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豆腐腦:“幼主繼位, 聽起來就不太平呐。”


    寄東風:“咦, 你居然意識到了這點。”


    甜豆腐腦:“……看過電視劇不行?”


    寄東風:“梗太老, 策馬江湖故事背景肯定是程序猿寫的。”


    甜豆腐腦:“藝術源自於生活╮( ̄_ ̄)╭。”


    小隊沒進城,順著官道趕路,兩側樹蔭如蓋, 間或漏下數點碎金似的光斑, 依著風力的鬆緊, 忽飄忽定, 十分活潑。


    寄東風:“血影教不但玩家的數量最多,高級npc的數量同樣最多, 他們大長老叫陳孤鬆,武功至少能跟各大門派的掌門齊平, 總理教務,還有二長老秦江渡, 姓宋的三長老……”


    謝孟筠:“你這回任務的接頭人是誰?”


    寄東風心虛的別開臉:“呃……”


    謝孟筠:“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寄東風:“雖然這個梗的確是夠老了哈,但係統就是不願意描述的太明白我也是無沒辦法……小姐姐你有話好好說, 別別別拔劍qaq。”


    謝孟筠眯著眼睛, 她有時會將兵器放在包裹中, 有時直接掛在身上, 譬如此刻, 纖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劍柄上,姿態既瀟灑漂亮,又威脅之意十足。


    “錚——”


    池鷺劍出如風,甜豆腐腦本來以為謝孟筠隻是開開玩笑, 誰知她真的拔劍出鞘,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寒電般的冷光已逼入眉睫之前,甜豆腐腦下意識閉上眼睛,耳邊立時傳來低微但清脆的破裂聲。


    鋒銳的長劍幾乎是抵著他身側擦了過去。


    兩側的行道樹被風吹得東搖西擺,綠葉簌簌亂響,連地上的陰影,也紛雜奔放,猶如天魔亂舞。


    “叮叮叮!”


    兵刃碰撞時發出的聲音不算強烈,卻帶有獨特的穿透力,忽東忽西,飄飛不定,甜豆腐腦大著膽子將眼睛睜開一條線,發現謝孟筠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連工作室代刷號也不見人影,隻有寄東風,隔著手帕捏著兩片暗器,正仔仔細細的觀察著。


    “剛才有人向你發暗器,被流水小姐姐及時擊落。”


    甜豆腐腦伸頭過去看了眼暗器,不過拇指大小,透明如水晶,形狀精致且獨特,假如把兩片拚在一起,恰好是一個六棱的——


    “雪花?”


    寄東風:“雪山派獨門暗器,雪花鏢,非常適合偷襲使用。”眼睛微彎,“這次來的是玩家,不是npc。”


    話音未落,兩人正上方忽然悄無聲息的探下一柄長劍。


    之前的暗器是透明的,現在的長劍也同樣晶瑩剔透,比起武器,倒更像一件美麗的裝飾品。


    工作室跟謝孟筠都被敵人逐漸引走,此刻已經偏離了貨車所在的位置,而寄東風和甜豆腐腦都是稷下學宮的弟子,缺乏高手應有的戰鬥力,出手行刺的人潛伏已久,心中擬定必將得手,隻要寄東風這個領取任務的人中途死亡,就算謝孟筠回來將其餘人趕盡殺絕,這次運貨行動,也隻得宣告失敗。


    看眼劍尖離寄東風的頭頂隻差一寸,刺客心中不禁泛起喜意,她在出門之前,曾被反複叮囑,不要小看了四名目標中的任何一個,尤其是疑似流水繞沙洲的峨眉高手,和無敵幫的前軍師寄東風。他們準備充足,追蹤多日,終於尋到時機下手,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順利的不可思議,此刻眼看就要成功——


    一股巨力撞在冰玉劍上,直接將這柄纖巧玲瓏的長劍擊飛,刺客隻見眼前閃過一片耀目的冷光,大駭之下,心口便有劇痛襲來。


    謝孟筠傷敵之後,左臂輕舒,抓著刺客的後背,將人從樹上提將下來,縱身輕飄飄落於地麵。


    刺客身形嬌小,腰肢柔軟如楊柳,就算做了偽裝,也能看出來是個年輕姑娘,除非有草莓酸奶那樣的易容宗師親自出手,否則應當判斷無誤。


    謝孟筠笑問:“你是打算問兩句話,還是直接掛了完事?”


