者們會為了黨爭與種族之間的利益糾纏不清,但是實際上他們還是會有一些底線的。例如之前的爭鬥就是因為銀色黎明的求著這才暫時中斷的,而在第一波攻勢的時候,部落一方當時走在最前麵的奧格瑞瑪軍團也是拚盡了全力突圍的。所以他們並不是不負責任。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聖光之願禮拜堂下奶的情況,無論他們得到的消息是血色十字軍占領了那裏還是自己之前開出的救援團隊到達了那裏,隻要不在天災手中就好了。


    論是格羅姆·地獄咆哮,還是尤拉,他們兩個可都不比老弗丁笨,既然老弗丁能想到天災軍團會因為他們的牽製而無力繼續衝擊聖光之願禮拜堂,那麽沒有理由掌握了大勢,還有用空中偵察力量的倆各位指揮官看不清這個形式吧?


    所以,真正的理由根本就不是什麽聯盟,也跟爭奪最高領袖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他們實際上隻不過是沒有了大陸安全的威脅,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沒有效率的民主體製罷了……誰都不想第一個衝上去傻嗬嗬的耗費自己的力量,所以,由誰主導這次戰爭的問題,就又變成了比拚耐性的無聊行為……


    可以說,政治就是這麽齷齪。


    這樣強大的力量居然就一邊進行著戰爭,另一邊卻都不出全力,隻跟對方一個勁的扯皮……不得不說,部落的這四個主城,如果沒有外力刺激的話,那麽說是一團散沙也不為過。如果薩爾能在這裏的話,也許尤拉還會給他個麵子,但是現在領導著奧格瑞瑪軍團的,畢竟不是那個曾經在人類世界做過奴隸的綠皮獸人,而是紅皮膚,被灌注了惡魔之血的邪獸人……


    格羅姆·地獄咆哮雖然不像真正的邪獸人那樣無法無天,但也絕不像是薩爾那麽溫和中正,暴烈的脾氣,在他族中那位長輩去世之後,就越來越無法抑製住了,而這樣的人,也許是一名好的劍靈,但顯然不會是一名好的領袖,尤拉及以反對他作為最高統領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一點。


    然後,在種種的掣肘之下,強大的部落聯軍,居然就被那些陸續趕到的亡靈天災所住擋住了……當然,這一點也漸漸的在變成事實,如果任由天災軍團繼續增兵下去的話,那麽很快的,也許部落聯軍就要失去再次前進的力量了。


    ……


    格羅姆·地獄咆哮比較喜歡進攻,而且他手下那些由戰歌部族所組成的狼騎兵,的確是一支無往不利的勁旅,在這樣的平原上,那些瘋狂而又凶猛的野獸,簡直就是所有步兵單位以及法師單位的噩夢!在這支狼騎兵的牙口裏,沒有什麽東西是不敢咬的,也沒有什麽硬骨頭是咬不動的,特別是在麵對有如潮水一般的骷髏兵時,這些狼騎兵所能發揮出的力量絕對會讓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當然,這一點跟他們的坐騎也許也有一些關係。


    而雷霆崖的風格就比較內斂了,沉、慢、但是有力。特別是雷霆崖的重步兵部隊以及重型科多獸騎兵團。那些重步兵就是一切騎兵的噩夢,除了白銀之手騎士團那樣清一色的聖騎士之外,甚至連風暴城的王牌冠軍騎士團以及幽暗城雪藏起來的黑暗利刃騎士團,在麵對雷霆崖重步兵的時候,不說吃虧吧,最少也逃不去好。無論是在這樣強大的騎兵團的攻擊中,重步兵們都能像是一塊塊堅硬的礁石一般,將所有滔天的巨浪化擊得粉身碎骨,最終破事他們變為和風細雨。


    重步兵不說,科多獸重騎兵這個恐怖的攻堅單位,也許就是整個艾澤拉斯大路上,除龍騎之外的最強騎兵了吧。在與半人馬的戰爭中期,正是由於獸人們饋贈的科多獸全身甲以及比一般重甲再厚一倍的騎士板甲,才能讓這些牛頭人一扭頹勢,能夠在半人馬的箭雨之中毫發無傷,最終在哪場戰鬥中殘勝。


