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弗丁,你還在幹什麽呢?”陳真隻見老弗丁還在忙著切東西,弄得兩手都是血,好奇的問道。


    “弄蝙蝠翅膀啊,這可是好東西啊。”老弗丁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手上那把鋒利的小刀還在滴血,陽光照在刀身上,光潔的刀麵一閃一閃的,晃得陳真頭皮發麻。別看陳真他們平時殺個人越個貨什麽的都很拿手,但是這種自己操刀收拾肉食的時候還真不多,隻有在冒險初期,陳真才硬著頭皮做過幾回這樣的事情。自從有了巴羅夫的管家鈴後,類似的工作早就交給管家做了,而隨著陳真越來越有錢,食物在冒險之前就已經備齊了,根本就不會有打獵之類的行為。


    而這一次如果沒有遇上意外多耽擱那一個月的話,陳真他們早就回到幽暗城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哪還能在這個不毛之地呆著?而他們的補給也是以一個半月為目標準備的,在此前,牛倌也認為大約一個月左右就能回去,所以也沒多準備。


    這就是牛倌他們為什麽不得不打獵去的原因。除了要給老弗丁留下必要的口糧之外,牛倌他們的食物也需要補給。


    “哦?真的?”陳真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血腥,反而湊在弗丁跟前,問這問那的。


    “是啊,等一會烤熟了你嚐嚐就知道了,很有嚼頭。”老弗丁笑道。


    陳真撓了撓頭:“我怎麽覺得這東西跟肉皮差不多?能好吃到哪去?”


    “你這麽說其實也對,這就是肉皮。不過蝙蝠翅膀上的肉皮彈性可不小——之前你可能沒見到過,這玩意完全長張開以後甚至能達到六、七米呢,你想想這彈性有多好?嚼起來的口感特別好,而且還很頂餓,大約隻要吃上這麽多,你就一整天不用吃東西了。”


    說著,老弗丁的刀尖一動,割下來差不多三十厘米見方的一大塊。著翅膀的厚度大約也隻有一厘米左右,這麽大一塊也沒幾斤,頂多4到5公斤,要說能填飽肚子一天都不吃飯,陳真的表情明顯有些不信。


    “你還別不信,一會你吃吃就知道了。這東西不容易消化,不到第二天早晨肯定不會消化光的。前幾年,有次蝗災,夏天收成不好,到了冬天,糧食早早的就消耗光了,沒有食物則麽辦?當然隻能去打獵了啊!我還記得,那天正在下大雪,我拎著錘子去找獵物,可惜大冬天的又下著雪,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碰到一個動物,就在我認為我快要掛掉的時候,突然摔了一跤,然後就找到了那個山洞……”


    老弗丁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割著蝙蝠翅膀上的肉皮,熟練的把可以食用的部分從骨頭上剃下來,表情很輕鬆,就好像他說的那個人不是他自己一樣。不過,陳真從他的話語中,也能聽得出來當時的艱苦。


    如果那個人換成了自己,也許早就被凍死、餓死了吧。沒有聖光之力的聖騎士,在那樣的風雪之中甚至不能用聖光抵抗寒冷,隻能用自己的身體與衣物來抵抗寒風……並且堅持下去,這樣的生活對於陳真來說是不可想象的。


    作為一名法師,熱了有冰甲術與寒冰護體幫忙降溫,冷了有熔岩護甲與火焰之盾幫忙抵禦寒冷,對陳真他們這些法師來說,氣候對他們的影響已經被降到最低了,就算這樣有時候陳真和大寶還會叫冷叫熱呢,那其他人呢?想到這裏,陳真不由得小小的慚愧了一下。


    “怎麽了?”老弗丁敏銳的感受到了陳真的情緒變化,手中的活計不停,專注的看著那被切成一個個菱形塊的蝙蝠翅膀問道。


    “沒……隻是想到你居然這麽辛苦,比你來說,我們這些冒險者的意誌可就太薄弱了。”陳真感歎道。


    “哈哈,你能這麽說,就說明你的意誌已經很強大了。隻有強大的人才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並且反思它,然後就會變得更強!”老弗丁哈哈大笑到,要不是他壽山沾滿了鮮血,他甚至都向拍拍陳真的肩膀來鼓勵這個小夥子。


    “嗬嗬,謝謝您的抬愛……後來怎麽樣了?”陳真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謝過對方的誇獎之後,轉移了話題。


    “我說道哪裏了?”老弗丁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說到哪了。


    陳真想了想:“好像說到那個山洞了吧。”