    寄東風還沒回答,刺客反倒先開了口。


    “你沒被我們的人引走?”


    謝孟筠:“引走了,當然被引走了,否則你的同伴就該在頻道裏警告你,別那麽快出手才對。”


    刺客聽她提及起自己跟隊友交流時的私密信息,聲音更顯惶恐:“你偷窺了我們的聊天頻道?!”


    謝孟筠聞言,虛心請教:“通訊器裏的內容在玩家本人不同意的情況下應該怎麽偷窺,你能指導一下不?”


    刺客:“可能我們隊伍裏有被你買通的內應。”


    謝孟筠想了想:“真有內應現在就不用多bb,你在樹上的時候就被我捅回複活點了。”


    刺客的思維開始陷入迷茫:“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們都說了什麽的?”


    謝孟筠:“我可以用腦子分析。”


    刺客:“……”


    刺客:“你還是給我個痛快吧。”


    雖然謝孟筠武力值高,但小隊的領導還是寄東風,麵對戰俘的要求,她默默退開一步,給寄東風騰出問話的空間。


    寄東風:“雇傭兵?”


    刺客姑娘將嘴閉的宛如蚌殼,滿臉視死如歸。


    寄東風給小弟發出指示:“豆腐,上!”


    聽到老大發話,甜豆腐腦嘿嘿笑了兩聲,走到刺客姑娘麵前蹲下,後者一臉驚恐——她現在身受重傷,無法移動,而在非安全區下線會有短暫的滯留時間,雖然不長,但足夠謝孟筠把她從頭到腳剁成等分長條,生吃是人肉片,裹上麵粉油炸是鬆鼠桂人,加點蔥薑直接能上鍋清蒸,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遊戲的玩家保護係統是她瑟瑟發抖的內心裏最後一點希望。


    假如甜豆腐腦賽高真要對刺客小姑娘有不軌的行為,他會被直接踢下線,然後暫時封號,然後由專業法務人員做出裁決,來判定是將人放出小黑屋還是永久踢出遊戲,情節嚴重這還會受到現實處罰。


    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甜豆腐腦的爪子蛋定的落在了刺客姑娘的……袖子上。


    謝孟筠收回向前邁了小半步的腳,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劍柄,仿佛隻要甜豆腐腦的任何部位敢越雷池一步,就會幫忙執行器官切割任務。


    甜豆腐腦眼睛笑成了兩條細弧,他搭在刺客姑娘袖子上的手指忽然極其迅速的動了一下,等停下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枚顏色黝黑,正麵刻著“天”字的墨玉牌。


    甜豆腐腦翻來覆去的看,沒發現什麽名堂:“這是啥玩意?”


    “你怎麽能拿到我的令牌?!”


    刺客姑娘的聲音忽然變得極其尖利,原本漂亮的眼睛因為瞪得過大而扭曲,充滿驚慌恐懼之情。


    謝孟筠將疑問的目光投下寄東風。


    “能申請下解釋說明不?”


