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閘門打開的刹那,陳真就覺得一股股鮮血往上湧,自己生隻能感覺到心髒那有力的跳動,一股股鮮血隨著心髒的跳動轉遍了全身,而那股戰栗的感覺,也隨著血液的流淌,帶給身軀一股暖流。


    全身的肌肉都在激動的微微跳動著,這是準備好了的感覺。


    這是陳真第一次在這種專業的競技場中戰鬥,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隨著戰鬥的來臨,陳真的情緒居然越來越穩定,隨著他慢慢的調節著心情,顫抖的雙手也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將所有情緒沉到心底,然後,陳真的腦子變得格外的清醒透明,戰場輔助係統提供的數據一行行的緩慢刷新著——一旦到了戰鬥狀態,這個刷新的速度會陡然提升數十倍,每次技能的使用與跑位,甚至每個持續恢複效果,在哪一秒給誰回了多少生命值,戰場輔助係統都會一五一十的將之提示道陳真的腦海中。


    獵人、戒律牧師。


    這樣的組合陳真可沒有遇到過,獸王天賦的獵人還好,畢竟自己的團隊中有那麽一個,雖然沒跟他插過棋子,但平時的戰鬥,也讓他對於獵人這個職業多少有些印象。無論是各種射擊術、陷阱術還是寵物的技能、還有終極的狂暴,這些都讓陳真有很深刻的印象。


    特別是狂暴時,陳真曾經見過好多次。獵人好吧一旦進入狂暴狀態,整個人的身體都好像被嗜血術影響了似的漲大好多,特別是他的寵物,一下子就變得好大好大,而且平時很乖巧溫順的豹子老虎什麽的,也會變得極其凶惡,看上去就非常嚇人。


    不過那個狂暴的效果可不僅是看上去而已,在那十幾秒的時間裏所能照成的傷害,甚至堪比8階冰龍的普通攻擊!肅然陳真沒有留意過究竟持續多少秒,但他很清楚,獵人狂暴的時間比自己的冰箱時間還長呢,就算看到獵人狂暴之後就立刻冰箱,那麽冰箱消失之後,獸王獵人用剩下的時間也能輕易的秒掉自己。


    而對於戒律牧師的了解,陳真也不過是僅止於昨天大寶忘我與那個月冠軍隊伍的戰鬥罷了。甚至對於整個牧師群體的了解也不是很多——瘦瘦茶可不喜歡pk,而且又是個女的,還是人家老婆,陳真可不想沒事往前湊合。


    雖然陳真的腦子裏跳動著紛雜的念頭,但他的腳步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走到距離對方50碼左右的地方站定,這個距離基本上就是雙方攻擊範圍之外,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而對方的兩人也在這個距離站下,小聲的議論起來。


    陳真與阿德的配合已經不用這種有聲的溝通了,雖然基於契約的心靈聯係已經斷了,但是僅靠一兩個手勢,還有眼神的溝通,兩人就能簡單的交換什麽時候攻擊、什麽時候撤退。微微考慮了一下之前大寶他們是怎麽對付這種治療加dps組合的,然後分析了一下獵人的弱點,幾秒鍾內陳真就決定了戰術。


    “上了。”


    陳真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主動跑向獵人。


    那名獵人當然不會沒有動作,牧師一見陳真的目標是獵人,立刻就給他套上了恢複和真言術:盾。而獵人也立刻放出寶寶,自己則站在原地射擊。


    陳真還沒跑到獵人的身邊,自己就被獵人的一種眩暈減速的技能打在身上了。陳真沒有猶豫,立刻就用徽章解掉了。但是徽章接掉眩暈後,獵人有射出一枚釘刺,有著強效催眠作用的釘刺立即讓陳真進入了睡眠狀態。


    在經曆過哈霍蘭公主的翼龍釘刺後,陳真對於這種睡眠類魔法很是下了功夫研究,而他發現,並不是所有的昏睡魔法都像哈霍蘭公主的那麽變態,對於被遺忘者來說,有一個天賦技能可以讓他們暫時免疫精法,而渾水效果,恰恰是精法的一種。


    亡靈意誌!


