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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七賣完魚後,把那些可以出窩的番鴨也賣了,一時之間倒變得清閑了許多,這不,到了年尾,他老丈人家又忙,於是,老七就悲哀的被林少茹他爺爺抓了壯丁,過來幫忙釀酒。釀酒這活累的要命,哪有他養魚舒坦,所以這幾天他心裏正不痛快呢。不過他可不敢跟老婆發牢ā,沒想到樂就撞上來了。


    釀酒這活樂也做過,他以前看林老頭他們做的挺舒服的,就自告奮勇的去幫忙做了半天,可誰知道林老頭家釀酒一直都是遵循古法釀造,什麽都要用人工,鏟個酒糟都能把人累個半死,所以那次樂幹了半天後就直接歇菜,以後再也敬謝不敏了。


    林老頭家做的酒不僅依照古法而且要求苛刻,現在雖然有些工序已經請人幫忙,但有些還是要自己做,所以老七常常被他拉來當壯丁。本來他老丈人還有一個兒子,不過沒在家,隻是苦了老七了。這陣子老七典型的起的比jī早,幹的比牛累,當然吃的要比豬好了。林老頭家裏夥食一向不錯,天天大魚大的伺候,要不然哪有力氣幹活。


    樂也沒理老七,直接走了進去,廳中,林老頭正悠閑的坐在一張仿古聯邦椅上悠閑的泡著茶,對麵坐著他的兒子林清源也就是老七的老丈人,以前樂也在林家呆過,還免費做了半天苦工,所以大家都挺熟的。


    一進樂就熱情的叫著“阿公”、“阿叔”,老七在這裏,可不能再叫林老頭了,就算他不說,他老婆也不是好對付的。林清源看到樂就熱情的招呼他泡茶。


    正在一旁泡茶的林老頭早就看到樂不過也不睬他,這iǎ子一出去就是六年,音訊全無,本來還以為他不回來了,沒想到又突然蹦回來了。現在他一看到他就很不舒服,聽到樂叫他阿公,就yīn陽怪氣的對他說:“別,你還是叫我林老頭吧,叫阿公聽了刺耳。”


    “嗬嗬,阿公,那是iǎ孩子iǎ時候不懂事,你哪能計較,你看,我給你送香蕉來了。”說著,樂把拿在手上的大香蕉放在桌上,都把大半個桌子占滿了。


    一旁坐在檻吃飯的老七一聽樂了,還有人送禮送香蕉的,不由在心裏暗暗鄙視道。


    “哼,二十幾歲了還iǎ孩子,好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說那些有影沒影的事情,你iǎ子我還不知道,以前跑來這邊說要幫我幹活,結果不到半天就遛了,後來,還跑到我這邊賒酒,還說是你家老頭要的,你們呀,全是偷jiān耍滑的貨。”林老頭坐在聯邦上說的口沫橫飛,其中的你們是誰不言而喻。聽的坐在吃東西的老七直鬱悶的扒拉著飯,林少茹倒是在那邊沒心沒肺的笑著。


    這老頭,人老了記憶還這麽好。樂在心裏暗暗的想到,不過嘴上可不敢說出來。聽了林老頭說的話,連忙說道:“阿公,我是來買酒的,順便買些酒壇回去。”不然要讓他這麽沒完沒了的嘮叨下去,還不得等到天黑。


    “又要幹嘛,我跟你說,你如果要拿去喝再買,不然不要糟蹋我的酒。”林老頭聽了瞪著眼對他說。


    說起這事,樂可是前科累累。以前他看人家用酒泡蛇喝,他看了心下好奇,也學著人家泡,而且不隻是蛇,還有一些壁虎、蟾蜍、蜈蚣、蜥蜴之類的,反正他感覺有興趣的就抓來泡,他泡的蜈蚣最大的都有筷子長,食指粗,不過他從來都不敢喝,誰知道這玩意兒喝了會怎麽樣。


    “哪會呀,阿公,我是拿回去做香蕉酒的。”樂無奈的解釋道。


    “香蕉酒?”林老頭疑問道,這東西在這邊他可還沒有聽說過。


    “嗯,我是跟別人學的,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買一點回去試看看。”經過樂一番解說,林老頭終於答應賣他酒了,誰讓他以前拿他的就胡搞瞎搞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不同意。


    “對了,你怎麽拿回去。”吃完飯的老七坐在聯邦椅上問道。


    “用摩”樂指著外麵的摩托車說道,可話還沒出口,他猛想起自己摩托車好像載不了那麽多東西。


    “走吧,我用車給送你過去。”說著,帶著樂往後麵走去,後麵是林家的釀酒作坊,老七把他那輛iǎ卡放在後麵口。兩人合力把酒和酒壇子搬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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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後,樂要給林老頭錢,卻被他一揮手拒絕了,“又沒什麽值錢東西,到時候釀了酒給我送兩壇過來就是。”