    可以說,在地麵部隊上,牛頭人手握著最強的矛與最強的盾。


    至於銀月城,他們的優勢在於強大的法師、術士隊伍,可以說部落聯軍中超過4成的法係打擊力量來自於銀月城——另外還有不到3成握在被遺忘者手中,奧格瑞瑪與雷霆崖加起來也緊緊占據了3成而已。


    強大的法係打擊力量以及不比奧格瑞瑪、雷霆崖遜色的治療隊伍,甚至還有著在部落中獨一無二的職業:聖騎士。雖然這些聖騎士並不會比其他種族的那些聖騎士強多少,但是就衝著這個獨一無二,血精靈就足夠在獸人麵前擺足架子了。


    最後……


    被遺忘者的實力,從未被人看清過。而那位傳說中的風行者,希爾瓦娜斯女王在幽暗城建立這麽多年一來,也一直都沒有出手過。但是,就是這份神秘與低調,讓亡靈成為了部落勢力中最讓人看不透的主城。


    但實際上,幽暗城也是所有部落主城中,吏治最為混亂的地方了。在其他主城基本很難看到的貪汙、腐敗、扯皮、怕死、腹黑……等等,這些負麵的東西在幽暗城中卻到處都是。畢竟,組成了幽暗城的最基本單位是跟僵屍差不多的亡靈或者幹脆就是骷髏,而這些單位生前卻都是來自於另一個種族:人類。


    可以說,人類就是這個世界上缺點最多的種族了,而蘇醒過來的亡靈,似乎受到了暗影能量的影響,以至於讓他們忘記了榮耀、忠誠等等的美德,而隻把人類一切的劣根繼承下來了。雖然在外界看來,幽暗城的力量非常強大,但是……


    看看前稅務官一類的人吧,如果說世界上所有的主城中,有哪個會被冒險者們所同化的話,那麽這個主城是幽暗城的概率……也許就連希爾瓦娜斯女王自己都不好意思提起來吧。他們唯利是圖,他們沒有曆史傳承,他們叛逆而又自卑……這樣一群人是很容易接受來自冒險者的腐蝕的,隻要像牛倌他們一樣找對路字。


    以上就是強大的部落聯軍了,說實話,部落聯軍的力量的確要比聯盟強一些,畢竟聯盟之中的種族裏有著侏儒這樣不善於正麵作戰的種族在內……也許,侏儒盜賊是世界上隱蔽性最強的,但可惜,他們的戰士也是世界上最弱的——稍微有點彈跳力的種族,完全可以從侏儒戰士們的頭頂跳過去,隨後肆意廝殺他們身後的遠程單位,而體型巨大一些的單位,例如像是熔岩巨人或者血肉巨獸這樣的大家夥,簡直就可以將那些小不點們直接踩進地底去了……


    不過嘛……在組織上,各懷心思的部落可就沒有聯盟手快了,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聯盟的力量……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尾隨著部落聯軍行動,然後在關鍵時刻讓部落去頂缸,自己帶著龐大的軍隊,一頭紮進東瘟疫之地那茫茫的林海中,以神兵天降的姿態出現在了亡靈天災的腹地,正在舉行著複活儀式的納克薩瑪斯城下!


    不得不說,這樣的行為簡直太另在坐的各位領導傷自尊了……這簡直就是打臉嘛!