    陳真在釘刺打到身上的瞬間,就立刻使用了亡靈意誌,解除了強製昏睡效果,並且直接閃爍到獵人的身邊,雖然在射出翼龍釘刺之後,獵人就立刻向後跑了,不過陳真的閃爍還是追到了他身邊。隨即冰錐減速、新星,隨後就開始扔冰槍。而地麵上,獵人早就埋下了的陷阱也在陳真經過的瞬間爆發了。


    霎時間,地麵上一片潔白。


    冰凍陷阱,這個技能會讓大片的地麵瞬間將溫度降到非常低的水準,而此時無論是誰站在這樣的冰凍效果隻上,都會被這個技能將速度減低到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由於獵人的射擊技能,隻能在8碼以上時才起作用,所以隻要一直貼在獵人的身邊,那獵人的輸出就會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基本上可以忽略掉的程度了。


    獵人當然不會這樣束手就斃,挨了幾下陳真的技能之後,獵人猛然向後一躍,跳出好遠好遠,一下子就跟陳真拉開了距離。不過,這樣也將他逼出了冰凍陷阱的範圍之內。


    而陳真所打掉的生命值,基本上都被牧師加了回來。似乎,陳真隻是做了些無用功?


    不!


    陳真隻不過是要將獵人逼出陷阱範圍之內罷了,盡管他為了這個目標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的生命值!


    與此同時,陳真身後的阿德也衝了上來,由於沒有普通戰士那樣像斷筋一樣的減速技能,阿德上來就是全力輸出。


    致死!


    順劈斬!


    橫掃!


    烈焰打擊!


    陳真這邊剛剛吟唱完畢變形法術,將牧師羊在原地,而就在牧師用徽章解完變形術之後,結果,奇偶已經非常明了了。


    因為……獵人已經死了。


    就在牧師準備加血,而被陳真反之,隨後羊掉的這麽點時間裏,阿德靠著幾次普通攻擊與四個僅能,連續的爆出了連陳真看到都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害值!


    這名74級的獵人,加上牧師的各種buff之後,有著1.6萬的生命值。而阿德僅僅依靠4個技能和幾下普通攻擊就將他秒掉了!其間牧師還給獵人上了個盾與恢複!


    這……


    原本還在嬉笑著陳真與阿德那奇怪麵具的觀眾們,被這驚人的一幕給驚呆了,愣愣的看著下麵的場景,原本因為狂笑而顯得有些混亂的觀眾席,陡然間被阿德那令人驚豔的表現給震住了,一時間,似乎所有人都患了失聲症,目瞪口呆的指著下麵的場景不知道說什麽好。


    看到這一幕的牧師,直接就放棄了。


    不過,計劃了很多,並且為了調理心情深呼吸了好幾分鍾的陳真,倒是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場麵——這也太快了吧?沒有驚心動魄的一幕,就是很平常的衝殺過去,砍砍砍,然後對方就死了……


    這……這跟打怪有什麽區別!?


    倒是幹掉了獵人的阿德,顯得不以為意,似乎並沒有為自己的表現感到滿意,當然,也沒有不滿意,就是很淡定的站到了陳真身邊,然後推了推有些愣神的陳真,然後兩人一起踏上了安全通道。


    到最後那名牧師沒也想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恐懼不好使呢?


    如果他問陳真的話,陳真隻要調用一下戰場輔助係統的戰鬥記錄,就能告訴他:龍類太天生免疫所有精法。


    可惜,就算他去問的話,陳真也沒心情搭理他。


    這可是處女秀啊,居然就這麽結束了!這也太那個了……


    回到看台上之後,陳真有些鬱悶,索性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不過當他回來的時候,地精老管家也站(?)了起來,恭敬的跟四人說:“強大的冒險者們,我們老爺有請,馬車已經備好了,請各位一定要賞這個臉……”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陳真的眼睛一亮,和大寶對視了一眼,然後跟地精老管家點點頭,示意讓他前方帶路。


