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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常山集團的外側,靜靜佇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苗坤就蹲伏在那石頭後麵,他的雙腿已然有些麻木不堪,那種酸麻的感覺不斷地從腿部蔓延開來,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此時的苗坤,一顆心全都撲在等待恰當的時機現身這件事情上。


    他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大門口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焦急與不安。


    此刻,大門口處雖喧鬧異常,人群吵吵嚷嚷,聲音此起彼伏,然而卻始終未真正爆發衝突,這絕非苗坤所期望看到的場景。


    畢竟,任縣長已然下達了明確的指令,務必讓這些人打起來,隻有這樣,才能推動事情朝著預期的方向發展。


    苗坤緊緊凝視著大門口,眼神中滿是思索與糾結。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腦海中不斷地權衡著各種利弊。


    片刻後,他緩緩環顧四周,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確定沒有異常後,接著他緩緩站起身來。


    從石頭後麵朝著程銘所在之處走去。


    “程書記。”


    苗坤輕聲呼喚,他的聲音雖不大,卻在這有些嘈雜的環境中清晰可聞。


    程銘聞聲回頭,當看到苗坤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從他通知苗坤趕過來,至今已過去半個多小時。


    在這漫長的時間裏,程銘的心中充滿了焦急與不滿。


    順平縣本就不大,在這樣一個小地方,而且事情如此緊急,作為信訪辦的一把手,苗坤理應立刻趕到才對。


    程銘的眼神中透露出責備與失望,他緊緊地盯著苗坤,等待著他的解釋。


    “車子在半道上竟然壞了。”


    苗坤其實早就事先準備好了這個借口,他心裏清楚自己遲到這麽久必須得有個說法。


    還沒等程銘開口發問呢,他便迫不及待地趕忙說了出來,似乎想要盡快堵住程銘可能的責問。


    “程書記,這兒可千萬不能亂起來呀。”苗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


    “哼,每次都有借口。”


    旁邊一人小聲嘀咕道。


    “亂?”


    程銘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發出一聲冷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嚴肅和質疑,


    “這可不是亂,這是老百姓的正常訴求。上次我去信訪辦的時候,特意問過你有沒有問題,你當時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沒有,那現在這算怎麽回事?”


    程銘的話語中充滿了責備之意。


    “程書記,這,這真的是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啊。”


    苗坤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一邊解釋一邊微微低下頭。


    “信訪辦既不是執法部門,也不是監管部門,很多事情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苗坤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別總說無能為力。”


    “總要想辦法解決問題呀。”


    “這不是理由。”


    程銘努力克製著心中不斷湧起的怒火,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苗坤的工作態度讓他十分不滿,他覺得作為信訪辦的負責人,苗坤應該更加積極主動地去解決問題。


    “信訪辦既然是老百姓解決問題的窗口,你們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問題。什麽叫解決不了?如果什麽問題都解決不了,那要你們信訪辦幹什麽?那麽多人領著工資,又能起到什麽實際作用?”


    程銘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敲打在苗坤的心上。


    “程書記,您消消怒火,這裏的事情遠沒有您想的那麽單純。”


    苗坤在這個時候隻能竭力進行解釋,他的神色略顯緊張,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他微微低下頭,目光不敢與程銘對視,仿佛心中藏著不可言說的秘密。


    可實際上,他的內心卻打著別樣的算盤。


    他暗暗思忖著:你馬上就要倒台了,我暫且再忍耐你一下,等你垮掉後,我定會踩在你的頭上撒尿,到那時你連一聲都不敢吭。


    “哼,就會找借口。”


    旁邊的人低聲嘟囔道,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顯然對苗坤的解釋並不買賬。


    苗坤所畏懼的並非程銘這個人,而是程銘作為縣委書記所掌握的權力。


    他心裏清楚,一旦程銘失去了權力,那就如同一隻紙老虎,毫無震懾力可言。


    權力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讓人高高在上,也可以讓人瞬間跌落穀底。


    苗坤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在等待著那個時機,等待著程銘失去權力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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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你們在幹什麽?這位是縣委書記。”


    苗坤趕忙加快腳步走了幾步,他的步伐匆忙而慌亂,仿佛在急於平息這場即將爆發的風暴。


    他奮力從人群當中擠過去,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同時大聲呼喊著:


    “都停下,簡直是瞎胡鬧。”


    他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顯得格外響亮,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門口的保安聽到了苗坤的叫嚷聲,當他們得知是縣委書記來了的時候,心裏都充滿了畏懼。


    他們手中高高舉起的棍子慢慢放了下來,仿佛那棍子突然變得沉重無比。


    不過他們依然堅守崗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們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大家都冷靜點。”


    另一個工作人員也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希望能夠平息眾人的情緒。


    局勢暫時穩定了下來,苗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心情卻依然沉重。


    然而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麵,他的心中依舊在籌劃著,必須要找到機會把事情給鬧大。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的計劃在不斷地醞釀著。


    “程書記。”


    苗坤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投向程銘,同時抬起手朝著一側輕輕指了指。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似乎有話想說卻又在遲疑不決,仿佛內心正進行著激烈的掙紮。


    “怎麽了?有話就直說。”


    程銘微微皺起眉頭,言語中透露出些許不耐。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希望苗坤能夠盡快說明情況。


    此時,旁邊的人小聲嘀咕道:


    “這苗坤怎麽老是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話不能痛快點說出來嗎?”


