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看著剛才波特消逝的地方,目光直欲穿透亙古的時空,到達深淵的彼岸,眼中珠簾般的淚水不停的滑落,眼神之中一片淒涼。但是,轉瞬之間,眼中就被一縷堅定所代替。她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望著莫名的遠方,輕聲的說:“我等你。”


    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因為波特的犧牲而避過,災難後,城中慢慢的恢複了秩序,人們為了紀念波特在城中的廣場上豎起來一座雕像,讓世人謹記這位英雄。?


    韶華易逝、年華易老。


    在以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裏,總會有一個穿著一襲月白長袍的女子,在靜謐的夜裏飄飄而來。沉寂的夜中,她總喜歡徘徊在這雕像之下。


    歲月的齒輪無論人間發生多少事,總是不停地轉動,昔日點點滴滴的少女情懷,而今,皆已沉睡在煙雨朦朧的寂靜黑夜之中。


    天上一輪明月高掛,那柔和的月光從空中輕輕柔柔的灑落,把這黑月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月輪之中漂浮著一道月影,月影蒙蒙,如樹如花,讓這溫柔的月看起來更加的溫柔。


    這一夜,又是這一名穿著一襲月白長袍的女子。她慢慢的走到雕像之下,輕撫著雕像,眼中盡是無言的溫柔。昔日可愛的少女如今早已成了一個如水蜜桃一樣嬌豔欲滴的女人。


    這個女人鎮上妮可,那往昔炙熱的情感並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忘卻,而是如醇酒一般沉澱在心頭,欲久欲是濃烈。


    月光照在她那那妖嬈的臉龐,雪嫩的肌膚上,讓她看起來就如同雪山神女一般的飄渺與不凡。


    她輕撫著雕像,眼角一滴柔情的淚水緩緩滴落,想著往事,心中忽然有一股想哭的衝動,多年擠壓的感情在這個寂靜的長夜中悄然釋放,瞬間,嗚咽的哭聲在這淒冷的黑夜中響起。她仰頭看著雕像,眼中的淚水不可製止的從臉龐滑落,在這一刻,她再也無法掩蓋心中的感情,哽咽的出聲問道:“你說,你會回來的,為什麽,為什麽”


    淚水,如江河一般從眼眶中傾瀉而出。


    突然,一陣腳步聲,慢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近了,近了,妮可轉頭一看,卻見一人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慢慢的向她走來。等那人走近,妮可清晰的看到來人的麵容,頓時哭著撲了上去,多年來壓抑在心中的情感在這一刻如山洪爆發。


    淚水浸濕了來人胸前的衣襟。


    良久,她兀自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來人,眼望著,輕聲問道:“是你嗎?”眼中還閃爍著尚未流出的淚水。


    “是我。”男子低沉的壓抑著說。


    是波特,經曆了千難萬險終於從深淵位麵之中回來了。


    聽到他的回答,妮可攬著他的腰,一如溫柔的小女人般靠在他的胸前,閉著眼睛,低聲說道:“你回來了?”


    她不敢睜開眼,她好怕這是一場夢。


    波特伸出手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說:“是的,我回來了。”


    妮可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這一切,原來一切都不是夢。她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緊緊的攬住他的腰,又開口問道:“你回來了?”


    波特輕輕的聞了一下她的額頭,抱著她,一把解開身上黑色長袍扔了出去,露出身上金黃色的鎧甲,金黃的鎧甲在月光之下發出炫彩的金光。


    波特輕輕的捧起妮可那滿是淚花的嬌嫩臉龐,輕柔的說:“是的,我回來了。”


    說完,頭慢慢的低下,聞住了那溫柔的唇,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不再分離。


    就在這時,攝影師把鏡頭慢慢拉遠。


    “卡,總算拍完了。嘿,阿浪,不要在吻了,拍完了。”孫德富好心的對著還在那邊熱吻的樂浪和少卿提醒道。


    兩人對他的調侃也不以為杵,早已經把自己當作樂家人的少卿更是落落大方,兩人分了開來,手拉著手慢慢的走了過來。


    在拍戲的這段日子裏,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除了最後一道防線外,早就把該做的都做了。倒不是樂浪不著急,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急,隻是戲裏戲外,家裏外麵,總是一大堆人,不好辦事。


    拍完戲後,當天晚上,孫德富就帶著劇組的所有人員到酒店裏大吃了一頓,算是拍完電影的慶功宴。接下來電影就進入了後期製作,孫德富特地從好萊塢請來了一些動畫、影音的製作高手,力求把這部玄幻製作打造成一個史詩級別的影片。


