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庚jiao給張曉星五百萬美金之後,張士弼也不甘人後,寫出了三百萬美金的支票,jiao給張曉星,不過令張曉星奇怪的是,張士弼那三百萬美金居然沒有絲毫的條件,他既不參與競標,也不要求股份,隻是給他這張支票以後就把它支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張曉星狐疑地帶著那三百萬支票離開,不過無論怎樣了,按照這次的計劃進度,他最少都能籌集一千五百多萬美金,足以讓他的工業基地開張了。


    張曉星興衝衝地離開,看著手中那八百萬美金,居然沒防備撞到了一個人,張曉星抬頭一看:“是你啊,宇藍表妹,你沒事吧?”


    張曉星連忙去拉她,卻沒想到張宇藍仿佛受驚的xiao鹿一樣,雙頰盡赤,自己連忙起身說道:“我……我沒事,謝謝表哥!”說完便跑開了,這讓張曉星有些mo不到頭腦,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忙得昏天黑地,但是這林琳和張宇藍這兩個xiao丫頭卻像是他的跟屁蟲一樣,始終跟著他不放。


    林琳那丫頭人xiao鬼大,始終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看他,張曉星怕她看出什麽端倪來,直接將她派到程素素那裏去學槍法,不過這也正好遂了她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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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張宇藍在金錢財務上麵卻有自己的獨到的天賦,再加上她在美國學習了金融科目,因此在處理各種事物的時候,能夠給他很大的幫助。


    這次張宇藍碰到他居然會自己跑開,讓張曉星這有些不解。


    而在張士龍莊園的後hua園當中,張士龍不禁苦笑道:“士弼老弟,這樣做可是讓我左右為難啊,三百萬的嫁妝,可真是大手筆啊。爪哇海山會的老頭子林寬前些日子剛剛去世,他兒子打算跟我們聯姻,鎮壓海山會的那些驕兵悍將,這些日子他們朝夕相處,處的也不錯,什麽時候,那xiao子居然成了人人搶奪的香餑餑了?”


    張士弼眼睛一瞪,說道:“他跟林家那丫頭處的不錯,跟我家宇藍處的就差了嗎?我可是聽人說那xiao子一直讚歎,他表妹溫柔賢淑,宜家宜室呢。”


    陳嘉庚嗬嗬笑道:“我看你們都別爭了,我看那xiao子yan福不淺,不光是林家丫頭跟宇藍,那個一直跟他一起的女軍人,也對他心儀,隻是他自己還不自覺而已,要我說啊。反正這裏又不是中華民國,也不興一夫一妻製,讓他一股腦全娶了不就得了。這幾個丫頭,都不錯,也不用讓她們分什麽大xiao了,你們看如何?”


    張士龍點點頭說道:“你說素素那丫頭啊,那丫頭倒也不錯,懂禮節,也知道孝順,還能幫曉星的忙。我們張家在我這一支人丁不旺,原本我就打算讓曉星多娶上幾個。因為素素沒有後台,我怕她吃虧,所以打算讓素素當正妻的,卻沒想到素素居然能讓你這個南洋大亨對她另眼相看,這樣我就放心了。”


    陳嘉庚嗬嗬笑道:“雲騰兄,有所不知,我跟素素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我已經收她為義女了,以後我們可就是兒女親家了。”


    張曉星還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那三位長輩已經給他定下了三位如hua似yù的媳fù兒。不過他有沒有命去娶媳fù可就難說了,因為他剛剛離開莊園幾十裏,就碰上了十七八個壯漢,為之人赫然就是曾經被他射傷過xiao臂的嚴睦寬。他正要退後,後麵卻也被同樣的十幾個壯漢擋住去路。


    “嚴睦寬?”張曉星看了看周圍的狀況,四麵都是森林,中間這條xiao路上,被幾個人堵得死死的,對方手裏隻有嚴睦寬有一把勃朗寧手槍,其他人隻是手持木bang刀槍。張曉星奇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嚴睦寬冷哼一聲,說道:“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原本我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隻要當時將那幾個老家夥統統殺死,南洋洪門一定會陷入群龍無的狀態,到時候憑借我的人馬必然能夠橫掃洪門各堂各會,一統南洋洪門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被你這xiao子給攪和了。而且那些堂會現在都把我當成了大敵,紛紛派人湧上了蘇門答臘。以我福興會的力量,自然不能同時對抗其他十一家堂會,與其在那裏等著被消滅,不如走出來,換個地方。”


    張曉星接口說道:“於是,你便將自己的精銳力量帶出了蘇門答臘,到了婆羅洲隱藏了起來。你的計劃恐怕不止於此,為了東山再起,必然要謀奪我們張家的產業,最好還能夠暗中控製義興會,我說的沒錯吧?”


    嚴睦寬哈哈笑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毫不費力。張少爺,那麽你知道我會如何處置你嗎?”