    走的時候,在故意落在了後麵,跟大寶擠眉弄眼的商量。


    “我說,這老狐狸受不心疼了吧?要是再這麽供應我們幾天,這家夥就要破產了吧?哈哈……”陳真一臉壞笑,別看平時大寶的樣子比他還邪惡,但是在關鍵的地方,他總是能想出一些損注意出來,例如大吃大喝加大拿的惡心人戰術,就是陳真現提出來的,當然,這也跟他的團隊中有兩個同樣淫賤無恥的家夥有關係,比如阿德這樣的正人君子,根本就沒有參與進來——其實他想都沒想過,思維還停留在陳真是他的主人上呢,在他看來,自己根本就不用說什麽,陳真就都幫他代表了就完了,也省得麻煩。


    他的這種心態倒是便宜了陳真,就像牛倌說的,從今往後,陳真的戰利品可是得按雙份計算了……


    一路無話。


    不到一個小時,載著眾人的這兩豪華馬車就停在了藏寶海灣銀行的門口——銀行上方就是大財主那個胖地精的領主府。


    再次走下馬車,陳真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看看眾人的待遇發展吧,最開始是驢拉的囚車,一個木籠子,裏麵墊著一堆黃黃的麥草,而眾人的身份,也是一群鬧事的冒險者。


    隨後嘛,就變成了旅行馬車,就是那種簡易的、沒有棚頂的馬車,車廂裏是麵對麵的4個座位,前麵車夫旁邊還有一個位子。整個馬車的結構很緊湊,負責拉車的,也不過是一匹雜毛的馱馬。速度很慢,從藏寶海灣到古拉巴什競技場,大約需要1個半小時的時間。


    最後,就是現在的這次了。巨大的車廂,散發著迷人香味的珍稀木料製成的內車廂,外麵則是堅硬的鐵木鑲嵌著純金的裝飾,車門上一個燙金的巨大的logo,象征著大財主那高貴的地位——也就是他的家徽。


    裏麵的裝飾更是奢華,好像床一樣的巨大沙發,考慮到地精的身高體積,把這說為床也不足為過,鬆軟的沙發上鋪著軟軟的毛皮,甚至還有熱騰騰的咖啡、水果與侍女伺候著……


    而前麵拉車的四匹高頭大馬,更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它們那純粹的血統。由這四匹純血馬拉著的馬車,隻用了不到40分鍾就回到了這裏,這個地精財主的宮殿旁。


    這個待遇的提升速度,簡直太快了吧?也不知道是眾人的實力分析報告已經躺在了地精財主的辦公桌上,還是眾人那有如惡狼一般的架勢,讓地精財主厭惡了,所以加強禮遇,好忽悠眾人去送死。


    不管情況如何,眾人對於危險的意識還是有的,無論對方怎麽花言巧語,一點判斷出危機,這三個無恥之人百分之一百的會溜之大吉。


    踩著猩紅的地毯,穿過了狹長的走廊,眾人終於來到了大殿之中,那兩扇大門展開之後,胖地精財主的那間豪華辦公室,就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地毯換過了。”大寶敏銳的注意到,上次被他故意弄壞的地毯,現在已經換成了一件新的。


    “嗨,你們好,我的朋友們,這兩天過得怎麽樣?我那個老夥計招待的還算周到吧?”大財主的聲音依然那麽尖細,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表現出他的熱情,陳真也好像很受用似的輕輕的彎了彎腰,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人類貴族禮,然後笨拙的驚歎到:“真是太感謝您了,這幾天,我們簡直是生活在天堂中一樣,這都要歸功於您的慷慨招待。”


    聽到陳真提起慷慨兩個字,地精財主的眉毛不由得跳了跳,似乎他正在極力的忍住某種讓他想要抓狂的念頭。


    “喂……連個坐位茶水都沒有嗎?真是的!”大寶一邊做小聲嘀咕狀,一邊四周觀察著辦公室的擺設,然後他就又找到一個非常沉重的沙發,然後拖著它走到了陳真等人站立的位置,然後在沙發上舒服的坐了下來。


    雖然看大寶的表現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但實際上,他的聲音在這個靜室中,顯得格外的清晰,隻不過陳真忘我等人都裝作沒聽見似的,那地精財主也不好順著大寶的話接口,可是,看著大寶再次拉著沙發,將那也不知道是否名貴的地毯再次弄壞時,他的眼皮就一陣陣不由自主的跳動。