    “太不象話了!居然利用我們休息的時候跑到那麽遠去了!太無恥了!”格羅姆·地獄咆哮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此時暴怒究竟多麽令人煩躁了,一邊在帳篷裏蹦蹦跳跳的發泄,嘴裏一邊不停的吐出足以令星辰墮落的髒話,不堪入耳啊不堪入耳……


    但是,尤拉也知道,格羅姆·地獄咆哮這樣的表象,雖然也有真心的成分,但大部分還是他裝出來惡心自己的。此時的她強忍著胸中的怒火,眯著眼睛危險的盯著那個好像小醜一般,但卻令自己憤怒異常的家夥。


    如果……一刀將他幹掉的話……尤拉閉上眼睛,狠狠的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最後也不得不妥協了:“歸你指揮了……哼!”說罷,尤拉跳了起來,一甩袖子走掉了……


    “格羅姆大人……終於解決了這個麻煩了……”旁邊,他的傳令兵終於笑了起來。


    “解決了?”格羅姆哼了一聲,“你當她有什麽好心思?還不是因為丟了這麽大的人,她不想承擔,這才把我推上前台的嗎?如果這個小妞有那麽好對付的話,早在幽暗城出發之前就搞定她了……哼!”


    “……”哨兵這才明剛才那麽長時間,兩人究竟在鬥個什麽……無非是誰也不想落下風罷了,所以那名看上去很優雅,實際上卻比男性巨魔還要心狠手辣的血精靈才忍受了格羅姆那麽長時間的指桑罵槐,最後居然還隻是“裝”承受不了了,這才交權的……


    由此可見,這些大人物之間的心思,真是太深沉了……


    “怎麽了?這就震撼到了?還是沒想到我居然能看穿那個風騷的小妞?”格羅姆看到他的傳令兵一臉深思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


    “……大人,您真是睿智。”根本就不會拍馬屁的獸人傳令兵,想了半天之後,臉都差點從獸人憋成邪獸人了,這才想到這麽一句恭維的票倆個話來。


    “你啊……”格羅姆·地獄咆哮一眼就看穿了這名傳令兵,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都是戰歌氏族的戰士,我們之間除了除了上下級的關係之外,我還是你們的族長,在麵對族長的時候,不需要恭維,我會欣賞一名強大的、寧折不彎的戰士,但不會為一兩句動聽的話而欣賞什麽人……知道了嗎?”


    “是!族長大人!”傳令兵羞愧的漲紅了臉,這時候看上去,還跟邪獸人真的有些想象了。


    看著激動得渾身皮膚泛著紅色的傳令兵,格羅姆不由在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盡管這名獸人是那些飲用了惡魔之血的邪獸人們的後代……但是,這都已經是第四代了啊!居然還會在激動的時候激發惡魔之血,也不知道哪天就會覺醒……難道說,我們戰歌氏族永遠都無法擺脫這個詛咒了嗎?


    ……


    就在格羅姆暗自歎息的時候,呆在聖光之願禮拜堂的冒險者們,卻微微的有些騷動。


    “牛倌……我真快瘋了,反正這裏的守衛力量已經足夠了,大不了把阿德哥留在這裏好了……反正我是呆夠了……”大寶正揪著牛倌抱怨。


    “我都說多少次了?要不你就給我滾回幽暗城去,要不就老實在這呆著。”牛倌皺著眉頭罵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小子還不給我安分點!你nnd要是在跟我墨跡,我直接給你提出行會你信不信!?”牛倌從來沒爆發出這麽大的火來。其實這也是有原因的,在笑的方向上,團員跟他開開玩笑都是無傷大雅,但是在這特殊的情況下,如果說就連作為團隊的中堅力量大寶他們都開始不穩的話,那其他人就更有理由鬧事了——不過,會不會有人像大寶這麽膽大妄為可就不知道了。


    “……555人家就是一個提議嘛,凶什麽凶嘛……這會不是抓我後背抓到不行了的時候了啊?”麵對牛倌的怒火,大寶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裝作可憐兮兮跟還跟牛倌開玩笑呢……至於後麵的那句話,絕對是無中生有。而話中所暗含著的意思,也非常的不和諧不健康……


    “抓後背?”陳真很純潔瞪著大眼睛問牛倌,“你什麽時候給他撓後背了啊?也給我撓撓,我正好刺撓呢……?”


