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三把飛射而來的飛刀,帶著陳真這個瘦弱的小身板,一下子就把他給釘到後麵的牆上了,不過也許裏麵將這幾把飛刀射出來的人,已經知道了問外的人是誰,並且保持著基本的理智,也幸虧如此,這幾把飛刀隻是擦著陳真的身體,穿過他的法袍,然後才帶著陳真給釘到牆上去的。


    至於餅幹開門的那一瞬間陳真看到了什麽……也不算什麽大事,反正大家都沒露點,基本上都穿著三點式呢,而唯一一個上空的馬莉,卻是背對著門外,以陳真這個方向也看不到什麽關鍵的部位啦。


    不過……比起“開放”的餅幹來說,原住民中的巨魔一族,相對就要保守很多……恩……大概是這樣吧……最少最開始,陳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當餅幹大笑著,將陳真放下來的時候……


    “喂,我說?你能不能不笑了?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陳真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就是好笑嘛!”餅幹樂得前仰後合的,手裏那剛剛摘下來的飛刀,隨著她的笑容,在陳真麵前晃來晃去的,看著那鋒銳的刀尖,陳真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真希望自己是個板甲職業……”陳真嘟囔道,“哦,對了?你們之前在幹什麽啊?都脫得……恩……都這麽清涼。”


    “你猜呢?”餅幹笑嘻嘻的一挑眉毛。


    “……我怎麽知道,難道是女子摔跤?然後太熱了?我估計她們幾個都打不過你吧?你可是我們團隊天字第一號女相撲選手。”


    餅幹“撲哧!”一聲笑了:“你這是什麽理論啊……從哪聽來的?還有啊,被告訴我天字第二號女相撲選手是瘦瘦茶。”


    隻剩下最後一把飛刀的時候,陳真自己伸手拔了下來,然後咕咚聲掉在了地上。還好他身上穿著的法袍用料考究堅固,要不然在僅剩一把飛刀支撐著他的重量的時候,也許就要劃破了法袍了,那樣中空的陳真可就要出醜了。


    “想在想起來,其實你是被連累的啦。我記得那天正好是在將光頭有此跟瘦瘦茶吵架,結果讓人家一腳就給踹下床去了,踹下去了不說,光頭接下來想要等床的舉動也都被瘦瘦茶給打回去了,當時大寶就說瘦瘦茶絕對練過相撲,要不然也不會把中圈站得這麽牢,然後說著說著,就給她扣了一個天字二號女相撲的頭銜……”


    “哼!肯定是大寶那個賤人起的吧?”餅幹很了解大寶。


    “是啊,這家夥說瘦瘦茶是天字二號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奇怪,問他天字一號是誰……然後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陳真揉了揉屁股,站了起來,“我說,你們之前真的在玩相撲啊?”


    “切!無聊!玩什麽相撲!”餅幹不屑的說道,然後臉紅了紅,道:“……其實我們在玩撲克啦。”


    “玩什麽撲克要這麽清涼說……”說到這裏,陳真突然一動不動的盯著餅幹看,然後遲疑的問道:“難道……你們在玩什麽很不和諧的東西?”然後陳真就看到餅幹的臉色沉下來了,嚇得他趕緊跟餅幹說:“算啦,你們玩什麽我也管不到,記得牛倌之前說的話,不要忘了啊,明天早晨10點出發。”


    陳真飛快的說完,然後逃似的從餅幹的眼前消失掉了。


    ……


    當天晚上,陳真可就沒有再會那個小小的儲物間睡覺,而是跑到大寶的房間中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陳真等人就在牛倌他們的催促下早早的就起來了。


    幽暗城外的天氣並不好,朦朦朧朧的還下著小雨。陳真等人從幽暗城那漆黑的地下走出來的時候的,也沒想到今天的天氣會是這個樣子。


    “阿嚏!”一管淡淡的粘液從大寶鼻子裏噴出老長,掛在了他的臉上。掏出手絹抹掉了他噴出來的鼻涕之後,很奇怪的居然沒有抱怨他天氣什麽的,反而為牛倌他們這次出發而擔心:“牛倌啊,你確定我們這次也要去當這個急先鋒嗎?這種事危險又大又沒有什麽好處,還不如等冒險者雇傭據和幽暗城的部隊掃蕩完了之後,我們在舒舒服服的跟上去呢……再說,我們這麽小的隊伍,這麽少的人數,去到那裏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牛倌看著細雨之中緩緩移動著的亡靈大軍,道:“我當然也知道啊,不過……這可是來自奧格瑞瑪的命令,也是我們得到的最後一次任務了。薩爾已經答應了,在我們執行完這次任務之後,就……”