    “哦,對了。”老弗丁笑道,然後接著說:“還記得,當時我覺得很冷很冷,看到那個山洞,我就鑽了進去。沒想到裏麵居然有好哦啊兩隻大蝙蝠在冬眠!嗬嗬,當時還真是好運,也不管吃了會不會感染瘟疫,當時就把它們兩個幹掉了,當時就割下一大塊肉什麽調料都沒放,就那麽烤著吃了。”


    說著,老弗丁吧嗒吧嗒嘴,還在想著當時飽餐時的感覺。


    “不過,兩隻大蝙蝠我很快就吃光了,隻剩下四肢翅膀。可是啊,當時距離春天還有很長時間呢,最少也有三個禮拜。不吃東西肯定是要餓死的,沒辦法,我就把這些我以為能吃的蝙蝠翅膀給嚼著吃了。沒想到,我居然就靠著這四隻大蝙蝠的翅膀活到了春天——到春天的時那那隻大翅膀甚至還剩下半張呢,你說說這東西究竟扛餓不。”老弗丁笑道。


    “那還真是當幹糧的好的好東西啊……”陳真看得兩眼發光。


    “其實也不能那麽說,這東西也就是騙騙胃,能吃得飽,但吃時間長了,身體也沒力氣了。”老弗丁笑著說,“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年春天我是怎麽走出洞外的,那真是太慘了……”老弗丁搖著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之後的篝火大餐一直持續到晚上,一串串刷著調料的蝙蝠翅膀,被眾人喝著酒消滅掉,邊吃邊聊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晚上。晚上升火可就太顯眼了,所以當太陽的餘暉馬上就要消失掉的時候,眾人也自覺的結束了狂歡,將篝火滅掉,然後進入農莊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眾人幫助老弗丁處理那些大蝙蝠。將肉切成長條,醃漬起來,最後熏熟。蝙蝠翅膀也是烤熟之後晾幹,蘋果做成曬成果珍。當一切活計都做完的時候,老弗丁就知道眾人要走了,當天下午,大家再次喝的酩酊大醉酣然睡去。


    第二天早晨。


    陳真做了一個夢,夢到很多很多香甜的食物,那有人的香味熏得他都喘不過來氣了,結果當他一口要上去的時候,一聲慘叫響起……然後,陳真才迷迷糊糊的被驚醒了。


    引入眼簾的,是大寶的背影,這家夥正在握著手指上躥下跳的,而自己的嘴邊,還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怎麽了?”陳真等著迷蒙的雙眼問旁邊笑得腸子都快斷了的忘我。


    “哈哈,怎麽了?大寶這家夥剛才使壞捏你的鼻子,沒想到剛捏一會,你這家夥上去就是吭哧一口。差點把大寶的手指頭給咬掉了……哈哈……你還問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還要說你不是故意的?”忘我笑得不行了,躺在對麵的床上直打滾。


    “廢話,我當然不是故意的。”說著,陳真聳了聳鼻子:“什麽東西這麽香?”


    “蘋果披薩吧……要不就是餡餅,反正我是搞不清楚啦。”忘我嘿嘿的笑著。


    “你就知道吃,你還知道啥?”說著,陳真就回憶起剛才的那個夢,“我說我怎麽覺得好像聞到很香甜的味道,然後又喘不過來氣呢……”


    “難道你做夢把大寶的手指當成了豬爪?然後沒禁得住誘惑上去要了一口?”忘我隨口說道。


    “呃……雖不中亦不遠矣。”陳真搖頭晃腦的說道,打了個哈欠,穿上法袍,抓起毛巾就準備去洗漱去了。


    看著陳真毫不在意的背影,在看看大寶在一邊又叫又跳的喊疼,忘我不僅歎了口氣……


    “這倆都是什麽人啊……”


    ……


    “早餐是什麽?好香啊!”陳真一邊說,一邊站在大門口的石階上,用奧術凝結了一點水灌進自己的杯子裏,然後問道。


    “蘋果餡餅吧,老弗丁做了好多呢。”牛倌坐在長長的木桌一端,手裏拿著一杯果子酒一邊聞著味道一邊慢慢悠悠的品味這果子酒的味道。


    “哦……我去幫忙。”陳真將嘴裏的水吐了出去,向後麵的廚房跑去。


    一進廚房,正巧老弗丁帶著厚厚的手套,正從烤箱裏往外拿端熱騰騰的餡餅。陳真趕緊過去幫忙降溫。


    ……


    早餐過後,每個人的手裏都被老弗丁塞了幾個餡餅,讓眾人留著中午吃的。


    離別總是讓人感到悲傷,而陳真等人也是如此。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眾人從老弗丁的身上看不到曾經那個威風八麵的強者,他們看到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一個很熱心腸的人類原住民。