    看著陳真臉上那純潔得好像5歲的小正太似的表情,其他聽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還不敢大聲,憋得腸子都快斷了。至於他們能不能聽得懂“抓背”的意思……那就是最不用擔心的事情了,整個團隊中可都不是什麽純潔的好人,可以說除了真聽不懂的大牛跟不屑聽的阿德之外,其他人沒有一個好人,不是腹黑就是淫賤,最起碼也是落井下石的小人級別的,說他們是滿肚子壞水也不過分。


    “你!?”牛倌聽到陳真所說的之後,再也板不住那張冰塊臉了,臉上的表情都扭曲到一起去了,擺出一副苦瓜臉的樣子,指著陳真哆嗦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隻吐出這麽一句好像大便幹燥時的呻吟一般的字來。


    “我?”陳真的表情更純潔了,特別是他哪兩隻眼睛,非常努力的睜開,雖然沒顯得大多少,也沒讓他的表情變得更純潔,但是成功讓牛倌感到惡心了——湊某方麵講,這也算是成功吧……


    可以說再也沒有比陳真現在的表情更加欠扁的了……看著牛倌那捏緊了的拳頭就知道了。但最令人渾身發抖的是,陳真好像一點自覺都沒有,好像他現在的表情一點都不齷齪,一點都不醜,反而很坦然的覺得自己很可愛——沒錯,就是可愛,從他那飄忽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來,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可愛……


    “怎麽了?看見我太可愛了,所以興奮地渾身發抖嗎?真是的~討厭~看你那壞樣~”如果這句話是個穿這哥特式連衣裙的小蘿莉說的,那可就太完美了。可惜……說話的是陳真這個膚色鐵青並且五大三粗(跟蘿莉比)的亡靈法師……


    牛倌愣愣的看著陳真脖子上的屍斑……然後……


    “嘔…………”


    “真奇怪,蜀黍,你怎麽拉肚子了?”陳真繼續用他的表情惡心牛倌。


    看到這一幕之後,牛倌再次吐了個昏天暗地的……剛剛緩過勁來之後,就跟陳真小聲說:“嘔!……我錯了……你丫是我哥好不好?請您吧臉拿開,謝謝。”


    陳真聳聳肩:“好吧,放你一馬。”隨後趾高氣昂的跟大寶遞了個眼色,隨後牛氣哄哄的一搖三晃的跑到一邊坐下了。


    “哈哈哈哈……”一直都憋著笑意的大寶,此時終於痛快的跳了出來,而被他帶動著,其他人也跟著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就好像之前生氣的人不是牛倌一樣……


    “哎。”看著這個賤人淤積的行會,牛倌突然有些頹廢,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我的行會會變成這樣?牛倌欲哭無淚的仰望蒼天——一片漆黑(廢話,隔著黑暗天幕呢,能不黑嗎?)。


    “難道上帝也已經拋棄了我嗎?我的行會居然會墮落成這樣……”牛倌不甘的對著漆黑的天空怒吼著。


    “那個啥……”餅幹一本正經的提醒道,“艾澤拉斯大陸上沒有上帝,隻有聖光。”


    “難道聖光也已經拋棄了我嗎?”牛倌一網深情的望著天空。


    “我說……”餅幹再次一本正經的提醒,“德魯伊不是信仰聖光的吧?”


    牛倌撓了撓頭,學著大牛的樣子憨憨的問道:“那我應該信仰啥?”


    “自然之力……”雖然正確的答案是這樣的,但是餅幹看著牛倌那張賤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你信仰啥?管你是廁紙還是大便!”


    牛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難道連廁紙與大便都已經拋棄了我嗎?”


    “是你拋棄大便和沾上大便的廁紙……”陳真在一邊接話道。


    “算了,你還是信仰衛生巾吧,牛倌。”忘我也在一邊湊趣的說道。


    “難道衛生巾也已經拋棄了我嗎?”牛倌繼續用他的詠歎調仰望蒼天……


    從以上就能看出來了,整個團隊變得越來越下作的源頭究竟在哪了,陳真和大寶嘛……不過是催化劑而已,但誘因絕對是牛倌這個悶騷男。


    ……


    剛才,牛倌也的確沒有太生氣,那麽說不過是為了嚇唬大寶而已。可惜,大寶這個賤人絕對是從小嚇大的,不管什麽時候,大寶的字典裏都沒有“嚇”這個字。當然,如果你追根問底的想要研究一下大寶的字典裏究竟都有什麽……那麽你可就要失望了。


    什麽虔誠、卑謙、有愛、誠實……什麽都沒有!