    陳真好像在挑戰老地精的耐心似的,一看到大寶那麽做,也是跑到旁邊,拽著那些沉重的沙發往自己大寶身邊拽,那淡紅色的地毯上,被陳真等人再次弄得亂七八糟的,好多地方都禿了,大把大把的掉毛。


    “哎!這邊有茶水!”陳真好像土包子似的,看到擺在地精財主麵前的茶壺,自己毫不見外的從邊上的陳列櫃中掏出一套茶具,然後以令老財驚心動魄的方式,將那些名貴的古董茶具隨手往大財主的辦公桌上一扔,然後給每人倒了一杯。


    倒完之後,陳真又很自覺的,將茶壺都給端走了,嘴裏還說著:“你還喝不?要不我再給你倒一杯?”自己卻端著茶壺坐到沙發上了,讓地精老財主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就又閉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真等人蹂躪自己的珍藏,此刻,他的心都在滴血。


    “哼哼……”看著老財主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陳真用那烤著琺琅的銀製羹匙緩緩的敲著手中那名貴瓷器,臉上那土鱉似的表情忽然就不見了,變得冷厲,森嚴,微微的眯著眼睛,好像毒蛇一樣盯著老財主。


    “當……當……當……”


    每一下敲擊,都好像要將那個茶杯敲碎了似的,讓老財主看得心驚肉跳的。


    “很不爽吧?”陳真放肆的將雙腳疊在老財主的辦公桌上,依然如故的敲著茶杯,沒等老財主回答,他就接著說道:“想叫衛兵吧?哼哼……你不敢。”


    陳真如此定位到。


    而老財主,也是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似乎,陳真每句話都猜中了他的心理。


    “當初你許下那個2萬金的任務,我開始覺得奇怪了,反正你也沒有抱著什麽好意來雇傭我們,既然你已經將我們叫道麵前來,那索性就說開了吧,別互相裝傻了,你也鬱悶我也累,直說吧,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陳真微微晃動著靴子,牛氣衝衝的盯著大財主的臉色,不過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大財主的;臉一直是綠色的。


    然後,整個空間裏,就隻剩下陳真等人喝茶的聲音,大財主被陳真的一段說辭徹底鎮住了,陳真等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句話。


    “怎麽?不好意思說?還是恨我恨得牙癢癢?你要是不說,我們可就走了,別以為你那點衛兵能攔得住我們。”陳真趁熱打鐵道。


    “哎……”


    老地精終於出聲了,歎了口氣答道:“我現在,不過是表麵風光罷了……”


    一場漫長的談話,就此開始。


    直到太陽落山之後,陳真等人才領著新的任務,走出了大財主裏維加茲的領主府。


    ……


    在步行回旅館的路上,陳真問道:“你真的認為他說的都是實話嗎?”


    “哼,誰知道呢?也許又是一次撒謊吧?不過這跟我們沒關係。”陳真笑了笑。


    當初,大財主裏維加茲雇傭眾人的目的果然不單純,不過與陳真想想的當炮灰不同,實際上,陳真等人將會被當作替罪羊出場的。冒險者、有著部落的12階軍銜,顯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替罪羊人選。


    以上這些當然不可能是大財主主動說出來的,而是陳真通過裏維加茲想要他們辦的事情中,通過前因後果推斷出來的。不過,這段話肯定不可能當著大家的麵揭開,心照不宣就完了,裏維加茲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且保證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不過,誰要是信了這些,那可就傻到家了。而裏維加茲也沒想讓陳真等人真正理解他的做法,也沒想“誠心”道歉——那不過是侮辱雙方的智商罷了,在隨後的談判中,隨便加上那麽一點點利益的分配,那就是最好的道歉了,他還從沒見過有錢不賺的冒險者。


    裏維加茲所圖為何呢?


    其實,這還是與陳真等人有那麽一丁點關係,當然裏維加茲本人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還記得閃光平原上,被屠殺殆盡的地精營地嗎?那裏是整個世界中,賭博業最昌盛的地方,就連古拉巴什競技場都沒有那裏火爆。可以說閃光平原的賽車賭場,就是艾澤拉斯世界的拉斯維加斯也不為過。那裏幾乎是所有熱愛賭博的人心目中的聖地!