    樂聽了也就沒再堅持,老頭心如此,太過做作他反而不高興。老七開著車,還帶著他老婆,他老婆也想去見識一下怎麽釀香蕉酒,在這邊還沒人聽說過香蕉可以釀酒的。


    回到家裏,等了一會,老七的卡車才晃晃悠悠的開了過來,他和老七一起把東西拿下來,就忙著去準備釀香蕉酒了。


    老七他老婆林少茹看到iǎ豪豬頓時歡喜的蹲在紙箱邊逗著iǎ豪豬玩,還拉著老七一起看,看得老七鬱悶不已,這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關於如何釀製香蕉酒,樂上網查了一下,得出了四種方法,第一種,就是把香蕉打漿,然後直接加水,不加冰糖,埋在土裏十天八天就可以喝了,這方法聽說是從非洲那邊傳來的,也不知道到了中國會不會水土不服。


    第二種方法,就是把香蕉切塊,然後加冰糖,再把酒放進去,密封,不用埋在土裏,半年一年左右就可以喝。


    第三種方法就是把香蕉打漿,加酒,加冰糖,也是半年一年左右。


    第四種方法其實和第一種一樣不過加了一點冰糖。


    樂想每一種都嚐試釀造一下,看到底是哪一種比較好喝。正好老七兩公婆來了,剛好過來幫手。


    樂從屋裏搬出一筆筆大香蕉,讓林少茹和三郎在一邊扒皮,老七在一邊把香蕉的頭尾去掉,香蕉的頭尾有股澀澀的味道,切去比較好,樂自己則負責把香蕉打成漿,裝壇。他本人比較看好非洲土著的做法,所以第一種他想多一點。


    他取過酒壇,這些酒壇都是正宗宜興出品,這可是林老頭好不容易找熟人專定做的,說不定百年後都成了古董。這酒壇每個都能裝五十斤左右,本來林老頭那裏還有更大的,不過樂嫌太重沒要,酒壇已經洗好晾幹,樂先把打好漿的香蕉倒入酒壇中,等裝到一定比例時,再把水倒下去。


    現在樂家吃飯喝水基本上都是用yù如意空間裏麵的泉水,廚房裏不管什麽時候都備了滿滿一大缸,他從廚房裏把水提出來倒也沒什麽人懷疑。幾人分工合作,做起來相當輕快,樂專負責打漿和裝壇,一會兒就把十個酒壇都裝滿了,而那三串香蕉卻還沒有用完。


    樂算了一下,用第一種方法做的酒有五壇,第二種和第三種各做了兩壇,最後一種隻做了一壇。都好後,樂取出從林老頭那裏拿來的蠟紙封住壇口,用繩子綁好,然後再在上麵蓋了一個剛好扣住壇口的瓷碗,最後再取來紅土封在上麵,這下酒壇就是想透氣也透不了。


    紅土是在離地一尺以下挖的,粘極好,加點水泥就更好了,但不能太多,不然到時候可打不開。樂和老七兩人把酒壇抬進屋裏,,這樣比較不會碰到,而且樂還想著等晚上的時候再悄悄的把酒收進空間裏麵。


    做完這些,樂終於良心發現,去裏麵炸了一盤香蕉給老七他們吃。而樂則鑽進廚房裏麵做飯,請人做事總要犒勞一翻,不然誰還幫他做事。


    鳴人去後麵抓了一隻iǎ母jī,這jī他早就眼饞很久了,不過一直沒機會,今天剛好。把jī殺好後,他又去摘了幾把生菜和辣椒,昨天鳴人送了一條鯽魚過來,他就把鯽魚殺了做了一道清蒸鯽魚,鯽魚還是清蒸的好吃,而且簡單,將魚開成兩邊,背脊朝上,下麵墊著薑片蒸熟後在上麵放上蔥絲,淋上蒸魚鼓汁或者美極醬油就可以了,不怕油的話還可以在上麵淋上熱油,也比較好看,清蒸鯽魚味道不錯。


    對於吃魚,對有些人是相當忌諱的,一個不好就會翻臉。大家知道,行船人最怕翻船,所以吃魚的時候不能翻,你要翻,他就跟你翻臉,一般為了不讓客人翻魚,他們都會把魚開成兩半,上魚的話就隻上一半,所以看到了也不要驚訝。


    魚好後,他又炒了一道生菜,又用辣椒炒了三層還用苦竹筍切絲煎了jī蛋,苦竹筍直到現在他都還沒吃完好這些,就隻剩下那隻iǎ母jī了,那隻iǎ母jī他想用來燉湯。


    從竹林裏帶出來的竹蓀早已經被樂曬幹收了起來,今天他打算拿出一點竹蓀出來燉jī。他把洗得幹淨的iǎ母jī切成iǎ塊,放油,下料酒,再把薑和一起翻炒,等炒出jī油後放水下去把iǎ母jī煮爛,然後放進已經洗好的竹蓀,竹蓀上麵有泥土,要浸泡清洗幹淨,放進竹蓀再煮一會後,調味,上麵可以放點蔥段,最後出鍋。


    竹蓀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再加上jī湯的鮮美,兩者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煮好後,樂偷偷的吃了幾塊嚐了一下味道,一不iǎ心把他燙的哇哇大叫。


    這一頓飯老七吃的相當滿意,如果不是要開車,他都想和樂好好喝幾杯。吃完飯,休息一下,老七就走了,明天還要幫他老丈人幹活呢?


    樂看著老七離去那略帶悲情è彩的淒慘背影,心想,嗯,取個老婆真不容易,奇怪,閩南不是有句俗語:“沒米沒錢娶個老婆好過年”嗎?怎麽看起來也不是這麽回事。樂納悶的搔了搔頭轉身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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