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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銘站在藍水鎮的土地上,心中滿是對順平縣發展的思索。


    順平縣想要徹底擺脫貧困,走上富裕繁榮的康莊大道,並非是遙不可及的幻想,是存在著實現的可能性的。


    畢竟,這片土地也有著自身獨特的資源與優勢,隻要能合理利用、精準發力,脫貧致富並非天方夜譚。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著程銘。


    這麽多年來,順平縣始終未能掙脫貧困的枷鎖,一直處於貧困的泥沼之中難以自拔。


    這其中,必然隱藏著諸多深層次的原因,絕不是簡單的偶然因素所致,肯定是在發展的道路上遇到了某些難以逾越的障礙或者是長期被忽視的問題。


    就拿藍水鎮來說吧,它在順平縣的眾多鄉鎮之中,本應是有著極為優越的發展條件的。


    地理位置上,它堪稱是交通運輸的咽喉要道。


    這裏緊挨著高速公路,交通的便利性簡直無與倫比。


    高速公路就像一條經濟發展的快車道,本應源源不斷地為藍水鎮輸送著發展的機遇與活力。


    按常理來講,憑借著這樣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藍水鎮的發展前景應該是一片光明才對。


    無論是發展工業,方便原材料的運進和產品的運出,還是發展商業,吸引周邊地區乃至更遠地方的人流、物流匯聚於此,都有著天然的便利條件。


    不說能在短時間內發展成為經濟強鎮吧,起碼也該比現在的狀況要好上許多。


    可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即便擁有著如此令人豔羨的好條件,藍水鎮卻依舊深陷貧困的泥潭,難以有實質性的發展突破。


    甚至與順平縣的其他一些鄉鎮相比,它的貧困程度還要更甚一籌!


    這就好比一個手裏握著一把好牌,卻硬是把牌打得稀爛的玩家,實在是讓人既感到惋惜又覺得十分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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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藍水鎮鎮長張迪在街道的另一頭遠遠地看到了侯新民,他趕忙加快腳步,一路小跑著朝侯新民走去。


    待走到近前,張迪滿臉疑惑與焦急地問道:


    “侯書記,縣委的程書記這到底是啥意思呀?以往縣裏來領導,那可都是按部就班地按照那一套固定的流程來走,怎麽這位程書記就和別人不一樣呢?感覺他的行事風格完全打破了咱們以往的慣例呀。”


    “別問了,我算是看明白了。”


    侯新民無奈地歎了口氣,抬起手來用力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一臉懊惱與無奈地說道,


    “人家程書記那可是實實在在、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大領導,行事風格特別務實,眼裏揉不得沙子,最不喜歡玩那些虛頭巴腦的花樣了。原本中午給領導定好的那張飯桌,現在得趕緊退了,就隨便找個小飯館吃頓飯就行,而且是越便宜越好,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侯新民心裏那叫一個鬱悶,他在這鎮上當黨委書記也當了這麽多年了,在這期間,縣裏的領導前前後後也接待過那麽多次了,可以說在接待方麵也算是積累了不少的經驗了。


    怎麽到了這位程書記這兒,以前那套就完全不靈驗了呢?就好像精心準備的一場演出,到了觀眾麵前卻完全不被買賬,這可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這弄的啥事啊!”


    張迪也忍不住跟著抱怨了一句,臉上滿是無奈和困惑的神情,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原本順順當當的接待工作,怎麽到了這次就變得如此讓人捉摸不透了呢?


    張迪頓了頓,微微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所以我就尋思著,這程書記會不會也隻是做做樣子呀?表麵上看著好像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可萬一咱們真就信了,不按照以往的慣例去好好安排一番,到時候要是程書記又不滿意了,那可咋整啊?”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


    侯新民聽了張迪的話,不禁深深皺緊了眉頭,他這會兒心裏就像一團亂麻似的,完全搞不懂這程書記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現在要是安排吧,又怕再次觸了程書記的黴頭,就像剛才那樣,馬屁拍到馬蹄子上,惹得李書記更加不高興。


    可不安排呢,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沒個底兒,總覺得這樣更容易出岔子,萬一到時候程書記覺得他們不重視他,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可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把侯新民給愁得呀,直想撓頭。


    “張鎮長,那你是咋想的呢?”