    可惜,這樣一個銷金窟,在甲蟲之災中,被那些貪吃的蟲子毀於一旦。地精們當然不會放任其荒廢掉。各方麵的資金,都想參與進來,為重建後掙得一分豐厚的股份,這裏的財富幾乎讓全部有能力拿出這部分錢的地精垂涎三尺啊,那可是真正的聚寶盆!


    在利益麵前,就算是同為地精的幾大城市,都紛紛掙得頭破血流,雖然還沒發生武裝衝突,那也不過是因為地精們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衝突罷了,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金融上的,是政治上的。


    為了爭奪這部分利益,就連還沒重建完成的永望鎮居民,都不知廉恥的想要一部分股份,難道他們不知道是誰讚助他們重建家園的嗎?


    這句話,就是大財主裏維加茲當著陳真等人的麵說的,而且說得正義凜然的。當然,他的行為的確很正義,除非陳真扥人知道,他借出的那些資金,究竟有多麽高的利息,除非陳真他們知道,接著這次機會,他收購了多少永望鎮的產業。


    陳真他們不知道,所以大財主裏維加茲是正義的。


    當然,現在的衝突與那些桌下的齷齪並無關係,而大財主裏維加茲所講的,也隻是這次爭奪的方案而已。他原本的計劃,當然不會再提了,特別是當他知道,阿德僅用4秒,就幹掉了自己在古拉巴什競技場中的代理人,有著一次年度總冠軍,28次月冠軍頭銜的獵人時,他驚訝的同時,也覺得這樣好的資源用來做他原本的計劃,那就太浪費了。


    至於陳真等人在他麵前的表現,當然不可能激怒他,不爽還是有的,不過作為一名政客,恩……一名海盜轉形的政客,大財主裏維加茲變臉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推測的,他能坐到藏寶海灣領主的位置上,也不僅僅是運氣好而已。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協商,陳真等人接到的任務是這樣的:在某些特定的比賽中,贏得最少8場勝利。


    這個任務要求很簡單也很複雜。


    好在,這個任務並不限定人數,無論是4個人還是1個人,都可以。當然,對手是多少人就不一定了,但是你要是願意4個人對戰人家5人滿員的戰隊,人家也不會反對就是了。


    現在,距離比賽開始的時間還不確定,因為他們也不過是商討中而已,但是用這種代理人競技的方式來爭奪閃光平原上的那個賽車賭場的份額,顯然對大財主裏維加茲更加有利,想來應該是跟他在災區重建中祈禱的作用有關。


    隻有棘齒城一個城市可以無視藏寶海灣的聲音,因為他在奧格瑞瑪的庇護下,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


    所以,當任務重新確定了之後,雙方皆大歡喜。


    陳真等人得到的是打底5萬金幣的酬勞,並且每贏一場就多5萬!如果迎上10場,可就是55萬的金幣!就算是陳真等人,這個數字也絕對是個很能撥動他們神經的數字了。


    而大財主裏維加茲所得到的,則是一個神秘的,強大的團隊,並且很有信心能給自己掙得最大利益的隊伍。之前他就是因為手中沒有這樣的隊伍,才需要耍一些無賴的手段的,但是現在,底氣足了很多的大財主,也不需要做那些很容易讓人質疑的小動作了。雖然他能壓下族裏的聲音,但畢竟還是光明正大的贏得利益來的沒有後患,其他人也很難說什麽。


    特別是陳真等人的團隊中,有兩個出色的近戰,這一點給了他很大的信心,因為他最大的對手所擁有的那個團隊中,有一個令人頭痛的角色……


    一天,又是這麽過去了。


    喝酒打牌看比賽,時不時的下場熱熱身,轉眼間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就在陳真都有些人為大財主裏維加茲在忽悠他們的時候,比賽的消息終於到來了。


    因為這些比賽,整個古拉巴什競技場都停業了,原本喧鬧的會場中,再也沒有一個歡呼的人影了,隻有在幾個包廂中,坐著一些讓人看不清的家夥,顯然,大財主裏維加茲也在其中。


    第一場比賽陳真等人並沒有下場,當然,他們也沒有觀看的資格。直到第二天,那輛豪華馬車,才將他們接到了古拉巴什競技場,看著那冷清的會場,陳真不禁笑了笑,不為別的,就為腰包裏多了的那5萬金幣。