    ……丫字典丟了……


    其實,他們爭論的原因也很簡答,就是在這裏呆夠了。


    想想也是,在黑暗天幕之下,什麽好玩的東西都沒有,甚至連太陽都看不到,當然也就呆夠了啊。至於什麽東西好玩……對於陳真等人來說,什麽亡靈啊、天災啊,或者無論什麽勢力,隻要進攻這裏讓他們有事幹,而不是整天坐著聊天打屁的話,那就是有意思。


    最近兩他,就連陳真和大寶都有些說不動了。吃完了睡,睡醒了吃,每天不是對著篝火就是對著黑暗天幕,是個人也要覺得無聊,就連老弗丁他們也是如此。隻不過論起承受寂寞的力量,陳真他們跟老弗丁比起來,可就差的太遠了。


    真是……浮躁的一群人啊。


    如果沒有外力影響的話,也許牛倌等人之間關於這個話題的討論,還能持續上那麽兩三天……實際上,這個話題已經持續了2天多了。不過,最後老弗丁的到來,以及他帶來的消息,就結束了牛倌他們那吵鬧的“討論”。


    ……


    “哼,你知道個屁!我你講啊,事情是這樣的……”牛倌正在眉飛色舞的講著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老弗丁突然就出現在牛倌的身後了……


    “那個……我現在不打擾你們吧?”老弗丁這個正值的聖騎士哪聽過牛倌他們這群賤人這樣赤裸裸的宣揚性與體液的內容,頓時就給他囧得不行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就這麽紅著臉站在牛倌身後愣是聽了兩分多種,當他的臉都已經漲紅得好像邪獸人的皮膚似的,而牛倌卻越江越深入之時,老弗丁也顧不得什麽了,隻好硬著頭皮打斷牛倌的話……


    “不打擾。”牛倌在聽到老弗丁的聲音之後,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他麵前的那些牲口小的那麽詭異……原來是這樣啊!但是,牛倌的臉皮早就練到堪比城牆了,隻要他不是自掘墳墓的跟大寶的臉皮去比較的話,還是很夠用的,比如現在。


    “當然不打擾了,你有什麽問題?隨便什麽問題都可以谘詢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像我的隊友一樣,無論問我什麽,我都會詳細的給你解釋的。”當牛倌轉過身來之後,他那一臉淫賤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比聖光還神聖的樣子,如果讓他用現在的這個表情去評選最佳信仰獎的話,他一定能捧回聖光製成的獎杯……盡管他是一名應該信仰自然之力的德魯伊。


    當然,牛倌的如癡還不止這點而已,就算陳真他們拆穿的話,牛倌也能坦然的麵對老弗丁,然後把剛才那種行為原因,都潑到對麵那些同樣淫賤的隊友身上——他實際上也是這麽做的,那句話中所蘊含的意思,已經把他自己給摘出來了,而且摘得幹幹淨淨的。一句話中居然能夠包含這麽多的意思,不僅標榜了自己、拆除了幹係、隱晦的解釋了原因,甚至還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製高點……


    而最重要的是,這完全是靠牛倌自己的應變能力才做到的這一點……如果不清楚他的為人的話,也許真的會認為他是一個大好人也說不定。可惜,老弗丁認識牛倌的時間也不短了,當然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他的話……隻不過,如此道貌岸然的態度,還真是讓人汗顏啊,天知道這幫冒險者的腦子是怎麽長的,不僅能把謾罵當作誇獎,在扭曲事實顛倒黑白上的功力居然也這麽出色……


    “哈哈啊,牛倌啊,你丫演得太過了啦,人家早就知道你的真麵目了,再怎麽掩飾也不好使啦!”大寶笑嘻嘻的重新把牛倌拉下水,隨後跟陳真忘我他們呼啦一聲散開了……隻留下牛倌那張微顯尷尬的臉。


