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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略顯昏暗的房間裏,氣氛顯得格外壓抑,任濤皺著眉頭,一臉緊張地問道:


    “看守所的事都誰知情?”


    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擔憂,仿佛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就會引發一場難以收拾的風暴。


    劉涵也是一臉凝重,他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


    “秦佳明,副所長,他是我的人,絕對可靠,所以他一定不會說出去。”


    說到這兒,劉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似乎對這個秦佳明有著十足的信心,


    “你也知道,我和他那可是過命的交情,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很聽我的話,這次的事兒他心裏也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絕對不會走漏半點風聲的。”


    “那就好。”


    任濤聽到這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擦了一把冷汗。


    那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落,就如同此刻他內心的慌亂一般,怎麽也止不住。過了一會兒,他停下腳步,神色嚴肅地說道:


    “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程度,隻要你和我沒事就行,現在需要立刻補救,爭取更多對我們有利的籌碼。我們可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把局麵給穩住了,不然一旦這件事捅出去,咱倆都得完蛋。”


    “怎麽補救?”


    劉涵一臉茫然地看向任濤,他本就是個粗人,平日裏做事全憑一股蠻勁,遇到這種需要費心思謀劃的事兒,就完全沒了主意,這個時候肯定是聽任濤的,隻等著任濤能給出個靠譜的辦法來解決眼前的這一堆麻煩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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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略顯隱秘的房間之中,燈光昏黃而黯淡,仿佛也在映襯著此刻屋內兩人那凝重且透著幾分緊張的氛圍。


    任濤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他壓低聲音但語氣卻十分堅定地對劉涵說道:


    “你立刻找到秦佳明,一定要留在他身邊,這樣他才能安心。”


    劉涵聽聞此言,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瞬間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他忍不住提高了些許音量問道:


    “如果他咬出我呢?”


    那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惶恐,仿佛已經預想到了某種極為糟糕的後果。


    任濤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變得更加犀利起來,他冷冷地反問道:


    “他有證據嗎?”


    話語簡短卻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氣勢,似乎在他看來,沒有證據一切就都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劉涵趕忙急切地回應道:


    “沒有,我當麵和他說的,當時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可能留下證據。”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抹額頭上因緊張而冒出的細密汗珠,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當時和秦佳明交談的場景,暗自慶幸至少在這一點上還算有些保障。


    “你做的對。”


    任濤微微點了點頭,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一邊在屋內緩緩踱步,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順平縣還在掌控之中,所以不會有事,去吧。”


    此時的任濤,雖然話語裏透著一絲鎮定,但其實內心也並非完全平靜,隻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必須要表現出足夠的沉穩來穩住劉涵,畢竟接下來的每一步行動都關乎著他們的切身利益乃至能否全身而退。


    而劉涵在聽到任濤的這番話後,雖仍心有疑慮,但也隻能咬咬牙,暗暗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準備按照任濤的吩咐去行事,隻希望一切真的能如任濤所言,不會出現什麽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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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涵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那離去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重重地敲在任濤的心上。


    待劉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後,任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此刻,他的心情糟糕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就像一團亂麻緊緊地纏繞在心頭,怎麽也解不開。


    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費了那麽多的心思,用盡了各種手段,可到頭來還是搞不垮那個程銘。


    那小子就像是有上天庇佑似的,運氣好得簡直讓人嫉妒又憤恨。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萬分危急的時刻了,看來之前那些針對程銘的做法完全是錯的,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盲目地去搞小動作、使絆子了,而是必須得想盡一切辦法力保當前的局麵,否則一旦事情敗露,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任濤在心裏狠狠地咬了咬牙,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采取補救措施,把這即將失控的局麵給挽救回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振作起來,然後迅速地穿好衣服,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沒來得及仔細整理,就心急火燎地出了門。


    出了門之後,任濤一邊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一邊掏出手機開始四處打聽調查組的行蹤。


    他深知,此刻能否掌握調查組的動態至關重要,這關係到他接下來的一係列行動能否順利開展。


    經過一番緊張的詢問和多方的打探,他終於得知調查組的人還在縣紀委辦公室沒有離開。


    這消息讓任濤心裏既緊張又有些許慶幸,緊張的是接下來要麵對的情況必定十分棘手,慶幸的是還好自己及時掌握了他們的行蹤,還有機會去做最後的努力。


    任濤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迅速地坐進車裏,發動引擎,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出,朝著縣紀委辦公室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道路,腦海裏不斷地思索著一會兒見到調查組的人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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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任濤便駕車趕到了縣紀委辦公室所在的大樓前。


    他把車匆匆停好後,便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辦公室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趙書記正站在走廊裏和人說著什麽。


    任濤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淩亂的衣衫,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道:


    “趙書記。”


    趙書記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是任濤,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任縣長,怎麽這麽晚過來了呀?”