    在比賽開始之前,陳真就領到了保底錢,顯然,大財主裏維加茲這次做得很仗義,也很有海盜頭子的風範。


    這一次的競技,是屬於循環賽,規則嘛,很簡單。作為對手的兩邊各提出一場比賽,從2v2到5v5都可以,然後如果占城平局,就抽簽決定下一場比賽是幾對幾。很公平,運氣因素也很大。顯然,這些是那幾個實力不算很強的勢力爭取的,也許他們是想拚一拚人品。


    至於怎麽分配份額,陳真等人倒是不太清楚。不過這種東西總歸是跟勝利的場次有關的吧?要不然大財主裏維加茲為什麽開出那種條件呢?


    雙方名沒有直接見麵,而是由大佬們抓鬮決定的先後。這一次,大財主裏維加茲的手氣不好,抽到了第二場。也就是說,陳真等人必須先接受對方的挑戰,然後才能提出自己的挑戰。


    不過,陳真等人的運氣也很好,對方似乎很信任自己的實力,提出的對戰是2v2。


    當然,對方的職業配置,雙方都是不知道的。


    ……


    “怎麽樣?誰出場?”陳真問道,“你和忘我還是我跟阿德?”


    “你跟忘我吧,輸了也不要緊,下一場我再上。大人物總是要最後出場的嘛~”大寶說笑著,但實際上也有鍛煉陳真的意思。因為戰隊分配的緣故,平時的戰鬥,陳真隻能跟阿德一起,但問題是阿德那變態的攻擊力,無論是什麽組合,陳真都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這也直接導致了陳真對於這種競技一直沒什麽代入感,而大寶的用意,就是想讓陳真接觸接觸戰鬥,熟悉一下應該怎麽配合,省得打33、55的時候手忙腳亂。


    陳真聳聳肩,他也知道大寶的用意,然後就跟忘我一起,走進了等待室中。


    當兩邊都確認過準備好了之後,隨著“鐺鐺”兩聲銅鑼,競技場中的閘門漸漸的打開了。


    “……沒人?”陳真奇怪道。


    “對方雙潛,有可能是賊德、賊賊、或者是賊法。”忘我就站在陳真的身邊,並且進入了潛行狀態。


    “你多用用魔爆術,看看能不能把對方揪出來,我站在你後麵,你小心著點,別把我爆出來了……”


    忘我一直小聲跟陳真說這話,然後一邊指揮陳真應該怎麽與盜賊配合。


    其實跟阿德的那些戰鬥,並不是一點幫助都沒有,最少,陳真現在的心態非常非常的平靜,就好像上過幾次戰場之後的老兵似的,心態已經很穩了,基本不會有之前那麽激動得手都微微顫抖的情況了。


    “怎麽了?”忘我忽然問道。


    因為,聽完他說讓陳真使用魔爆術之後,陳真忽然就沉默起來了,然後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一臉茫然……


    “喂,大哥!發什麽呆啊?趕緊……”忘我正想上前保護他,省得被盜賊偷襲的時候,陳真忽然蹦起來爆了一下,嚇得忘我趕緊往後縮,這才沒被自己人爆出來。


    “我日!一驚一乍的幹什麽呢?”忘我嚇了一跳,小聲埋怨道。


    不過……


    “看到了!”陳真猛然一個冰錐,將自己麵前的盜賊吹了出來。


    原來,陳真那麽突然的一下動作,不光是忘我嚇了一跳,對方的盜賊也嚇了一跳,突然轉移的重心,讓他的潛行狀態一度不穩,立即就讓陳真發現了,而且陳真也抓住機會第一時間給他打了出來。


    “別出來!是賊德!你抓德魯伊!”陳真指揮道。


    在他打出盜賊的瞬間,他第二個動作就是給那名盜賊上偵測魔法,一下子就看到了盜賊身上的野性祝福(是這麽叫吧……),顯然,這個增益法術是一名德魯伊給他加上的。


    忘我看著進入狀態的陳真,吹了聲口哨:“酷啊,我才發現,你比大寶強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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