    僅此而已。


    “我們就要走了,老弗丁。你有什麽要我們幫忙的沒有?”陳真問道。


    “沒什麽,就是記得下回來的時候看看我就好了。”老弗丁笑了笑。


    “會的,我們這次要去斯坦索姆去看一看,然後就回去了,大約一個星期後吧,如果倒時還來得及的話,我們會趕回來看你的。”牛倌跟老弗丁握了握手。


    “咦?你們……要去斯坦索姆?”老弗丁的眼睛一亮。


    “對啊,怎麽了?”牛倌問道。


    老弗丁撓了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牛倌不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弗丁,你還跟我們客氣什麽?隻要用得到我們的,盡管說就是了,能辦到的我們肯定不推辭。”


    “……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弗丁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我……在斯坦索姆留下了一張畫,不知道你們能不能代我取回來?哎……要不是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我是不會麻煩你們的,不過……那幅畫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你們如果順路的話,能不能幫我拿回來?”


    牛倌跟陳真相互看了一眼,道:“沒問題!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那東西還在會在原處嗎?”


    “肯定在。那幅畫……我把它它懸掛在我工作室的牆上——在騎士團的兵營裏麵,並且一直掛了許多年。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那幅畫也就不能掛在公開的場合中了。我就把它藏在了一個其他人永遠都不會想到去看的地方……如果你們到斯坦索姆去,隻要進入騎士團的兵營——現是被血色十字軍控製著,在那裏的牆壁上找到一幅繪有兩個月亮的畫。隻要把上麵的東西鏟掉,你就可以找到我的傑作了。”說著,老弗丁在地上給陳真等人畫了一幅簡單的示意圖人,牛倌一邊聽著老弗丁解釋,一邊將這副線路圖牢牢的記載腦子裏,而陳真更是翻開日誌,在上麵畫了下來。


    “我記住了,如果見到我們肯定會幫你拿回來的……順便問問,這幅畫是你自己畫的?話的是什麽啊?”牛倌也小小的好奇了一下。


    老弗丁歎了口氣,回答道:“它的名字叫……愛與家庭。”


    ……


    眾人跟老弗丁揮手告別後,就騎著各自的坐騎,踏上了新的征程。雖然老弗丁提供的各種情報極大的豐富了牛倌等人的資料,不過有些關鍵性的東西,由於老弗丁基本都沒正麵觀察過亡靈天災,所以他對於那幾個關鍵性的東西並不清楚。所以,牛倌等人還要深入曾經的人類重鎮,斯坦索姆去核實一些問題。


    看著老弗丁往眾人懷裏塞餡餅,看著老弗丁揮手給你大家達道別,不知為何,所有人的眼眶中都有濕潤了。映著對麵吹來的狂風,牛倌輕輕的咬了一口香甜的,還冒著熱乎氣的蘋果餡餅考慮著他們的目標。


    在老弗丁這裏了解到的天空之城完成的日期,讓牛倌感到很疑惑。但是這個天空之城的出現又是老弗丁親眼看到的,絕不可能出錯,這樣一來,關於天空之城的這些情報上所注明的日期苛可就對不上號了,這就是牛倌為什麽必須去斯坦索姆一趟的原因,因為報告裏說,斯坦索姆門口正在修建著什麽東西,而部落的探子卻將那個東西當成了正在修建中的天空工之城。


    如果老弗丁早就看到天空工製成向南邊飛去,那麽這裏正在修建的東西又是什麽呢?


    ……


    斯坦索姆的位置,從老弗丁這裏出發,剛好是4天的路程。當然,這肯定不是走大路的時間——如果想走以前的官路的話,那麽牛倌等人可就得繞一大圈了,而且還會通過另一個亡靈城鎮。這樣一來危險指數大大增加不說,還很有可能招來黑騎士軍團的瘋狂攻擊,所以牛倌決定,他們不走大路,直接從這片森林中穿過去。


    要知道即便是森林中,也不都是茂密的不能騎馬的程度,隻不過速度要受到影響罷了,如果跑太快了,很容易撞到,林立的大樹上,那樣可就傻逼了。但是隻要保持著一定的速度,不冒進的話,這段路反而比大路來的安全。


    對於陳真等人來說,各種變異生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那幾名死亡騎士領主的手下發現行蹤。而事實證明,這些變異生物甚至不用團隊解決,隻要忘我他們這些探子稍稍費點力氣就能幹得掉了。就算偶爾有點漏網之魚,幾名戰士能能在一個衝鋒之內就幹掉它們,所以團隊一直順風順水的繞過了群山,來到了黑木湖的旁邊。


    這個湖泊並不大,從這頭一眼就能望到另外一邊。牛倌等人在這裏稍作休整,就向正北邊前進了。


    從這裏開始,一直到斯坦索姆,都沒有什麽樹木,樹林的密度稀疏得好像禿子腦袋上的頭發一樣。因為這裏距離天災的大本營越來越近了,想必這些植物被天災瘟疫侵蝕得都已經死亡了吧?