    寄東風:“豆腐用的是偷竊術,可以隨機從目標人物身上取得一件物品。”


    【隊伍】寄東風:當然這是有限製的。


    因為敵人在側,不方便直接開口,寄東風選擇了隊伍頻道作為溝通的橋梁。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偷竊術消耗內力值,成功率在30%左右,失敗會獲得30秒的僵直效果,以我目前的水平,隻能偷取價值在十金以內的非綁定道具。


    【隊伍】流水繞沙洲:這也是稷下學宮的技能?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哪兒能呢,是從一個長安邊的小門派空空門那裏得到的。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這個小門派在機關學上跟稷下學宮有點聯係,湊巧讓我學到了他們的技能。


    【隊伍】工作室代刷號:你們覺得會不會偷竊術本來也應該是稷下學宮的技能,後來因為風格不符,才分割出去的?


    【隊伍】寄東風:這個猜想可以記錄下來,留待日後證實。


    通過甜豆腐腦對技能的解說,謝孟筠心裏有了些猜想,價格因素決定了能讓刺客姑娘變臉的不會是經濟上的損失,那剩下來的隻可能是這塊玉牌本身的意義非同一般。


    謝孟筠從甜豆腐腦那把墨玉牌拿到手上,掂了兩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蹲在刺客姑娘麵前,態度溫和的循循善誘:“打個商量,反正你們的人都被送去了複活點,我們也不是多嘴的人,不論你透露什麽都不會被旁人知道,隻要肯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個玉牌,也不是不能還給你。”


    刺客姑娘的眼神昭示著她正經曆著劇烈的心理鬥爭,三秒鍾後,遲疑著開口:“別隻是你說,其他人也沒意見麽?”


    謝孟筠和寄東風迅速交換了下眼神,在某種不可言說的默契下,瞬間敲定了誘供的行動方針。


    寄東風眼睛笑成了兩條眯縫:“沒意見,當然沒意見,你也是聽命行事,我們沒必要為難嘛,說出來彼此方便~”


    甜豆腐腦悄悄的推開兩步,蹭到工作室代刷號身邊,給她發了幾條私信。


    【密聊】你對工作室代刷號說:老大和流水姐他們的氣場好恐怖。


    【密聊】你對工作室代刷號說:就像隔著玻璃對已經拔好毛的鴨子說,假如你願意自己跳進滾水裏,我吃的時候一定會很溫柔那樣。


    【密聊】你對工作室代刷號說:寶寶膽小,寶寶害怕。


    工作室代刷號看完通訊器中的消息後,瞅瞅同伴,臉上浮起一絲由衷的納悶——


    【密聊】工作室代刷號對你說:我倒覺得還好啊。


    看到回複的甜豆腐腦悲傷的意識到,在這個四人小分隊裏,除了自己尚欠修煉之外,其他人都千錘萬鑿出深山,張嘴忽悠若等閑,花花腸子連起來能繞地球三圈。


    刺客小姑娘不大,最多高中畢業的樣子,涉世未深,眉眼間頗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被謝孟筠邊威脅邊利誘,加上寄東風瘋狂敲邊鼓,心理防線很快潰不成軍:“你們,不會忽悠我吧?”


    ——一般能問出這句話的人下場肯定是被忽悠定了,四肢健全都得抗回家一輛輪椅,吃個月餅都能被安利到躥上天嫦娥奔月。


    謝孟筠:“當然不會忽悠,你看我的眼睛,左邊寫著‘誠’,右邊寫著‘實’,我是一個從內而外貨真價實的好人。”


    寄東風:“都是遊戲裏的高手,身份地位擺在這,騙你個小孩兒還怎麽混,以後道上行走要不要臉了?”


    工作室代刷號:“我們都是商人,都說士農工商,為啥商字排最後,就是因為我們老實,坦蕩,誠以待人,不然能被欺負的墊底嘛,我問你,你說商人最重視的是什麽?”


    刺客小姑娘:“……利益?”


    寄東風:“……金錢?”


    工作室代刷號:“錯,是信譽!”


