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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銘站在青山賓館的窗前,目光穿過玻璃,凝視著順平縣的夜色。


    街道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偶爾有車輛匆匆駛過,他的影子在窗簾上拉得很長。


    “好險,差點就得下鄉帶著村民種土豆兒了。”


    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心中明白,事情雖然暫時得以解決,但直覺卻在不斷提醒他,這僅僅是個開端。


    用人不疑,此次他孤身一人前來赴任,毅然選擇相信祁同偉。


    順平縣的情況極為特殊,乃是全國重點貧困縣,突出一個“窮”字,這也成為原太市麵臨的一大難題。


    其實順平縣的資源並不匱乏,隻是始終未能得到良好的發展。


    上一任縣委書記試圖大刀闊斧地改革,推動順平縣的發展,但隨著他的意外墜亡,所有的努力都化為了泡影。


    程銘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記得老領導的話:“在我身邊,你不用過多的獨立思考,但在這裏,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智慧。”


    他知道,自己麵臨的不僅僅是資源的分配問題,更是人心的凝聚問題。他需要的不僅僅是政策的執行,更是人心的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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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身回到房間,桌上放著一份文件,是關於順平縣的詳細資料。他坐下來,開始仔細閱讀。


    資料上的數據和分析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順平縣的貧困並非一日之寒,而是長期積累的結果。資源的不合理分配,基礎設施的落後,教育和醫療的不足,這些都是導致貧困的原因。


    但程銘也看到了希望。順平縣有著豐富的自然資源,如果能夠合理開發,完全可以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


    他的目光在資料上停留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夜色漸漸退去,東方露出了魚肚白。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程銘的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睛,一夜的休息讓他的精神恢複了不少。


    他穿上衣服,決定出去吃早餐,順便了解一下順平縣的民情。


    程銘走出青山賓館,沿著街道漫步。街道兩旁的店鋪陸續開門,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給這座縣城帶來了一絲生機。


    他的目光在四周遊移,試圖從這些細節中捕捉到順平縣的真實麵貌。


    他來到了一個早餐攤前,攤主是一位上點年紀的男人,臉上帶著樸實的笑容。


    程銘點了一碗豆漿和幾個包子,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他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聆聽著周圍人的談話。


    “你們聽說了嗎?縣裏的貪汙問題越來越嚴重了。”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子低聲說道。


    “是啊,那些當官的,一個個都肥得流油,哪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另一個人附和道。


    程銘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些話讓他的心情變得沉重。他知道,順平縣的問題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他必須盡快采取行動,否則這個縣的腐敗問題將會愈演愈烈。


    就在這時,他的注意力被不遠處的一陣爭吵聲吸引。他轉過頭,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對一個小攤販大聲嗬斥。那個男人滿臉橫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凶狠的光芒。


    “你個老東西,今天的錢交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快點把錢交出來!”那個男人惡狠狠地說。


    小攤販的臉上帶著恐懼和無奈。他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遞給那個男人。


    程銘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無法忍受這種欺負弱小的行為。他站起身,大步走向那個男人。


    “住手!”程銘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個男人轉過頭,看到程銘,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他上下打量了程銘一番,然後冷笑道:“你是誰?敢管老子的事?”


    程銘冷冷地看著他,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銘。你們也隻會欺負弱小了吧。”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程銘?沒聽說過。你以為你是誰?敢管老子的事?”


    程銘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如炬。他知道,自己必須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話。


    那個男人見程銘沒有退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凶狠的表情。他揮起拳頭,向程銘衝了過來。


    程銘的眼神一凜,他的身體微微一側,輕鬆地躲過了那個男人的攻擊。然後他迅速出手,一拳打在那個男人的胸口。那個男人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他們沒想到程銘竟然敢對那個男人動手。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露出了憤怒和恐懼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是程銘的對手,於是轉身就跑。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陰冷的光芒,他看著程銘,冷冷地說:


    “哪條路上的?竟敢在這裏鬧事?人間放不下你了嗎?”


    程銘轉過頭,看著那個男人,說:“正義之路,人民之路。”


    “你說的什麽狗屁東西?我給你指條道,現在趕緊滾。我既往不咎。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那個男人冷笑道。


    程銘冷冷地看著他,說:


    “我挺想看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的。”


    “艸!”


    六爺見狀,順勢抓起旁邊攤子上的秤杆,滿臉猙獰地朝著程銘的腦袋狠狠砸來。


    他之所以如此囂張跋扈,正是因為他有一個在縣公安局上班的老舅。雖說他老舅並非什麽大幹部,但他說的話在這一帶卻絕對管用。


    程銘憑借著敏捷的身手,迅速地向一側躲去,成功地避開了六爺砸來的秤杆。


    隻見程銘不慌不忙地坐下,繼續淡定地吃著早餐,仿佛剛才的驚險一幕從未發生過。


    早餐攤老板驚慌失措地連忙跑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小夥子,你快走吧,這錢我不收了。這些人你可惹不起啊!”


    程銘卻不為所動,他穩穩地坐下,繼續吃著早餐,而後堅定地說道:“錢必須給你,這件事我管定了。我就不信在這順平縣找不到能說理的地方。”


    “你等著,一會兒讓你去警局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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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一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早餐攤前。車門打開,六爺他的老舅從車上走了下來。


    六爺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而他的老舅則麵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冷。


    “程銘,你打了我的人,今天我要你付出代價。”六爺的聲音中充滿了挑釁。“老舅,就是這個家夥,他打人。快把他抓起來。”


    “別在這叫我老舅,注意點影響。”他陰沉著臉緩緩走過去,瞥了一眼正坐在那裏安然吃東西的程銘,語氣生硬地說道:“跟我到縣公安局走一趟吧。”


    程銘猛地一拍桌子,怒聲說道:“這些人欺行霸市,魚肉百姓,你身為公安人員怎麽不管?反倒來管我?”


    “有這種事嗎?”六子的老舅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沒有人報警,自然我們就管不了。但是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我現在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


    程銘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的侄子在這裏為非作歹,欺負弱小?你這是在縱容犯罪。”


    那個男人的臉色一沉,“我不管那些,我隻知道你打了人,這就是犯罪。”


    他沒想到程銘竟然敢當眾挑戰他的權威。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警察上前逮捕程銘。


    程銘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那個男人,“我是縣委書記程銘,你們要是想抓我,讓公安局局長劉涵來抓!今天,我就要在這裏,當著所有人的麵,揭露你們的罪行。”


    “縣委書記!”


    這一下,眾人都傻眼了,徹徹底底地傻了。靠近的兩個年輕民警連忙向後退去,他們都知道新縣委書記要來的消息,隻是誰都沒有見過這位新書記。


    “這個電話是你打還是我來打?”程銘神色冷峻地看著六子的老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六子的老舅此時麵如土色,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打。”說完,他顫抖著雙手拿出手機,卻不知道該撥給誰,心中充滿了恐懼。


    外麵的人大多認為順平縣治安差是因為這裏是窮山惡水之地,所以才會出刁民。然而,程銘卻並不這麽想。


    僅僅一條早餐街的經曆就讓他看清楚了,順平縣治安問題的根源就出在縣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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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公安局。


    縣公安局局長劉涵正坐在辦公室裏,翻閱著昨晚的案件報告。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局長,不好了,縣委書記程銘在早市與人動手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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