    “給我們封地?建成用的封地?”陳真接口到。


    “不是。”牛倌搖了搖頭,“最少不全是,雖然薩爾本人有這樣的意思,但是奧格瑞瑪也不是他一個人說的就算的。但是無論如何的,這次行動之後奧格瑞瑪都會給我們一個答複了,是立即給還是訂立一個期限,我們最近所作出的貢獻已經相當多了,再多做什麽也是無濟於事了。所以現在就看那幫官老爺的態度了。”


    在麵對著這種非人力所能抗衡的事件時,這可就不是一味的付出、一味的完成那很有可能變成毫無止境的任務就能達到自己他們的目標的。因為他們所謀求的東西,一直都是整個原住民社會都普遍反感的,並且很多學者、專家,對於冒險者們想要建立自己的城市這種願望,都是覺得非常警惕的,甚至有人認為,一旦冒險者們建立了他們自己的城市之後,原住民對冒險者們的控製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降到最低,並且底蘊很淺、但潛力深厚的冒險者們就會開始爆炸性的增長,並且逐漸的發展出他們自己的溫病體係,與原住民們發展出來的體係完全對立……


    也許,這些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但牛倌也敢肯定,就算這些事情發生了,對於原住民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畢竟冒險者們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整體,雖然沒有自己的文化傳承,不過他們畢竟是潛力非常龐大的一個群體,絕對不可能好像奴隸一樣,幾千年如一日的被原住民們剝削他們的勞動成果,也不可能一直甘願被原住民們當作永不消耗的士兵來為他們之間的利益而爭鬥。


    像現在這樣,冒險者們的等級還普遍比較低,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還依賴者原住民們所提供的寶貴經驗,並且以他們自己的好奇心與現有的條件慢慢的適應著這個世界,所以原住民與冒險者之間的利益衝突以及原住民機構那隱性的剝削,還不會被冒險者們所注意到。


    但是,這樣的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如果冒險者們一旦發覺了自己被壓迫、被利用的時候,那麽他們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非常驚人的。如果這樣的情緒沒有被引導好的話,那麽一旦冒險者們的不滿集中爆發出來的時候,就算壓製下去了,原住民們也要受到巨大的損失。


    而這種尖銳的矛盾爆發的時間越晚,危害就越大。隨著冒險者們的平均等級的提高,價值觀的完善以及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越深,他們的憤怒就會給原住民勢力造成的越來越大的衝擊,而且一旦達到某個極限的時候,冒險者們這些打不死的小強們,甚至會取代部分或者全部的原住民勢力,並建立起自己的家園……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哪一步的時候,無論原住民勢力在做什麽,就都已經晚了,並且無法挽回了。


    對於薩爾來說,這樣的結果是可以預見的,也是他絕對不會接受的。這個強大的英雄不僅有著過人的勇武,也有著其他人所不具備的智慧。


    難道除了對抗之外,冒險者與原住民之間就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走了嗎?


    不,在薩爾的心中,原住民與冒險者們還有另一條道路可走。


    那就是徹底的吞並冒險者,讓冒險者們無論是從文化上還是從認同感上,都將自己當作是一名部落,一名獸人/牛頭人/巨魔/亡靈或者血精靈。也隻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消滅掉遙遠的未來,冒險者們與原住民們開始對抗的可能。


    當然,這句話說起來倒是很容易,但做起來卻異常的艱難。即便是薩爾這麽有遠見的存在,也無法一下子就讓所有的原住民放棄掉他們那毫無理由的歧視與偏見。對於新進入這個世界,對於什麽都沒有歸屬感的冒險者們來說,原住民的在選拔官員上的政策性歧視,在很多方麵毫無理由的限製,甚至還有很多地方有意無意的剝削、拿冒險者當戰爭機械、甚至那些有名無實的軍銜,都是冒險者們徹底融入原住民中的障礙。


    而這種障礙,說白了就是原住民們那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造成的,他麽的歧視也是冒險者與原住民之間最大的鴻溝,如果能夠趁著這道鴻溝還沒形成根深蒂固的習慣於社會效應,那麽冒險者們還是很容易接受原住民的文化傳承,並且徹底的融入原住民陣營的。


    不得不說,薩爾這個既做過人類的奴隸,又人類戀愛過,並且成為了艾澤拉斯大陸上兩大陣營之一:部落這個強大的軍事綜合體首領的獸人,不得不說他那開闊的眼光與對任何宗族都好不歧視的信條,讓他甚至比某些暴風城的學者與達拉然的大法師的觀點還要透徹,特別是在對待冒險者的時候的。


