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女王大人說不定真的……”看著公會幾個股東的反應,幻海莎小聲嘀咕道。


    這也是所有還留在這兒的人的共同的疑惑。


    證人可以做假供。視頻錄像假的做的跟真的一樣,讓所有檢測手段都驗不出來,也是可以做到的,雖然可以做到的人不多,自己就恰好是一位,所以視頻才不能成為案件審理中的鐵證……


    “不!可!能!”衛不病一肚子的話沒來得及開口,沈悠悠一字一頓搶先給定了性。


    雖然她這樣說,眾人臉上的神情表明了一切:光這樣說有什麽用,事情是得講究證據的,現在人家已經鐵證如山。


    看出了眾人臉上的不屑,沈悠悠冷哼一聲:“我的證據就是,陳扣她還是處女!這夠不夠?”


    “嗡!”晴天霹靂啊,把眾人雷的外焦裏嫩。


    不過,仔細想想,沈悠悠這還真不是無的放矢。


    那三個證人的兩份證詞都說,陳扣和他們發生了關係,假如陳扣還是處女的話,那顯然就是他們三個在說謊了。


    “你,你,你……”話題太勁爆,眾人滿肚子的話,不知該如何說。


    有的想問,你怎麽就知道,女王大人還是處女呢?


    有的想問,就算是你親眼看到的,又怎麽保證,女王大人現在是處女,但曾經不是過,是後來又縫上的呢?這也沒有多離譜啊。


    沈悠悠一聲冷哼:“我是誰啊?是不是處女,我拿鼻子聞聞就知道,手術都不管用的。”


    伸指在人群裏邊猛戳:“幻海莎!你不是了吧?還有星舞飄零!怒吃桃子!愛吃爆米花……”


    她戳一個,就色變一個,眾香國裏邊女孩子多啊,讓她大發神威,眨眼之間挑出了十來個。


    似乎,好像……看這些女孩臉上表情,竟沒有一個挑錯的。


    當然了,也有人不承認,不承認的結果,就是被沈悠悠當場撲倒,拎到房間裏檢查。


    檢查之後,證明她說的的確是對的。


    雖然方式極端不科學,但是……真的很靠譜啊。


    沈悠悠以這樣的方式,在眾香國內部證明了陳扣的清白,更是將一批色狼弄的麵紅耳赤,心跳加速:“我擦擦擦!沈少校你還有這樣的絕活呢?傳授傳授我們唄?”


    不過,這番證明也直接惹發了另外一個結果。


    當眾人回味過來,才漸漸恍然到的另一個事實……


    女人們時不時拿眼睛瞄衛不病,然後掩嘴竊笑。


    男人則找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一個個挺胸昂首來到衛不病跟前,拍打著他的肩膀:“偶像,沒什麽的,現在科技發達的很,肯定能治好的。”


    “你們在說什麽?”衛不病一臉茫然。


    “滾!滾!滾!我哥才不是呢,他和陳扣姐當初那是打賭,裝樣子的,不是真的。”不愁憤然道。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沈悠悠趁機落井下石,在邊上笑的仿佛偷雞的狐狸。


    為什麽要用這麽尷尬的方式證明陳扣的清白啊?一半是為了調節士氣,另一半,不就是為了此刻嗎?


    不過,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完,該解決的問題還是必須得解決啊!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啊?”


    “這有什麽難辦的?上拘留所,問女王大人唄!”


    ……


    眾人興衝衝趕到了拘留所,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女獄警告訴他們,當事人不想見客。


    麵麵相覷一陣兒,沈悠悠走了出來,掏出證件晃了晃:“她既然不出來,那讓我們進去見她行不行?”


    獄警麵露為難:“沒有這種規矩……”


    “沒有這種規矩?”沈悠悠冷哼,“那咱們就按規矩來。我打你一頓,襲警,你總得關我幾天吧?我上裏麵自己找她說話,這總可以了吧?”


    “現在,你確定是要我讓我真打?還是就說被我打到,免去一頓皮肉之苦……”


    跟有身份的人講規矩,你真是不知死活,沈悠悠難掩得色。


    聽了她的話,獄警一臉為難,猶豫半晌之後,將牙一咬:“那你打吧,反正我就說是自己在地上摔的。”


    “嘿……”沈悠悠愣住,還真就讓她遇到一個軟硬不吃的。


    仔細看著獄警那張難掩驚慌的臉孔,沈悠悠心生疑惑,忽然一個不好念頭湧上心中:“不會是陳扣出了什麽事?已經沒法見我們了吧?”


    管星流用出這麽大膽決絕的手段誣陷陳扣。


    既然做到了這步,買通了監獄守衛來跟陳扣為難,甚至是……把她弄成“被自殺”,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別是那家夥知道搞不倒自己,就拿陳扣來出氣吧?