    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骸骨、軟泥怪。在這裏,就連瘟疫犬與大蝙蝠都變得稀有起來,走了半天也看不到一隻。倒是成為老弗丁主要肉食來源的那種巨大的黃色蟲子倒是多了起來,到處都是腐爛的東西,想必這些大蟲子過得橫開心吧,而這裏的大肉蟲的個頭,也比老弗丁居住的那個地方要大得多。


    “喂,餅幹。”陳真看到路邊那些大蟲子,忽然響起來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就是餅幹被大寶惡心吐了的那次。


    “有事說話!”餅幹正跟泰勒聊得開心,聽到陳真的問題後,不耐煩的賺了過來。


    “你知道之前大寶跟你說的那種蟲子是什麽樣的嗎?”陳真捂著嘴奸笑。


    餅幹一頭水霧的問道:“什麽大蟲子?”


    “就是大寶跟你說的,吃的那種……”陳真嘿嘿的笑著,話中俺濃濃的惡意,就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餅幹盯著陳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沒吱聲。


    “你還知道什麽?”看了陳真一會之後,餅幹翻了個白眼,“難道你想說,那種蟲子就跟這些黃不拉幾的東西差不多?還是就是這些蟲子?”


    “咦?”陳真驚訝了一聲,“你都知道了?”


    “廢話!”餅幹一催坐騎,湊了過來,“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麽?是不是欠揍啦?”餅幹那兩隻纖纖玉指突然出擊,一下子就在陳真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拿捏住了陳真肋下的軟肉,似乎一個回答不滿意,她可就要扭上一扭了……


    “呃……”陳真腦袋上冷汗直流,這肯定不能實話實說啊,要不然這下肯定逃不了了。但也不能說太假的假話啊,如果被對方發覺了的話,那麽原本的一百八十度很有可能會變成三百六十度!


    “快說!”餅幹一邊催出陳真,手上也漸漸的加勁,掐的陳真一陣叫痛。


    “疼疼疼……姐姐手下留情!”陳真告饒道。


    “留情?說!你問這個幹什麽?是不是想惡心我?”餅幹這下把那天的怨氣都撒在陳真的身上了。


    “不不不……我怎麽敢呢!在我心中餅幹姐的地位永遠是這個!”說著,陳真舉起了大拇指。不過他此時也在暗自後悔不已,現在餅幹顯然是把從大寶那裏受到的怨氣都灑在自己身上了,這要一個搞不好,那陳真可定會死得很慘很慘……


    “眼睛轉悠什麽!肯定沒想好事!”餅幹一邊說,一邊漸漸加力,扭的陳真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我是說……這玩意最大能長多大啊?之前在老弗丁那邊可沒見過這麽巨大的……”陳真被逼得不行了,隨便找了個接口就說出來了。


    “切!我當你想出來個什麽借口……這麽爛的理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說罷,餅幹就給陳真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就地就給在扭得發成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那聲音完全不下於在安其拉中,忘我給大寶灌腸時發出的聲音。


    其他人都在邊上偷偷的樂,特別是大寶,看著別人因為自己錯誤而受到懲罰,這家夥簡直都快樂瘋了,在聽到陳真那聲高亢婉轉的叫聲,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就在這時,突然,土地一陣鬆動,眾人就感到腳下的泥土一陣湧動,好像大海的波濤一樣一下子就鼓起了一個大包。


    “快躲開!”牛倌暴喝一聲,率先催馬狂奔,其他人也跟在牛倌的身後紛紛縱馬狂奔,躲開了那個危險的區域。


    陳真此時終於鬆了口氣,因為餅幹在那次驚嚇中鬆開了手,跟陳真一起跑開了。陳真趕緊脫離這個魔女的攻擊範圍,繞了一大圈跑才跑開了。


    當眾人都脫險了之後,牛倌才鬆了口氣。此時回頭去看那泛起的泥土時,一個龐然大物漸漸的從泥土中鑽了出!


    “噢噢……”眾人一陣驚叫,又是退後了幾步。


    從這個巨大波動掀起的地方就能看出,地下這個大東西的長度絕對超過了10米!甚至達到15米以上也說不定!要知道即便是阿德現在的體型從頭到尾也不過是12米左右,而這個地下的龐然大物體居然能達到15米!這究竟是什麽樣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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