    他正是看到了這一點,看到了冒險者為什麽不能徹底的融入部落陣營的原因,這才開始在重視牛倌他們的反應,更有甚者甚至將牛倌這個地地道道的冒險者吸收進了奧格瑞瑪的議會體係,甚至讓牛倌也成為了一名部落的官員……盡管是參謀官。


    但是考慮到整個部落官僚體係那巨大的壓力與傲慢的慣性,可以說牛倌能有現在這個樣的地位,除了他的個人的優秀以及他們這個團體所爆發出的強大力量之外,薩爾的作用也不可小窺,正是薩爾依靠他那強大的個人魅力,這才力壓奧格瑞瑪評議會,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將牛倌吸收進高層的。


    索性牛倌他們的團隊還真挺給薩爾做臉的,在牛倌加入了議會之後,做出了一連串巨大的貢獻,也讓奧格瑞瑪評議會中那些反對的聲音也漸漸的閉上了嘴,慢慢的接受了牛倌以及牛倌手下陳真他們這批團隊。


    實力代表一切,就算那些評議會議員手下的力量看起來要比牛倌他們強大,但是他也絕不會不計損失的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奧格瑞瑪做這麽多白工的,所以他們的心中即便有再大的不滿,也不會就在牛倌等人大發神威還有薩爾力挺的這個節骨眼上爆發出來了。


    由於牛倌的等人的表現,以及薩爾慢慢的引導著整個奧格瑞瑪的輿論與風氣,龐大的奧格瑞瑪以及其中的那些保守的勢力,在薩爾與牛倌趁著天災複蘇而掀起的這個巨大的浪潮中,無論他們情願還是不情願,終究還是會被這股風潮推動著,慢慢的攪動著早已風雲突變的態勢,然後極其緩慢的,並且有些不甘心的,在這巨大的風潮中慢慢的轉變著自己,轉變著他們的看法。


    所以,即便是牛倌等人已經做了這麽多,即便是他們的已經付出了這麽多,但是很多東西是並不像想想之中那麽容易轉變,即便是薩爾這名部落的領袖,也不可能影響到每個人的想法,隻能依靠一些宣傳之類的潛移默化的手段來慢慢的影響他們。


    昨天,在看完薩爾給牛倌帶來的信件之後,牛倌其實也能了解到薩爾的難處,畢竟薩爾僅憑一人之力很難一下子就改變成千上萬的原住民們的意誌。而牛倌這段時間在幽暗城這裏的遭遇,也讓他們深深的感受到了原住民上層對冒險者們的警惕與歧視性政策。


    想要改變,想要建立自己的城市,也隻能繼續等下去了,等待著冒險者們的地位真正被重視起來,並且接受的時候……


    關於伊利丹


    道歉:關於蛋蛋那裏,我承認我寫糊塗了,昨天狀態一直就很一般,莫名其妙的就困,還睡不著(莫非是宿醉綜合症?)。當時隻模糊的記得,阿爾薩斯跟伊利丹一起想要去冰封王座,結果伊利丹被阿爾薩斯打跑了,當時就想當然的認為伊利丹曾經跟天災軍團合作過——就算我現在回憶的話,也很難說伊利丹這家夥究竟是哪個陣營的人。查過資料之後,我發現我還真的有點忽略了這家夥的曆史,總匯一下資料後,伊利丹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效力過哪個勢力,而效力的時候,不是為了愛情,就是為了力量。


    看完之後覺得挺可惜的,他跟阿爾薩斯之間有不少可寫的好情節……重新回顧了一下劇情,當時因為是英文版而懵懵懂懂的劇情,現在清晰的呈現在我們的麵前的時候,伊利丹,這個悲情的英雄,真的讓我感動了,對於愛情的執著,即便是在他背負著的惡魔之翅的時候,對於泰蘭德的感情也一如一萬年前那個羞澀的男孩。


    引用:“如果從薩爾身上我們看到的是大將風度、從格羅姆地獄咆哮看到的是血性男兒、從阿爾薩斯身上看到的是冷酷和權威、那我們隻能稱伊利丹為孩子。是的。一個有一點任性、還很自負(當然他有資格)、最重要的是每每在自己心愛的人泰蘭德麵前,伊利丹所表現出來的微微羞澀,一絲慌亂、幾分衝動、讓我們更有理由相信他還隻是個孩子。然而,一切都已經過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關了1萬年,再年幼的孩子也該長大了。”


    如果說這本書寫到現在我還有什麽遺憾的話,伊利丹應該是其中最大的遺憾之一。也許是選擇亡靈的天生不足吧,劇情進行到現在,除了對抗之外,也很難讓主角他們的團隊跟伊利丹發生什麽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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