    侯新民轉過頭,目光帶著一絲期待地看向張迪問道。


    張迪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氣聲仿佛都透著他此刻內心的無奈與迷茫。他滿臉無奈地說:


    “我這心裏也拿不準啊,要說這年頭,咱在這官場裏也混了不少日子了,見過的領導那也是形形色色的,可還真就沒幾個是不喜歡講點場麵的。畢竟這接待場麵有時候也代表著對領導的尊重嘛,領導來了,總不能太寒磣不是?”


    張迪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撓了撓頭,繼續說道:


    “所以我尋思著,要不還是先留著這安排吧,就先按兵不動。一會兒等有機會了,再找機會試探試探程書記的態度。要是他態度明確表示不需要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那咱們再趕緊撤了也不遲呀,總歸是好過啥都沒準備,到時候手忙腳亂的,那可就更糟糕了。”


    “嘿,你這主意還真有點道理。”


    侯新民聽了張迪的話,不禁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他又接著說道:“還是你心眼子多呀,我這次可真是讓程書記這一出給弄蒙了,完全不知道該咋辦才好。沒想到這次在這程書記這兒就栽了跟頭,真是失策呀。行,就按你說的辦吧。”


    “行,那快走吧,可別讓程書記等急了,要是再惹得他發火,一會兒又得挨罵了。”


    張迪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步往樓下走去。


    侯新民也不敢怠慢,趕忙跟了上去。


    兩人急匆匆地下了樓,就瞧見程銘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在他旁邊陪著的是王軍和張越,他倆也是一臉嚴肅,靜靜地站在一旁。


    張越此刻正深陷於一種極為為難的處境之中,內心滿是糾結與無奈。


    他與縣長任濤之間的關係,多年來,張越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隨在任濤身邊,已然成為了任濤最為信賴的心腹之人。


    在平日裏處理縣裏各項事務的時候,張越始終都是以任濤馬首是瞻,盡心盡力地為其出謀劃策,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隻要是任濤交辦下來的任務,他都會不遺餘力地去完成,可謂是鞍前馬後,不辭辛勞。


    然而,近期卻出現了一係列讓他頭疼不已的狀況。


    每次隻要是外出辦事,縣委的程書記總會特意點名要他一同前往。


    而且,在整個辦事的過程當中,程書記對他的態度那可真是極其信任的。


    程書記的眼神裏總是透露出一種對他格外倚重的神情。這乍一看似乎是好事,畢竟能得到縣委書記的如此看重,在旁人眼裏那可算是莫大的榮幸了。


    可實際上呢,這卻給張越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自己和任濤共事多年。


    如今程書記這邊對自己這般另眼相看,縣長任濤那邊似乎已經隱隱約了察覺到了什麽,並且開始對他流露出了不滿的情緒。


    雖說任濤並沒有直接挑明這件事兒,也未曾當麵對他說過任何重話,甚至在表麵上還和往常一樣與他相處著,可越是這樣,張越心裏就越是沒底兒。


    畢竟,人心隔肚皮。


    他自己如今夾在這兩位縣裏的重要領導中間,就如同是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左右為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可即便心裏再怎麽為難,麵對程書記的要求,他又實在是沒辦法拒絕呀。


    “程書記,一會兒咱們打算去哪呀?”


    張越一邊在心裏反複思量著這些煩心事,一邊強打起精神,抬起頭來,滿臉堆笑地看向李威問道。


    就在這時候,張越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藍水鎮黨委書記侯新民和鎮長張迪正從樓上急匆匆地走下來。


    他趕忙側過身子,指了指那邊,對程銘說道:“程書記,您看,藍水鎮的領導來了。”


    “這麽慢!”


    程銘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抬起手腕,目光迅速落在了手表上,眉頭也隨之微微皺了起來。


    這一看可不得了,從原本約定好的時間到現在,竟然都已經過去了快十分鍾。


    程銘是那種對時間觀念要求極為嚴格的人。


    所以此刻看到侯新民和張迪遲到了這麽久,程銘心裏自然是有些不太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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