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鬱鬱蔥蔥的花園小徑,陳恕隨著侍女來到一處朝陽的明亮樓閣前。


    樓閣一塵不染,門上懸掛珠簾,窗明幾淨的感覺讓陳恕心中很是舒適。


    隻是,房門緊掩,與近處的光明有些格格不入。


    “夫人,陳公子到了。”春文輕叩門扉。


    陳恕隻告訴她們他姓陳,額外並未多說。


    “快進來,小心被人瞧見。”屋內的聲音緊促且緊張,卻溫柔軟綿,很是好聽。


    “是!”春文將房門輕輕推開一道縫,引著陳恕一同進入。


    而後,她立即轉身將房門閉合,並插上了門栓。


    春蘭則是留在門外,並搬來一張椅子,在陽光下繡起了鴛鴦。


    屋內,物品擺放得井井有條,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窗戶雖然依舊大開,但懸上了輕紗。


    微風拂過,輕紗隨之波動起伏,再加上陽光打在窗紗上,屋內便依舊明亮,卻晃動起了明暗的光暈。


    如此環境,就連陳恕也不由得放下戒備,想在此卸掉全身的疲憊,歇上一個午後。


    “陳公子,你……來啦。”婦人藏在珠簾之後,聲音悲切。


    珠簾晃動,婦人的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如此情形,陳恕終於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含香夫人,是真的會撩啊,這誰能頂得住。


    “夫人,你請我來,是為了何事?”陳恕搓了搓臉,強行摒棄雜念,繼續演下去。


    這個女人,越來越吸引他了。


    他忍不住地想要看看接下來的劇情發展,甚至控製不住地想要淪陷。


    “倒也沒有太要緊的事,隻是奴家對公子的萬千思念鬱結在心中,每日茶飯不思,身子愈漸病弱。”含香夫人的聲音,愈加悲切了起來。


    “啊這……”陳恕有些受不了了。


    怎麽還帶背台詞的啊,他完全沒預料到這婦人喜歡這一套,一時不知該怎麽接。


    “我見夫人的身子,倒是多有豐腴。”陳恕大煞風景起來。


    不過這也確實是事實,這含香夫人並不是病弱西子,而是有著貴婦的珠圓玉潤。


    那白膩的肌膚,隔著輕紗和珠簾,亦隱隱泛著白光,格外引人注目。


    跟在陳恕身後的春文,見陳恕這般耐得住,頓時急躁了起來。


    以往那些個男人,哪個不是似餓狼撲食一般。她要緊緊拉拽著,才能勉強完成夫人交代的前戲和寒暄。


    這位陳公子,年紀不大倒是穩如泰山,如此這般怎能行。


    “公子,夫人思你心切,你快些寬慰她一番吧。”春文推著陳恕的身子,直至推過珠簾,推到兩人相撞在一起,才算罷手。


    “啊,陳公子,不要!”含香夫人一聲驚呼,向後扭頭,並扭轉著身子。


    但,陳恕沒有任何要動手和上前的意思。


    含香夫人見那熾熱的身子沒有跟上來,頓時愣在了原地。


    房間內的氛圍,再次尷尬了起來。


    “夫人,不要什麽?”陳恕調侃起來。


    原來,這含香夫人還喜歡強來和欲迎還拒那一套。


    但,這也恰恰是男人喜歡的套路。


    若是旁人,肯定早就淪陷入戲了。陳恕之所以還能堅持,並不是因為他寡淡無欲,而是因為他清楚知道此含香夫人的異鬼身份。


    “公子,不要停,還請憐惜奴家一些!”含香夫人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撲在了陳恕的懷裏。


    她是會演戲的,怎麽會因為這點小小變故,就亂了心境。


    於是她立即改變策略,主動將溫軟的身子黏在陳恕身上。


    暖香入懷,即便陳恕明知此女是異鬼,心髒也不禁怦怦狂跳起來,這是遇到雲凰都沒有的感覺。


    因為雲凰隻顧索求,並羞辱刁難男性,即便雲凰的美貌更加出眾且具有高貴的威儀,但就對男性的殺傷力方麵,還是含香夫人更勝一籌。


    “夫人,還……請自重!”陳恕難為情了起來。


    此時,他心中有一百個掏槍捅殺異鬼的念頭,卻被一萬個憐惜含香夫人的想法所傾軋殆盡。


    “公子是嫌棄奴家不成?”含香夫人抬頭看向陳恕,眼中淚光和悲切閃爍,滿滿的都是真情實意。


    “不,不是……”陳恕感覺他有些掙不脫了。


    他從含香夫人的眼神中,看到的都是深情,沒有異鬼的那種凶惡和高高在上。


    這女人,當真是可怕,演繹得太逼真了。


    “奴家心中隻有公子一人,非公子不可。”含香夫人見時機成熟,隔著輕紗,將柔軟飽滿的身子,在陳恕胸膛上婆娑了起來。


    陳恕渾身電流四處亂竄,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才是女人。


    正在他心中糾結萬分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老爺,夫人他不在,不在屋中。”


    “啊,老爺,別打,別打啦,夫人她真的不在……”


    抽打聲,少女的慘叫聲,男人的喝罵聲,一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夫人,老爺回來了,您快躲起來。”房間內的春文掀開珠簾,滿臉驚恐。


    “啊,老爺回來了?公子,怎麽辦,奴家好怕!”含香夫人將臉頰埋在陳恕懷中,嬌軀顫抖不停。


    陳恕得以從剛剛的兩難中清醒過來,頓時大喘了一口粗氣。


    還好,還好被打斷了,差一點就淪陷。


    “嘭!”一聲巨響,房門被暴力踹開,門栓斷裂崩飛。


    一個身穿官袍,滿臉威儀的瘦高中年男人拎著皮鞭大步走了進來,並怒氣衝衝掀開珠簾闖進了內室。


    來人正是潁川郡監,施煜。


    “老爺……”春文伸開手臂攔在陳恕和含香夫人身前。


    “滾開!”施煜抬腳踹開春文,用皮鞭怒指陳恕和含香夫人:


    “你這賤女人,我將萬貫家財和家中大權全部交由你,你竟然背著我偷男人!”


    “今日,我定要打死你們這一對奸夫淫婦。”


    說著,暴怒中的施煜便揚起了皮鞭。


    “老爺,都是我的錯,與陳公子全然無關,您要打就打我吧!”含香夫人悲切哭喊,用白膩柔軟的身子,攔在了陳恕身前。


    “恬不知恥的賤女人,我打死你!”施煜更加暴怒起來,皮鞭惡狠狠抽下。


    “啪!”婦人白膩的身子上,被抽出一道紅豔的鞭痕。


    但輕紗依舊無損。


    甚至,在輕紗的若隱若現下,那鞭痕並不顯得猙獰,反而格外刺激魅惑起來。


    “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你個傷風敗俗的娼婦,敗壞我施家門庭……”


    皮鞭高高揚起,接連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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