    “刷拉”直接掏出了槍來:“開門!把門打開,帶我去見陳扣,立刻!”


    “她雖然犯了法,卻是我們軍方一件案子的重要證人,要是出了差錯,我當場斃了你!”杏眼圓睜,咬牙切齒道。


    拘留所裏看門的,還不是正經監獄裏的守衛,哪兒見過這個,女獄警當場要尿:“沒,沒,不是啊,她……沒事……沒事的”


    她這幅表情,卻讓沈悠悠益發的懷疑,幹脆抓起她的手,按在了門邊的掃描儀上。


    “使用者心跳太快,情緒過於激動,懷疑被挾持。若是誤報,請心情平複後再掃描開門……”


    門上顯出這樣的訊息。


    “臥槽!”沈悠悠大怒,蓄起全身之力就想暴力破門,被衛不病一把拉住,“讓我來吧。”


    表麵上不動聲色,意識到了與沈悠悠同樣的問題,他比沈悠悠還要著急。


    將手放上掃描儀,不過一兩秒鍾,“啪嗒”一聲,在女獄警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門就打開了。


    衛不病放上的可是自己的手,不是她的手,門怎麽會開的?


    滿懷疑惑的被沈悠悠拎起,一路提進了看守所:“告訴我們方向。”


    衛不病在邊上,閉著眼睛,健步如飛:“不必問她,我知道陳扣在哪兒?”


    幾步間深入了看守所,回頭囑咐外麵呆若木雞的眾人:“雖然攝像頭已經被屏蔽了,你們最好還是呆著不要動,等我們出來。”


    擅闖看守所,這是和襲警差不多的罪名。


    一行三人就在看守所仿佛迷宮般的囚牢中飛快穿行起來,沈悠悠撇了一眼衛不病:“是那玩意?那玩意竟然還有這效果?你的樣品怎麽沒有啊?”


    顯然是腦控芯片,也隻能是腦控芯片,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破解了門邊的認證,直接接管了整個監獄的監控係統。


    “普通人有這部分功能也沒用,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利用。”


    “而且開放這部分功能容易被破解,甚至反過來被敵人控製……”


    當然了,還有一條衛不病沒說,就是這樣一來,就太強大了,強大的有點過分了。


    假如不是情況真的危急,他寧願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一輩子都不說出去。


    微生物學和生化武器;連鎖反應和原子彈氫彈……作為一個標準的科學家,對可能引致災難性後果的手段,總是有些敏感的。


    但是這一刻,衛不病忽然覺得,哪怕全人類要遭受滅頂之災,跟他正在趕著去見的那個人相比,也不值得一提。


    當然了,假如是不愁遇到危險,自己的反應肯定也會是一模一樣的……


    唔,要是沈悠悠呢?或許,可能吧,不過……更可能的是,她遇到的危險,自己也解決不了。


    衛不病陷入了古怪的長思。


    但是和陳扣牢房的距離,卻在思忖之間飛快的縮短。


    前後不過也就一兩分鍾,兩個人飛奔著來到了牢門,一眼看到陳扣伏身趴在床上的背影。


    身段依舊窈窕,但是發絲淩亂,一動不動。


    真出事了!


    “騰騰……”沈悠悠目眥欲裂,加快了速度騰身躍起,眼見就是一腳狠踹。


    門又一次趕在被破壞之前,在衛不病的控製下打開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擠進房間,還沒撲到床邊……


    床上陳扣聽到了響動,沒有好氣的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想見他們嗎。”


    抬頭回首,瞬間呆住:“你們,你們怎麽進來了?”


    還沒反應過來,被衛不病一把抱住,緊跟著是沈悠悠,抱的死死的,真正的熊抱,一時間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們看,你們看,我都說了,她沒事的!”摔倒在地上的女獄警拍打著身體站了起來,發現陳扣瞪自己的眼睛,十分無辜的道,“這不能怪我,是她們自己闖進來的,我想攔都攔不住……”


    身軀起先僵直,等聽完了女獄警的話,陳扣是多心思剔透的人,哪裏還不明白二人是擔心什麽。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靜靜的被抱了半晌,才勉強探出一隻手來,示意女獄警走吧。


    女獄警如蒙大赦,一溜煙的不見了,也不知道被陳扣抓住了什麽把柄。


    見她跑遠,沈悠悠卻忽然想起來,招呼道:“告訴等在外麵那些人,就說陳扣沒事,讓他們放心。”


    “不用了,我已經廣播告訴他們了。”衛不病搖頭道,久別重逢的一摟總算放開,瞪著陳扣,“為什麽不想見我們?”


    數日不見,陳扣清減了許多,麵容憔悴。


    神采飛揚的眼睛於是益發顯的大了,隻是少了幾分素來的光彩。


    “見什麽,等著挨你們罵嗎?”看著兩人刨根問底的眼神,陳扣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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