    寄東風感覺自己受到了心靈上的洗禮,刺客小姑娘雙眼直接暈成了蚊香,麵前三個人六隻眼炯炯有神,節奏帶的浪打浪,看她的樣子就像秦香蓮控訴陳世美,金玉奴棒打薄情郎,答不答應都從你情我願上升到了國泰民安,硬著頭皮拒絕的話,除了失去物品,還需要承受極大的心裏壓力。


    “這塊玉牌不是係統道具。”刺客小姑娘說。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她開口了!


    【隊伍】寄東風:意料之中。


    【隊伍】流水繞沙洲:意料之中。


    【隊伍】工作室代刷號:意料之中。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其實咱們四個裏的新人不是流水姐,是我吧???


    甜豆腐腦陷入自我懷疑的同時,被撬開一條縫的刺客小姑娘眼看著也避免不了將大量信息暴露在敵人麵前的悲慘後果。


    寄東風態度溫柔的就像哄小姑娘吃糖果的怪蜀黍:“我檢查過,這塊牌子是玩家製作的,你隨身帶著它,是有特殊意義吧?”


    刺客小姑娘嘴動了動,似乎想說“廢話”,但考慮到人在屋簷下站的太高風必摧之,還是將真實心情做了點虛化處理:“對,當然有特殊意義。”


    不然幹嘛特地占個物品格。


    “我們……算是一個非正式的雇傭兵組織,這個玉牌就是信物,辦事的時候隻認東西不認人。”


    工作室代刷號質疑:“這塊牌子花紋也不複雜,不能仿造?”


    刺客小姑娘:“可以用鑒定術啊,你練過生活技能沒有,係統大神在上,怎麽仿冒?”


    工作室代刷號:“……說話那麽直白,就不怕我一時衝動弄死你?”


    刺客小姑娘也很光棍:“我相信你們都是好人,要臉的江湖高手,以及有信譽的商人。”


    謝孟筠,寄東風,工作室代刷號:“=_=。”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幸好我之前沒說話【擦汗】。


    寄東風:“你繼續說。”


    刺客小姑娘:“我們的組織叫天下會,沒幫派,平時隻跟上下級單線聯係,價錢合適的話,什麽活都能接。”


    聽到天下會三個字時,寄東風很明顯露出一絲愕然,而謝孟筠更是麵色一肅,開口對暗號:“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刺客小姑娘:“……大姐,我們中間那個字是下不是地,現在早都民族大融合,五十六個兄弟姐妹是一家,就別整反清複明那一套了好不。”


    寄東風仔細觀察玉牌,還正反兩麵都拍了照:“你們在遊戲裏怎麽聯係同伴。”


    刺客小姑娘:“不太清楚。”聳肩,“我是最底層的行動人員,從來隻是被聯係,不會主動聯係人,所有同伴裏麵,隻加過直接上線的好友——這個id不能透露——平時也就是出出任務,拿點酬金,沒了。”


    謝孟筠:“你們行動時不是組隊的麽,看不到別人的名字?”


    刺客小姑娘:“我現在穿的夜行衣叫‘刺客套裝’,不占正常裝備的位置,沒屬性,唯一效果是‘絕對隱匿’,選擇組隊的話可以自行填寫假id——我們輸的都是阿拉伯數字編號。”


    寄東風:“你們這次任務的酬金是多少?”


    刺客小姑娘:“我隻知道自己,成功的話至少能到手一百五十金,但現在失敗了,隻有五十金車馬費。”


    謝孟筠:“你們組織還招人不?”


    工作室代刷號:“你們組織還招人不?”


    刺客小姑娘:“……”如果她早一點透露傭金價格,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被俘虜的下場?


    寄東風能做工作室的領導,心理素質絕對過硬,麵對團隊中50%成員可能反水的情況,臉色都沒變,蛋定的繼續打聽情報:“如果我想委托你們辦事的話,應該怎麽做?”


    能為組織擴展業務的情報,刺客姑娘透露起來起來一點都不為難:“你可以關注我們微信公眾號&%¥()@,達成一致後,就會有人在遊戲中接觸你。”


    寄東風:“……你們還有公眾號呐?”


