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和物品介紹裏說的一樣的座鍾,秒針上殘留著幹涸的血跡,事發的房子就是這個。”


    “這裏沒有鬼。”閻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他帶著鬼造空間跟隨著魏諄移動。


    從昨晚確定下來造神的計劃後他就重新構建了鬼造空間。


    為了防止被擄走的情況再度發生,他絕大多數時間都躲在鬼造空間中,隔著空間他也不會被陽光幹擾,在某些方麵倒也意料之外的方便。


    唯一的問題就是長時間維持鬼造空間對力量的消耗比較大,將麵積盡可能的縮小後借用宵迦的發夾的勉強還能供應的上。


    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想讓閻朝出來打架是不可能了。


    “你是趙曼曼?”


    “不,不是,我不是趙曼曼。”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你和趙曼曼是什麽關係。”


    “她已經死了!我和她沒有關係,我隻是住進了她的房子而已!”


    女人對趙曼曼的名字反應非常大,當恐懼到一定程度時,就會與憤怒混淆,而現在,魏諄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她在憤怒。


    因為恐懼而憤怒。


    “趙曼曼是怎麽死的,你又是怎麽住進這個房子的,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相反,我是來幫助你的,在上來的時候,我看到物業貼出了通知單,你如果知道趙曼曼的死因,就應該知道你今晚很危險。”


    女人對他的話感到疑惑:“什麽?”


    “也沒有詛咒?”


    閻朝專門詢問了唐順,整個房子仔仔細細檢查了個遍,一點毛病都沒有。


    比魏諄家裏都幹淨。


    這是為什麽?


    “什麽,你是想說,趙曼曼是被詛咒死的嗎?”女人的恐懼逐漸變成了鄙夷。


    不是鬼做的,那就是人做的了。


    家裏有人難道趙曼曼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在停電沒有一丁點光亮的前提下,躲起來的人又是如何看清的。


    難道對方也是和他一樣五感得到提升的競選人。


    魏諄沒有理會女人:“你叫什麽。”


    “席君。”


    是不是真名都無所謂,隻是為了方便稱呼而已。


    “有什麽情況等到今晚就知道了。”


    “你應該不建議幫助我一下吧。”


    雖然這麽問著,實際上魏諄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麽,已經自顧自的開始檢查房子。


    從座鍾的細節來看的確是這個房子沒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能夠藏人的地方不多,床是落地沒有縫隙的,衣櫃被衣服塞得滿滿當當。


    隻有次臥相對於空一些。


    “衣櫃裏能藏三個。”


    床架為了收納掏空了四個抽屜,裏麵大概也能擠下四個或三個身形較小的人。


    客廳的沙發下麵能藏一個。


    廚房比較擁擠。


    黑傘捅了捅衛生間得天花板,是空的,但是從承重上來看,可能性不大。


    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魏諄都檢查了一遍,確保現在沒有人躲在這個房子裏。


    看著這個陌生且很大概率腦子有病的男人在自己的房子裏走來走去,這裏捅捅那裏看看,席君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摸上了茶幾上放著的手機。


    “喂文警官,是我,嗯,我想和你確認一點信息,是,我知道,或許你會有點印象。”


    這通電話的稱呼讓席君猶豫了一下。


    文警官。


    他在給警察打電話?還是虛張聲勢的假電話?


    但她的確聽到電話裏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文懷還沒有複職,早上看完還在昏迷中的梁初晨後,無所事事的到附近的公園裏坐著,中午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梁初晨醒了。


    緊接著就是魏諄的這一通電話。


    他完全想不到,他的帽子還沒重新戴回來,魏諄就已經開始幹下一個‘事’了。


    前一天才剛剛從昏迷中蘇醒,剛剛經曆了凶手的威脅和大火。


    豈止是精神和心理的恢複,他就連身體都還沒有恢複好!


    這效率,文懷再次想到,如果他是個警察,那一定是個工作狂。


    “天湖小區,有點印象,大約在三個月前吧。”


    “我現在是停職狀態,沒有權限翻看其他案子。”


    “趙曼曼……這個名字,是死者的,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案子不是我負責的,詳細的細節我不清楚。”


    回答完魏諄的問題後,他突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魏諄,你想要做什麽?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你不要衝動行事,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和我們警方探討。”


    32歲,單身,文懷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累。


    “放心吧,我沒有衝動行事,我很信任咱們警察的,隻是恰巧到這邊來有點事兒而已。”


    魏諄說的都是實話,他所做的一切都事關自己的生命,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


    但是,在魏諄這裏,信任不等於相信。


    畢竟有一些東西它們看不到。


    從文警官那裏得知,天湖小區三號樓501的房主就是趙曼曼,女,24歲。


    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有找到穩定的工作,平時會做一些兼職來暫時維持生活。


    天湖小區的房子是她的父母送給他的,從小區旁邊公園的天然湖泊出現異味開始,她的精神狀態就日漸變差。


    暴躁、易怒,也不再出門做兼職,窗戶和房門緊閉。


    偶爾會出門扔垃圾,見過她的鄰居表示和之前的模樣大相徑庭,甚至不敢認,頭發亂糟糟的,都是汙漬的衣物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換洗過。


    即便空氣中長期充斥著臭味,但從她的身邊經過時,還是會明顯聞到一股區別於腥臭的餿臭味。


    還因為這件事她和鄰居起過肢體衝突。


    據鄰居所說,當時趙曼曼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力氣大的嚇人,從沒有見過那樣惡毒的眼睛,幾乎要吃人!


    在亂糟糟的爬著虱子的頭發裏惡狠狠的瞪著他,嘴裏牙齒咯吱咯吱的響,好像在咬他的肉,啃他的骨頭。


    完全想不到這麽短的一段時間她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明明是一個開朗又溫和的孩子。


    會按時吃三餐,定時給父母打電話,每天都收拾的幹幹淨淨。


    如果不是在起衝突的時候近距離看到了她的臉,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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