    大門依舊被人牢牢堵住,絲毫沒有退讓的跡象。


    那些堵門的人麵容嚴肅,眼神堅定,仿佛在守護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線。


    程銘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滿是惱怒。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無奈。


    自己明明已經亮明了縣委書記的身份,卻依然無法通行,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憋屈和憤怒。


    普通百姓想要進去更是難如登天,這常山集團如此作為,實在是目無法紀,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苗坤不得不靠近程銘,他的腳步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帶著巨大的壓力。他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程書記,常山集團咱們可不能輕易招惹,不如回去商議商議。任縣長知曉這件事嗎?”


    苗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謹慎,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顯然,他對常山集團充滿了畏懼,擔心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苗坤此舉明顯是有意為之,他的目的就是要挑起程銘的怒火,讓程銘在憤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這常山集團有這麽厲害?連縣委書記都不放在眼裏!”


    人群中時不時有人插話。


    (很有可能也是安排過來拱火的。)


    “無需商議。”


    程銘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他的臉色變得通紅,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他在心裏思忖著,自己身為堂堂縣委書記,難道連一個企業的大門都進不去?這實在是荒謬至極。


    他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進入常山集團,看看這個企業到底有什麽底氣敢如此囂張。


    倘若這件事傳揚出去,那必然是顏麵盡失。


    程銘心中滿是憤懣,大聲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別說是這麽一道普通的大門,就算是那敵人的堅固炮樓,我程銘也敢闖進去,你們敢不敢?”


    程銘的話語擲地有聲,仿佛帶著無盡的力量和決心。


    “敢!”


    眾人齊聲高呼,聲音洪亮而堅定。他們被程銘的勇氣所感染,心中的畏懼瞬間消散。


    此刻,他們仿佛一群勇敢的戰士,緊緊跟隨在程銘身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程銘說完,便毅然決然地闊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堅實的土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後麵的人立刻一窩蜂地跟了上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


    有了程銘這個主心骨,此刻眾人也都不再畏懼。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跟隨程銘,衝破一切阻礙。


    “隨我往裏衝,找到他們主事的。”


    程銘氣勢磅礴,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在空氣中回蕩。


    這一下,裏麵阻攔的保安們氣勢瞬間被壓製住。他們原本還試圖強硬阻攔,但此刻麵對程銘的強大氣勢,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不敢再強硬阻攔,隻是雙手向外推搡著,隻求能夠把人攔住就好。


    然而,他們的力量在程銘和眾人的決心麵前顯得如此渺小。


    “東哥,就是那個帶頭的人。”


    黃毛的聲音急切而尖銳,他一邊叫嚷著,一邊用手指向那個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


    在東哥麵前,黃毛極度渴望好好表現自己,他深知隻有這樣才能獲得東哥的青睞與重視。


    對黃毛來說,東哥就是他的靠山,是他在這個複雜世界中的依靠。


    東子順著黃毛所指的方向望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和警惕。


    他看到了對方的側影,那個人身軀頗為結實,站姿挺拔如鬆,給人一種沉穩而強大的感覺。


    東子在心裏默默琢磨著,黃毛敗在他手裏實屬正常。


    畢竟,從對方的身形和氣質來看,絕非等閑之輩。


    東子用力握緊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在宣告著他的力量和決心。


    遇到強大的對手,讓他變得格外興奮,血液在身體裏沸騰,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在東子的認知裏,放眼整個順平縣,能在他拳頭下堅持十秒的人幾乎不存在。


    他堅信,這一拳打下去,對方的骨頭肯定會斷好幾根。


    “你完了,有種別跑,東哥來了。”


    黃毛一邊吵著程銘跑,一邊大聲叫嚷著。


    由於他剛才不在門口,所以還不清楚對方是縣委書記。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囂張和挑釁,仿佛對方在他眼中已經是一個失敗者。


    此刻的黃毛仗著東子的威風,變得越發囂張,他伸出手指著程銘的鼻子罵道:


    “我不管你是誰,來到這裏,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黃毛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強大和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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