    拍完電影後,少卿她們也走了,畢竟少卿帶領的歌仔戲劇團還要管理,雖然她這些年早已經有意識的培養了一些接班人,還把劇團的一些事物交給了其他人管理,但畢竟還是有點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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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卿和玉兒走後,樂浪家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


    飯後,樂浪依舊躺在搖椅上,悠哉悠哉的晃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三郎則是拿著一大箱的玩具倒在地上,看著玩,這些玩具有些是大人送的,有些是他那些小夥伴們送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什麽玩意兒都有。有次樂浪偷眼看了一下,發現裏麵連木頭石頭果核都有,看得他搖頭不已,這些小屁孩當真什麽都喜歡。


    有時下午的時候,村裏的那班小孩也會跑過來玩,一大堆小孩在這邊想著法子玩,有時候跑去釣魚,有時候跑到後麵去貢番薯,有時候還跑去摘野果,不過到山上,樂浪一向都不讓三點去的,主要是他太小了。看著一大堆小屁孩在他家裏打啵仔,撿石頭,埋金銀,彈玻璃珠,樂浪都差點以為家裏成了幼兒園了。


    這些小屁孩現在明顯是把他家當成聚會場所了,沒幾天固定來一次,還帶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不過樂浪看到三郎樂的“嘎嘎”直笑也沒管。這些小孩在這邊無拘無束,沒有人管,還有一大堆東西吃,當然高興得屁顛屁顛的,這主要還是樂浪為人和氣。


    拍了快一個月的電影,忙得連山上的香蕉竹筍鳳梨都沒去管理,估計地裏的雜草都快長的和人一樣高了,如果不是覺得片酬還可以,樂浪估計又要開始罵你個香蕉芭樂了。


    有一陣子沒上山了,走在山道間,樂浪忽然覺得這風都變得柔和了,連空氣也清新了許多,兩旁的雜草和樹木看起來也順眼了,特別是路邊這青草,看起來水嫩水嫩的溫柔。


    “我靠,”樂浪隻顧著看四周的景色,渾然忘了腳下,不小心差點踩到了一條蛇。


    跳過去,他轉頭一看,好家夥,這東西還沒走,還在那邊“悉悉索索”的吐著信子。那蛇一臉的迷茫,探頭探腦的,看著樂浪,估計是在怪樂浪吵醒了他的午覺。樂浪看了一下,發現是條土地公蛇,這才放心下來。


    這種土地公蛇,無毒不咬人的,還很老實聽話。這土地公蛇其實就是錦蛇的一種,因為無毒不咬人,還挺聽話,所以當地人都把他當作是土地公坐下的夥計,專門給他老人家巡山的,所以就把它叫做“土地公蛇”。


    樂浪看了一下,大手一揮,口中喝著“走,走,”這家夥倒也聽話,乖乖的鑽入草叢,不見了。


    來到香蕉園,地裏的雜草有的已經長得差不多一人多高,香蕉樹上的香蕉有的已經黃透,有的已經轉黑,有的太過飽滿已經裂了開來,甚至有一些被老鼠吃掉了。樂浪看了連忙把可以割的都割了下來,然後才開始鋤起草來。


    前陣子剛下了一場雨,土地倒也鬆散,沒多久就差不多鋤完了。


    鋤完了香蕉,他又來到鳳梨這邊,鳳梨這邊和香蕉地差不多,地裏也是雜草一片片的,不過要比香蕉地裏的草少。鳳梨地中鳳梨有的已經熟得都爛掉了,他連忙把鳳梨給割了下來,再細細的鋤起草來,鋤完鳳梨地,天色已經漸黑,本來還想去看看竹筍的樂浪隻好把鋤頭往空間裏一放,走下山去。


    透過重重樹叢,依稀看到遠處山巒間的落日一如往昔的燦爛。


    鄉村人其實和城市裏的人群一樣,一樣為了三頓打拚。鄉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的時候就聚在廟前說著一些有的沒有的話,沒有都市的繁華,沒有都市間的爾虞我詐,反而多了一份愜意與逍遙。


    鄉村人就是這麽平凡,日子也是平淡無奇,在現在這種浮躁的社會裏,並不是人人都能忍受得住這種平淡如水的生活。


    而樂浪,就很喜歡這種淡泊的生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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