    任濤聽了,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出口一般,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誠懇的神情,那表情仿佛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可以依靠的大人。


    他緩緩地開口說道:


    “趙書記呀,跟您說實話吧,自從程書記出了這檔子事兒以後,我這心裏就跟堵了塊大石頭似的,沉甸甸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翻來覆去的,根本就睡不著覺哇。您也清楚,程書記雖說來到咱們順平縣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不管怎麽講,他那也是咱們順平縣的領導呀,那可就是代表著咱們整個順平縣呢。這幾天呀,我躺在床上是思來想去的,琢磨了老多事兒了。程書記這人呢,確實是脾氣稍微大了那麽一點兒,平時也總愛管這管那的,感覺啥事兒他都要去插上一手,可話又說回來,他人真的很不錯,而且仔細想想,他管的那些事兒呀,可也都是實實在在該管的事兒呢。”


    任濤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低下頭,似乎是在為自己之前那些針對程書記的不當想法和行為感到些許愧疚。


    但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依舊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次機會,在趙書記麵前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好讓這搖搖欲墜的局麵能夠重新穩定下來。


    趙輝聽到任濤那言不由衷的話語,嘴角輕輕上揚,扯出了一抹帶著嘲諷意味的笑。


    這任濤啊,這變臉的功夫可真是爐火純青,快得讓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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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程書記剛剛來到順平縣履新之時,整個順平縣的官場就像是被一種微妙而又強大的力量暗中驅使著。


    各方勢力心有靈犀一般,悄無聲息地匯聚到了一起,如同將無數分散的力量精心錘煉,最終凝聚成了一把無比鋒利且寒光凜冽的尖刀。


    他們的目標明確而又堅定,那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不擇手段地將這位初來乍到的程書記置於死地。


    那時候的任濤,可是在這股暗流湧動的“圍剿”行動中扮演著頗為重要的角色,煽風點火、暗中使絆子,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就盼著能早日看到程書記在順平縣折戟沉沙,灰溜溜地離開。


    然而,世事難料啊,這局勢就如同那變幻莫測的風雲一般,說變就變了。


    不知是哪股新的風向起了作用,之前那股要置程書記於死地的風頭悄然轉變了方向。


    而這任濤呢,就像是那嗅覺最為靈敏的狐狸,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這微妙的變化。


    他那態度呀,也跟著來了個徹頭徹尾的大轉變,前一刻還是對程書記百般刁難、欲除之而後快的架勢,下一刻就仿佛程書記是他最為敬重、最為認可的領導一般,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感歎他的八麵玲瓏和見風使舵的本事。


    趙輝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濤,眼神裏透著一種洞察一切的犀利,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麽說,程書記並沒有那麽差勁啊,我原本還想著呢,就按照這幾天調查所掌握的那些情況,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給市裏匯報上去呢。畢竟這調查工作得講究個實事求是嘛,之前聽到的那些關於程書記的傳聞可真是五花八門,有說好的,也有說壞的,不過我這幾天深入了解下來,感覺情況好像和之前傳的不太一樣呢。所以我就琢磨著,要是按照實際調查的情況上報,說不定能讓市裏對程書記有個更準確的認識呀。”


    “當然沒有。”


    任濤聽到趙輝的話,心裏“咯噔”一下,臉上卻還是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怎麽看都顯得極為別扭,純粹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模樣。


    他心裏可是一萬個不情願說出這幾個字呀,要知道,之前他為了對付程書記,可沒少在背後搞小動作,說程書記的壞話那也是張口就來。


    可如今形勢所迫,為了能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保住自己,為了不讓自己之前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曝光,他也隻能咬著牙、硬著頭皮,極為勉強地說出了這違心的話。


    此刻的任濤,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難受極了,但表麵上還得強裝鎮定,繼續和趙輝周旋著,隻盼著能順利度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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