    張曉星笑道:“為了謀奪我們張家的產業,我這個張家少爺恐怕是活不成了,等我死後,恐怕我家那位張家太爺,也得步我的後塵。我說的沒錯吧?”


    嚴睦寬點點頭說道:“張少爺果然聰明,那麽不知道張少爺是要自己動手呢?還是要兄弟們幫你?”


    張曉星擺手說道:“嚴當家的稍安勿躁,我這裏還有件事情想要問你。說實話,九月二十三日那天,那些土著人不安分,被我殺了一堆,荷蘭人趁火打劫,我也殺了不少,所以這些日子我的行蹤都是保密的,隻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你有事怎麽知道的呢?”


    嚴睦寬哈哈大笑道:“既然張家少爺這麽聰明,那不妨自己想想,如果想不出來,那就去陰曹地府問閻王爺吧!”


    張曉星笑道:“我倒是想出來了,能夠知道我的行蹤,除了我家老頭子之外,就隻有那位義興會而二當家副會長袁中成了。而且我們爺倆死後,這位袁副會長自然順理成章地接掌會務,而我們家的那些產業,競爭者就是我們家的那些本家了,不過就憑那些愚蠢本家是沒辦法跟袁二爺鬥的。有了袁二爺作為嚴大當家的內應,控製義興會,然後利用義興會和我們張家的產業,東山再起自然不在話下。隻是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分配利益的,如果分贓不均,恐怕會窩裏反啊。”


    嚴睦寬說道:“這一點就不用張少爺擔心了,我圖權勢,他謀錢財,張家的產業歸他,義興會歸我。我們是各行其道,卻並行不悖。”嚴睦寬不忿二人對話以來,都是被張曉星牽著鼻子走,於是說道:“既然張少爺這麽聰明,那可知道袁中成shì奉你家老爺三十多年,忠心耿耿,為什麽會在現在出賣你們。”


    張曉星不禁嗤之以鼻,說道:“沒有無緣無故的忠心,也沒有無緣無故的背叛,原本他對我父親忠心是因為他有盼頭,當時我整日不學無術,東遊西dang,沒個正形,還經常跟父親吵架,我父親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什麽繼承人。所以最有可能繼承父親財產的自然就是父親的那位義子袁中成袁二爺了,所以他才會對父親忠心耿耿,因為他知道義興會遲早是他的,父親的財產也遲早是他的。後來我沒想到,自己這麽韜光養晦,袁中成居然也沒有打算放過我,在洪門大會之前,恐怕就是他勾結你們來殺我的吧?”


    嚴睦寬眼中冒著寒光,眼前此人太可怕,無論是對人心的分析,還是對時局的掌握都入木三分,幸好他馬上就要死了。嚴睦寬點點頭說道:“是,不過當時我們隻是一個jiao易,並沒有什麽結盟。”


    “明白!”張曉星說道:“當時隻是一個jiao易,但是因為經過那次大會,我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居然開始帶領洪門弟兄,解救坤甸的父老同胞,這讓義興會的弟兄開始對我服氣歸心,這就讓他坐不住了。”


    嚴睦寬點點頭說道:“張少爺,單槍救萬民的事情,在下一直佩服,如果不是局勢所bī,在下也不會與張少爺為敵。”張曉星點點頭說道:“這隻是其中一個因素,另外就是我開始在工商業大展拳腳,南洋華僑華人幾乎都知道了我這次招標,這次招標必然能夠籌集到大量資金,而陳嘉庚陳叔叔和張士弼張叔叔更是給我提供了不少的資金,清酒紅人麵,財帛動人心,按照你說的推斷,袁中成無情無義卻好財貨,有謀無斷之人,如果沒有讓人心動的利益,恐怕袁中成還沒有那個決斷。”


    嚴睦寬說道:“張少爺如果說完了,就該上路了。”


    張曉星深吸一口氣說道:“嚴睦寬,當時你在洪門大會上所說的,南洋華人隻知內鬥,而不知團結一致,對抗外人,你想做的是終結這種狀態,你所說的這是場麵話,還是真心話?”


    嚴睦寬神色肅然,說道:“這是我們家嚴生前的夢想,南洋當中廣東人是義興會,福建人是福興會,但是無論廣東人還是福建人,那不都是炎黃子孫,為什麽就不能攜手起來,對抗敵人?”


    張曉星說道:“那你現在的做法就能夠真正統一南洋華人?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殺戮自己的兄弟,恐怕隻能在華人之間產生更多的仇恨。”


    嚴睦寬搖搖頭說道:“曆朝曆代的開國皇帝都是殺人無算,最後老百姓還不都服從了皇帝,現在的局麵就像是那些1uan世,隻有鐵腕手段才能夠終結內訌,隻要我一直保存著強有力的力量,自然就能夠讓人習慣這種統一對外的狀態。”


    張曉星不禁歎息道:“看來嚴大當家的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啊,不過現在中國已經沒有了皇帝,人們雖然不懂什麽叫民主,卻已經不願意再去做奴隸。而且我也不會配合嚴大當家的,乖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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