    刺客小姑娘:“我們還注冊過qq,facebook,可以上網,隨身配備智能手機,是不是覺得很驚奇?”


    謝孟筠:“以你們的懟天懟地的工作態度,真能拉來客戶?”


    刺客小姑娘翻了個白眼:“我們不是服務業,態度如何不重要,隻要能達到目標就好。”


    謝孟筠:“但你們失敗了。”


    刺客小姑娘:“……”


    謝孟筠:“而且基本都被毫無還手之力的砍成了白光,假如這五十金車馬費包括通往複活點的車票錢的話,和達成目標之間的確存在非常遙遠的距離,我還是不要考慮跳槽來的錢途光明。”


    刺客小姑娘:“…………”


    雖然雙方是受害者與行刺失敗被俘虜的敵人的關係,但甜豆腐腦還是忍不住對刺客小姑娘報以真摯的同情。


    寄東風給小姑娘的遞了一杯水:“能說下這次為什麽來對付我們嘛,隻是跑個商而已,應當犯不著出動那麽多人吧?”


    謝孟筠跟著點頭,她算過了,掛在自己劍下的玩家,哪怕每個隻值五十金,花在他們身上的費用,也遠高於自己這趟跑腿賺的零花錢。


    寄東風更不像有錢人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群刺客到底圖些什麽。


    刺客小姑娘忽然冷笑了起來:“跑個商而已,這種騙鬼的話也能說出口,東風軍師也太小看旁人,假如真沒什麽要緊,你犯得著雇遊戲第一女高手做保鏢嗎?!”


    工作室代刷號攤手:“可我不是遊戲第一女高手啊。”


    刺客小姑娘:“……沒說你。”


    謝孟筠:“其實我的跑腿費隻有四百金,你們虧慘了。”


    刺客小姑娘:“嗬嗬,不信。”


    寄東風:“就算我們這趟跑商的確很重要吧,那阻攔我們,你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刺客小姑娘搖頭:“這不是我這個級別的成員應該知道的事。”頓了下,鼓起勇氣,“能說的我都說完了,快把玉牌還給我!”


    謝孟筠從寄東風手上拿過正麵刻著“天”字的墨玉牌,笑了一下。


    刺客小姑娘:“你打算賴賬?”


    謝孟筠笑眯眯的說:“都講了是好人啦,怎麽會說話不算話呢,來,你選我交易。”


    為了避免玩家依仗武力殺人劫財,一手交錢另一手不肯交貨的事情發生——畢竟在線客服也需要發工資,過多投訴處理起來不利於提升遊戲體驗——雙方可以根據平等自願的原則,開啟受係統保護的交易模式。


    刺客小姑娘:“你想在交易模式看我id?看不到的,都說了刺客套裝會——”


    白光閃過。


    原本坐著小姑娘的地方空無一人。


    甜豆腐腦賽高:“她下線了?”


    謝孟筠:“不,是回去跟同伴團聚。”


    甜豆腐腦賽高滿臉懵逼。


    謝孟筠解釋:“她被我刺傷要害,一直流血,又沒吃藥,少林派的血牛也頂不住。”


    甜豆腐腦賽高:“流水姐,我能問一下,你是剛剛才意識到這點,還是——”


    謝孟筠:“提前計算好的。”


    甜豆腐腦賽高:“那要求進入交易模式也不是為了看id,而是——”


    謝孟筠:“拖延掉最後一點時間。”


    甜豆腐腦賽高:“=口=!”


    寄東風:“畢竟我們是有身份的高手。”


    謝孟筠:“從內而外的好人。”


    工作室代刷號:“講信譽的商販。”


    寄東風:“所以賴賬什麽的當然不可以,但她自己沒注意血條刷回複活點屬於偶發性的技術問題,不在違約條款之內。”


    甜豆腐腦賽高:“……”他的隊友真可怕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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