    “那個……讓您撿笑了。”牛倌臉皮很厚,不過這句平時用起來很直白的話,純潔無比的老弗丁當然不會聽出來……話說回來,牛倌這次說的這句話已經很厚道了,沒有用“奸笑”或者“賤笑”,至於“見笑”……這個詞根本在牛倌他們的詞典裏根本就沒有。就跟“客氣”這個詞一樣。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老弗丁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但看著牛倌那坦然的樣子也能隱約的感覺到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老弗丁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跟牛倌一一道來。他的來意果然不簡單。


    “……就是這樣,我派出去的第二批報信的騎士也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按照他們的腳程,就算第二批出發的騎士也應該回來了,但是我根本就沒發現他們……無論是第一批還是第二批。”老弗丁的聲音顯得很憂慮。


    “這麽說來……他們……那些勇士們遭遇了不測嗎?”牛倌收起了玩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選擇措辭,然後試探的問道。


    “很有可能……這都怪我啊。”老弗丁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老弗丁能偶理解他的心情。以他對原住民們的了解,他們並不會為在戰鬥中死亡的戰士感到不值,因為他們,特別是老弗丁他們這樣的原住民聖騎士,他們堅定的信仰讓他們認為,在守衛正義中死去是值得的,而且是非常光榮的。但是……被人偷襲或者在執行其他任務中死去,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他們也是為了聖光的意誌而犧牲的,你就不要再傷心了,相信他們的靈魂會在聖光之中得到淨化的,你就放心吧。”老弗丁既然這麽了解他們的信仰,此時勸解起來,當然也就更加能夠直指核心。


    “是的,謝謝你。”老弗丁看著聖光之願禮拜堂,莊嚴的為他們禱告了一下,隨後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那個……就算再派出騎士小隊去,我覺得也不可能越過天災軍團的防守的……所以……所以……”老弗丁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你們能不能幫我把這道消息傳遞出去?畢竟你們也是部落的一員嘛……就算用那個傳送法術回到幽暗城再追上部落的聯合軍隊也能將消息帶出去……你知道的,我們不是血色十字軍的成員就是新白銀之手騎士團的,而且大家也都是人類,無法使用你們的傳送陣,如果回到風暴城再趕來的話,也許就來不及了……”


    說實話,老弗丁所欠眾人的,到現在還沒還清不說,而且又三番五次的錢了牛倌他們很多很多……無論是救援之情,還是一直放在他手中的灰燼使者,老弗丁都能感受到眾人對他的關心,可以說不同的種族甚至連靈魂的本質都不同,但是,這群部落的冒險者雖然行為很怪異,但……這是一群真正的好人。


    不過,在自己欠著對方那麽多人情的情況下,老弗丁再說出這樣的請求,可就太不好意思了,畢竟他還沒有沾染上牛倌他們團隊中的土匪味兒,也還知道什麽事感恩,什麽事客氣。


    “不是吧,就這點事?”牛倌一抬眉毛,大包大攬的說道:“正好我們這幾天正閑得冒泡呢,就跑一趟唄,隻要不碰到阿爾薩斯實力強大還有神器的變態,我們就不會有危險的,以後這種事兒你就放心大膽的說,跟我們沒啥不能說的。”


    牛倌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老弗丁的肩膀,很哥們的說道。其實,在老弗丁覺得虧欠他們的時候,牛倌等人也舉得對老弗丁很虧欠,想盡了辦法彌補他……例如,大牛就主動說出來,要將灰燼使者送給老弗丁使用——反正這種魔法武器他那這也不算順手。


    其實,牛倌他們這群冒險者雖然看上去有些沒心沒肺的,但實際上他們隻是不說而已,真正的抱歉不是放在嘴上的,而是放在心裏的……對於泰蘭·弗丁的死,牛倌他們一直認為他們的隱藏實力才是罪魁禍首……


    “那就麻煩你們了。”老弗丁感激的看了牛倌一眼,“請你們把克爾蘇加德已經複活的這個消息,分別帶給聯盟和部落……我總覺得,納克薩瑪斯裏麵的那個巫妖,在算計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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